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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萍十分的郁闷,若是在以前,她会很自然的跟郝仁探讨这个问题,生胖小子?可笑,郝仁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让她老牛吃嫩草么?也要看这嫩草能不能勾起她的兴趣啊!可是现在,冷萍打量了一下某人的身高,也不过十六岁,应该有一米八了吧?怎么长这么高?难道是换了水土的问题?
郝仁很自然的让冷萍打量着,唇角照旧带着笑,
“天还没有黑呢,咱们谈这个问题似乎早了点!”郝仁缓缓的勾唇。
什么意思?难道天黑了,就能谈这个问题了?冷萍赶紧摇脑袋,莫非是离婚之后一个人干枯了这么多年,想男人了?可是再想男人,也不能拿着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下手吧?
郝仁还在盯着她笑,那笑容里说不出的意味。
冷萍慢慢的有些火大,可是又找不到理由发火,总觉着从今日见到郝仁开始,一切似乎都变了!
在冷萍熬得十分辛苦的时候,郝蛋终于带着怀夏与穆武出现了,也给无比窘困的冷萍解了围。
“小姐,买了一些肉,晚上我们吃红烧肉好不好?”怀夏兴冲冲的提着肉进来,还买了一些青菜。
冷萍立刻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拉着怀夏去找厨房,“好好好,吃什么都好!”
身后,郝仁愉悦的勾起唇角,星眸带笑。
“大哥,姐姐这是怎么了?”郝蛋不解的上前。
“要叫大嫂!”郝仁淡淡的出言纠正郝蛋,声音虽然轻,却有一股威严。
郝蛋瘪瘪嘴角,想说这些年他一直都喊姐姐,可是在对上郝仁那双淡漠却严肃的双眸之后,只得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尽量改!”
郝仁满意的点点头,问道:“心里说这些年你都在华药行学药,学得如何了?”
郝蛋这才轻松了一点,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道:“黄师傅说我还早着呢,学药不是一年两年就学得成的,反正我还年轻,不着急!”
郝仁点点头,“你有这决心就行,其实你很聪明,就是不喜欢读书!”
郝蛋嘿嘿的笑笑,“现在姐姐……哦,嫂子开了个医馆,等我学成了就去帮她。”
郝仁点点头,顺便问了一下医馆与家里的事情,这会儿已经有肉香味从院子里的小厨房飘了出来,郝仁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眸子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好久没有吃到家里做的饭了!”郝仁低声说道。
“我也喜欢吃大嫂做的菜!”郝蛋也吸了吸鼻子道。
小厨房里,冷萍一边翻炒着锅里兹拉冒油的红烧肉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饭做好了,人也平静了不少。
“开饭了!”冷萍让怀夏先出去摆桌子,然后自己端菜。
怀夏将桌子摆在桃树下,就着夕阳的微光,准备开饭。
两个菜一个汤,还有新作的饼子,简简单单的家常菜,味道却闻起来很香。
郝仁先与郝蛋坐下,冷萍最后坐在郝仁的对面,郝蛋的身旁,又喊了怀夏跟穆武来吃饭。
在路上的时候,怀夏与穆武可以没规矩,可是如今到了地方,郝仁又是有功名的人,怀夏与穆武说什么都不肯坐下一起吃,两个人在小厨房随便吃了一些。
冷萍也就不勉强他们两人,与郝仁、郝蛋一起,三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吃,倒也其乐融融。
吃饭的时候,郝仁不断的给冷萍夹菜,倒让冷萍有些不适用,一直说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郝仁却似乎十分喜欢冷萍窘迫的样子,还是夹,最后气的冷萍一拍筷子说道:“说了我自己来,我不喜欢吃肥肉啦!”
