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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菲军把注意力专注于摩洛人身上,罗二可谓是不择手段了,在张卓文喋喋不休的吹风下,他对摩洛人的厌恶程度,不亚于土著了。
当然,私下里,罗二通过凯利,调查了菲国的独立历史,也算是有点责任心了。把贫困的根源纠结在华人身上,也只有这个群岛上的几个懒散民族,能想得出来,也能大言不惭地喊出来。
对于这些人,罗二根本没有丁点陷害的愧疚感,只是在平淡地搅浑这潭死水,让大小杂鱼们使劲地蹦上几蹦。
天色,渐亮。逃窜了近一个小时的队伍,在一处山地停下的脚步,这里,正处在伊皮尔正西。
钻进茂密的雨林中,罗二拉过周广稻,两人走到队伍远处,这才低声问道,“找到了没?”
“报告长官,找到了,就在军营东北角,”一脸严肃的周排长,轻声说道,眼睛不住地扫视四周。
罗二暗地里命令他,去找军营里用水的源头,不用多说,周广稻也猜到了,长官是在打水源的主意,这主意太歹毒了。
如此闷热的天气,要是在菲军食用水里搞点手段,那可是要了他们的老命了。
听到周广稻的汇报,罗二暗暗舒口气,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给你记上一功。”罗家山的军功,可是在军师李相的操持下,分了十二档,每档自有相对应的奖金。
找了一处干燥的平地,罗二把新兵们撒了出去。告诉他们,去找那些腐烂的动物尸体,越烂臭越好,这可是军事命令。
赶走了那些新兵,在大兵们的警戒下,罗二很快医治好了八个伤兵,那四个战死的。他也没办法,找地下令火化。
八个伤兵,有五个是新兵。三个老兵倒是罢了,而这五个新兵,对长官魔术般的医治手段。惊得连动也不敢动;尤其的新兵土狗,这家伙被子弹击穿了胸部,本来奄奄一息的垂死模样,一根烟的功夫,气色好了很多,伤口也开始结疤。
“土狗,这个就送给你,你是一个勇敢的兵,”罗二伸开手掌,一粒带血的子弹头。赫然在目,“它打伤了你,也证明了你是好样的。”
恭敬地接过弹头,土狗一声不吭地起身,在罗二面前单腿跪下;他的身旁。那四个他加禄人新兵,也同时跪在长官面前。
没有感激的话,这些山里的汉子,只是低头俯首,把自己的后脑露在了罗二眼前;他加禄人对恩人的感激,就是把自己最为脆弱的后脑。坦诚地亮出来,也把珍贵的友情送给了恩人。
今后,他们就是罗二最为赤诚的士兵,会毫不犹豫地用生命保护罗二。
“呵呵,起来吧,伤口还没好利索,”坦然地承受了他们的一拜,罗二笑吟吟地说道,“你们加入了我的队伍,就是我的生死弟兄,希望你们和他们一样能干。”
指指那三个躺在雨衣上的老兵,罗二今天很高兴,队伍的扩大,必须以忠诚团结为上,否则就是一盘散沙。
竹林里,张卓文带着几个老兵,把大家留下的雨衣,相互组合系上搭扣,一顶顶简易防水帐篷在草地上拉了起来。
当炊事兵烧好了热水,打开折叠笼具,开始蒸米饭的时候,新兵们先后返回临时营地,一股股腐臭味伴随而来。
几个老兵拿着大布袋,高声喊着把新兵们带离到了远处,收集好乱七八糟的动物残骸,绑紧了袋口,这才大口喘着粗气,笑骂起来。
十几个新兵,拿回了找到的动物尸骸,还有大部分的新兵,倒霉地没有找到,但是,这些个懂得变通的家伙,却是捡来了大堆的毒蘑菇、剧毒野草树皮,可把负责此事的张卓文,脸上笑开了花。
忙活了一晚上,疲惫的士兵们,不论老兵新兵,都身心具惫,有些人连饭也等不及吃,躺在自己的背包上沉沉入睡。
白花花的大米饭,对于这些新兵来说,也不是个稀罕食物,村子里也种的有,但是队伍里允许放开了肚子使劲吃,可是让这些新兵个个心满意足。
自然,每人有了半盒鱼罐头当菜,他们还是很惊讶的。
