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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举而下的玛丽,带着助手,还有那个珍贵的仪器,心满意足地坐上了回仁川的飞机;她回去保养了,罗二人可是一直睡到中午,这才按着酸痛的老腰,回到了公司。
接过凯利递上的船票,罗二一,是后天晚上的邮轮,目的地是日本长崎。
“今明两天,仁川会转来一笔款子,你收进公司账上。”罗二细心地嘱咐道,这卖身钱可不是好挣的,以后再台湾动手,还得好好琢磨一下,净给别人干活了。
“其实,频率扫描仪租借给台湾,国内还是有争议的,最好是我们自己掌握。”玛丽软软的细语,还回荡在他的耳边。
玛丽走了,留下了一大盒雪茄,还有罗二身上一个深深的牙印,她还是对罗二的朝鲜“情人”,怨念太深。
驱车来到郊区军营,进了那个熟悉的营门口,一排紧张戒备的大兵,让罗二的是实在无语。
军营里,地面上早已经打扫干净,空气中也没了半点血腥的味道,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是,一队队交错的巡逻队,就连机库那里也加强了岗哨。
拿出大袋的熟食,还有一瓶洋酒,罗二扔给了一脸媚笑的李旺福,满口子的感谢;也是,不把张卓文培训好,他也不敢再做直升机了,摔一次就够了。
“老弟我办事,您尽管放心,现在小张的技术算是过关了,他原来就有基础。不过是加强熟悉几次。”领着罗二,李旺福打开了一个单独的小库房,那架直升机已经擦洗干净,保养完毕了。
飞机里面。李旺福这家伙办事还算利索,那个软式油箱安装好了,鼓囊囊的加满了油料。“飞机一切准备完毕,就等着您来领了。”李旺福对自己伺候飞机的手段,那是相当的自信。
伸手要过大门的钥匙,“老李,麻烦你去小张叫来,我有事要交代。”罗二的支使。李旺福也乐得去做,颠颠地跑了出去。
李旺福走了,罗二四周无人,挥手把飞机收进护腕空间;这下。护腕里算是挤得满当当的,没了丁点空隙。
转身出去,把机库的大门,直接锁死,“嘎”。钥匙也折在了锁芯里;把断了一半的钥匙,装进口袋,罗二站在机库外,点上雪茄。等着张卓文的到来。
见跑来的张卓文,罗二连撇一眼的劲头也没有。和热情的老乡李旺福握手告别;当然,他在李旺福肥厚的手心里。留下了一卷绿票子。
坐进轿车后座,罗二眯眼不语;颇有眼色的张卓文,乖巧地上车,点火启动,轿车轻盈地驶出了军营。
汽车行驶途中,张卓文几次想张口说话,但后视镜里的罗二,根本不搭理他,也就一直沉闷着不敢言语;很快,轿车开到了商德公司,转进了院子。
刹车熄火,张卓文利索地跳下车,给罗二开了车门,军装笔挺的罗二,慢条斯理地下车,蹬蹬上了二楼。还是没有说话,张卓文的脸上,一片煞白。
已经把公司当成半个事业的凯利,桌子上又加了一部电话,转手贸易的起色,不论是白是黑,他都有兴趣,嘴里不断地发出指示,把电话那头的业务员,使唤地团团转。
见罗二进来了,凯利放下手里的电话,领着他到了旁边的办公室,这里刚刚装修好,正式成为股东兼董事长罗二的办公地点。
“怎么样,装修的满意吗?”得意的凯利,指点着办公室里的大办公桌,还有沙发地毯,最让罗二满意的是,茶几上一个炮弹壳做的巨大烟灰缸,金黄闪闪的犹如工艺品。
“行啊,凯利,这是你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了,”推开墙边的侧门,了里面的卧室,罗二满意地点点头,他对玛丽花大钱住酒店,还是很心疼的,今后就住这里,一晚收费一百美元就行。
“谢谢夸奖,”没领会罗二话中含义的凯利,自得地仰着脑袋,本想炫耀几句,但见灰败着脸的张卓文,萎缩地站在门外,只好借口公事去了隔壁。
把自己深深埋在宽大的沙发里,“进来,”罗二淡淡地说了句;张卓文闻声,赶紧小步挪了进来,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坐下说话,”自打见张卓文,罗二的眉头就没松快过,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望着低头不语的小张,没由来心里一软,他也是个没了亲人的孤狼。
慢慢吸着雪茄,罗二眼里的冰霜,渐渐化去,脸色也缓和了很多;要是张卓文不对自己抱有希望,他早就躲回保密局了。
给他一个希望,自己能做的也就这点了,今后就他的造化。
想到这里,罗二把雪茄按灭在工艺品烟灰缸里,“你的档案还在保密局?”
