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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李先生,我们坐下谈。”陆山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扭头对杨尚武道,“和尚,给我们沏一壶茶来!”
“是,陆总!”杨尚武点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两位先生,这次请你们来主要是为了中东路路权的事情。”陆山开门见山道。
林中丹和李子奋两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神中到了一丝惊讶。
中东铁路是俄国人为了掠夺和侵略中国,控制远东而在我国领土上修建的一条铁路。
中东铁路是“中国东清铁路”的简称,因此亦作“东清铁路”、“东省铁路”。
以哈尔滨为中心,西至满洲里,东至绥芬河,南至旅顺大连。
中东铁路是一条“丁”字形铁路。
西起由满洲里入境,中间经过海拉尔、扎兰屯、昂昂溪、齐齐哈尔、哈尔滨直至绥芬河出境,横穿当时的黑龙江、吉林两省。
支线从哈尔滨向南,经长春、沈阳等,直到旅顺口,纵贯吉林和辽宁两省。
中东铁路干线和支线总长2400公里,是俄国连结欧亚两洲的西伯利亚大铁路的一部分。
96年5月,沙皇尼古拉二世举行加冕典礼,李鸿章代表清政府参加了加冕典礼。在沙俄的威逼利诱之下,李鸿章代表清政府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中俄密约》。
同年9月,中俄签订了《合办东省铁路公司合同章程》。规定俄国对拟建中的中东铁路有建筑权和经营权,并委派华俄道胜银行承办。
铁路股票名义上属中俄两国商民,八十年为限。期满后铁路及其财产全归中国。
自通车之日起,三十六年后,中国政府有权“给价收回”铁路。同时,合同还规定,中国提供筑路地皮,“不纳地价”;铁路的宽度、行车规章与俄国国内的铁路相同,俄国有权免费运兵。
俄国利用该铁路运往俄国的货物一概免税等等,中国在铁路地段的主权丧失殆尽。
日俄战争后。日俄双方签订《朴茨茅斯条约》,南段为日本所占,称南满铁路。
苏俄十月革命后,苏维埃政府先后三次发表对华宣言。宣布废除俄国历届政府同中国政府订立的一切条约,放弃以前夺取中国的一切领土,并表示愿与中国友好。
但是,随着列宁逝世,斯大林上台。苏俄政府并没有放弃沙俄时期对中国的利益,而是继承了沙俄帝国在中国全部权益。
924年5月日,中苏通过谈判在北京签订了《中俄解决悬案大纲协定》和《暂行管理中东铁路协定》,中苏也随即恢复了外交关系。
根据这两个协定。苏俄实际上是继承了沙俄根据96年签订的《中俄合办东省铁路公司合同章程》所取得的全部权利,协定规定中东铁路为中苏合办。
中苏两国政府声明。中东铁路“纯系商业性质”,除该路本身营业事务直辖于该路外。所有关系到中国国家及其他主权之各项事务,如司法、民政、军务,警务、市政、税务、地亩等概由中国官府办理。
有关铁路的组织管理,主要还是沿用沙俄时代的做法,理事长由中国人担任,铁路局长由苏俄人担任。
929年7月,中东路事件爆发,引起武装冲突。
东北当局强行收回中东路电话权,随后查抄苏俄驻哈使馆,搜走两箱秘密资料,并称苏共在哈尔滨苏俄领事馆地窖内召开“第三国际共产宣传大会”,以“俄人宣传赤化,显违奉俄协定”为由,在搜查中将前来领事馆的中东路沿线各站、三十六棚地区各工厂职工联合会、苏俄商船局,远东煤油局、远东国家贸易局等负责人逮捕,抓走苏俄驻哈总领事,同时封闭了苏俄职工会,并强迫中东路苏方正、副局长停职。
当时中国组织紧急发表宣言,号召全国的劳苦群众,在“国际反赤色日”月日举行示威,抗议帝国主义及中国豪绅资产阶级对苏俄的进攻。
宣言称:苏俄的胜利,也就是中国革命的胜利,苏俄的失败,也就是中国革命的失败!中国革命的失败,也就是苏俄的失败。
“武装保卫苏俄”的口号就是那个时候被提出来的。
此时在组织内,“左倾”错误正四处弥漫,而后来的“十月来信”更是将“左”倾错推到了一个高度。
那位苏俄镀了一层金回来的王名被推上了高位,而后王名去了苏俄,他的代理人伯古则成了他操控的木偶,在莫斯科遥控着组织的大权。
中东铁路本来早就该归还中国,而且这是沙俄时期为了侵略和霸占中国北方权益的一个产物,中东铁路局说是中俄共建共营,其实中国根本没有从中获得利益,不但所赚取的利润大部分被俄国人拿走,还有签订的各种条约也并没有得到认真贯彻执行。
在中东路铁路职工中,中方员工只有四百人,而俄方职工则有近三千人。
而且中方的员工只是担任翻译和低级职员,基本上没什么权势,俄国人大权在握,铁路每年运营的收入全部存入俄国人的银行,中方连非但不能够分到半点利润,就连知情权都没有!
