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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又称小年,是传统节日祭灶,这一天社姨里里外外把租的房子给清扫了一遍,小七跟小勋都没能逃过,就算是叶叔也被大量派下任务。
大城市不比乡下,没有灶王爷可祭,社姨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性,还是象征性地在厨房煤气灶上贴了一张灶王爷的画像,弄了些半生不熟的肉、瓜果以及酒给供上了。
还拉着小七跟小勋给灶王爷拜拜,保佑小七平平安安,公司顺顺当当,小勋学业进步,不准早恋等等。
累了一天到了晚上终于可以大吃一顿,社姨的手艺又好,小七吃到撑,最后顾不上冷被小勋拉到楼下散步消食。
偏偏这个时候孙进又打电话来糗了他一顿,他说要把这历史性的一刻记录下来,以后供他的子子孙孙瞻仰。
小七欲哭无泪,他家再有钱也不带又打电话又发短信的吧,都是钱啊,都浪费在糗他的成绩上了。
刚挂完孙进的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小七受不了。
“孙子,你要再敢骚乱我信不信我把你电话号码放我主页上,我保证你一天24小时都会忙不停。”
“……小七,是我。”
小七一个激灵,顾南?!
“顾南?是你吗?”小七猛地停止脚步,差点把尾随在后的小勋给撞上。
顾不上小勋撞疼鼻子,小七摁着手机连声急道:“顾南,是你吧。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
电话那头的顾南沉默了一下,低缓道:“小七,我要离开这里了。你跟我哥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人,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
小七愣住了,再也不会回来?
“顾南,这么长时间你都跑哪儿去了?为什么不跟我联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小七,你听我说……这么长的时间我也想清楚了,无论我跑到哪里始终忘不了他,我无法放弃木头。他是我的生命,放弃他我也活不了。”
小七胸口起伏,好傻的师傅。好傻的顾南,跟当年的叶小七一样傻。
“你要去找他?”小七问得很肯定。
“是,既然等不到他来我就去找他。”顾南的口气很轻松。
小七沉默了,顾南的这个决定他并不想支持。许庭轩的个性过于软弱。遇事没有担当的能力与觉悟,经上次他老婆一闹,现在的许庭轩必定杯弓蛇影,龟缩在自己的硬壳里不敢出来。
而顾南的个性单纯又过于偏激,一旦撬不开这男人封闭的心,小七还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小七正想着怎么劝顾南放弃,这时顾南欢快的声音又从电话里传来:“小七,因为是你。所以我相信你会理解我的决定,现在我要去找他了。你会祝福我们吗?”
小七张了张嘴,无言以对,他能理解,却不支持,他会祝福却没有底气去祝福这一对本就没人看好的一对。
“顾南,你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我在机场,马上就要登机了。”
顾南的回答让小七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小七,不说了,我要进去了,提前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还有,你的压岁钱我提早给你转了,记得要给我奉茶哦,你都欠我两年了,下次见面我可不会再放过你。”
不知道为什么,小七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胸口起伏得更为剧烈。
“顾南,别走……”
“好了,我亲爱的徒弟,我要走了,也代我跟社姨还有熏鸡说一声,新年快乐!”
小七急了,“顾南别挂,我……”现在他的心很慌,就像是挂了这个电话他就会永远失去顾南。
顾南笑了:“徒弟,我很高兴认识了你,真要走了,等我到那边安定下来我就给你打电话,你毕业之后来看我们好吗?”
“顾南……”小七无法说不好,甚至都没办法开口让顾南别去。
“徒弟再见!”
“再见……师傅!”
谁也不会想到,这是小七跟顾南最后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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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小七过得惴惴不安,直到新年的钟声响起,鞭炮齐响烟花燃放,小七还是心神不宁。
“哥……”小勋泡了一杯咖啡走了过来。
“怎么了?”
“你在担心童姥吗?”小勋递了咖啡之后就在小七身边坐下,他很也很担心顾南,虽说住在一起时时常吵架。
小七啜了一口咖啡,低落道:“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手机又打不通了,这孩子也不知道到地方先给我来个电话报个平安。”
小勋嘟起嘴:“童姥生存能力跟小强有的拼,哥你就别担心了,说不定等会儿就给你打电话说新年快乐。”
小七敲了一下自家弟弟的头,轻斥道:“别老叫他童姥,他要听到又该不高兴了。”
小勋摸摸鼻子闷声闷气道:“知道了知道了,那你让他也不要老叫我熏鸡啊,他叫我熏鸡我就叫他童姥。”
小七扶额,这两孩子……真是。
“对了哥,”小勋轻撞了一下哥哥的手臂道:“今天你不去魏大哥家吗?不是说好了每年都一起看烟花的?”小勋笑得深意。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一边玩儿去。”
提到魏征小七心情又沉重起来,自那一晚后魏征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他在有意无间地躲着他。问了他也只是说忙,就算好不容易两人在一起时他也总是心不在焉。
小七能感觉到魏征有心事,每到这时他真的很讨厌魏征闷葫芦的性子。
刚才整点时魏征也打来电话,但是语气平淡得可以,好像他们真的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新年了给对方打一个祝福电话,挂下电话又可以对另一个同学说一样的话,如机械一般不带任何情感。
魏征说他爸妈都回来了,小童也难得回来,所以他走不开。小七不怪他,他只想通过电话多跟自己的爱人多说两句,问问今晚都吃了什么,小童长大长高了没有 ,有没有收到新年礼物等等,但魏征只是敷衍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