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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姨婚礼的时候扔捧花,不知道怎么被段移给接到了,段记淮脸色精彩纷呈,差点儿当场气得撅过去。
小段妈看看热闹,偷偷给抱着捧花尴尬地恨不得原地找条缝钻进去的段移讲:“呀,宝宝肯定比哥哥结婚早。”
段韶行今年二十二岁,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恨嫁,天天不想事业,就想着找个妹子谈恋爱结婚生小孩儿,对这次没抢到捧花表现出了极大地怨念,盯着段移手里的花都快盯出实体怨念了。
段移吃了两口蛋糕,小段妈看他心情不太好,于是开口:“这么不喜欢捧花啊?”
段移:“我又不着急结婚。”
小段妈说:“那你给哥哥好了,哥哥正在恨嫁。”
段移的手顿了一下,好像又不太乐意:“那怎么行,捧花到了谁手里就是谁的了,是不能给第二次的,第二次接到的那个人肯定一辈子都结不了婚。”
说得头头是道,小段妈在一边偷笑。
段移仿佛被发现了什么难以说出口的秘密,耳根渐渐发红,但他强装镇定,临危不乱。
“有什么好笑的!你烦死了!”
还恼羞成怒了。
段移抱着他的花就跑了。
找到盛云泽的时候,盛云泽正被几个小姑娘缠着要微信。
个个腰细腿长,肤白貌美,段移就靠在门口看着她们要。
盛云泽余光瞥见他,终于舍得开口说了一句话:“让让。”
小姑娘们被他弄得挺尴尬的,想不到高冷的酷哥不开口就算了,一开口就是拒绝。
偏头看过去,看到段移,心里有点儿疑问:那是谁?
接着看到盛云泽眼里藏不住的笑意,又心惊了一下,不由对段移的身份有了诸多的猜测。
……男朋友吗?
“谁啊?”段移问了一句。
盛云泽先看到他的花,才听到他说的话:“不认识。”
段移阴阳怪气地:“真不认识还是我打扰了?”
盛云泽挑眉,跟段移对着干:“你打扰了。”
段移瞬间“=口=”的一下就火了,也不管自己穿着西装,猛地跳到盛云泽身上,作势要把他过肩摔:“盛云泽!你大爷的!”
“哎别闹我——”盛云泽边笑边抱住她:“我裤子里有卡,戳到我了。”
盛云泽对付他还不容易,把段移的腰一抱,稳稳当当的拎到了身前,收起笑意:“大庭广众的不要随便对帅哥投怀送抱。”
花被压在胸前,白玫瑰掉了几朵在地上。
段移看了下有点儿舍不得,蹲下身捡起来之后,盛云泽才发现他对这花格外关注:“你哪儿弄来的花?”
段移有点不好意思:“我小姨扔的捧花。”
然后抬头看了眼盛云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先说好!我没有暗示你什么啊,我是不小心接到的!”
盛云泽吐槽:“你就算是暗示我要结婚也不行,看看到法定结婚年纪了吗?”
说完,又忍不住调侃段移:“你没暗示我你拿过来干什么?不是你迫不及待地想跟我结婚?”
段移哼唧一声:“谁暗示你了,切,我儿子呢?”
盛云泽把段移捡起来的几朵白玫瑰插进了花束里,也不避讳公共场合,直接在段移唇上吻了一下:“在我妈那里玩儿。”
段移吓了一跳,连忙推开盛云泽。
靠!他刚才分明听到了刚才那几个妹子在后面倒吸冷气好吗!
盛云泽舔了下嘴唇,很甜,于是皱眉:“你涂口红了?”
段移:=口=!
“是唇膏好不好!”他羞耻的脸红:“唇膏跟口红是不一样的,我一个大男人我涂什么口红啊……”
而且是小段妈要他涂的,她和那个化妆师联合起来忽悠他,说他嘴巴有点干,非要他涂。
结果这个唇膏是他妈个橘子味儿的变色唇膏,涂完了之后嘴唇会比平时红一些。
酒店大厅一直是暖光灯,所以盛云泽没怎么注意到段移的嘴唇,直到刚刚吻他的时候,才尝到了一点儿甜味。
“我不信,你肯定涂口红了。”盛云泽挺理直气壮地:“口红跟唇膏没有区别。”
段移:“真的是唇膏好吗。”
他好无语,边说边摸自己口袋,把唇膏拿出来给盛云泽看:“喏,就这支。”
盛云泽才懒得看他的唇膏,掐着段移的脸:“除非你再亲我一下,我舔一下什么味道。”
段移别扭一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校花你不要就搞黄色好吗!”
