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伙伴

十二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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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你这个放高利贷的人渣”              “走开,讨钱也不看人,没看到我输了钱吗?。

    “滚远点,你个死拉皮条的,老子没兴趣!”

    当白小天终于不管不顾,只顾眼前,终于几乎见人就拉的时候,却没想到还是上演了一出出悲剧,一次次的被人拒绝,实在是让他郁闷想要找块豆腐撞死。难道我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不像个会给人带来财运的好人吗?

    答案当然毫无疑问是肯定的。首先虽然他的服装还不错,但是和一堆人挤在大车里一天一夜,身上那股味道,比毛丐也强不到哪去,再说因为饥饿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也相当萎靡,最后他的笑容是在堆砌的有些太假。在赌场门口一个这样的陌生的家伙凑到你身边来,是个人都会反感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一口拒绝了他,直接不给他深入交流的机会。可是那些要和他深入交流的家伙几乎全部都把他当成了放高利贷的。白小天真是郁闷得无法说,他自己还想找人借钱呢?身无分文的他哪有钱借给别人?

    五月的方城,白天春意盎然,但是昼夜温差很大,晚上的时候那正好是夜凉如说水的写照。而对于腹中空空的白天来说虽然体质远远强过普通人,但因为真气被禁锢,依旧感到全身冷嗖嗖的。

    夜越来越深,虽然出入兰云坊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少了,可是他依旧没有去找个地方暂避一下风寒,原因很简单饥肠辘辘的他只想早点找到一个伙伴解决腹中饥的问题。饿肚子真不是人受的呀!如果现在避开了,那就等于自动放弃了一个晚上。可到了明天早上只怕会更饿。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却总是无法实现。当天亮之后,白小天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饥饿的高层境界。

    原来饿了之后怕冷只不过是饿得第一步曲,第二步曲乃是发热,虽然一直没有进食,虽然没有一个晚上没有睡觉,虽然身体有些发飘,但是他现在觉得身体很热。而且似乎感觉也不那么饿了。这难道就是从传说中的饿过头了?

    不过因为一夜没睡,他的状态更差,而身上的味似乎更浓了,有一种过夜的剩饭的那种馊味,再加上部分人乃是昨天晚上就和他遭遇过一次的,于是自然态度更加恶劣,即便是那些想借高利贷的也不愿意和他交流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又到中午了,当兰云坊不远处的某户人家的菜香飘过来的时候,白小天的神情就像饿极了的野狗看到了一块肉骨头般,眼睛一下睁圆了。本来因为饿过头后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的肚子一下子又造起反来,不过不是咕咕叫而是好像有谁钻到了他的肚子里,在使劲的揉捏,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胃痉李?白小天从没有经历过,不敢肯定。但据以前几个同学同事对醉酒后呕吐的感觉似乎与这差不多。其次就是本来阵阵法虚热的身体,等到如今太阳移到正中了,却感到阵阵的阴寒。有没有搞错,怎么反看来呢?不过是饥饿而已,怎么搞得好像打摆子似的。

    不过,白小天总算是知道了饿的滋味是如此的难受。怪不得书上描写以前遇上灾荒无粮可食于是就有人去吃观音土,结果最好吃多了肚胀而死。以前自己很奇怪,为什么要做这种掩耳盗铃、骗自己肚子的事呢?现在才明白,这也是没有办法,因为饿肚子的痛苦实在是太难熬了。所以发生易子而食的惨剧。虽然不能接受,但也可以理解了。在不愿意自杀的情况下,饥饿实在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因为饥饿,白小天为了节省体力,所以行动也没有那么积极了,至少那些看起来有些熟悉的面孔,他不会上拼了。

    “滚!”