“是,”张卓文认命地点头,没有丁点辩解的意思。
“我会通过美军情报站,把你调进商德公司,”罗二苦笑着,玛德,公司眼着成了特务窝了,自己还是一个大股东。
“最好,你的国籍也换成美籍,你有意见没有?”为了让张卓文脱离台湾保密局,罗二只有厚着脸皮求玛丽了。
“真的?”张卓文惊喜地抬起头,一身颓废转眼消失的干干净净,脸上也开始有了精神。
丫的,我不会是被这小子给忽悠了,罗二腹诽一句,默默地点点头,转换国籍的事,别人他不管,自己是绝对不会干的。
呼,张卓文笔直地站了起来,给罗二深深鞠了个躬,“老板,今后就我的行动。”有了米国人的庇护,他脱离那个黑色的漩涡。才算是有了盼头。
“嗯,”罗二微眯着眼睛,把一沓美金丢在茶几上,“跟我干最起码不缺钱。给你半天时间处理私事。今晚回公司报道。”摆摆手,不在理会感激涕零的张卓文。
办公室里,就剩下罗二一人了,屋子里很安静,隔音做的不错,他也只能从窗外,隐隐听叫隔壁的凯利,在不断地说着什么。
哎。长长吐口浊气,不知何时,罗二会经常叹气,今天他才意识到。是自己太孤单了。
战场上,哪怕再有危险,也有战友在身边,心里是满足的;但现在,罗二环顾四周。身边的每个人,都在盯着自己。
是该组建自己的队伍了,哪怕一个战斗班,他也有信心把队伍带好带强。侦查连连长可不是白干的;王猛那几个老兵,算了。热血的冲动已经熬光了,能把家好就不错了。
至于联系国内的老部下。他的电台总是按时开机,换来的是长时间的沉默,点点耐心也快等没了。
有点想朴姬善了,算算时间,她的肚子也该鼓起来了。
不过,要他在这里发报,那后院里的一帮子人,正等着他呢,他发出一个字,估计十几分钟后,玛丽就会见,还是算了。
再想想玛丽的肚子,肩负罗家开枝散叶重任的罗二,禁不住眉开眼笑;打开手旁的酒柜,喝,凯利还算有心,林林总总十几种白酒,他不会是假公济私?
捡出一瓶长脖洋酒,揣进怀里,罗二起身出门,去后院找黑人少尉松姚明,这个面憨心悍的家伙,罗二一直琢磨着从他那里刮点东西。
一个小时后,满嘴酒气的罗二,失败地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拉关系不是他的强项,以后再试试。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一点点收获。
吃过从外面订回来的晚饭,凯利西服革履地出门鬼混去了,罗二小睡了一会;直到天色浓黑,这才起床,亮起办公桌上的台灯,拿出一块软布,细细地擦拭着手里的刺刀。
“咚咚、咚咚咚”,门敲了几下,“进来,”罗二头也不抬地应道。
“老板,我来了,”身穿便装的张卓文,背着一个简单的背包,站在了门口。
不用罗二开口,手脚麻利地张卓文,给罗二倒上了热茶,自己则规矩地坐在沙发上,等着罗二发话。
“恩,今后,你不用回保密局了,你的手续自有松姚明少尉派人去办,”罗二把一把把冰冷的刺刀,在桌子上摆了一排,足足有十把,的郑卓文坐立不安,额头上的汗刷地冒了出来。
拿起一把刺刀,手指在刀脊上的血槽轻轻拂过,“你在保密局哪个单位?”
