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终当报偿

传说树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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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仿佛将他的胸膛无可救药的,生生剖剐开来,露出里面像淤泥一样的脏污物质,发烂发臭,腐肉见了光,刺得他发痒,让他极诡异地,忽然发出笑声来。

    刘华伟为什么会专挑家境贫困,还在读书,人格、性格还未形成的女孩们下手?因为他从来坚信,力量,是需要比对的,就像此时此刻,对面这两个明明比他小,却把他绑在椅子上,消磨他的尊严,让他丢失一切的人,就是因为他们手里掌握了资源。

    是因为两个人的父辈握着足够的力量,能近乎压倒性地剥夺自己的尊严。

    那么相对的,他可以那么做。

    对比的力量很强大,强大到让刘华伟忽视了自己目前的处境,让他忘掉了恐惧,只让他记起在玩弄那些女孩的肉体乃至灵魂时,仿佛不可一世,无人可比拟的力量感。

    他病态而缓慢地道:“她们,她们是自愿的。”

    刘华伟说道:“从来没有人告我,因为我从不碰她们第二次,我也从不用强,只是各取所需,所以这都不是什么大事,我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少爷,你也一定玩过姑娘,这都是一样的,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这年代,都这样嘛,笑贫不笑娼,穷人家的姑娘能卖的,不就是那么几样东西?”

    从无意间说出真话的那一刻,他或许就已经疯了,他口中的言语趋于失控,一发不可收拾。

    “没有人告,就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会有人查,没有人查,那不就万事大吉了吗?”他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疯狂中却保持着几分最后的理智和求生欲,对着王衿伶说道:

    “我向您发誓,我没有泄露任何对您,对王家不利的事情,我就是想卖,我也没有那个门路啊,我要背后捅您刀子,我总得先站在您身后吧?”

    王衿伶被彻底激怒,望着他,眼神冷漠无比:“死到临头还嘴硬啊。”

    石子蕊站在一边,拿起手机,上下翻找着,似乎在找适合做事的人。

    她只是管理人员,是王衿伶身边的类似于秘书的人物,很有能力,却从未直接参与,也没有学过杀人,为此,她要满足自家主子的愿望,就要够聪明,联系做这方面的行家来做。

    而论到杀人的行家,陈庭汉恰好就知道那么一个。

    他拿过了石子蕊的手机,在两女略有些错愕的目光中,目光扫过记住了她正要拨出去的号码。

    王衿伶撩起刘海,揉着光洁的额头,尖锐地讽刺道:“你善良到,连这样的人都要救,我开始觉得你身上正散发着若隐若现的佛性了。”

    陈庭汉把手机还到石子蕊手上,暂时不去看王衿伶冰冷的眼神,而是把手伸进她的上衣口袋哦,摸索片刻,拿出了一副厨房手套,戴上后搬来椅子,坐在刘华伟面前,说道:“询问还在继续,回答我的问题,给我一个放过你的理由。”

    刘华伟发觉了他的眼神,忽得遍体生寒,一时语塞。

    “从以前开始,你侮辱过多少个女孩?”

    “我不记得了。”

    “答错了。”陈庭汉笑了笑,忽然轻轻地捻起他的手指,然后……咔,指骨头断裂声先惨叫声一步,细微、清脆的声音毫不偏移地传入众人耳朵,随后痛嚎声才后知后觉,回荡在宽阔的健身房里。

    陈庭汉折断他的手指,情绪却没有丝毫的起伏,平静,舒缓地道:“我很佩服一个警察,他代表的是让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安居乐业,惩恶扬善的公平与公义,他坚信这是他那份职业所能做到的。”

    “他也曾经玩笑似的跟我说,我要是以后毕业了能干这份工作该多好。”

    刘华伟只是在嚎叫,十指连心的钻心痛苦让他双耳暂时失聪,只能听到一片茫茫的回音。

    陈庭汉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到,只是自顾自地说:“那是他的理想,力所不能及,却心向往之的理想,我们所处的世界比任何书籍描绘的都要复杂,再完善的铁锤,也会有砸不到该砸的人的时候。

    所以我和他还是不一样,我的良知,我的感性让我没法做到像他那样,完全秉公处事,特别是在面对你这种人的时候。”

    “但话又说回来了,我不是杀人犯,这是我明确而清晰的底线,我也不是擅长拷问的专家,我怕把你害死,所以你很幸运,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在掰断你的十根手指,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后,我会放过你。”

    陈庭汉道:“我不会让她对你动手,因为我尊重那位警官的理想,制裁你的,最后还应该是法律。

    开始吧,现在是第二根。”

    后面的话,刘华伟听到了,他恐惧地大叫起来,喊叫着道:“七个,七个七个七个!”

    陈庭汉保持着抓他手的姿势,一边对石子蕊勾了勾手指,她开始有些愣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把手机交给了陈庭汉。

    陈庭汉又把手机放在刘华伟完好的那只手上,说道:“输入她们的名字、班级、哪一届。”

    刘华伟泪涕横流,陈庭汉却不给他糊弄的机会,毫不留情:“不要说不记得了,忘了。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七个女孩很可能是你自认为的‘战利品’,你不会忘了他们的。”

    对方手握手机,颤颤巍巍,打了得有十多分钟,陈庭汉也并不催促,默默等他打完字,起身把手机递给王衿伶,他居高临下望着王衿伶,说道:“如果你真的想给我礼物,那就帮我个忙。”

    “这上面有的学生已经毕业几年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撒谎,或者有没有记错,我想请你派人给她们和她们的家庭做一些回访,如果她们不愿意被打扰便罢了,如果还有记挂着这件事的,那就以各种方式给她们赔付一笔钱款。”

    “如果有人还在乎,告诉她们,恶有恶报。”

    王衿伶回望着他,忽然问道:“钱从哪儿来?”

    其实她已经有答案了。

    “当然是从他身上来。”

    陈庭汉说道:“他这么多年攒下了点家底,估计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绝不止这干巴巴的十万。表面住的是学校提供的教师住房,背地里有车,最近要跑路,所以把能当的东西全部当了,换成了现金,他不敢存卡里,怕被冻结。

    现在这笔钱肯定藏在某个地方,我会找到这笔钱,那之后你来安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