饭后,竹林里很快沉寂下来,罗二叫来张卓文,仔细叮嘱了几句,带着周广稻,还有那个新兵土狗,把臭烘烘的三个大袋子,再次用裹尸袋包扎两层,抗起来钻进密林中。
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要不是为了节省力气,罗二绝对不愿意,把三个恶心的袋子,收进护腕里,这些满是病菌剧毒的物件,想起来就使劲地反胃。
三个敏捷的身影,在山间密林里快速地穿行,绕过两个山头,停在了一条深沟边缘;眺目远望,东面能见隐隐的黑烟,那是被罗二炸了一把的菲军军营。
“长官,过了这条沟,再往前一里地,是一条小溪,上游是一个泉眼,水量大得很,他们军营里就是用小溪里的水。”周广稻回头土狗,肯定地说道。
熟悉地形的土狗,也附和着点头。
“那行,咱们过去,”罗二喘了口气,直接跳下了深沟,身后的两个家伙,苦着脸也跳了下去;跟着这个强悍的长官,也够他俩受的。
找到那个泉眼,掬起温温的泉水,浅尝一口,罗二禁不住由衷地羡慕,罗家山那里也有一条小溪,那微微发涩的味道,和这里简直是没法比。
沿着流淌南下的泉水,往下游走了几百米,就见泉水流淌成了一个小溪,水面有三米来宽,清澈见底;罗二忽地停下了脚步,脸上古怪地露出一丝笑意。
闪身。靠在溪水边的大石旁,取出望远镜,罗二见,五百米外,一条小路尽头,停着两辆卡车,上面载着硕大的储水罐;四个菲军士兵。正把一根帆布水管,放进溪水流进的一处水塘里。
随着卡车的轰鸣,抽水机发动。两个水罐用不了半个小时,装满了洁净的泉水;“这帮家伙,倒是享受的紧。”嘴里赞叹着,罗二把望远镜递给周广稻。
“长官说的对,这里的水能吃的不多,大多数要烧好久才能喝,要不然会死人的,”土狗躲在一旁,比划着说道。
要说张卓文挑选的新兵,都必须会点英语,要是只会说土著语,罗二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土狗交流。这比比划划的,已经很辛苦了。
“行了,就这吧,”打量了一下地形,罗二不再前进。扔出那三个袋子,找了一个溪水弯角处,指令把这些毒物抖索地丢进水里;要是他实在心狠,直接就在泉眼里捣鬼了。
“还是留点余地吧,万一以后自己要用了,那可就倒霉死了。”着两个兵在憋气忙碌着,罗二暗暗说道。
清扫干净地上的痕迹,在草丛中,罗二恶意地扔了一个头巾,三个人顺着原路,快速返回临时营地。
下午,队伍收拾好装备背包,罗二宣布,行动结束,马上迂回狄瓦沓山;他也能想到,如果菲军军营里,突然爆发疫病,那就和摩洛解放军,彻底是不死不休了。
第二天清晨,乘坐卡车的警卫排,还有那三十七个新兵,开进了狄瓦沓山山谷口;此次偷袭战,折损了三个新兵,一个老兵,也算是伤有所值了。
回到山谷,路边密林里,窜出一个哨兵,脚踩卡车脚板,对着罗二轻声说了几句,随即跳下车离去;罗二听到的好消息,就是凯利已经到了,他不但来了,还带来了一船的货物机器。
山谷处,一面厚三米高五米的石墙,把山谷口严严实实地封闭起来,只留下一个五米宽的入口,也垒砌起坚固的机枪工事;两面的山腰上,警戒阵地也修建完毕,三个连队开始轮换值班。
防御外敌的关隘,修建完毕伊始,立马进入戒备状态。
哨兵推开栏杆,严肃地着车队,徐徐驶进关隘。
当罗二见凯利时,这个有些发福的家伙,正在指挥着一队山民,把上百个大木箱,搬运上了高台的村里;十几个模样怪异的机器,在大兵的护送下,搬进深山里,那里,不断传来的爆炸声,断续一直没有停顿。
见罗二回来,凯利兴奋地大声叫着,“嘿、嘿,我的老板,一个多月没见你,我还以为你藏起来了呢。”穿着白衬衣尖头皮鞋的凯利,领带依旧扎的正正规规,满脸的白毛汗。
“哦,凯利,欢迎你来到我的狄瓦沓山,”无视了凯利的热情,罗二平静地原地站住,“我要的东西来了嘛?”