“外勤二组,专门监视北面的,也就是东海黄海沿岸。”这次,张卓文也是豁出去了,要想再次获得罗二的信任,不拿出底货,能不能除了这间办公室还两说。
“你们是怎么注意上我的?”反手间,刺刀收进了护腕,罗二又捏起一把,细细地摩挲着刀刃,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
“一艘苏联走私船,还有你搭乘的美军间谍船,上面才注意上你,”张卓文笑笑,“你出现的太突然,上面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只是派出我这个小兵,先靠上摸摸情况。”
一挥手,哗啦啦,九把刺刀在手指尖一闪即逝,罗二抛给张卓文一根雪茄,自己也点上了一支,他对国民党的特务机构,还是有兴趣的。
“那你跟着我的情况,你们保密局知道多少?”
“该说的全说了,不该说的我没敢说,分寸我还是有的,”张卓文斟酌一下,默认了以前的谎话。
“你加入美军情报站,入美籍,要是死不了的话,五年后,一个百万富翁不成问题,”罗二开出的条件,对于张卓文来说,是在是太优厚了。
“下午我把房产贱卖了,家当就是那些,”张卓文一指脚旁的背包,他也是个干脆的人。
“好,”罗二点点头,加上玛丽派来的凯利,他也算是有了一个半的手下,道路还是漫长的。
屋里的气氛,在罗二一个好字出口后,总算是缓和了许多。这时,张卓文才发现,后背的衬衣,已经湿透了。凉飕飕的。
“你的直接上司是谁?”拿起茶杯,罗二漫不经心地问道。
“组长庞彪,副组长欧阳彩旺,”有了罗二的认可,张卓文很利索地把上司给卖了。
“那就去拜访一下这二位,”罗二笑嘻嘻地起身,雪白的牙齿,闪着阴森地笑意。
“您的意思是?”张卓文不解地着罗二。但罗二身上崭新的西服,让他明智地闭上了嘴巴,要是他还不清状况,那可就在保密局白混了。
轻松地走出公司大院。罗二和张卓文搭上了一辆绿色出租车,开进一段没有路灯的短街时,出租车停下了;后排的车门一开,张卓文下车,坐进了司机的位置上。
屁股下。还残存着司机体温的衣服,让张卓文彻底死了心,老板灭口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简直是随心所欲为之。伴之如虎啊。
后座上,罗二摸摸手腕上的纹饰。发了话,“你那两个组长谁在家?”