郝仁这才罢手,却是一脸贼笑。
郝蛋搔搔脑袋,总觉着郝仁与冷萍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一顿饭终于吃完,冷萍迅速的起身收拾碗筷。
“我帮你!”郝仁说道,站起身来帮着冷萍收拾碗筷。
冷萍奇怪的看着他,在家里的时候,郝仁一直是吃完饭就躲在房里读书的,从来不管这些杂事。
怀夏与穆武也赶紧过来帮忙。
“你们去将屋里的灯亮起来吧,顺便收拾一下今晚上要睡的地方!”郝仁吩咐怀夏与穆武道,坚持帮着冷萍将碗筷放到小厨房。
宅子的厨房很小,点着一盏油灯,有些昏暗,郝仁打了一盆水,将碗筷放在里面泡着,然后抬眸望着正在刷锅的冷萍。
冷萍头梳一如意飞花髻,配以数朵宝石花,身着云锦蔷色上裳,低头刷碗的时候,露出脖项间一片细腻柔白的肌肤,在灯下晕晕生辉。下着月色宫裙,偏以小颗红晶三两妆点在褶皱处,端得是花团锦簇、赏心悦目。
冷萍利落的刷好锅,突然觉着郝仁在看他,忍不住回眸,却见郝仁站在她的身后朝着她笑,五官全隐在晕黄的灯光里有些模糊,一双精光灿烂的眸炯炯生辉。
“看什么?还不刷碗?不想刷就让怀夏来!”冷萍心脏漏跳了一拍,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郝仁缓缓的勾唇,蹲下来,低头认真的刷着碗,玉白修长的手指划过水流,摩挲着那精致白瓷的碗碟,不知道为何,冷萍突然觉着呼吸不顺畅起来。
丫的,洗碗也整得这么性感……
冷萍别开眼,赶紧低着头出门。
怀夏在收拾床铺,宅院不算大,只有一个主卧两个侧间,怀夏在收拾床铺的时候有些犹豫。
“小姐,您的东西放在姑爷那边还是……”怀夏见冷萍进来,赶紧问道。
“为什么放在他那边,今晚你跟我一起住,让郝蛋跟他哥一起住!”冷萍想也不想的说道。
“可是……”怀夏向后看了看,低声说道:“您忘记老夫人的嘱托了?要您跟姑爷圆房……”
这话一路上,怀夏偶尔会说,冷萍觉着好笑,总会扑哧笑一声也就罢了,可是如今,总觉着心里怪怪的。
谁叫某人一下子变化这么大,身材也太好了,那五官精美的跟雕像似的,让她总忍不住想要碰碰……
“怀夏,将你们小姐的东西搬到主卧去!”郝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两人身后,低声说道。
冷萍吓了一跳,回眸看着他,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对哦,晚上郝仁应该不会住在这里,他会回翰林院吧!
“那就搬到主卧去吧!”冷萍欣然同意。
郝仁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想不到冷萍竟然欣然答应,他勾起唇角,望着冷萍的小脸眸光熠熠生辉。
怀夏赶紧点头,冷萍的包袱搬了过去。
主卧,冷萍摸了摸那床上的被子,厚薄正合适,闻了闻,可能昨晚上刚刚用过,没有潮湿的气味,还不错。
郝仁这会儿正与郝蛋在客房说着什么,冷萍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正好怀夏打了热水进来给她洗澡,她也就让怀夏守在外面看门,泡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钻进被窝,吩咐怀夏道:“告诉姑爷,就说我累了,先睡了,让他自己走就成!明日他若是忙,就不用来了,反正见到他我也安心了,咱们过几日就回去了!”
这几天天气冷了,她在附城的时候因为甄家的事情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要着急赶回去。
怀夏应了一声,这才想到姑爷可能要回去,本想说什么,可是见冷萍已经躺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只得将话咽下,端着水出去。
郝仁在郝蛋房间里洗了澡,正准备回房,就见怀夏站在门外等着他。
“姑爷,小姐说了,她累了,就先睡了,让姑爷自己回翰林院就行了,若是姑爷明日里忙……”怀夏低着头,将冷萍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郝仁。
郝仁缓缓的勾了唇角,笑问道:“谁说我要回翰林院?”
“呃?”怀夏正敛眼低眉重复着冷萍的话语,一下子被郝仁打断,忍不住一下子抬眸,惊愣的张大眼睛。
“好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回去歇着吧!”郝仁缓缓的勾唇,大步向着冷萍的房间而去。
怀夏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姑爷好酷哦!只是小姐会这么听话的圆房吗?
床很舒服,郝仁身上的味道……恩,也很好闻,冷萍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觉着自己有点变态,三十几岁的人,还想这些?
