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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鱼叉再三求证,经过了整整24小时的一个昼夜后,罗二这才不情愿地承认了,靠山刺这种药剂,或许也就在白天里能保持人体的极度强壮,而一挨太阳沉入海平面,在夜幕下的鱼叉,也堪堪和一名普通士兵相当,这中结果令罗二很是受伤。
白天里的鱼叉,视线可及已然到了两千米,那种敏锐的感知也在两千米范围内,挥拳猛击之下,竟然达到了一千五百多斤的攻击力,就是罗二也自愧不如了;身藏惊人的力道,那执行起战术动作来,就是错颂也是跟在身后吃灰的份。
虽然自己目前没敢打靠山刺的主意,但罗二还是咬咬牙,通过保安部在属下部队暗地里,发出了征召令,打算征召三十名军士来使用靠山刺;哪怕是仅有十分之一的存活率,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干了。
没办法,克利斯那家伙的威胁还在耳边萦绕,身边没几个护卫当挡箭牌他罗二心里也没底。
果然,在一个清爽的深秋午夜,保安部大楼地下室,花费了一批烧刀子、断铁刀,还有三十支靠山刺,能活生生站在罗二面前的,可怜兮兮剩下了不到一个班,六个人而已,矮个子的错颂也赫然挺立在血糊糊的水泥地上。
对于这个原先打算刺杀自己的泰国小子,罗二还是放不开情怀,索性也把他给忽悠进来了,没成想,错颂运气很好。
“错颂,你们几个从现在起,就是侍卫室少尉军官了,暂时由你负责,鱼叉是你的副手,”没理会四周喷溅的血肉碎渣,罗二沉声吩咐道,“具体职务分工,老崔会交代给你俩。侍卫室只向老崔负责,任何人无权调动,”
“是,长官,”错颂依旧灵动的眼仁中,微微闪过一丝金属光泽,沉声应到。他身旁站着的五个战友。却是立马激动地浑身颤栗瞪大了眼睛;侍卫室军官,那不就是长官的贴身护卫了?更别提那尉官丰厚的福利待遇,堪比团长级别的津贴,足以让他们的家人美滋滋过上好日子了。
本着低调行事的主意,罗二“爽快”地放弃了那些被拘留的大批土著,但自由港民事委员会颁布的法令。足以让宪兵和地方警察,每月能抓捕一定数量的嫌疑人,更别说那些亲善友好国家里,上百座监狱里的犯人,也让罗二惬意地松开了利爪。
当然,土狗的风化警察部队,也立马松软了面孔。把都东镇附近抓获的一群群信众,厉声训斥一番后,一人两皮鞭,大方地赶出了教化营,没利用价值的看着也心烦;至于刚刚送走的一船土著,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只要药剂原料足够,他也乐意摆出和善的面孔,对地头上的民众友好一点。那些洋鬼子上百年来不就是这么干的嘛,成功的经验拿来用用怎么不行。
不得不说,李相这个民事委员会的一把手人精,给罗二提出的建议,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在没有戳破文涞政府这个傀儡外壳的情况下,罗氏银行大笔的美刀派出,花园酒店的改造在一个月后。已经到了结尾;原先占地十几亩的酒店,连带四周池塘、花圃、小片的果树林,和那座马来风格的酒店一起,已经被高达六米的钢铁栅栏。沿着起伏的地形,严密地包围了起来。
酒店出口处,一天三班轮换的特勤团官兵,穿着利落的灰色热带作训服,脚蹬黝黑的高腰军靴,开始了上岗执勤;虽然没有惹眼的重武器,但兵汉们腰间的手枪、匕首,也让围观的有心人惴惴不安。
尤其是钢铁栅栏上那一溜醒目的告示牌,白底红字的英文、汉字,让试图打歪主意的家伙们,缩回了抱有绮念的脑袋;“高压有电,误伤自负,”
在威廉姆斯中将的暗中授意下,大批原本列入报废清单的电子仪器,也从日本某个港口装船,趁着夜色航运到了斯里巴加市港口,在美陆战队大兵的押护下送进了酒店。
而此时,罗二正带着罗灵,刚刚参观完马尼拉第七舰队物资储备库,在阿扎尔上校的陪同下,正漫步走在库区大道上,身后远远跟着老崔和两个侍卫官。