路局机关行文,除了理事会公文及路局会议决议系中俄文并行外,其余均为俄文,一切财政结算也以卢布为准。
可以说俄方完全一手把持了中东铁路的路权,中东路之战失败后。中方就更是夹着尾巴做人了。
现任中东铁路局长鲁德义,副局长简尼索夫就是苏俄方面推荐的,完全把持着中东铁路局的大权,日军占领哈尔冰后。设法获取了中方的权益,将本来中苏合营的中东铁路变为苏伪合营,实际上日本人完全取代了中方的位置获得了中东铁路一半儿股权的利益!
而现在,东纵既然占领哈尔滨,而且借着会占领整个黑龙江全境,到时候中东铁路将会在东纵控制区域内,陆山自然是不允许这条铁路动脉被别人控制在手中。
不但不能控制然俄国人控制,而且他还要改变轨道距离。将原来的俄制窄轨,改变为国际标准轨。
但是要想收回中东铁路路权,这是非常不容易的,首先。苏俄人肯定不会轻易的让出自己的既得利益,特别这条铁路还有重要的军事价值。
其次,这条铁路在苏俄手里,是跟日本人讨价还价的筹码!
中东铁路每年的收益结余多达两千万,如果有了这两千万。东纵一年的军费差不多也就来了。
但是这笔钱存在俄国人的银行里,他就是想取也取不出来,还有这笔钱使用卢布结算的,兑换起来很麻烦。俄国人不配合的话,这笔钱就算在手中。也不能用!
弱国无外交,无关信仰!
哪怕是一样的信仰。涉及到具体利益,那也没有任何的阶级情感,有时候甚至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会一瞬间变得冷酷无情!
国家与国家之间只有利益,后世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中国人,邻居比有时候比陌生人更可怕,因为他熟悉你,并且时刻惦记着把你的房子,土地都变成他自己的!
中东铁路太过复杂,设计前清和后来的北洋政府,还有奉系军阀跟沙俄、苏俄签订的多项条约,这条本来在中国境内的铁路,最终成了一个国中之国,这只是近代中所收到的外侮的一个缩影。
中东铁路的问题不仅仅是一个政治问题,也不是一个经济问题,而是关系到中华民族尊严的问题!
陆山虽然有自己的信仰,但他更信奉一条,是我的东西,被你抢走了,我不但要拿回来,还要拿回百倍的利息!
中东铁路路权他是一定要收回来的,也许不一定是马上,但收回来的机会很快就要到了,谈判收不回来,那就动用武力好了,俄国,一场政治灾难即将开始!
陆山甚至希望可以在这场灾难中攫取更多的利益!
但是,现在陆山希望能够收回一半的路权,起码要在中东路铁路局中有自己的话语权,并且,他也需要分享中东铁路经营的红利!
