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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难道东北军那群黄皮猴子真的来偷袭了?”守卫柯达夫心头一惊,连忙将烟头扔到地上,将手中枪顶上膛火。
轰!一枚迫击炮弹在他的身旁爆炸。
东北军十余门迫击炮再次叫了起来,雨点般落下的炮弹瞬间将剩余的五辆坦克轰成了碎片。
这个天不怕地,猎人出身的神枪手,未能放出一枪就被从天而降的炮弹炸成了碎片。
兄弟们!和我一起上!杀呀!”贺天苍虎吼一声,亲自抱起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冲锋在前。
当官的不怕死,当兵的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了,他麾下的一千余名士兵争先恐后地冲了上去。
哒哒哒!机枪汇合着冲锋枪的声音响成一片,苏军士兵不停地被撂倒在地。
东北军的火炮更是不甘寂寞地吼叫着。
慕容天等人所在的地方离苏军行营所在的地方不过三百米,苏军的营房全都纳入了东北军的火炮射程之中。
所以,东北军几乎每一发炮弹都会命中一间苏军的帐篷,紧接着就会飞起一根根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甚至会不时地响起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格纳季中将“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匆忙地取下挂在床边的军装穿上。
军团长同志,敌袭!敌袭!”一个士兵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地说。
什么?敌袭!”格纳季心中无名火起,忽的抬起手,狠狠地赏了那个冲进来的士兵一记重重的耳光。
那个士兵顿感委屈,他不明白,军团长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扇他耳光。
格纳季自小脾气暴躁,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打扰他。
他不相信,东北军打了一天还有能力在晚上劫营,但外面紧密的枪声和隆隆的炮声又由不得他不相信。
在东北军“咻咻”的炮声中,苏军帐篷被接二连三地炸上了天,甚至连一面苏军红旗都被轰倒了。
那间插了苏军红旗的营帐,是一个爱出风头的团长的营帐,那个团长自然连同着他的帐篷和红旗一块儿被炸得支离破碎了。
一个个苏军士兵慌慌张张地从营帐里跑出来,大部分人还光着膀子,甚至连枪都没拿。
拿了枪的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还没来得及开一枪就让东北军的火炮给送上了天。
看到老毛子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大喊着救命的场景,贺天苍心里一阵痛快。
如果不是旅长慕容天下达了只能在外部骚扰,不能进攻苏军行营的命令的话,他早就带着麾下的兄弟直插苏军中军大帐了。
西面城门外,也忽然响起一阵轰隆隆的炮声。
炽热的炮弹,如雨点般落在苏军的营帐里。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漫天血雨在空中飞舞开来。
苏军负责巡营的士兵刚反应过来,就遭到轻重机枪冰雹般的扫射。
其结果,自然是每个人的身上都出现了无数个窟窿,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地身亡了。
他妈的!狗日的老毛子,老子今天*们!”一个三十四岁上下,身高一米八五左右,国字脸,塌鼻梁,豹环大眼,身着东北军少将军服的东北汉子恨声骂道,深邃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这个人,正是当年海兰泡惨案的幸存者皇甫天。
看到老毛子被打得鬼哭狼嚎的惨状,他真有点亲自挥刀上阵的冲动如果不是师长梁忠甲交代了只得骚扰,不得进攻苏军行营的命令的话,他早就抱起一挺机枪亲自杀进去了。
兄弟们!放燃烧弹!”炮兵团长东方云大手一挥,豪情万丈地吼道。
咻咻咻!一枚枚燃烧弹破膛而出,全都落在了苏军营帐的周围。
这些燃烧弹,都是哈尔滨兵工厂最新研制的装有铝热剂的稠化汽油的燃烧弹,燃烧面积十分的大,燃烧的速度也是十分的迅捷。
苏军行营周围全是一望无垠的草地,且帐篷也是易燃物,所以,不少苏军帐篷很快就燃烧了起来,火借风势迅速蔓延开来。
啊!啊!啊!不少连裤子都没穿好的苏军在火光中哀嚎着,挣扎着,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火势过大,许多从梦中醒来的苏军士兵都忙着灭火,一时间竟忘了反击。
东北军的火炮,轻重机枪又是一股脑儿地叫了起来,炮弹子弹枚枚咬肉,颗颗见血,苏军的残肢断臂和脑浆肠子顷刻间散落了一地。
砰砰砰!几声清脆的枪声响起,苏军塔楼上的大功率军用探照灯瞬间熄灭。
苏军的营帐一时间一片漆黑,使本就慌乱不堪的苏军变得更为紧张。
砰砰砰!又是几声低沉的枪声响起。
十多个站在铁丝网附近的苏军士兵顷刻间倒在地上。
没有人看到,他们的眉心处都无一例外地多了一个血窟窿。
紧接着,几道人影跳过了铁丝网。
东面城门外,同样是炮声隆隆,紧密的枪声连绵不绝。
三十七岁的旅长苏炳文少将亲自坐镇指挥,双目不停地透过军用双筒望远镜凝视着前方。
与冷酷的慕容天、火爆的皇甫天相比,苏炳文的性情更趋向于温和。
但看到麾下的将士削瓜切菜似的屠杀着苏联红军,他也忽然有一种想要冲上去杀敌过过瘾的冲动。
也许,每个男人都有血性,特别是军人。
东北军的火炮不停地喷发出橘红色的火焰,一枚枚炮弹呼啸着落在苏军的营帐附近,甚至直接落在苏军的阵营里。
轰轰轰!爆炸声震天动地,炽热的弹片向四下里飞舞。
苏军士兵不停地被炸死、没被炸死的也被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波和气浪掀翻。
过了好半晌,苏军士兵才稍稍回过神来,架起火炮和重机枪与东北军进行对峙起来。
但仓促架设起来的火炮很快就被东北军摧毁了大半,机枪手也被炸死了不少。
也许是因为目标太过明显,好些个机枪手活生生地被东北军的炮弹拦腰炸成两节,还没有死透的上半身还在拼命地挣扎着,不停地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看到这一幕惨景,东北军中的一些新兵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或者是转过了头。
就在这时候,苏军的营帐中忽然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顺着爆炸声的方向,苏军正在组织反抗的上校团长慢慢地转过头去,嘴巴瞬间张成了“o”形。
那是,军火库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