“是的,老板,这里马上会开张一家杂货铺,会成为岛上商品最齐全的商铺,”凯利媚笑着,掏出一张清单,上前递给罗二,“老板,军火已经备齐,都是些重家伙。”
有了玛丽的暗地里支持,凯利轻而易举地拿到了重型迫击炮、高射机枪的一批物资,还有美式夏季作训服等等日用品;当然,欠账是短暂的,他回去时要拿到足够的金矿石,或者是金沙。
尚德公司采购的,是烟酒糖花布等商货。
甚至,一架最新型黑鹰直升机,已经放在了海面上货轮的货仓里,就等着老板接受了。
“凯利,这里的山谷,已经让我买下了,地契你回去带上,收在公司里,”着手上的清单,罗二淡淡地说道。不过,清单里的货物,还是让他相当满意。
有了这些重家伙,哪怕是菲军大举进攻,也得脱下几层肉皮。
“如您所愿,我的老板,”那些普通货物,自有士兵监督安置,凯利现在着急的是,那山里的金矿,他得亲眼;但通往深山里的道路,被大兵给封锁了,没有罗二首肯,就连当地的他加禄人也不得入内。
私人领地,擅闯者后果自负,罗二早已把通知送达给了范村长,还有那些华人们。
远处急忙跑来的罗灵,让罗二嘴角露出丝丝笑意,挥手让张卓文带走那些新兵,招呼罗灵跟上,迈步下了高台,向小桥走去;不用他说,凯利马上紧步跟着,就差要跑着往山里去了。
新兵的抚恤,自有规定,张卓文就能办的妥当,罗二也不操心。
那个老兵的家属还在罗家山,抚恤的事,只能等回去了再说。
沿着小河向山里走了五里路,通过一个武装哨卡,拐过一个转角,还不等罗二发话,他身后的凯利,已经开始低声尖叫了,“我的老天呐,我到了什么,不会是金矿石吧?”
小河旁一块空地上,已经堆起了高高的一堆石头,几个大兵,正用一辆卡车,把深山石壁上炸下来的石块,运到这里卸车。
这些大小不一的矿石,浑身布满了金晃晃的亮点,阳光下熠熠闪烁,耀花了鬼子的眼;狂喜不已的凯利,深深吸了口气,动作相当麻利地,蹭蹭窜了上去,抱起一块足球大的石头,埋头仔细地打量着。
罗二带着罗灵,远远地着,身后的两个卫兵站的更远,在这里待上几天,就见惯了这些矿石,没人会大惊小怪。
紧紧地抱着矿石,举重若轻的凯利,大步跑了回来,“老板,老板,咱们发财了!”这些品相足有十五点的金矿石,让凯利已经不屑尚德公司的那点买卖了。
临来时,按老板指令赊买的物资,那心痛的感觉,早已经踢进了太平洋。
要不是还不清楚金矿的储量范围,他会立马冲动地要求,来这里当一个监工算了,哪里还用费心巴力地倒腾走私。就凭眼前的这大堆矿石,大致算来,这次送货的资金,足足有余。
抱着矿石,凯利飞快地打量四周的地形,脑子里盘算起来,“老板,在这里建一个粉碎筛选场,先把矿石粗选,再建上两个精选池,这里不缺水,”
嘴里絮絮叨叨的,凯利发挥了一个经理人的想象,“发电机,大功率的,再运来煤炭建炼炉,大块的金锭就到手了,”
“等等等等,凯利,什么精选池炼炉的,那些东西对这里,污染大不大?”指指身边的青山绿水,罗二不解地问道,他实在是不知道金矿的采选过程。
“污染,那肯定是有,黄金提炼要大量的剧毒化学换置剂,不过,黄金在手,水不水的无所谓了,”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凯利坦然解释道。
在他来,这里就是乌山黑水,也是一处远山遥景,碍不到罗二一点关系,金钱,能换来更美的景色。
着凯利一张一合的大嘴巴,罗二黑着脸无语了,妈妈的,真是一报还一报,老子刚把菲军的饮用水源给搞臭了,你凯利即刻赶到,要炼金,还剧毒化学换置剂?
如此恶毒的手段,罗二还没傻到给自个用,干脆粗暴地打断了凯利的设想,“得得,你丫的再提那啥剧毒,别怪老子不客气,把你直接赶出去。”
不再理会凯利的成本学说,罗二直接下了断言,就留下两台粉碎机,还有相关设备,这狄瓦沓山山谷里,不需要毒物涌进来。
至于黄金冶炼,拿去台北进行吧。
接连两天的谋划后,设下了自己的底线,罗二把金矿的开采提炼事宜,一股脑甩给了凯利,谁让他是自己重金聘请的经理,你不干谁干。
于是,黄金储量达三千吨的狄瓦沓山金矿,正式落进尚德公司口袋,分公司办事处即刻成立,驻地就在唯一的商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