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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腿跪坐在小艇前方,浑身湿乎乎的罗二,手里抓着带绳抓钩,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的舰艇,迎面而来的海风吹得他阵阵的寒颤,强悍的身子虽是不忌阴寒,却也难以抵御内心冰寒的愤怒。
独木桥不好走他知道,和洋鬼子打交道的第一天,他就明白自己不过是侥幸地在夹缝中求生存而已,但让他难以理解的是,为何有些人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自己的老命,还是退让的不够少吗?
难怪啊,自己在菲国搞得鸡飞狗跳,还在台湾、日本趾高气昂地圈地享受生活,没有招来多大的抗议,原来是人家根本就没把自己看在眼里。
就从一直以来,那些玛丽嘴里的那些巨头财阀,没有任何能主事的家伙露面和自己见面,就能说明问题了,人家那是不屑于和自己平等对话而已,说白了那是瞧不上眼,伸伸指头就能碾碎了剃掉的类型。
现在好了,日本那边稍微漏了点风声,就有人不耐烦地想让自己在海上粉身碎骨,不就是拿了点核原料嘛,至于用那么恐怖的武器来对付我,还搭上了一帮日本海员?想到这里,罗二抓着拇指粗精钢打造的抓钩直柄,咯吱吱轻响着,几乎被他捏变了形。
不过这样也好,今夜那两枚他眼里的“火箭”,那眨眼间断成两截的货船,算是彻底让他看清了眼前的形式,原先小心翼翼的心态,在这黝黑的海面上。彻底撕去了假面具,烦躁地暴虐起来。
一项喜欢打别人脸的罗二。这次是被干脆地打了一把老脸,想想这一阵连晨练的习惯也挥霍在软榻享受上,他禁不住就是阵阵的暗恼,好在“提醒”来的还算及时。
“娘的,不能在忍让了,说不得下次还有更厉害的手段,要是飞机的话这次就全完了,”想到这里。满脸阴寒的罗二,轻轻一挥手,后面的老崔把油门加到最大,催动橡皮艇嗡嗡地向那艘舰艇追去。
漆黑的海面上,已经开始转向返航的护卫舰上,解除战斗警报的铃声,玲玲响了片刻。后甲板轨道实验台旁,除了两个洋鬼子工程师,带领着几名美海军陆战队士兵收拾仪器、电缆,其他的岛军军官、美军特派联络官、军火企业代表,已然回到舱室休息去了。
后甲板上的一干实弹实验,根本不容许岛军水兵接近。就连舰长大副也被警告不得随意询问,只能呆在驾驶舱里值班调度。
美第七舰队用来海测实验的舰对舰导弹,这次紧急运来了两枚,看情况实验还算顺利,导弹也准确命中目标爆炸。倒也省却了打捞的麻烦事,双方军官以及科研工程师对结果相当的满意。
这片海域是岛军惯常巡逻的航线。几年来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顺利巡航,让护卫舰上除了值班瞭望手,根本没有多余的水兵、军官,愿意在甲板上多待哪怕一刻,洋鬼子就更靠不住了。
缓缓调转方向的护卫舰,舰弦侧面一个黑点快速靠了上去,六米高的舰身,栏杆处发出一声轻响,三个人影顺着绳索,飞快地吊悬在了船身外;最后离开充气橡皮艇的老崔,拔出匕首,“噗”地一刀扎破艇身,攀着绳索也登上了护卫舰。
不用露出脑袋查看,罗二凭着强悍的念识,随即确定了后甲板上人员方位,和身旁的冷田对视一眼,双手较劲,同时翻上了栏杆;一旁的户山也麻利地单手握住栏杆,掏出了手枪。
“噗、噗,”户山手上带着消音器的枪口,火光微微闪动,驾驶舱上方桅杆处的瞭望手,脑袋突然爆裂的瞬间,罗二两人拔出武器,双手持枪已经冲上了甲板。
“什么人?”后甲板上,一名弯腰抱着电缆的陆战队士兵,眼角处黑影晃动,正要腾手去摸腰间的枪套,一道寒风拂面,罗二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他张开的嘴巴上,“噗、噗,”扳机连连扣动,生生把他的惨叫声堵死在海风中。