“副组长欧阳彩旺值班。组长庞彪应该在姘头家里,”机械地回答道,张卓文开动了汽车,他现在知道该起哪里了。
汽车在市区转了几个大圈,开近了一栋二层木楼,楼下一层是一个小饭店,昏暗的灯光下,熙攘的食客还是不断,仅衣饰就知道这里是苦力们常来的地方。
坐在车里,张卓文一点楼上的一个窗户,“庞彪刚搞了个心新姘头,热乎劲还没过去,几乎天天睡在这里。”
“寡妇?”罗二对姘头还是很稀奇的。
“一个中学生,把父母抓进局子,几句话就搞上了,”张卓文撇撇嘴,这里面的道道,他是不上眼的。
“你有相好没?”罗二瞅着车外,随意地问道。
“我这种人有今天没明天的,找个鸡解决一下就好,省的害了别人,”张卓文嗤笑一声,自嘲道。
拍拍张卓文的肩膀,罗二开门下车,从一旁的楼梯慢步上楼;张卓文盯了一眼楼上,牙关一咬,随后跟上。
楼梯上、楼道间,杂乱的物件,根本挡不住罗二顺畅的脚步,倒是身后的张卓文,一不留神,碰的叮当乱响。
罗二拧着眉头,缓下了步幅,等张卓文靠近了,才抬步上前。
长长的走廊里,除了满是尘土的废旧家具、煤炉,各家已经早早睡下,罗二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门前。
借着楼下吝啬的光亮,张卓文冲着罗二比划一下,示意到了地头;罗二耸耸肩,伸手按在门闩处,暗暗用劲一推,“咔”,轻微一声脆响,门被强行冲开了。
推开门,罗二手上一个强光手电迅疾打开,雪亮的灯光,牢牢罩在靠墙的一张床上;灯光下,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光着膀子坐起,已经拔出了枕头下的****。
“刷”,m4飞出,噗地扎进了粗壮的手腕,又一头扎透了枕头褥子,把大汉的手腕固定在了木床上。
大汉闷哼一声,翻着白眼强忍疼痛,倒是床里面传来了一声尖叫,随即被张卓文的****给逼住了。
“庞彪,二组组长庞彪,很有情调嘛,”罗二拍拍手,举着手电坐在了床边,地上扔着的一个白色避孕套,他的很感兴趣,有时间一定买来试试。
侧眼一床里面,罗二忍不住脸色一冷,“哼”,一脚把庞彪踹下了床。“半大点的学生,你玛德也搞,牙口好得很嘛,”要不是庞彪有用处,他简直一脚就踩死这家伙了。
“呦”,伤口撕裂的庞彪,赤身斜靠在地上,右胳膊伸得老长,谁让他的手腕还钉在床上呢。
手电的光晕下,罗二见了一个稚嫩的脸庞,虽然身子裹在被子里,但琼鼻小嘴,两道细眉,明显是个美人胚子,来这庞彪的眼光不错。
“你他是谁?”罗二一摆手,站在黑暗中的张卓文,上前一布,似笑非笑地着白天里的上司,“组长好,我来你床上的功夫如何,但太失望了,这么早就睡大觉了。”
欺负自己多年的组长,终于落在老板的手里,张卓文还是蛮痛快的。最起码罗二不会随便侮辱手下的人格,赏金又大方,加上换了绿卡,他实在是太满意了。
“是你。张卓文,你这个混蛋,”清了来人,桀骜的庞彪,双眼圆瞪,恨不得一枪毙了这个墙头草;你等着,老子过了今晚这关,明天就让你尝尝十八般大刑的滋味。
“庞组长。这是我的老板,名字你就不用知道了,”张卓文无视庞彪眼里的怒火,礼貌地介绍道。手中的枪口,却紧紧指着床上的女子。
“不知道你有何贵干?”瞅了一眼手腕的伤口,庞彪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的右腕算是毁了。你个该死的张卓文。
“我?我没事,就是来热闹的,”罗二无辜地瞟了眼张卓文,“杀了他。”言语里,不带任何感情。
罗二的话。让张卓文猛咽一口唾沫,现在他才彻底清楚了。老板不打算出手,着是要自己的投名状呐。
要是他不干掉组长庞彪,今晚自己的尸首,也会留在这里,或许好点会消失不见。
“是,”低声答道,张卓文上前一布,左手上一把森寒的匕首,滑向庞彪粗壮的脖颈。
“不,求求你,不要杀他,”床里面,一直颤抖的女子,哭喊着恳求道,试图打动心硬的罗二。
“刘曼灵,你的父母,早几天就被庞彪给杀了,你还给她求情?”张卓文不满地停下动作,“庞彪,你小子玩的好啊,红萝卜两头切,哪个都没拉下,钱财美女两得,真是不错。”