    白小天无奈的再次走开,真是太伤自尊了。明明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为什么就这么难呢?白小天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冲动。当然,许多年后当这段故事已经被这个大陆上的人广为传颂的时候,许多人尤其是那一日一夜曾经在兰云坊进出过的人们都后悔得想要去撞墙,去自杀。尤其是那些曾经被白小天两次甚至三次拦下的人更是无不掉下了悔恨的泪水,曾经有一场惊天的富贵、一份无上荣光的前程摆在我的面前反复摆在我的面前,可是我没有珍惜一次次的没有珍惜

    当然此时的白小天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如果这个下午还没有进展的话,他决定放弃了。或者晚上做回梁上君者,甚至强盗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而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方城的某家酒楼或者饭馆,目标就是最好近点。当然或看到了晚餐的时候去某饭馆吃顿霸王餐也可以考虑。

    白小天正沮丧得走回原位,那里有一个青石墩子,虽然上面有些青苔,但是至少坐着比站着要省力气,而坐在青石墩上显然比直接坐在地上的形象要好得多。不过没想到后面有人用力把他一把推开了。

    “走舁点,别挡路!”

    白小天踉踉跄跄的向拼了三、四步,身子发软的他好容易才站住。转回身子,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脸庞肥硕、眼睛小身材高大、有些圆胖、气质憨厚如同安胖子的年轻男人,只是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袍,显然他刚从兰云坊里出来,看他脸上的气色显然今天的赌运依旧不太好。奇怪,没有看见他什么时候进的兰云坊啊?

    这一晚上白小天受的白眼海了去了,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但是推推搡搡却是很多次,因此倒也没有就此翻脸的意思、当然最主要的是没有必胜的实力,而且如今这种状态下,还是能省些力气就省些吧!

    气质憨厚的白袍男人看到白小天转身看着自己,连续输钱的他气不打一处出,快步上前,扬起他那海碗般硕大的拳头,恶狠狠的瞪着白天:“想要找打,你就说话!”

    让憨厚导::二圳的是白小天没有像昨天黄昏那样默默离开,不带圭  :二袖。而是一步上前,两只手同时抓住了他那海碗般硕大的右拳头,虽然白天的手掌比他小了不少,虽然他的真气被封。虽然他如今饿得有些虚弱,但是依旧感受到了白小天双手传来的不小的力量。憨厚男一惊。正想是把拳头抽回,然后赶快离开,还是干脆暴打这个不长眼的家伙一顿,以谢心头之火时,没想到白小天开腔了,声音有些沙哑,没办法,半天一夜说话不少但还没有喝一口水呢:“你如果想打人出气 那就请便吧!不过咱得事先说好了,一拳五文钱,一脚十文钱。”

    憨厚男完全没有想到白小天会给他来这么一出无赖戏,而且偏偏他说话的时候脸上不但没有那种疲赖的神情,反而洋溢着那种正义凛然、视死如归般的伟大光辉。当然白小天这也是被饥饿逼急了。

    他虽然有了背弃良心道德的打算,但是就凭他现在的状况,作偷和强盗似乎都未必能顺利安全的归来,而如果吃霸王餐的话,那最后势必要被至少痛扁一顿,而扁以后会不会有其他的戏码也难说的很。这得看他到时候走不走运,惹上了的是什么人了?既然如此,那么这种看似无赖而很丢尊严的行为倒是更好的选择了,而且似乎拿了这种钱也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毕竟我也是有付出嘛。而且是明码标价,且先付出后收钱。

    憨厚男明显不想和他纠缠,轻叹了口气,空着的左手伸入怀中,很快掏出来几枚铜钱,左手一扬,看样子正要将那几枚铜钱丢在前面的地上。这样一来,白小天多半就会松手,而憨厚男则可以就此脱身。

    如果憨厚男就此作了,也许他的一生注定也就平平淡淡,当然也许他的人生会另有机缘,但也许没有也许,当憨厚男的左手臂就要伸直,一旦左手臂伸直,定然会松开手掌,将手中铜钱抛出去。可就在那一玄,他不知怎的忽然停住了,左手缩了回来,摊开手掌,现出里面的五枚铜钱:“这位兄弟,对不起了。连续输钱,脾气不好,你多包涵

    至于憨厚男为什么会改主意。日后有许多人都问过他,可他每一次的回答都不相同。因此这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当然或许这个,谜团连他自己也不一定记得。