身处在舱室里的岛军官兵、外军客人们,压根就没听到外面后甲板上轻微的几声嚎叫声,大家有的开始蒙头大睡,有的相互调侃着聊天,就连驾驶舱值班的舰长也叼着烟卷,和舵手、大副一起说笑着荤段子。
收拾后甲板的五名士兵,还有那两个工程师,近距离对上四把装满子弹的自动手枪,那是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噗、噗、噗、噗,”一阵凌乱的弹壳落地声,试验台旁七具扎满了弹孔的尸身,栽倒在罗二脚下。
站在灯光昏暗的甲板上,扫了眼那两排斜指向海面的发射试验台,罗二一点不落地把一大堆实验仪器装进了医药箱。
慢条斯理地给手枪换上弹夹,扭头看看自己到了近前的三个弟兄,罗二淡淡地咧嘴一笑,露出森白洁净的牙齿,“杀,一个也别剩下,就是碰上耗子也给老子掐死喽,”
沿着两旁的甬道,罗二带着户山,老崔带着冷田,分头杀进了护卫舰内舱,不论是长相大陆的岛军,还是大鼻子洋鬼子,逢舱毕入见人开枪,直把一个整洁的护卫舰杀得血流成河。
“碰,”一脚踹开严实的舱门,老崔浑身杀气地闯进了驾驶舱,持枪逼住了皮椅上的舰长、大副,随后冷田的枪口也对准了舵手;而另一面的舱室出口处,收拾完动力舱的罗二、户山,刚刚走上甲板。
收好武器整整衣领,罗二踱步走进了驾驶舱,偏头看看那被暴力破坏的舱门,不由得遗憾地摇摇头,“老崔,你就不会文明点,敲门不会啊,”这文绉绉的训斥,把跟在身后的户山,听得嘴角微微抽动。
没看见在动力舱里。那几个强壮的维修兵,让长官打得内脏都吐出来了。最后干脆是死不见尸地没了踪影,他户山还真以为长官是个儒将来着。但现在,他看得很明白,舰船已经到手了,长官又有闲时开始装好人了。
对于罗二呵斥,老崔也是见惯不怪了,双手蹭蹭耍了枪花,关上保险插在后腰上。让开两步假笑了两声不再言语,这里事物处理还是让长官来发泄的好。
只有站在舵手旁的冷田,似乎听出了罗二话里的不满,扫了眼自己左臂上的枪伤,脸色暗暗一红,顶在舵手后腰上的枪口,又强行往前送了送。吓得舵手差点叫出声来。
“包扎一下,天亮了还有活要干呢,”摆摆手,挥退了冷田,罗二笑吟吟地看着三个不知所措的官兵,自以为是地掏出一根雪茄。诸不知,他那满脸纵横的淡淡伤痕,愈加显得狰狞凌冽。
“当,”老崔知机地给长官点上火,收到罗二赞赏的目光后。沉默地退到海图旁,阴阴地看着三个待宰的羔羊。
使劲地咗了几口雪茄。罗二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把烟气喷在了面前的舰长头上,“舰长是吧,看军衔就能认出来,你今晚活的很刺激呐,”
虽然迎面而来的雪茄烟气,让舰长很不舒服,但他面对这三个不速之客,还是强忍了下来,舱门口持枪警戒的户山,那大咧咧的模样,让他嗅出了不妙的味道。
这四个满脸伤痕的家伙,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上了护卫舰,但他们身上明显的军人气息,肆意的煞气,让见多了世事的舰长,还是决定不能让态度坏了自己的性命,“呵呵,这位先生,鄙人杜克扬,是这艘护卫舰的舰长,不知道你们这是?”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杜舰长,你还是关心一下你的护卫舰吧,”罗二深吸一口浓郁的烟气,满含关心地看了眼这位舰长,“五分钟后,我就要离开了,哦,忘了告诉你,底舱的通海阀我已经全部打开了,”
不可思议地瞪着罗二,舰长猛然转头,看到舵手苍白入雪的面孔,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听到的不是谎言,这次是碰到铁板上了,“为什么?”