“长官,资金方面中将没多少办法,但是自由港所需的轻重武器以及给养,舰队方面可以解决一部分,油料也可以调运,就是运输麻烦了些,”对于罗长官伸手索要资金,就是中将心腹的阿扎尔,也很是挠头。
一开口就是一千万美刀,舰队哪里有这么多的富于经费,阿扎尔涨红着脸几番解释,罗二这才不满地抬手放过。
“噢,那里是什么地方?”抬眼看去,罗二指着库区深处的一间水泥库房,疑惑地问道,那里不但有多重岗哨,竟然连库房也被高高的围墙圈了起来。
“那里是能源部和国防部专门管理的特殊仓库,舰队只是负责外围警戒,”阿扎尔警惕地扫了眼四周,压低了声音,“空投型核弹,只有两枚,但下月会调来五枚,”
“嗯?不是说放在日本吗,怎么搁这里了?”罗二眼中精光一闪,凝声低问,要是这玩意用来对付自由港,说不得这回就强行给抢了。
似乎明白罗二的担心,阿扎尔微笑着摸摸唇上的八字胡,浑不在意地耸耸肩,下巴对着北方扬了扬,“北极熊现在猖狂的厉害,日本那里是有储备,但这里恐怕苏联人是想也想不到的,有备无患嘛,”
“这样啊,”罗二暗暗松了口气,“那好吧,咱们先回港口,回头保安部会给你清单,你就按清单调集物资,送货的事还得你费心了,”冠冕堂皇的强调,就连一旁的罗灵也笑眯了眼睛。
距离那个特殊仓库不到一千米,罗二也感受不到那两枚核弹对他的触动,遂也明白了医药箱今后不再需要它们了,欣喜之下,对那个保安森严的仓库不再看一眼。
没有引起多大的扰动,保安部驻扎在伊莎贝拉的参谋部,人员先后悄悄调离了棉兰老岛。留下一个备用机要部门,全数在几个深夜里,入住到了花园酒店。
原本是备用的指挥部,但自打罗二从马尼拉参观完后,这个备用的保安部中心,被正式启用,反倒是伊莎贝拉保安部大楼。成了一个空壳子。
清爽的冬季,罗二缩在花园酒店顶层豪华套间,和林涛对着一张大比例地图,盘点着自己的势力触角;马上就要临产的罗灵,已经送进了英国人的医院,错颂带着人在那里昼夜守护着。
“目前。我们掌握在手里的特战团,成建制的有四个,罗家山城堡的四团,新加坡的二团、日本的三团、一团三个营驻守文涞、棉兰、巴西兰岛,”指点着地图,林涛很是兴奋,嘴巴上的胡茬也是一抖一抖的。
唯一让他可惜的是。张卓文的航空旅还是被解散了,大批招收进来的空军官兵,飞行员和地勤们,被安排进了上述三个国家的空军部队,成立了三支独立的航空联队;深深喜爱上了奶牛计划的罗长官,这回彻底摇身变成了杜鹃,借壳孵蛋的手法让他也叹为观止。
大力被调离至台岛的原因,林涛也看明白了。海航旅缩水变成了海航联队,大批的水兵进了新加坡和文涞的海军队伍,要是大力还在这里,保不定要和罗二吵闹上几天。
不过,孙小虎的山地步兵旅那里,一队队的官兵,成建制地被调进了各个特战团。孙小虎也荣幸地由一个旅长,华丽地降职为山地步兵团团长,苦巴巴地在棉兰山林中训练着。
在棉兰老岛和巴西兰岛,有了附属部落那些地头蛇的支持。罗二只需花费不多的美刀和药剂,就足以掌控自由港辖下地盘,那些放归家园的土著,保安部并不担心。
“没办法,美国人的眼线实在是太多了,自由港,那可是生意人的天堂,咱们说出去的话要算数,就只能执行开放政策,这借壳孵蛋省钱省力,面子上也过得去,免得有些人睡觉还惦记着咱们,”罗二皱着眉头,深吸了口雪茄,幽幽地吐了口烟圈。
“但是,军中汉语为主,自由港也必须是官方汉语,这一点不能改变,”罗二的这句话,让林涛深以为然。
目前欧洲的局势,林涛跟着罗二,连续看了第七舰队发来的密电,加上日本传来的情报,上百份密电里无不显示出,美苏两大集团的对抗,已经进渐入了白热化,而这东南亚的地盘上,美国人是不能容忍发生大的变动,罗二几乎是碰到了红线了。
不知道下一次的导弹袭击,会在何时发生。
为了自由港的安全,更为了自身的安全,罗二不得不拉上几个友好亲善国家,大家抱团取暖,自己躲在幕后喝奶。
有了大笔的资金和清单上无数的军械物资,林涛现在的腰杆也是挺得硬帮,看着地图上东南亚乃至南亚的一堆大小国家,他忍不住呲牙一笑,“那么,下一个友好目标,应该是哪个?”