房门被人打开,冷萍嘟囔了一句,“怀夏,晚上我不用你伺候,你自己尽管去睡就好……”
身后的人人没有回应,一会儿,有个人坐在了床边。
冷萍疑惑的回眸,就见一张俊脸正在她身子的上方,她一怔,忍不住一下子坐了起来。
冷萍的身上还是她亲自动手做的睡裙,裸露了两只肩膀,在现代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就算是炎热夏季也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脸与手的古代来,那两截藕白足以吸引人的目光。
郝仁的眸色接着就变得幽暗,唇角的笑意也越发的变浓。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冷萍抚着受了惊吓的心脏说道,有些结巴。
郝仁脱了鞋子上床,“这是我的床,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你……你不是要回翰林院吗?”冷萍一怔,难道是她搞错了?之前他让她搬过来,那意思不是要腾地方给她,而是要她跟他一起……
“天色晚了,翰林院早就关门了,再麻烦守卫大哥不好,再说我已经请了假,这几日都不用去翰林院!”郝仁笑笑,看着她受惊的眼神笑道:“娘的信上不是说了,要让你快点生个大胖小子,我们不在一起,怎么生出大胖小子来?”
“呃?”冷萍惊讶的瞪大眼睛,然后就在下一秒觉着自己的反应太过白痴,实在是不像一个三十岁的失婚女人该有的反应,于是迅速的抬起双手捂了脸,狠狠的揉搓了,镇定了心神,这才问道:“你的意思不会是要今晚要跟我shang床吧?”
冷萍以为郝仁会像之前脸红,会否认,毕竟在家的时候,他也有过这样的情形,小孩子害羞的时候很好看,可是这一次,郝仁淡淡的点点头,在点头的同时,他的手揽住了冷萍的腰。
冷萍啪的一声拍开郝仁的手,有些不敢置信。
以前这郝仁蛮清纯的啊,动不动就会脸红,现在竟然都主动……冷萍觉着一阵恶寒,今日一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过诡异了,两年的时间,人的变化怎么可以这么大?
“那个,郝仁,我说过,那是娘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我……”冷萍赶紧扯了被子在胸前,拼命的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郝仁看着她,缓缓的开口问道。
“……”什么意思?冷萍觉着有些头疼,一种复杂的情绪瞬间冲击她的心灵。那场荒诞的婚礼,或许对她不意味着什么,可是对郝仁,对郝家,她确实嫁进了郝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了郝家这么多年,她很庆幸自己有了亲人,郝氏对她十分的维护,她也喜欢郝蛋、石头与花儿,孤儿出身的她将他们当做亲人看待,她喜欢这种感觉,被人呵护与呵护别人,不再是一个人,可是她似乎忘记了,她自己与这家人身上牵连的那根线,姻缘线,她始终是郝家的妻子,郝蛋、石头与花儿的大嫂,如果她拒绝这个身份,那她将会失去这家人,这也是她不愿意承受的,可是接受这个身份……
“郝仁,你能不能让我缓一缓?这两年不见,你的变化有点大,让我觉着陌生,再加上我赶了几天的路,现在累的不行,就像睡个安稳觉,那个你……”冷萍有些语无伦次。
“好,你早点休息,明日我们再谈这个话题!”郝仁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呃……”冷萍正费尽心神打算说服郝仁呢,毕竟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冲动的时候,她现在的身子可是双十年华,青春可人,再加上烛光暧昧,孤男寡女,让一个已经动心的小男人打住是很困难的事情,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简单!
“郝仁,你玩我?”冷萍一怔,猛然将枕头丢在了关上的房门上。
房门一下子又打开,郝仁伸进那张俊脸来,看看丢在地上的枕头,眸子缓缓的眯了,正色问道:“我是认真的,要不我再回来?”