    白小天饿得是很有些头昏眼花了。此玄他本能的就想立剪松开憨厚男的右手,快速从他左手上把五文钱接过去,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去面馆里吃碗面。虽然一碗面并不能让他完全填饱肚子,但是总会有所缓解。

    可是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后,硬是忍住了。

    因为他感觉到这憨厚男虽然看起来很凶,但似乎本性还是蛮的,而且他没有把钱丢出去,说明这个人还是很懂礼貌的,很”那个值得一交,似乎可以列为伙伴考察的重点对象。尤其是他还很像安胖子,更让白小天对他的好感倍增。当然了,在这种情况下所为了考察不过纯粹就是白天自我安慰罢了。如果有人此时立刻拿出食物放到他的面前,只要不是让他感到明显的危险和厌恶,只怕他都会同意此人立刻成为他的伙伴。

    无论怎么说,最终白白小天还是觉得再试一试。毕竟五文钱解决不了什么大问题。最终还得找到一个合适可靠的伙伴才行。

    “我,”我不是乞丐白小天斟酌了一下言辞,说道。

    憨厚男明显愣了一下。在东大陆如今虽然只有三足鼎立,但是语言却很繁多。不过流传最广的还是从大唐而来的修真们带来的白话。本来修真们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四十人,而一直活跃在历史舞台上的人就更少,不到十个。但影响却很广。白话这种和这片大地上所有语言几乎没有任何相联系的语言很快就被那些痴迷修炼的修士们推崇。之所以如此,大概是因为大家所熟知的大唐修真中就有四位先后成为了斗圣。另有一位疑似这片大陆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人,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名斗神,因此,他们说的语言自然是值得推崇和推广的。尔后渐渐的整个,康国的贵族们都以学习和说白话为荣。这之后又慢慢的推广到其他国家。到了如今。不管是东大陆的那一个国家,你的肤色、民族如何,如果你不会说白话,那么你就不可能被正式承认为贵族。而即便在平民中,白话推广得也很广。

    而唐州这个大唐修真们最初兴起的地方自然更是如此了。

    时间一长,白话也衍生出了许多不同的口音。白小天说的显然不是白话,但是似乎也有类同的地方,仔细琢磨,基本也明白他的意思。而昨天黄昏的时候,心情不好的他其实根本就没注意去停白小天说了什么?

    如果白小天知道昨天夜里和今天早上他之所以不成功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口音古怪的话,他的怨念真的不知道找何人述说?

    憨厚男愣过之后,很快做出了回答:“我知道。一个穿着如此合身的陶云居的衣袍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乞丐。”

    陶云居主要是做成衣的。虽然在整个康国的服装行坊中陶云居还排不上前三甲,但在唐州绝对是稳居第一位。唐州的富人们谁家没有几件陶云居的成衣还真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就白小天身上如今散发着异味的这件紫袍就花了赵普普五两银子,只是这些她自然不会和白天提。

    白小天对此虽然不知道,但却不难猜,想必这陶云居卖的衣服不便宜。于是:“落难之人,让你见笑了!”

    憨厚男站在哪里想了想,左手收回,眼看着五文本可到手的铜钱没有了,让白小天心里那个痛啊。自己刚才的话哪里得罪他了,搞得竟然连五文铜钱都吝啬一付了,看来自己可真不是一般的失败呀。

    可很快他的眼睛随着憨厚男重新伸出来的左手睁圆了,因为那只手上

    二。二着个银示申。白小天自然没有想到正是他的泣一向浴讧”把憨厚男打动了。之前拿出五文钱来,憨厚男不过是不想为此搞得满城风雨,自己面子上不好看。可现在一句“落难之人”让他想起了自己,现在只能躲在这个小城每日浑浑噩噩,不是饮酒作乐就是赌馆青楼,以此来打发已然没有了希望的人生。

    所以想了一下,他才拿出了五两银子,虽然五两银子算不上巨款,但普通人家足够半年生活了。想来可以帮一下这个落难之人吧?看得出这家伙原来肯定混得还算不错,可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比自己还惨啊。起码自己在这座小城里还有点尊严。

