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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眼眸里充满感激的泪水,一滴轻莹,落在白锦遥无声出现的掌心?
白锦遥拿起一块腊肉放在气息间轻闻,云眉轻蹙,睫羽一落,遮住眸内泛起的涟漪轻动,问道。
“从景`云国出官道时,遇上的一位深懂药理的人。只知道他的名字唤作‘瑶棣’,身边跟着那只叫作‘苍鹭’的小老虎。这些腊肉就是他派人送来的,好像对我的心脏有恢复作用。等到晚上学习那本脉络心法前,我试一试。”
手袖抹干眼眸里的水雾,卓香雅系好包袱,对白锦遥随时都会出现在她身边,无声无息的神秘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苍鹭?瑶棣?”
思绪里思忖着卓香雅所说的话,白锦遥咀嚼着从卓香雅话里过滤出来,带着些许熟悉的词,喃喃自问着。
蒙纱之下的唇,染了几分颤栗。
“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锦遥,我等一会儿还要去教玉致他们学西医术药理,得先去准备些。你若是有疑问,等到晚上再来问我。我先出去了。”
卓香雅听着白锦遥泛着一丝颤动的话音,奇怪的看着白锦遥眸里倏的变暗的眸光。
有心替白锦遥解除内心疑惑,但发现时间差不多快到了与颜玉致等人约定好的时间,只好先压下白锦遥的疑心,去忙她身为师傅的教学重任。
白锦遥听着卓香雅说在耳边的话语,美眸里,神丝漫了一些僵硬。
目光盯在那些包袱里的腊肉上,连卓香雅离开时,都没有移开一眼。
许久,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白锦遥直感觉站得身子泛着麻木了,僵硬的眼神,这才缓缓移向屋门的地方。
木然的从怀里摸出一片碧绿的竹叶,隔着蒙纱抿在唇上,轻轻吹响一道浅浅的迷笛般的幽音。
空灵,清盈,仿若碧水冲击在山涧里,涟波浅浅,脆薄如浣纱之棉。
竹叶之音,声浅微弱。
不凭敏锐的感官,在夏季的虫鸟之鸣泛滥之际,根本听辨不清。
但是,白锦遥吹着竹音未过多少时间,屋门之外,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荡声音,很像兽类用重力踩踏在地面之上,发出的晃动声响。
小会儿,苍鹭那肉粉色的身影,颤颤的出现在门口,探着一颗老虎脑袋朝着屋门里,竹音发出的方向,似有胆怯,频频望着。
白锦遥的身影,自帘帐之后优雅走出。
负手立在屋中,指腹间竹叶轻弹,美眸里眯起一丝幽沉的暗冽深光,瞥向出现在屋门口的苍鹭。
薄唇里,陡然道出一声凉意渗透的轻语:“朕的苍鹭虎王,你准备在外逍`遥到何时?”
“嗷呜”
苍鹭看到白锦遥的身影,瞬间弱软了气势。
伏在地面上,四只厚厚的爪子,像毛虫一样爬啊爬,爬啊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半天才爬到白锦遥的腿边,呜咽一声,两只前爪捂着鼻子,不肯乖乖听说,非常坚定的摇晃着脑袋。
“呵,被赤穹咬了一下鼻子,就一辈子不敢回宫了?大哥把你留在这里,难道就是为了保护雅儿?”
看到苍鹭那受了委屈的伤心劲儿,白锦遥不觉放轻了言语里的凉意,话锋一转,问向别处。
“嗷”
苍鹭摇晃的脑袋,直直的停了一会儿,两只炯亮亮的眼睛,对在一起,温驯的点点脑袋,老实的趴在白锦遥身边。
“唉!世间之事,莫非皆是如此冤孽?大哥的心,尘封多年,未料想,一经打开,便是看中了那个傻傻的小女人?这番冤孽的情,让朕,是还亦是不还?”
寂静的屋子里,传来白锦遥无比落寞的一声愁叹。
白锦遥低身蹲在苍鹭的面前,伸手去抚摸苍鹭那圆圆的脑袋,忧锁额眉,美眸里,添了淡淡的,一丝愠烦。
入夜,小屋里,红光渐退。
卓香雅穿好外衫,合衣躺在榻上,平复因修习脉络心法,而产生在身体里的血气燥热。
白锦遥起身下榻,走到水盆前,洗好一幅干净的湿帕走回来,替卓香雅擦去额上渗出的汗水,担忧的望着,问道:“感觉如何?有效么?”
“嗯,好像比昨天夜里顺畅一些。瑶棣的药果然有用。若是按照这种方法来调息血气,不出一年,我的心疾,即有可能痊愈。”
卓香雅身体泛软的躺在榻上,任由白锦遥温柔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眉眸里,散着由衷的喜悦。
“呵呵,能痊愈了就好。那以后,你有什么打算?还是不准备放弃回景`云么?”
白锦遥放下湿帕,起身上了床榻。
伸出一只手袖的垫在卓香雅的颈下,揽着卓香雅在怀里,把卓香雅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说的比较隐晦。
“呵呵,锦遥,我身上肩负的责任太多,就算不想回去,也必须回去。龙肆欠给我的,他不还,怎么成?”
闭上眼眸不去看白锦遥眼神里隐约可见的等待,气息里,满是从白锦遥身上散漫出来的熟悉味道。
卓香雅在白锦遥的怀里,动了动身,寻了个适合的位置,话语里,染了一丝苦涩。
“那我呢?你准备怎么办?准备把我怎么办?”
怀里女人的一意孤行,是白锦遥心底里最受伤的心疼。
他不担心她不要他,只是担心,再回景`云的她,已经不再是她。
等到他们再见面时,他与她,早已天涯陌路,各掌天下。
“哈哈!还能怎么办?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问我这个问题?去找你的尘香妹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锦遥,我累了,想睡”
耳畔里,传来白锦遥在问她最后一句话里,鄹然变得强烈的心跳声音。
一声声的,凿在卓香雅不愿面对,总想要逃避的心上。
卓香雅大笑着回答,伸手扯过被子,蒙至眼帘,只留下一个光亮亮的脑顶在白锦遥的视线里。
薄被下,一副女人天生柔弱的身骨,在白锦遥的怀里,带着莫名的原因,轻颤。
一股温润,缓缓浸透了白锦遥那件,绣了浅金纱线,描印着皇龙腾纹的衣衫。
“嗯,好,找尘香那个丫头去办,按你说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轻吻,落在露出薄被的脑顶上。
白锦遥凝声低语,眸羽轻落,掩没了一眸,泛着水润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