舵手面前的速度表,还有能感觉到舰船明显变缓的异动,让他开始绝望了。
这从牙缝里挤处的质问,罗二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有仇必报,憋屈的浊气不能积攒,“为什么,老子的货船就是你们那火箭弹攻击的目标,你说为什么,我还问你呢?”
“你是说,那两枚导弹的目标,就是你?”第一次,罗二从这个舰长的嘴里,听到了导弹一词,遂暗暗记在了心里。
“屁话,大晚上的老子到你这舰上,除了杀人还能干嘛,抢劫也不是地方,”罗二不耐烦地说着,迈步上前,举起了大手,药剂原料奇缺的他,在安全有保障的时候,那是不会浪费任何一个机会。
“不,别、别杀我,”一脸惨白的舰长普通一声,跪倒在罗二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苦哀求道,“我大伯是海军副司令,我可以给你钱,求你别杀我,”
从趾高气昂的舰长,突变成一个没了骨头的癞皮狗,眨眼之间的变化,不但令一旁的大副侧目,就连罗二也皱眉不已,只不过手掌没有果断地落下去。
“你有一分钟时间,给我一个不杀你的借口,”说完,罗二看看腕上的手表,“还有五十九秒,”
“我在花旗银行有十万美刀存款,我大伯还能再拿出十万来,”忙不是跌地爬起来,杜克扬双膝跪的笔直,大声地说道;“还有五十秒,”耳边,是罗二冷冰冰的话音。
“我可以搞到武器,可以用护卫舰,哦,其他军舰也行,给你搞走私用,”为了活命,杜舰长不惜把自己发财的秘诀也畅露了出来;他能看得出来,这些人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主,现在也不是遮掩的时候了。
更何况,身边的大副和舵手,也是自己的心腹手下,丢人也没丢到外人眼皮子底下,只有活过了今晚才有高傲的机会。
“还有四十秒,”依旧,罗二阴冷的声音,在摧残着杜舰长的心灵,不但是他,大副和舵手也是满头大汗,后背湿成了一片;要是舰长活不下去,他俩自然小命也难保了。
“我,我可以安排让我大伯给你军官军衔,哪怕是当舰长也是一句话是的事,”在罗二冷漠的逼视下,杜舰长无力地瘫倒在地板上,随口低声嘟囔着。
“嗯,要的就是这句话,还有二十五秒,恭喜你过关了,”脸上露出意思鄙视的笑意,罗二放下手腕,不再去看那夺命的金表,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了。
既然护卫舰就要沉没了,那下船的时间也到了,在杜舰长三人熟练的操作下,后甲板侧面蒙着防水布的救生艇,被利索地放下了海面,几人快速离开了舰艇。
舰上虽然断了点,但血腥味呛人的后甲板上,那模糊交错的尸体,让三个岛军官兵,彻底断掉了小窥的心思,没有怠慢地发动起艇上的马达,救生艇离开了缓缓下沉的护卫舰。
坐在救生艇上,罗二笑眯眯地看着杜克扬,“杜舰长,到了岛上,还得靠你照应我们了,哦,我姓罗,你可以叫我罗长官,”
“罗长官,照应说不上,不过我说话算话,”望着愈行愈远的舰船,杜克扬有种兔死狐悲的凄惨,“护卫舰上,不说那六十一名官兵,这次还有美国人十五位,都在舰上呢,”
“他们?呵呵,杜舰长说笑了,我根本就没看见过,你说呢?”罗二无喜无悲地耸耸眉头,眼中精光闪烁,“我只是路过顺手搭救了你们三个,别得就不清楚了,是不是杜舰长?”
你个刽子手,天杀得路过,谁信啊,我的前程也毁了,说不得能平安退役就是万幸了,肚子里愤愤地咒骂着,杜克扬低眉顺眼地应着,眼看着海岸线出现在眼前,不由得暗自欢喜。
“诺,就快到海岸了,我有礼物要提前送给你们,不要怪我小气呐,”罗二眯眼瞄了瞄那淡淡的黑线,翻手取出三支烧刀子,“当然,你可以拒绝,”
在罗二四人不讲道理的“迫害”下,三个苦悲的岛海军官兵,颤巍巍地喝下了烧刀子,痛苦地挣扎了十五分钟后,在救生艇上,向罗长官宣誓效忠,成为了保安部海外情报站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