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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的廖化哪里还会不知道陈到的意思,不过如今天气如此严寒,难道还有战事吗,所以廖化心中还是有一点点的疑惑,疑声说道:“大人,难道……”
陈到轻轻地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明白廖化的顾虑,温言说道:“元俭莫要着急,此次不是像以前一样的硬仗,如果运气好的话,一战就可以定输赢了。”
“一战?大人,汝南黄巾虽然素质不行,但是数量可是绝对不少,‘一战’是不是略显狂妄了一点啊,”廖化一脸不信地说道。
但是陈到却是自信地说道:“元俭你就放心吧,一切都在我军的掌握之中,你只要安排将士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哎,还有,多准备一些白布,明日一起带上。”
“白布?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可是陈到还是不愿意说,故作神秘地说道:“到时你就知道,快去准备吧。”
“诺!”廖化说道,不过表情是有多不情愿就有多不情愿,一边往往走一边还在嘴里大声“嘀咕”:“好一个鼠将,居然还要在这边装神秘,我到是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陈到哪里会听不到他的大声“嘀咕”,刚想还嘴说他两句,可是廖化好像知道陈到要还嘴一样,一下子就跑出了营帐,不给陈到一点机会。
看到这里,陈到只好摇头苦笑……
次日清晨,天还只有蒙蒙亮的时候,平舆城外的刘备军营中已经是“热闹非凡”了,看着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诱饵”的陈到,刘备上前问道:“叔至,准备地如何了?”
正在安排事务的陈到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躬身拱手说道:“参见主公,回主公,‘贩粮商队’已经准备地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处理。”
刘备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看见“商队”马车的边缘挂着许多白布,心中奇怪非常,疑声问道:“叔至,你准备那么多白布干什么,难道也是‘贩粮商队’的货物之一?”
这时廖化正恰好在边上指挥士卒,正好听到了刘备的话,心中对这些白布好奇非常的他故意悄悄地向陈到走进了几步,虽然口中还在装模作样地指挥着,但是注意力却是仍旧集中在陈到那边,心中稍稍恶俗地想到:“看你这回还怎么瞒我!”
细心的陈到哪里还不知道廖化的小动作,但是面对刘备的提问,他也不好意思再装神秘,只好有些不情愿地说道:“主公,前几日刚刚下过大雪,平舆城中时因为人多,积雪会阻碍道路,所以积雪较少。但是此次我军埋伏的地点是在官道上,照如今这天气,官道上的积雪定然还没有融化,如果我军就这样埋伏在管道边上,那么黄巾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到就想用这些白布,遮掩我军埋伏的痕迹。”
刘备听后恍然地点了点头,感慨地说道:“叔至做事真当细心。”廖化听完也是深感赞同地点了点头……
“出发!”
……
一天之后,此时的上蔡府衙之中,刘辟和龚都的心情,却是不怎么好。
“什么,你说粮草坚持不了一个月了?!”刘辟看着眼前低头不语的龚都,神色震惊地说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前几天不是刚刚把汝南所有县城粮仓里的粮食都夺回来了嘛,怎么只过了这么短短的几天,就快要用完了?!”
龚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子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汝南以前虽然富庶,但是早就已经被波才掠夺地七七八八了,只是当时因为掠夺的粮草和财物太多了,波才怕耽误行军速度,这才留下了这一小部分。可是如今我们手中有三十多万人要靠这么一点点物资养活,怎么可能支持地长久嘛。”
刘辟也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想起以前的黄巾往事,心中不由地升起一丝悔恨,他和龚都原本是江夏竟陵的两个小衙役,两人自小就是玩伴,感情极深,犹如亲兄弟一般。不过二人家中都不算殷实,所以一直没有娶妻生子。但是即使是如此,二人也并没有抱怨什么,反而觉得十分自在,闲适。
但是有一天,衙门领事忽然说二人玩忽职守,怠慢公务,并因此把二人赶出了府衙,二人心中虽然有些生气,但是做了多年的公差,也知道如果因此打了领事,那么等待他们的就一定是府衙的大牢,所以二人也是稍稍按捺了一下心中的愤怒。不过二人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所以决定就在暗中调查一番。
不过二人在调查后发现,府衙领事赶走他们原因,并不是领事所说的玩忽职守,怠慢公务,而是领事为了帮自己的两个远房亲戚找份差事,只是府衙之中已经招满了人手,根本就没有了空闲的职位,所以领事就故意找了这么一个理由赶走二人,好让领事的亲戚鸠占鹊巢。
调查明白之后的二人心中激愤非常,怒气上涌之下也没有顾虑太多,直接找到领事的家中,胖揍了他一顿,可是没想到的是,领事本来就只是个文职,身子骨本来就弱,哪里经得住二人的手脚,当场就咽气了。
二人心慌意乱之下,只好开始逃亡,途经汝南的时候正好是黄巾起义爆发,二人也是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投靠了黄巾。
看着刘辟那一副悔恨的表情,龚都哪里不知道刘辟是在想以前的往事,心中默默叹了一声,不想打扰刘辟,但是如今情况实在是太紧急了,如果不想点对策,这怕到时候他们这三十几万人还真不一定能熬到明年冬天。
“子初,还是别想以前的事了,眼前的事要紧。”
刘辟拉回思绪,轻轻叹了一声说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如遣散那些修筑城墙的那几万苦力?”
刘辟立即否决道:“不行,如今我们仍旧打的是黄巾的旗号,为大汉朝廷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前番官军没有来汝南,只是被广宗战场拖住了而已,而今又已然入冬,也不适合出兵。不过只要等到来年春天,气候回暖,官军定然出兵进攻汝南,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修筑城墙,怎么能挡得住官军的进攻?”
“那就减少每人每日的口粮,说不定能熬过去呢。”龚都稍显不好意思地说道。
以龚都想来,到了如今这个山穷水尽的地步,也只能有这种办法了,刘辟心中虽然也是这么认为,但是心中总是有些不忍,毕竟如今天气这么寒冷,黄巾的棉衣和棉被都十分稀缺,如果每天又减少口粮,饥寒交迫之下,一定会有很多人死在这个冬天。
“子允,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龚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然而就在二人心烦意乱,垂头丧气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传令兵的声音。
“报……将军,斥候在城外十里的官道上,发现一支贩粮商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