盛云泽:“我看一眼而已,嘴唇比平时红,你还说你没有涂口红。”
然后他没等段移反应过来就拿出手机对着段移的脸蛋狂拍了几张,边拍边坏笑,似乎要把段移难得的“少女”一面拍下来。
段移吓死了,连忙去抢他的手机:“我靠!我刚那么丑的表情你拍了?”
盛云泽举高手机,段移瞬间就拿不到了。
“你什么丑表情我没见过?”他挑眉。
段移咬牙切齿:“你大爷的……那以前的丑表情你也没有存下来啊!所以你存下来干嘛啊!存下来欣赏吗!”
盛云泽简单直白的给了理由,还挺有道理:“存下来做表情包。”
段移身体僵了一下:“哥,你的理由好清纯好不做作我一时间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呢。”
盛云泽掐灭手机,顺势在他唇上重重地碾了一下,然后舔了一口:“下次换个口味。”
段移耳根一红:“等你什么时候给我拍照的时候学会用美颜相机,我就换个口味。”
晚宴是社交的场合,来来往往的人都挂着职业假笑。
盛云泽兄妹俩原本要被拉去认识一大堆自己不太想认识的人。
但是盛云泽跑得飞快,盛云溪慢了半步就被盛父给抓个正着,泪流满面的被介绍给盛父朋友的儿子女儿们。
他就跟段移两个人在角落里找了个地方喝饮料。
段移跟他单独相处就容易想起下午闹得那点儿不愉快。
他虽然也没有怪盛云泽的意思,而且也知道盛云泽说得都是有道理的,但他就不想让盛明跟盛夕离开自己。
已经有过一次了,现在两个孩子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不就是命运石(段移以前看的一个动画片)的安排吗!
段移在心里叛逆无比的想:谁也不能把他们从我身边带走。
他很护短,非常护短。
为了不跟盛云泽发生争执,段移很聪明的没有提起两个宝贝。
只是知道他俩都在盛母哪里,放下心之后,就把时间都教给盛云泽。
只是两个人在角落里没坐多久,就被段记淮找到了。
盛云泽跑掉了,段移跑不掉。
段记淮生意上的几个合作伙伴都在现场,而小段妈是一个很喜欢秀儿子的美丽女人,几个生意合作伙伴早就在小段妈的朋友圈里知道段移是一个很有灵气的小画手,这回见了面,都说要自己儿子女儿跟段移好好认识一下。
段记淮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一般不过分的话,他也不会拒绝,只是现在段移是Omega,过来的有两三个少年都是Alpha,段记淮犹豫很久,准备拒绝时,那几个合伙人又说了堆有的没的,搞的段记淮没有一个合适的台阶下,他们的盛情难却,段记淮心想见一面而已,人这么多,能发生什么事?
于是给段移发了条短信,让他到东南面的钢琴边上找自己。
段移收到短信的时候还挺稀奇,让他过去就算了,他爸居然破天荒的让盛云泽陪他一起过去?
他爸有时候不是挺看不爽盛云泽的吗?
盛云泽偏过头看到这条短信,也有点儿迟疑。
“你爸不会想把我骗过去杀人灭口吧?”
段移无语:“法治社会,哥,你能对你自己有点儿信心吗!”
段移跟盛云泽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两男一女在长桌边上等他们了。
段记淮介绍了一下,几个人都在北京上学,学习成绩没怎么说,估计不咋地。
其中有一个人挺眼熟,是个个子蛮高的少年,看到段移的时候,眼前一亮。
段记淮:“你们年轻人聊,我先走了。”
接着意味深长的看了段移一眼,又用更加诡异的眼神看了一眼段移的小腹。
他还没忘记段移“孕吐”那事儿呢。
心里很复杂,叮嘱了一句:“你别喝酒,听见吗?”
段移:???
段记淮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对孩子不好。”
段移:?????
“我爸抽什么风了?”
段记淮走后,段移立刻就喝了一口酒,表示自己很叛逆,并且惊悚地看着他爸的背影。
“他刚才的样子好沧桑,你看见没?”
盛云泽没回答他话,倒是高个子少年先开口:“段移,你还记得我吗?”
段移转过头一看,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能记得你,我刚才能叫不出口你的名字?
他尴尬地“啊”了一声,高个子少年似乎不介意,道:“我是曹铭啊。”
段移:……完全不记得。
曹铭摸了摸脑袋:“我们小时候在你家见过,你躲在树上哭,我还以为是树妖,后来你跳下来,还压断了我的一条腿……”
我靠?!
段移惊了:这他妈是什么猴年马月的黑历史啊?!住嘴!
