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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天的选择，张云曦眉头微皱。
虽然张云曦对寻灵断矿并不是特别有研究。
但她从小在神霄圣地长大，也见过不少灵脉大师。
一般来说，这种通体裂痕的灵矿石，被称作‘蛛纹矿’。
这种矿是公认的废矿，因为灵矿保护层已经破损。
纵使里头真有什么宝贝，也很容易流失本源。
久而久之，再珍贵的至宝都会耗尽本源。
……
“沈兄，你真得觉得这里头有货？”
张云曦无奈道：“看起来不太靠谱啊！”
听到张云曦竟敢质疑沈天的选择，宋掌柜怒了。
他冷哼道：“姑娘既然让仙师帮忙，为何不信仙师？”
“仙师灵术造诣旷古烁今，莫非还不如你这个小姑娘不成？”
张云曦目光冰冷，落在宋掌柜身上：“你想坑人？”
蛛纹矿是灵矿业公认的废矿，几乎不可能开出宝贝来。
除非里头封印着的，是不惧时光侵蚀的仙金、玄土、真水。
但这种天地奇珍实在是太罕见了，纵观整个东荒也屈指可数。
多少灵脉大师苦心孤诣，数百年如一日地寻访也难发现。
这块矿虽然大，而且的确是从上古战场发掘出来的。
但就看这遍布全石的裂纹，也绝不值10万灵石。
其中开出珍贵至宝的概率，实在太低了！
……
张云曦的话，让宋掌柜老脸一红。
“明人不说暗话，我承认我有抬价的成分。”
“老朽将这块蛛纹矿收购时的价格，是5万枚灵石。”
“之所以挂10万灵石的价格，这是行业内正常挂价规则。”
“不过既然仙师选了这枚矿，老朽敢保证10万灵石绝对血赚！”
宋掌柜梗着脖子，义正言辞道。
“姑娘若是买不起这枚矿石，尽可以选择不买。”
“但老朽不许你这样质疑仙师，你若不买这矿。”
“老朽立刻亲自动手开矿，将里头宝物取出。”
“也叫你这黄毛丫头看清楚仙师的本事！”
说完，宋掌柜一脸期待地望向沈天。
“仙师您若要买，5万灵石拿走。”
“老朽免费亲自替您开矿！”
“要不您自己收了吧！”
“后悔死这丫头！”
……
旁边的甄志甲和熊猛都看傻了。
刘太乙则是捶胸顿足，满脸后悔不跌。
又一次跟拍仙师仙屁的绝佳机会擦身而过！
为什么，为什么宋掌柜总能这么绝妙地插入进去？
而我明明也想到应该怎么做，却总是会慢宋掌柜一步？
天，既生乙何生宋啊！
另一边，张云曦看着沈天和宋掌柜。
这一唱一和，在她眼里像极了灵矿园的矿托。
若非沈天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张云曦现在已经翻脸了！
哎，到底该不该相信他呢！
……
张云曦凤羽面具下的眉头微微皱起。
坦白说，她的确知道有的灵脉大师造诣非凡。
他们可以从一些看似糟糕的废矿里，开出惊世奇宝。
但沈天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
更重要的是沈天挑矿时，张云曦特意观察感应过。
几乎所有的灵脉师施展寻灵秘术，都会动用自身神识。
因此若是修为高深者细细体会，是能够捕捉到神识波动的。
但据张云曦观察，沈天查看那些灵矿时，根本没动用神念秘术。
他只是非常简单随意地看看这些灵矿模样，就选出目标。
即便是那些灵脉宗师，也绝不可能有这种本事。
蛛纹矿，不用神念秘术怎么可能看透？
这完全颠覆了张云曦的认知！
……
张云曦看着眼前这块蛛纹矿，心里有些纠结。
从理性方面，她并不相信这矿能开出货来。
而从感性方面，她更不希望沈天是矿托。
但更重要的是，宋掌柜的话激怒了她！
“买不起”？？？
区区10万枚灵石的灵矿石，你说我买不起？
恭喜你，掌柜的你摊上事了！
张云曦冷笑一声，取出100枚灵晶丢到宋掌柜面前。
她平静道：“区区10万枚灵石，本姑娘还不放在眼里面。”
“沈兄既然说这枚蛛纹矿里有宝物，那本姑娘便买下来看看。”
她示威地望着宋掌柜，道：“敢不敢跟本姑娘打个赌？”
宋掌柜不知道张云曦身份，哼道：“有何不敢？”
张云曦平静道：“方才沈兄并未施展灵术。”
“故此，我并不相信这矿能开出宝物。”
宋掌柜冷哼道：“老朽敢保证。”
“这矿里宝物价值最少在百万枚灵石以上。”
……
张云曦点头：“既然如此，便以50万枚灵石为界限。”
“若开出宝物价值在50万枚灵石以上，本姑娘白送给沈兄！”
“可若是开出宝物价值不足50万灵石，你这天灵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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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姑娘也不为难你，关门三个月不得营业。”
“掌柜的，你敢不敢跟本姑娘赌？”
……
听着赌约，宋掌柜感觉有点不对劲。
嘶，小姑娘你这个赌约拟的，有点东西啊！
要是开出的宝物不足50万灵石，老朽我关店3个月？
那三个月不营业的损失，合着全让老朽我一个人背着！
要是开出的宝物价值超过50万灵石，这宝贝你白送给仙师？
也就是说不管灵矿石能不能爆，老朽都没便宜占呗！
不过越是这样，越能体现对仙师的无比虔诚！
宋掌柜一咬牙：“赌就赌，一言为定！”
只要这波坚定地站在仙师身边。
今日之后，老朽还怕啥？
……
手持着开矿用的特质刀具，宋掌柜来到蛛纹矿前。
坦白说，他已经几十年没有亲自开矿了。
深吸一口气，宋掌柜挥出了刀。
他的开矿刀术十分精湛。
随着他不断挥刀，一片片石皮被剥下。
那原本足足有一人高的巨大灵矿石，也在飞速地缩小。
张云曦淡漠地看着那块灵矿石，心中毫无波动。
她对自己的实力和眼力，有着绝对自信。
纵使是元婴期灵脉宗师，也绝不可能屏蔽她的感应。
既然她没感应到沈天用神识探查，那沈天就绝对没有探查。
这种情况下，她无法想象沈天怎么看出这矿里有宝！
沈兄，你相貌堂堂而且心地纯良。
本姑娘绝不允许这恶掌柜，引你误入歧途！
是的，此时在张云曦眼中。
沈天赫然已经是宋掌柜包装出来的矿托了。
她要帮助沈天，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绝不能跟宋掌柜再错下去！
……
随着矿石越来越小，众人渐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沈天缓缓走到天灵轩窗前，仰望黑暗的天空。
却见此时万灵园上空，浓密乌云在汇聚。
滚滚闷雷，在那厚重的云层中翻滚。
万灵园竖立的旗帜，猎猎作响！
似有山雨欲来，惊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