不得不说,保安部里的鹰派军官,确实是以他林涛为首,幕后黑手的掌控野望,他不比罗二弱到哪去。
“今年我恐怕是不能妄动了,明年也难说,”罗二拍拍林涛的肩膀,苦笑着抽出一份密电,“接下来,咱们该搞点粮食了,”
接过电稿,林涛一扫电文号码,就知道是从台岛发来的,这份刘富凯亲自监发的电文里,区区十几个字,就让林涛后背上立时津津冷汗直冒。
“据悉,大陆秋季粮食歉收,大面积减产已成定局,”看过电文,林涛这才恍然大悟,罗二前一阵四处搜刮粮食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拿着沉若千钧的电文,林涛心里砰然一动,刚刚还失望的眼神里,再次冒出丝丝猩红来。
“在伊莎贝拉郊区的仓库里,储备了四千吨大米,但这远远不够,我需要的更多,”罗二轻轻叹口气,“但目前来说,我在其他地方露面并不恰当,只能麻烦你了,”
“长官,保安部听从你的命令,”林涛挺直了腰杆,大声说道;虽然这份末尾附注了国际市场粮食价格,但他不认为长官会舍得拿出巨额经费老实地买粮,所以,就剩下一条路了。
“好,老林,保安部派出精干军官,到这里去,”罗二脸上堆起笑意,伸手在地图上轻轻一点,“这里,今年的粮食可是一个大丰收,我们需要它们。”
“印度平原,那里没有我们的人啊,”林涛凝目顺着罗而的手指,看向了那硕长的平原地带。
“很快就有了,记住了,大米、小麦,我只要大米和小麦,别的一概不要,”罗二露出洁白的两排牙齿,笑容里带着不加掩饰的阴冷,“是抢是偷随你的便,我只看结果,”
“那具体数量?”林涛脑子急速地盘算着,迎着罗二的目光问道。
“呵呵,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运输方面就不用你操心了,”罗二从沉香木烟匣里取出两支雪茄,随手递给林涛一支,啪地把烟匣丢在茶几上,“这次我只能给你十支烧刀子,资金没有,”
就在罗二和林涛密谋着印度平原上的粮食时,盘踞在伊利甘苟延残喘的穆斯塔法长老,正对着本?贝拉和乌姆这两个摩洛高级军官,大发雷霆,亲信哈里肃然站在他的身后。
“都东镇那里我们上千的教众弟兄,竟然被那个该死的罗二给带走了,现在下落不明,你俩说说,该怎么办?”哈里接到从文涞传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汇报给了长老,也让本?贝拉和乌姆生生承受了长老的怒火。
要不是他俩的两个团不是保安部的对手,穆斯塔法长老何以这么尴尬地躲在伊利甘三角地区,这个没有任何矿产只有海鱼的地方,让他一腔的抱负化为了苦涩的海水。
“还有那些该死的土著,为了一点点的美刀,竟然和我们打起了游击战,真真是需要真主的惩罚,”厚厚的头巾下,穆斯塔法长老的眼珠子都开始泛红了。
“你们打不过异类海盗,难道还打不过那些泥腿子土著吗,给我滚出去,”长老嘶哑地吼叫道,“一个月之内,伊利甘山区十公里范围内,我不想再看见任何带着枪的土著,哪一方的也不行,”
两个团长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穆斯塔法长老长长吐了口怨气,拿起茶杯喝了口浓苦的凉茶,“哈里,”
“在,尊敬的长老,”哈里弯着腰凑了上来,虽然刚才的闹剧让他暗爽,但长老身边的差事实在是不好干呐,说不得下一分钟挨骂的就是他了。
“去,派人联系保安部,那些教众必须讨要回来,嗯,要是时机太晚,或者是赔偿一百只烧刀子,五十支是底线,不能再少了,”前半句的话让哈里感动不已,但接下来的话直接就让哈里心里凉了半截;合着,长老又找到了伸手的机会了。
黑市上烧刀子药剂的价格,因为台岛尚德公司的关门,已经暴涨到了三十万美刀一支,饶是如此,依旧是有价无市的情况,而长老开口就是上百万美刀的索赔,闻言哈里腰身瞬间沉重无比。
一条人命能价值几何,他哈里估摸不出来,但上千人命价值上百万美刀他觉得太贵了,况且相隔近千里就想去占便宜,哈里忽然意识到,自己急匆匆传递情报似乎是个错误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