    出乎憨厚男意外的是白小天的眼珠一开始睁得溜圆,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摇了摇头说道:“多谢先生了。如果先生真要帮我的话还是把它换为碎银或者铜钱吧,但请不要超过五两。”

    憨厚男乍听到白小天这么说很有些恼火,怎么回事?我看你可怜,施舍银子给你,你倒好还讲条件为了方便要我换成碎银,实在是岂有此理。正想扭头而去。

    白小天又说道:“先生不要生气,我知道这个条件有些过分,可是没有办法,因为我受到诅咒。身上不能超过五两银子。一旦超过五两银子就会发生天灾人祸,直到身上的银子不足五两为止。”

    憨厚男将嘴巴张得老大:“开玩笑吧?”

    “先生,你看我想开玩笑吗?我如今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实在是被这个诅咒折腾怕了。不到半年。几十万两银子的家财化为乌有,自己还变成这帮模样。”白小天说着扬了扬双臂,一双手臂挥舞间,袍子上散发出一股十分浓烈的馊了的汗臭味扑鼻而来,让憨厚男不得不连推两步。强自忍住了用手捂住口鼻的冲动,但终于没忍住在旁边吐了口唾沫。憨厚男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尽管他本来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可听到这么古怪的事情,能忍住的人只怕不多:“这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事情是这样的,半年前,我在新安的一间酒馆吃饭。”之所以编排在新安,因为大一点的地方他只对新安熟,尽管这个熟也是相对的,但是起码几个地名他还是记得的,这样不容易出差错:“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走进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丑的只有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鬼魅。”说到这里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偏偏酒楼里人满为患,于是店小二就张罗着大家尽量拼桌凑一凑。出门在外,和气生财嘛。拼桌就拼桌吧,这也没有什么。也是我运气不好,那桌只有我一个人,那女人就直奔我这桌了中而且一屁股坐在了我对面。”

    憨厚男到是很认真地听他讲,新丈离这里并不算远,因此倒是很有代入感。而且白小天说的故事没有刀光剑影似乎也没有什么传奇隐秘,而是发生在闹市的酒馆里,这倒让他很有些惊讶。

    “那个女人光是丑也就算了,偏偏她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脸上搽满了厚厚的粉。大概搽粉的时间不短了。那时候正是严冬,天气干燥,所以她脸上的粉都明显干裂了,她那身体一窑洞,脸上的粉沫不少就随之摇落。这还不算,她才坐下,又从袋中掏出个小镜子。然后一边照着一边继续往脸上添粉。这让我本来极好的胃口一下子大倒。”说到这里白小天叹了口气:“于是我再也忍不住了,说这里是酒馆,吃饭喝酒的地方,要涂脂抹粉回家去。也怪我年轻气盛,再加上那日又喝了点酒。口气可能不太好。那女人听了之后就勃然大怒,于是和我对骂起来。我自然不甘示弱,于是就骂了她句狠的。”

    白小天故意停下来不说,甩个包袱,那憨厚男果然是脸色有些发急。等了一会儿他才又接着说道:“当时我说。你生得丑如鬼魅,本来也怪不得你,要怪只能怪你爹妈的种不好;可是你不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大厅广众之下,顶着张鬼脸满世招摇,让大家都吃不下饭、回家还要做噩梦。我走南闯北见过的人、事不少了,不过今日才算见到了世上有你这样不知丑的女人!”

    憨厚男听完之后,整个人像傻了一般:“这骂可真是骂得有水平,不过也太狠了些,难道这诅咒和这女人有关?”

    “正是,那丑女人被我骂后,气得全身发抖,转身就走,只是走到店门口的时候忽然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猛回头对我一指,嘴里高声喊道:“克塞。赐予我力量吧,黑曼!人间大炮第一级发射!,然后冲着我冷笑。走南闯北很了不起嘛。我就让你一辈子穷困潦倒。四处乞讨吧!”