“……不不,你赶紧走吧,我跟你闹着玩呢,闹着玩!”冷萍一头瀑布汗。
门外,郝仁转过身,唇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再扩大,在忍住爆笑之前,赶紧离开。
房间里,冷萍成了雕像,将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到最后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成了这样一副情景。
“烦死了!”冷萍狠狠的揉搓了自己的头发,一下子倒在被子上,不管了,先睡觉再说。
宁静的秋之晨,没有鸟叫、没有虫鸣。阳光落地是无声的,风拂过是无声的,碎叶在脚下沙沙地响,极轻、极轻,几乎也是无声的。
“啊恩!”冷萍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揉揉眼睛,又打了一个哈欠。
“小姐,您起来了?”怀夏进门,手里端着脸盆与打湿的毛巾,伺候冷萍起床。
“嗯!”冷萍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接过怀夏的毛巾擦了脸,人顿时精神了不少,披了衣裳起来,打开紧闭的窗户,一阵凉气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深秋了,天气凉了。
院子下的桃树下,一位身穿宝蓝长袍的男子正在读书,初升的阳光仿佛都洒在少年明净光润的额头上,反衬出五官的清晰,线条异常的流畅纤细,肤色细腻而透明,带着一种无懈可击的美丽。
早晨一打开窗就被这样的美色冲击,冷萍有些晕乎,临睡前整理出来的一点头绪在美色当前时,全部化为乌有。
“哥,我教你做广播体操,姐姐……大嫂教我们的,在家的时候,每天早晨起来,我们都做!”郝蛋跳进那画面,打破唯美。
“好啊!”郝仁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来,正好迎上窗子里的冷萍,冷萍迅速的别开眼,别开了就觉着憋气,又回头,却见郝仁早已经不再瞧他,而是跟郝蛋在比划着做广播体操,他站在那里,身躯颀长俊拔,宽阔的肩膀强壮健硕,蓝色长袍下露出的合身的长裤包裹下的双腿修长、结实有力,而他的移动敏捷优雅,散发着一种柔和的韧性和强健的优雅。
冷萍从来不知道那土毙的广播体操也这么好看,完了完了,现在怎么看怎么顺眼了!
冷萍哎哼了一声,头真疼啊,一大早起来头就疼……
刘老夫人的平安脉一直是柳世元亲自请的,偶尔柳世元到刘府来,就会为刘老夫人请脉,这次在与刘焕把酒聊天之后,柳世元照旧去内府请安。
“快请进来吧!”刘老夫人笑道。
下人去请了柳世元进来。
柳世元进来先行了礼,就打量着刘老夫人的面相说道:“老夫人的气色看起来十分的不错,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刘老夫人笑道:“儿孙孝顺,就是最高兴的事情了,不过这些日子我的确觉着精神头好了许多,之前到这个点早就犯困了,这几日却十分的有精神!”
柳世元一听,也就笑道:“那看来今日就不用请脉了,老夫人的面相就说明一切了!”
刘老夫人一听,心里越发的高兴起来,又道:“还是劳烦柳大人瞧瞧,正好我这里有这次萍儿送的药,柳大人瞧瞧,可与之前吃的补药冲突?”
柳世元点点头,也就上前先给刘老夫人把了脉,这会儿的功夫,刘韩氏也就将药取了出来。
柳世元取过那盒子,慢慢的打开,本以为是一般的补药,所以并没有当回事儿,可是待取出来看了一眼之后,也就忍不住笑道:“二夫人是不是拿错了?这不是上次首辅大人托本官买的葛公的人参再造丸吗?”
刘老夫人一听,忍不住笑起来,“看来萍儿这制药的本事也不小,不但连老身瞧不出,就连柳大人也被瞒骗啦!”
柳世元一愣,问道:“老夫人所说的萍儿是……”
“是冷萍,之前老身的病也是她瞧好的,她原是故人之后!”刘老夫人笑道。
柳世元再次仔细的瞧过之后,不确定的问道:“老夫人确信这是冷姑娘自己做的?”
刘老夫人笑道:“之前老大托大人买来的那两颗人参再造丸,老身早就吃完啦,这是前几日萍儿来瞧老身,那孩子孝顺,自己做的送来的,可不是什么葛公做的!”
柳世元将那人参再造丸放在鼻端嗅了,突然说道:“老夫人,这药可容我拿回去给家父瞧瞧?”
刘老夫人这才意识到什么,赶紧问道:“可是药有问题?之前老身已经吃了一颗!”
柳迎风摇摇头道:“不是,这药应该是没有问题,只是太像葛公制药,我也拿不准,想要拿回去给父亲大人瞧一瞧!”
刘老夫人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放心了,说道:“你尽管拿去吧,萍儿这药看来做的是以假乱真了,竟然连柳大人也瞧不出来!”
柳世元有些尴尬,他再次仔细的瞧了手里的药,心里却充满了疑惑。
他从小就跟着父亲研究葛公制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瞧走眼过,这颗人参再造丸,真的足以以假乱真!