不过他这回想起来了:“你是曹叔叔的儿子吗?”
曹铭笑道:“是啊,后来你去南方读书了,我们就没见过了。”
段移:“哦哦。你都长这么大了,我没认出来。”
曹铭要比他大一两岁,今年应该上大学了。
段移没有和他过多交谈的欲望,没想到曹铭还挺健谈,他俩小时候多小啊,就玩儿了几天,怎么翻来覆去能说这么多。
盛云泽不动声色地拽了他一下,示意自己现在很不爽,段移赶紧开口:“那你们就先聊着,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曹铭喊住他:“段移!”
段移回过头,曹铭开口:“你好久没来北京了吧,要不然我带你到处逛逛?”
“不用。”盛云泽替他拒绝了,段移看了一眼盛云泽:“你不想去玩儿吗?正好有个认识的,要不然一起?”
盛云泽:……
段移忽然觉得他不太高兴,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盛云泽:“--,你看我像高兴的样子吗?”
曹铭那边当做段移答应了,又主动跟段移交换了微信,然后和段移喝了一杯酒,这才高兴道:“那我明天来找你。”
段移:“哦哦,随便你。”
曹铭拿着手机,脸上有些泛红:“那晚上我微信跟你说详细的?”
段移这时候已经被盛云泽拖走了,就留下一个急促的:“行!”
“哎呀,哥,痛死我了!”段移两杯酒下肚就有点飘,不知道那酒是什么口味的。
他凑上来,离盛云泽很近:“你怎么什么人的醋都要吃啊,这我爸现在合作一个项目老总的儿子,我总不好给他面子,那不就是不给我爸面子吗?”
盛云泽面无表情:“哦。”
段移就晓得他要生闷气!
一边跟着小跑一边说:“真看不上他啊哥,你能不能对你自己自信一点,我看完你这张脸再去看王祖贤我都看不上了,你最好看,你最帅……而且我不喜欢他信息素的味道,呛死我了,刚凑那么近,感觉好闷……”
盛云泽:“他哪里有信息素的味道?你故意闻?”
段移鼻子皱了一下:“我故意闻Alpha信息素干嘛啊,肯定是他没喷阻隔剂啊?”
他看盛云泽站着不动了,说着说着就往他身上腻,声音软了下来,糯糯地,带着江南这边独有的口音,像撒娇:“你能不能抱我走,我不想走了。”
盛云泽看他有点儿嘴,脸上都飘红了,眼神也不会,涣散的厉害。
这么点儿就把他灌醉了,盛云泽有点无语,又有点无奈。
段移挂在他身上:“你是不是也没喷阻隔剂啊,你身上信息素味道比他好闻,今天好明显哦……”
盛云泽终于挂起了一点儿警惕心:“段移,你这一次发情期是不是提前来了?”
他算过,按道理说还有五天才对。
段移什么也没听进去,光听见一个“来了”,于是傻乎乎地看着盛云泽,都快给他看成斗鸡眼了:“什么来了啊?”
盛云泽“啧”了一声,把段移打横抱起。
段移的身体忽然凌空,条件反射搂住盛云泽脖子:“哎哥不是这么抱的,我不要这样抱,太丢人了,你换个姿势,你换个姿势!”
盛云泽懒得理醉鬼,段移在他怀里跟条活鱼一样挣扎片刻。
像是想起什么,又开始叫唤:“我花呢!我捧花呢!”
盛云泽毒舌:“你是不是不要吗?”
“我要的我要的!”段移酒后吐真言:“我要拿来我结婚用!”
盛云泽笑出声:“你多大啊就结婚?”
段移搂着他脖子,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我也想结婚了。”
盛云泽差点儿被他小狗似的眼神给击败,稳住身体,“不结。”
段移不干了,在他怀里耍赖:“你结你结!跟我结吧哥,我有好多钱,我都给你,我给你买大房子,大飞机,还有大车……什么车又贵又大啊,我给你买公交车好不好,别人都没有……”
盛云泽毒舌,阴阳怪气地:“我谢谢你啊,让你免费坐行吗,不让你投币。”
段移:“不用客气!”
他忽然不说话,乖乖地靠在盛云泽怀里,沉默了很久之后,盛云泽听到了段移小声地开口:“能不能别送走盛明和盛夕啊。”
盛云泽没说话。
段移抓着他的衣襟没有声音地哭了起来,说得断断续续,哽咽无比:“你要是觉得麻烦,我养行吗,我不麻烦你……”
过了一会儿,盛云泽叹了口气:“段移,我没说麻烦。”
段移头埋在他怀里,很久都没有出声,盛云泽只觉得胸腔微微震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