    ““克塞。赐予我力量吧。黑曼!人间大炮第一级发射!,这是什么意思?”憨厚男不解的问道。

    白小天心中暗说除非你也是和我一样从那石阵传送而来的现代人否则你一辈子也不可能看过动画片。嘴里却说道:“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咒语。反正从那天开始。不到一天我的家里就起了大火。然后当夜我的仓库又造了一帮蒙面匪徒的抢劫。至此之后,反正我身上超过五两银子就要倒霉。天灾人祸应有尽有,不过只要我的财富不到五两银子就平平安安、太平无事。

    “还有这样的事?”憨厚集虽然听故事时听的挺认真,不过听过之后显然并不相信。甚至连半信半疑的程度都没有达到。

    “信不信在你。”白小天一副不以为然,随意的甩了甩手:“我被这诅咒可算是害得家破人亡。如果仅仅是这样,说不定我已经抹脖子自杀了。因为没有希望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项诅咒的威力还不止如此。”

    憨厚男正在为白小天的一句“没有希望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所感慨。

    白小天对于憨厚男没有对于诅咒的其他着力提出疑亥右农示出兴趣感到有此失望,要知道他转了汝么个圈子凹渊灰为了引出这个“目的”啊。

    虽然憨厚男不太配合,但白小夭还是要说的:“这项诅咒的威力就是他让我逢赌必输,百试不爽。”

    “逢赌必输,百试不爽。”憨厚男右手撑腰哈哈啥的忍不住大笑起来:“你可真是够到霉的。要我是你早就抹脖子了,这人生也太悲惨了”。说完之后。他又觉得不对,这不等于是教唆被人自杀吗?实在有点过分了。于是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终于找到了希望之路。只是需要一个伙伴来帮助我,只是不知道

    “等等、你说的伙伴不会是我吧?”憨厚男脸色发黑,连连后退:“你老人家逢赌必输,发财就会倒霉,和你作伙伴,我嫌命不够长吗?虽然生活不如意,但是朋友,我还想多活几年”

    白小天无语,他的暗示已经很明白了,如果是赵普青想必早就明白其中的意思了,但这个憨厚男反应确实不怎么的。怪不得人说和聪明人说话如沐春风,和木疙瘩如嚼陈醋呢?他只好赤裸裸的坦言相告了:“先生,你的理解有错误。这诅咒只应在我一个身上,但并不会传染给其他人。这发财就会倒霉的确是让我头痛不已。但是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要我自己不发财,自然不会倒霉。”

    “什么意思?”憨厚男不解。

    “我自己不能发财,但是我的家人、朋友都可以啊,只是我名下不能有超过五两的财产就好。享受财富并不一定要拥有财富嘛。”白天说到这里,不管憨厚男是否已经消化,赶紧说出真正的重点:“至于说到逢赌必输,我一开始以为这个诅咒的确够邪门的。可是后来经过我的实验才发现就这一点来说其实这是诅咒还是祝福其实很难说呢?”

    在这片大陆上从来没有神灵的传说,但是世界里倒是偶有此类的描写。诅咒和祝福之类的法术无论在东大陆还是西大陆都从来没有听说过。但倒也并不妨碍憨厚男的理解,因为白小天已经说得很白了。

    只是憨厚男的脑子确实不是很灵光,所以他依旧问道:“我还是不明白逢赌必输,怎么会是祝福呢?。

    “对我来说始终都是输,当然不可能是祝福,但是对别人则不同白小天看憨厚男竟然还没有明白过来,只是陷入沉思中,于是干脆彻底点醒:“赌博这个东西,虽然玩法很多。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一般的赌客来说还是更中意那些输赢概率大的简单博弈。”

    “概率大的简单博弈?”憨厚男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这两三年几乎大半的时间泡在赌场里,也算得上是个资深的老赌客了,可是却完全听不懂自卜天再说什么。

    “举例来说吧。比如说摇色子。玩法很多,有一颗色子、两粒色子、三粒色子,甚至还有四粒色子。具体玩起来有些对博,也就是双方互相摇色。然后可以经过事先约定,或博大霍博也可以猜点 数。但是对于一般的赌客来说最喜欢的一般还是两种玩法:猜大小和猜单双。无论是猜大小还是猜单双输赢的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赔率一般也都是百分之百。而一般赌客为什么会中意这类玩法呢?因为他们玩法简单,不需要太多的技巧,知道规则后几乎立刻就可以参与博弈,而且也不会因为是新手就被老客占去多少便宜。而赢的概率有百分之五十,已经相当大了。而那些猜点的玩法,赔率固然很大,可赢得概率却很一般的赌客就不会太中意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憨厚男点点头。