柳世元回到柳府之后就之久去求见柳清源。
柳清源自从十年前宣布隐退之后,就一直一个人住在内府的一个小跨院里,平时的时候,谁都不见,偶尔柳世元遇到棘手的病症的时候回去请教柳清源。
柳世元进了跨院,在小厮的指引下,直接进了书房。
书房里,柳清源正在读着一本医书,年过半百的他脸上有着岁月留下来的痕迹,可是精神头却很好,瞧起来有些严肃。
柳世元进了门,恭敬的行了礼。
“又有什么事情?”柳清源抬眸问道,神色有些不耐烦。
往常柳世元来见他,总是带来疑难杂症,凭柳世元的医术,顶起名医世家来很难。
“父亲大人,请您看看这药!”柳世元一点都没有介意,而是恭敬的上前,将从刘府拿来的那一盒药,放在了柳清源的面前。
柳清源没有什么兴趣,不过顿了顿,还是将盒子打开,一见那药,也就问道:“又是哪个达官贵人托你要这药?”
那是那葛老头做的人参再造丸,他一眼就看了出来,现在在柳家,这人参再造丸也只有十颗,柳清源告诫过柳世元,要节省着用,不是位高权贵者,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给!
如今柳世元将药拿来,柳清源很自然的想到是又有人上门求这药,当即也就问道。
柳世元赶紧说道:“父亲大人,您再仔细瞧瞧,这不是葛师叔的人参再造丸,是有人仿造的!”
柳清源一愣,这才将药拿了起来,仔细的闻过、看过,最后尝过之后,脸上隐隐的有了一丝怒气,“胡说八道,那老家伙的炮制人参的法子只有他会,这做出的丸子味道不同,老夫怎么会瞧错?世元,你又在搞什么鬼?”
柳世元见柳清源也分辨不出来,脸上的震惊更甚,赶紧说道:“父亲大人,孩儿怎么敢蒙骗您,这的确是别人仿造葛师叔的药,那个人您可能还记得,就是当年治好刘老夫人但欲寐的冷萍!”
柳清源一怔,问道:“是她?这药果真是她做的?”
柳世元赶紧点头,“今日孩儿去刘府为刘老夫人把平安脉,老夫人取出来让孩儿瞧瞧可能与之前吃的补药一起吃,孩儿也认错了这药,所以才会取出来,让父亲大人瞧瞧!”
柳清源再次将药放在嘴里含化,脸上的表情越发的严肃起来。
旁人或许会认错,可是他断断不会认错,葛胜的药,他闭着眼睛用手都能摸出来,这的确是葛胜的药无疑,这么说来,这个老家伙还没死!
“那个叫做冷萍的,现在人在哪里?”柳清源沉声问道。
“孩儿这就派人去找,柳府的人只说前几日来了天城,应该还没有回去吧!”柳世元赶紧说道。
柳清源点点头,说道:“老夫要见这个人!”
柳世元赶紧应着。
就在冷萍上了天城之后,里城的医馆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冷萍不在医馆中,穆武与怀夏也一起跟着上了天城,医馆里就剩下穆文一个人,穆文也就只卖药,碰到有人拿着房子来取药的,也就抓上几副,生意虽然清淡,但是也能维持。
这一日,穆文刚刚开了门,就进来一位慌慌张张的年轻人,说是要抓一副药,要急用。
穆文赶紧上前接了单子,按着单子取药,但是在取到葛根的时候,这才发现已经没有了。
“这位小哥,实在是对不住,葛根没有了,要不你去别家瞧瞧?”穆文抱歉的说道。
那年轻人一怔,有些恼怒,“这里城就你们一家医馆里有药,如今我急用,你让我去别家,我能去哪家?”
穆文赶紧解释道:“是因为咱们医馆里大夫不在,所以这药也就没有补上,实在是抱歉了!”
那年轻人十分的恼怒,可是也没有法子,在目光掠过柜台的时候,突然看见一袋子葛根,指着那葛根问道:“你骗谁呢?那不是葛根?你以为我不认识药是不是?你没听说过久病成医吗?”
那年轻人上前就抓了一把葛根,放在了那已经称好的药包里。
“小兄弟,这个不行,这个……”穆文赶紧阻止他,那是他昨晚上为了用来辨别真药假药,从库房里取出来的,是葛老头临走的时候丢下的那包药,他还没有来得及送回去,可是那“假药”两字,他还真的喊不出口,若是让被人知道他们医馆里有假药,那……
那年轻人似乎十分的着急,从怀里摸出几十文来,丢在柜台上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嘟囔道:“没见过这么做生意的,明明有非说没有!”