这一点俄国人应该不会太难接受,因为他也是需要自己的,日本人占领哈尔冰以及黑龙江,对他来说,也侵犯了他们的在华利益。
他们是也不愿意跟日本人打交道,毕竟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战争,日本军队还干涉过他们的内战,对日本人,俄国人更加厌恶和憎恨。
而日本是帝国,反对组织信仰的!
但是,陆山需要有人帮他跟俄国方面进行沟通,他想到了林中丹和李子奋。
“中东铁路的历史,我不用说,两位比我清楚,沙俄帝国为了达到侵略我东北,称霸远东的目的,强迫清政府签订密约,修建了这条铁路,这条铁路从修建开始就没有一天属于我们中国人,先是俄国人,然后是日本人,我们自己的铁路,却不在我们的手中,铁路附属地简直如同国中之国,比租界还要黑暗,我不去说你们的组织,但请你们以一个中国人的立场来,苏俄的做法跟骑在我们中国人头上作威作福的欧美列强有什么区别?”陆山以平和而掷地有声的问道。
林中丹与李子奋面面相觑,面对陆山的质问,他们都感觉脸上有些发烧,泛红,继而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们经费花销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共产国际提供的,离开了他们,你们生存就会面临巨大困难,这一点我可以帮你们解决,中国人的事情我们中国人自己解决,我们可以学他们的理论,可以接受他们的帮助,但是绝不可以成为他们的工具,我们是一个有着上下五千年大国历史的国家,我们必须有我们自己的思想!”陆山振聋发聩的说道。
林中丹和李子奋眼中都冒出一丝骇人的光芒,陆山的言论太过直接,也太过超前了,简直实在他们的脑子丢下一枚枚炸弹,一瞬间炸的他们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了。
“陆总,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脱离gc国际?”林中丹大胆的问了出来。
“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所谓的第三国际,或者gc国际的组织其实就是束缚我们中国组织走自己的路的最大的障碍吗?”
“走我们自己的路,我们能行吗?”
“怎么不行,不走怎么知道不行,中国的未来决定在我们中国人自己手中,与外人何干?”
“荒谬,离开了gc国际的支持,我们如何学习到苏俄先进的革命经验,如何建设我们的党,如何引领中国的革命向前进?”李子奋反驳道。
“苏俄的经验就一定正确吗,或者说,在苏俄的可行的,在中国就一定可行吗?”陆山冷笑道,“橘生淮难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如此浅显的道理我们的古人早就明白了。”
“陆总好一张利口,苏俄的经验在被证实可行的情况下才会被应用于中国,这就说明只要是正确的经验,我们用的话是应该不会有问题!”李子奋反驳道。
“李先生还是抱着苏俄的经验不放,其实我们不妨用几个数字来比较一下,中国跟苏俄的国情如何?”陆山冷冷的一笑道。
“首先我们比较一下苏俄和中国的人口和国土面积?”陆山道,“苏俄人口大概有两亿,中国呢,号称四万万,那就是四亿,是苏俄的两倍,国土面积呢,这个还不好说,如果中国完成统一的话,起码应该不会比苏联小,你们认同我的说法吗?”
林中丹和李子奋点了点头。
“下面再来比较一下,苏俄有多少农民,多少工人,还有多少企业,每年产多少钢铁,生产多少粮食,棉花,反之中国的数据如何?”陆山反问道。
“苏俄的经济构成如何,工业和农业以及服务业各占国内经济的比例又如何?”陆山又问道。
林中丹与李子奋相顾愕然,这些数据他们真的不是很清楚,除了其中一些有些概念外,其他的都是一头茫然。
“苏俄教育水平,大学以上学历的占整个人口比例多少,高中以上的又占多少,文盲又有多少?城市人口和农村人口各占几何?民族风俗习惯和观念的又有那些差异?”
“这些跟学习苏俄经验有什么关系?”李子奋反问道。
“关系,关系可大了,同样的组织方法,苏俄十月革命成功了,而我们呢,组织过多少次暴动了,成功几何?”
“那是我们经验不足,加上错估了国内反动势力的强大,还有国民党的背叛,所以才会失败。”李子奋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