    “这些概率大的简单博弈,大多是输赢各占百分之五十。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一个人能够逢赌必赢固然会让庄家头痛。

    可是如果有一个人逢赌必输,同样会让庄家头痛不已

    白小天话说到这个份上,憨厚男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他先是拍着自己的大腿,然后使劲互相搓着手,而那枚银元宝就在双手间来回滚动:“你是说、你是说反押?”

    白天含笑点头不语。

    “你真的能保证每次都逢赌必输?”憨厚男兴奋劲还使非常怀疑,毕竟这的确是让人闻所未闻的诅咒啊!

    “当然,这是可以检验的嘛。你要是不信,一开始可以投些小注试试嘛。”

    “你不会是兰云坊的人吧?”憨厚男疑心还不低。

    白天很是无语,拜托就算我是,难道你问我就会承认吗?看来这家伙脑子的确不是很灵光,不过脑子不灵光的人一般都比较纯朴,一般都不奸诈、比较认死理,不容易被改变立场,这也算有好有坏吧?

    “我们可以先在城里的其他赌摊试试吗?而且为了不引起注意。在一家赌场里也不要进行太大的大额投注。而且最好不要长期去一家赌场。”

    “嗯,有道理。”憨厚男点点头。

    “好了,我说老兄,你是不是先请我吃饭?”白小天强忍着腹中饥饿说了这么大半天,又耗费了不少力气,虽然说眼看着就将大功告成而带来的喜悦转化而来的精神动力还是效果显著,但是精神尽管很重要,但毕竟物质才是真正的基础。

    在通往方城第一酒楼云翠居的路上,憨厚男再次问道:“你真的没有骗我,你不是放高利贷的吧?”

    白小天无语的摆摆手,不予理会,其实他很想就近用餐的,因为他是在太饿了。

    憨厚男再次见他不回答,又问道:“你不是想要设局来骗我请你吃饭吧?”憨厚男仔细琢磨除非白小天和赌场勾结。否则要做到逢赌必输和逢赌必赢是一样的困难。而且只要自己小心些,一开始始终押小额。那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时间一长,他必定会露出马脚。而且还可以来着

    ,二那就是带他离开方城。去了别的地方的赌场。他想妄弓品川不可能了。因此如果没有此事,他是瞒不了多久的。而且他自己也说了,他一发财就会倒霉,因此就算赢了钱,钱不分给他也是理所应当的。所以说我上大当的可能性不大。因此,他才有这一问。

    白小天无语问苍天了,把手一摊:“我要是想骗吃,才才拿了你的五两银子不是更好。”

    憨厚男想想也对,这才停了发问。

    到的云翠居后。白小天立刻迫不及待的喝掉一杯茶,然后就叫了两笼包子。在憨厚男和店小二的目瞪口呆中风卷残云一般就干掉了两笼包子,这时候,憨厚男菜还没有点一般,让他好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饿死鬼附身。

    有了两笼包子垫底,白小天这才开始慢悠悠的与憨厚男畅谈未来兼品尝美食。还好憨厚男倒是没有想起箐普那样有“食不语”的习惯。

    白小天可算是放开肠胃大干了一场,除了酒不喝外,满桌的菜最后几乎全部一扫而空。这让憨厚男再度有所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就为了骗吃骗喝。要知道就这家伙吃喝的本事,纵然对食物不挑剔,一般小户人家想要养活恐怕也有困难。他当然不知道往日里他可没有这么大肚,这是因为这两天饿得实在有些太狠了。

    吃完之后。先去了憨厚男的住处洗了个澡,然后白小天本来是想就此睡一个大觉的。上前天晚上他走到黎明时才睡,结果没睡多久就被翠花吵醒,然后离开赵家。前天晚上他是在大车之上,虽然说一路上都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但睡得不熟,断断续续的,极不舒坦,昨天晚上更是一夜没睡。这要说起来,他确实应该补个大觉。要知道他现在耳是没有灵气补充身体都的疲倦的。

