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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夜遇秘辛(二)
从枝头朝树林中望去,周抱璞与上官睿发现,树林中竟是一片空地,空地中竖起了一个个的土包,每个土包上都有一个粗陋的墓碑。仔细望去,每个墓碑都是由树干雕刻而成,并且每个墓碑上都有碑文,密密麻麻地树立在群坟之间。
这种情况,不仅让周抱璞大吃一惊,而且让上官睿也是大吃一惊,他记得几天前,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葱葱郁郁的树林,为何到了今天,一片茂密的树林,竟是变了这样的景象。
很明显,这些墓碑,都是新立的,看到上官睿眼中露出的惊奇,周抱璞也逐渐明白了什么。就算这些墓碑不足以让周抱璞想到什么,但是一看到刚才那个人的话语,周抱璞的心中,却是也有了几分猜测。
皎洁的月光洒在枝头上,树枝斑驳的影字洒在周抱璞与上官睿的身上,透过随风摇曳的松针,周抱璞与上官睿看到,场中现在一共有六个人,除了天海之外,还有五个人。
这五个人中,有四个是黑衣打扮,穿着同样的颜色,显得整齐划一。
而另外一个人,则是长得眉清目秀,虽然是七尺男儿,却也是唇红齿白,只看长相的话,倒更像是一位姑娘。只不过此人手拿一本白玉书卷,看着场中的天海,不断地怒斥着天海,好像天海做了什么人神共怒的事情似的。
“是你干的,我们茶水里的毒药,是你下的?!”
听到俊俏男子这么说,天海心中一惊,对着他吼道。
把白玉玉片书卷卷了起来,看着天海,抚了抚自己的淡青色衣袍,男子看向了天海,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说天海叔叔,即便我不说,难道你自己就猜不到,你们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并且你说的话,那可真是叫一个可笑!什么叫我们给你下毒,是你们从我们手中把那毒药给乞讨过去的。
“要我说啊,乞丐就是乞丐,一辈子也只能做乞丐,至于最后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还不是自己把死亡给乞讨过来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俊俏男子看着天海,愤世嫉俗地说道,好像是他说的话都有着无与伦比的道理,竟仿佛是难以辩驳。
天海听到这些,不由得瞠目结舌,用手指着他说道:“好一个孙岳,果然不愧是孙世仁的儿子!论人心的狠毒,你简直比你爹还要更上一筹。你难道不知道,即便是乞丐,也是一条条的人命啊。”
孙岳看到天海这么说,不由得笑着说道:“哎吆吆,天海叔叔,当这些乞丐截取我们万器阁的器物时,你怎么不跟他们好好上课,让他们早点明白这些大道理。那样的话,恐怕他们就不会这么悲催了吧?”
天海看到孙岳这么说,不由得笑道:“你们万器阁总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否则的话,我们又何必如此?”
孙岳听到天海这么说,不由得气急败坏地说道:“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废话,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长老们,既然王叔如此固执,你们还在等什么呢?”
孙岳看着四个黑衣老者,再也没有与天海啰嗦什么,而是直接下了进攻的命令。
四个黑衣老者,听到孙岳的吩咐后,立马围成了一个圈,把天海给困在了其中。
天海看到这些,不由得寒声问道:“四方长老,你们真的要与我为敌吗?”
四个老人看到这些,虽然身形微颤,但是却没有说什么,他们知道他们的本分,今天他们就是来当打手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一切由孙岳进行,并且最为让他们担心的是,不知道这些年来,天海有没有突破。
天海看到这里,不由得神情一寒,同时对着东边的那位黑衣长老说道:“东方长老,难道你真的要不顾及我们昔日的情谊?”
那位老人看到天海这么说,也终于不好再次不回,于是就缓缓的说道:“天兄弟,你要知道,我们身为人仆,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今天你有幸逃脱的话,我们四兄弟一定会登门谢罪,要是你今天不幸命落黄泉,我们四兄弟每年到了你的祭日,也一定会好酒好菜地祭奠你。希望你能够明白,我们能够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天海看到这些,不由得笑着说道:“你们真的以为,我是在怕你们吗?”
转了转头,看了一眼孙岳,天海又看向了四位长老,笑着说道:“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当乞丐的这些年,都是在摇尾乞怜吗?如果这样想的话,你们可就大错特错了。现在我就告诉你们,与我作对,是多么不明智的选择!”
天海说完这话,浑身突然爆发出了威猛无比的气势,这股气势一经升起,便是不断地潘腾,几乎在刹那间,就已经达到了让孙岳心惊的程度,并且最让孙岳感到不解的是,他竟然在这股气势的压迫下,有点想要跪下的感觉。
东南西北四位长老,看到孙岳的面色发白,也是知道他承受了太多的压力,于是就各自分出了一道血气,朝着孙岳扑面而去,这些血气并没有向孙岳攻击,而是在他身边形成了一堵墙,把他给保护在了其中。
“我说我的孙小子,你就只会躲在大人后边嚣张,有本事过来与爷爷我一斗,看我不把你打得屁滚尿流!”
孙岳听到这话,心中一股郁闷升腾而起,同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幻,不再说什么,而是缓缓地朝身后又退了几步。就这样一直倒退,孙岳一下子,竟然是退到了周抱璞与上官睿藏身的树下。
周抱璞并没有理孙岳,而是专心地关注起场中的局势来。
天海的威压被四人给压制下去,可是天海竟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缓缓地坐了下来,同时双臂朝着两侧伸直,口中喃喃自语地说着什么口诀,并且一道道血气从他的全身往外冒出,不一会儿就把场中变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