等穆文打开柜台从柜台里冲出来,那年轻人早就不见了人影,穆文一怔,赶紧锁了铺子出去寻找,问了两条街,也没见有人见过那年轻人,穆文的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穆文回药铺等着,等了半日没有动静,一颗心也就微微的放下。
葛老头卖了那么多年的假药,他的药虽然是假的,可是人吃了都无害,或许会没事。
穆文的心里带着侥幸。
第二日,穆文照旧一大早就开铺子,一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立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昨日里买药的那位年轻人,另外一位是个老者,似乎是个生意人,一看就十分的精明,神采奕奕的。
穆文的心里咯噔一声,赶紧上前说道:“你这个年轻人,昨天我找了你半天没有找到,你……”
穆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那老者突然上前行了一礼,倒是将穆文吓了一跳。
“您就是这医馆的掌柜?我是天城信合堂的掌柜,我姓杭,名天启!请问昨日卖给这位小哥的煨葛根还有吗?我全要了!”那老者恭敬的递上名帖。
“信合堂?”穆文一愣,吃惊的望着那老者。
穆文跟随柳迎风走南闯北,自然知道天城第一大药行信合堂,据说曾经是制药大师葛胜最后栖身的地方,也因为有葛胜,短短的一年的时间,信合堂由天城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药铺一跃成为供给皇宫御药的第一大药行,如今更是名医世家的御用药行。
如今这信合堂的掌柜跑来他这个小医馆买药?开什么玩笑?
穆文赶紧问道:“杭掌柜,你说要买这个葛根?”
穆文将藏在柜台地下的那袋子葛根拉出来。
那航掌柜一见那葛根,两眼就冒出光来,赶紧上前,仔细的瞧过之后点头道:“没错,这位掌柜,这葛老的药你还有多少?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穆文又一愣,等等,葛老?哪个葛老?该不会是那个制药大师葛胜吧?
穆文赶紧说道:“杭掌柜,你可看仔细了,这煨葛根是……”穆文看了看门外的人来人往,只得先上前关了门说道,“这煨葛根是假的,是咱们东家拿来教咱们,警醒咱们的,您说您要这药?”
杭天启一怔,忍不住笑道:“掌柜的,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在信合堂做掌柜三十年,还会瞧不出真假葛根来?这葛根不但不是假的,而且还是正宗的葛老煨葛根!”
穆文吓了一跳,有点怀疑面前的这人到底是不是信合堂的掌柜,虽然这葛老头的药能以假乱真,可是如果连信合堂的大掌柜都认不出来……
“掌柜的,这药您出个价儿!”杭天启却误会了穆文,还以为穆文不肯相让,也就赶紧拿出一沓银票来说道,“只要您出价,我绝对不会还口的!”
穆文有些哭笑不得,实情又不能实说,只得说道:“杭掌柜,这人有失足马有失蹄的时候,今日的事情您就放心,我绝对不会到处说去,昨日的事情也的确是我们医馆不对,可是当时我已经告诉这小伙子,这药不能用,他却抢了就跑,这也不管我们医馆的事情……”
杭天启赶紧说道:“昨日的药钱,自然不能是那个价儿,你放心,今日我替他一起补上了!”
杭天启说着,就将那一沓银票放在穆文的面前,“这是一千两银子,您看看,若是不满意,咱们还可以商量……”
穆文瞪大了眼睛,一千两买一袋子假葛根?这老头是傻的?穆文不悦起来,准备向外赶人。
“掌柜的,要不你说个价儿,只要你开口……”杭天启不死心,自从葛公从他们信合堂走了之后,他们信合堂的生意就一落千丈,杭天启这次出来,就是要搜寻流落在民间的葛公制药,这次好不容易遇上,就是再贵的价格也要买回去!
“我说这位,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杭掌柜,反正现在你立刻马上走,不然的话,我可报官了!”穆文虽然有些害怕到官府说不清,但是总比将假药卖出去的强。
昨日那副药,是那小伙子自己强取的,到时候医馆也好推卸责任,若是真的一千两银子卖了那假药……
穆文将人赶出门去。
门外,杭天启一遍一遍的拍着医馆的大门,穆文就是不开门,想着这几日索性关门,将库房的假药赶紧处理掉,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穆文正要打算处理掉葛老头那些药的时候,医馆门前,被十几个人团团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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