    不过,憨厚男对于去赌场兴致勃勃,白小天自然不能阻了这位新伙伴的兴致。毕竟两人之间才合作,此时互相之间都还谈不上信任。自然只能相互迁就一些。而白小天觉得最起码一开始他要做得更主动一些。

    当然期间也有让白小天很愕然的事,之所以愕然是因为憨厚男的姓名。其父姓布,憨厚男随父姓,因此自然也姓布,又因为生下的时候正是麦收季节,所以取名为麦。因此憨厚男的姓名为布麦。布麦、不卖的谐音,这姓名本已经够怪了。可走到的十岁时,布麦改名了,准确地说不是改名,而是加姓。因为距憨厚男说,她的母亲家中无子且只有她一女。当年他外祖是准备招上门女婿入赘的。如果是入赘的话,那么儿女自然是随母姓。可后来憨厚男的母亲坚决要嫁给其父,而他父亲家中虽然有姐妹三人,但男丁只有其父一个,入赘一事他祖父一家自然是坚决不答应。后来憨厚男父母努力抗争甚至不惜用私奔来威胁的情况下。两家终于答成妥协。其父不入赘,但是日后生下的儿子中第一个。随父姓、第二个则需随母姓,如有第三个则依旧随夫姓,第四个则又随母姓。

    可人算不如天算。憨厚男的父母的确是好生养,总共生了七个儿女。但偏偏只有憨厚男一个男丁。外祖一家等啊等,盼啊盼,却始终盼不到传宗接代的后人出现。可是天要如此也没办法,毕竟之前两家可是讲好了的。最后没办法。憨厚男的三个妹妹全部随了母姓。而且将来全部要招上门女婿入赘。就这样憨厚男外祖家还不满意,又非让在憨厚男的姓名中再加一个字,所加的那个字自然就是母姓。而她母亲姓管。

    因此十岁后憨厚男的姓名即为布管麦。

    在酒席间布管麦说起自己的这段家族故事还是很自豪的。因为他的父、母两族都是康国的大贵族。不过他没有点破,而白小天才来这片大陆多久,大部分的认识都是从书本上匆匆得来的,因此也没有什么直观的认识。只是听到布管麦自豪地介绍自己的姓名时,他笑得差点岔过气去。直接从椅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布管麦    不管埋,这名字让他想到了网络上一段时间很流行的句子,管杀不管埋。本来是很杀气腾腾的,但是说得多了,不知怎的就成了一句很搞笑的句子。结果布管麦很郁闷的质问他,自己的姓名有什么可笑的?倒是让白小天无法用语言表述了。结果他又自己心里敢改了一番,世界上的许多东西一旦环境改变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它本来的味道了。

    白小天、布管麦没有去那些赌摊,因为晚上大多数赌摊都收了。经过虽然不长时间的接触,再加上布管麦对白小天的信任也有所增加,而且他也认为如果投注不大,就算白小天撒谎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要知道他这两天可是前后一共输掉了一万多两银子的。

    两人是分头进入的。

    布管麦先。白小天后。而且说话了他们今天就押色子大在白小天进来之前,布管麦已经押了两次。每次都是一两银子。这在兰云坊已经算手笔不小的了。因为方城并不大。所以兰云坊的许多赌台上赌金基本也不大。很多赌台商,最小的筹码仅为旧文钱。不过布管麦一向如此,所以他今日倒也不想破例。结果两次都输了。

    而白小天来了之后,情况立刻逆转。白天押了七次。有连着押的,也有间或押的。每次不是力文,就是刃文。自然全部输了个干净。

    但布管麦却是赢了不少。他按照事先两人商量好的。白小天押注的时候,他自然是押反注。筹码也放得多一些,但也没有太惊人的重注出击。而白小天不押注的时候,他也间或的下注玩玩。结果押了四次每次都是一到二两。最后赢了两次,输了两次。但总计布管麦赢了一百二十三两。要不是白小天使眼色,他还会继续留连不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