也别说,野心颇大的张卓文,可是把自己的上司,查了个底掉,就等着一个机会了。
“你胡说,他答应我过一阵就找人放了我的爸妈,”刘曼灵顾不得春光暴漏,爬到床边,“庞哥,他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
“呵呵,”庞彪惨笑一声,“曼灵,哥我对不起你,”人至将死,言之嘁嘁,庞彪作恶积年,终于到了因果报应,遂不挣扎,挣扎了也没用。
“他已经联系好了买家,西街上的大红楼,连定金都给了庞彪,”张卓文絮叨的揭底,断绝了刘曼灵心底里的期盼。
“你给该杀的流氓,你说的只要我跟了你,你就会救我的爸妈,原来都是你干的,我打死你,”疯狂地抓起身边的枕头,刘曼灵砸向了庞彪,却被罗二给拦住了。
“杀了他,求求你,只要杀了他,我跟你一辈子,”嘴唇咬得出血的刘曼灵,知道自己奈何不得这个特务头子,眼睛紧紧盯着床边的罗二,她的机会就这一次,放过了死都不会瞑目。
“诶,”罗二着她眼里的决绝,暗叹口气,“如你所愿,”话音刚落,张卓文的匕首已经滑下,“噗呲,”刀锋过,庞彪结实的咽喉处,血线喷射而出。
好在罗二经验丰富,一脚踩在了庞彪的脖子上,静静地感受着温热的液体,不停地冲刷着自己的鞋底;此时,张卓文已经退出了房间。
庞彪死了,死在了他多年欺压的手下手里,刘曼灵流着眼泪,在罗二身后索索地穿上了衣服,从床尾下了地。
“你还有亲戚吗?”罗二对这个女子,虽说长得是很漂亮,但他根本没丁点心思。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了,”罗二能见,此时的刘曼灵,眼睛里一片灰暗,麻木地着地上的尸首。
付出了最大的资本,换来的却是被卖的消息,父母也因自己而亡,什么希望都破灭了,想想邻居们的指点,她一个十六岁的学生,哪能承受的起。
见此情景,本想拍屁股走人的罗二,迟疑片刻,脱下身上的呢制大衣,披在她单薄的冬衣上,“想活得像个人样,就跟我走。”
哀心已死的刘曼灵,昏昏然跟在了罗二的身后,下楼上车,连一眼身后的意思也没有,这里,她不会有丝毫留恋。
汽车疾驰而去,左拐右转,停在了一间公司的门口,“这里,是副组长欧阳彩旺的家,这家公司也有他的股份。”
“还有一个小时,”张卓文手表,“欧阳彩旺会回家睡觉,他是个恋家的人,不该来保密局的。”
“他的事,我们管不着,”罗二打开窗户,让车里的烟气散去一些,身边沉默的刘曼灵,一直在暗暗流泪,他也没办法。
两个大男人,哪里会晓得哄人,现在也不是哄的时候,何况张卓文压根不敢往后,只有尴尬地吸烟瞪眼。
终于,折磨人的一个小时跺了过去,很准时,街对面,两道灯光闪现,一辆军用吉普轰鸣着,在路灯下驶了过来。
“动手,”罗二默算了下距离,低喝一声,张卓文随即一踩油门,汽车猛地窜了过去;斜向驶来的汽车,在公司门口,把拐弯的吉普车,逼停了下来。
吉普车上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子,正要张口大骂,两支拧上了消音器的****,从对面的轿车里伸出,“朴、朴、朴。”雨点般的子弹,把瘦子顿时打倒在驾驶座上。
打光了枪里的子弹,张卓文一转方向盘,轿车沿着大街,稳稳地消失在街口。
罗二和张卓文的开枪,让一旁的刘曼灵,瞪大了眼睛,她的视力很好,那辆吉普车里的人,她见过一次,是庞彪破了她的身子后,吃饭时见过的。
凡是和庞彪熟识的人,现在她的眼里,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却被罗二他们生生打死在车里;人原来可以这样活,刘曼灵硬结干枯的心灵,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而专心开车的张卓文,在罗二的威逼下,已经没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