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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恬脑袋昏昏沉沉,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全部的身心感受都由他掌控,她几乎要哭出来,“别,别这么喊我……”
“恬恬,宝贝。”他不为所动,声声折磨着她的耳根,看着她身体呈现出淡粉的颜色,更是激动不已,“我好想你,想这样抱着你,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别说了,别……”舒恬摇头,不知该如何面对,羞耻的不行,却动不了,只能闭上眼睛承受。
厉函却不依,滚烫的唇瓣落在她的眼皮上,很快又移开,“宝贝儿,睁开眼睛,我喜欢你看着我的样子。”
都说每一个女人在床上的时候只能看到身上的那个男人,他最想要的不过是她的眼里只有他。
舒恬不依,红着脸催促,“你别说话了,快点!”
“快点?”他邪邪一笑,身体硬的像铁块一样,甚至连血管的脉动都清晰无比,魅人的声线幽幽响起,“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很快,他就让舒恬知道了什么叫后悔。
床铺吱呀响着,屋子里很亮,什么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连窗帘都是白色的,舒恬整个人都像是被抛进了滚烫的开水中,肌肤相触的地方更似着了火一般。
到最后,她承受不住男人猛烈的进攻,双手穿过他的肩胛下,在他布满肌肉的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舒恬感觉自己快要着火时,身上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去,余韵未消,男人倒在一旁,手臂却还搂在她细腰上,她被他弄的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目力所及是男人赤裸的胸膛,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激情过后的味道。
舒恬红润的脸庞一点点的苍白下来,她真的是气昏了头,才会跟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他们现在不是夫妻,不是情侣,却做了最亲密的事情。
舒恬越发觉得荒诞可笑,笑自己这般把持不住,笑在他面前方寸全失。
厉函并没察觉到她的小情绪,整个人还沉浸在欣喜之中,当他低头想要亲吻她的额头时,怀里的女人却像是触电一样猛地躲开。
男人动作僵住,不明所以的看过去,“怎么了?”
他薄薄的气息喷洒在头顶,舒恬浑身别扭起来,她从床上坐起身,伸手将内衣和连衣裙扯过来,胡乱往身上套,动作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厉函眉心紧拧,一把将她手里还未来得及穿好的连衣裙扯过来,压着脾气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舒恬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抬眸看向他,语气凉薄无情,“什么怎么了,你想睡我跟你睡了,现在睡完了我去看孩子,难不成还要演全套吗?”
她这句话恶心他也是恶心自己,她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彻底死心,让他彻底死心,也只有这样刚才的一切才看起来顺理成章。
她做到了,伪装的还很成功。
闻言,厉函沉默了足足两分钟没说一句话,他只是沉沉的盯着她,盯着这张刚才还面红带喘,此时却讥讽嫌弃的脸。
舒恬被他看得心底发毛,刚要说话,这人却突的笑起来。
低沉的笑声从他胸腔中传出,却让人感觉不到笑意,他神色一下冰封,卷着冻人的气息,用眼神凌迟着她,“用身体跟我做交易?”
这句话难听的要命,却非常滑稽的很符合现在的情景,如果不知道刚才的对话,他们倒真的像是一场交易。
他身上立刻散发出一种骇人的气势,屋子里的气氛变得诡异恐怖,她看到男人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舒恬甚至都不敢看他,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挨打。
可她担心的终究没有发生,面对她,他就是天大的戾气也发不出一点点,别说是动她,就连多用一分力气都心疼。
他只能从语言上羞辱她,让她也尝尝这种剜心的滋味。
“还有一年你也三十岁了,也不是小姑娘了,对自己这么有自信,觉得给我上一次我就会把孩子让给你?我在床上说过的浑话这五年多的我自己都记不清,更别说我从来都没说过会把孩子让给你。”他五官沉在一股阴郁之中,字字珠心,“我承认我对你有反应,但不代表我非你不可。”
舒恬说完那句话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她一点都不意外,只是真的听到这些,心还是被刺的很疼。
嫌她年龄大,那谁年轻不大,那位黄小姐吗?
“哦不对,其实你也有优点,你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五年前擅自带着孩子离开没问过我一句愿不愿意,五年后回来为了孩子什么都能做,哪怕是在病房的隔壁,在我身子底下你也能‘委曲求全’……”
他每一句话都是捅进她心里的匕首,舒恬什么都能忍受,唯独扯上孩子是她的底线,脸上被说的火辣一片,比被人打了一巴掌更甚。
她眼眶红了又红,可一旦这个男人心狠起来就不会在乎。
厉函死死紧握了一下手里的连衣裙,似乎在压抑着胸腔内升腾的感情,下一秒他又狠狠砸在她身上,“穿上你的衣服,滚!”
舒恬说不出一句话,她一开口就会破功,索性连声音都没了。
温存暧昧的气息荡然无存,只剩下折磨和尴尬。
厉函毕竟是男人,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和麻烦,衬衫被她扯坏,他随手从衣柜备用的全新病号服中抽了一件出来穿上,也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待,就这样西服裤配病号服,极为不协调不搭调的走了出去。
舒恬看着男人绝情离开的背影,有些晃神,身体上还残留着他方才留下的感觉,几乎全身都是酸痛的,可屋子里却只剩下她自己。
床铺对面的白色立柜模糊的有她的影子,那么孤零零的坐在床上,可怜又悲哀。
强忍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决堤,她抱着身上的被子,头埋在白色的被单上,压抑着哭声,呜呜咽咽的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