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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一个将进酒”曲默涵大笑,爽朗的笑声传遍整个大殿,一扫先前的阴霾。
转而面对那个红妆少女源源,沉声道:“你可服气?”
那少女的父亲颤抖着嗓音,龙椅上年轻的帝王面色依旧如常,看不出喜怒,只是眼底那抹得意之色难掩,他这一辈子阅人无数,又怎会看不出来?
“皇上,我们认输,求您放过老臣的女儿,老臣愿意代其受罚!”那位父亲伏跪在地,面色掩不住的灰白,不住的磕头。
“我问的是你的女儿”曲默涵直言道,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女子大殿之上公然侮辱一一,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他身为一国之君若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守卫国家?
源源见她的老父不住的为她求情,眼圈一红,泪珠簌簌滑落,是她不自量力,是她太过执念于当皇上的妃子,如今连累老父,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她绝不会累的父母亲受苦。
源源双膝跪地,“皇上,与王妃的比试源源甘拜下风,大殿之上公然侮辱王妃,源源知罪”
余光蓦然扫到旁边的爹娘,一会时间,他们好似衰老了好多,强自逼下的泪水再度涌上眼圈,她继续哽咽道,“但一切与源源的爹娘无关,请皇上网开一面”
“住口,爹就你一个女儿,你说什么傻话?”听到女儿的话,那位大臣吓得魂飞魄散,他已经一把年纪,死不足惜,可女儿还正值年少。转头面向曲默涵“请皇上降罪于老臣,饶了臣女吧!”源源的母亲也在一旁嘤嘤哭泣,悲从中来,可一切都无法在改变了。
“皇上”彷如天籁的柔音插了进来,一双灵动十足的凤眸闪着点点泪光,“臣妾只是与这位小姐切磋诗词,互相进步而已,至于这位小姐先前的无心之言,她已经知道错了,皇上仁德,就不要再追究了”
眼前的一幕令一一感动不已,源源有个好父亲,甚至愿意代她去死,这样的父女亲情对她来说是那样的陌生,若她有这样爱她的父亲,可惜一切都是空。
“况且,国家正值用人之际,皇上若赦免他们,他们必定心存感激,努力的报效国家!”温柔婉转的声音似乎已成了众人耳中的天籁。
源源一家感激的望着一一,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朕今天就饶恕你们,若再犯定不宽恕”清朗的声音中不再阴森冷酷。
源源一家顿时狂喜不已,磕头谢恩,“谢皇上开恩”
源源的父亲转向一一,望着如天仙一般美丽的女子,眸中的感激之色渐浓,“王妃日后有什么吩咐,陈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先生客气了,一一也是被您的一片爱女之心所感动,不必说谢”一一目光转向源源,深深的凝视她片刻,“我很羡慕你有个好父亲,要懂得惜福,过多的执念只会磨光你的快乐,增加你的忧愁”
“啪——”一声清脆的酒杯碎裂声在安静的大殿中响起,与一一相似的凤眸中情绪复杂难辨,这就是他曾经遗弃、不屑一顾的女儿吗?褪去懦弱的性格,光芒万丈得令他不敢直视。
源源重重点头,“我记住了,谢谢你”转身扶着老父和母亲走回座位。
明亮的宫灯之下,粉衣女子从容的含笑而立,细碎的流苏安静的垂在腰间,清亮灵动的凤眸中泛起一片涟漪,煞是美丽。
大臣们都静静的凝视着面前的女子,为他们先前对她的必是感到羞愧,眼前的女子是那样的风华绝代,彷如不小心落入凡间的仙子,那样宽阔的胸襟,解救曾经侮辱她的人。
曲默涵也仔细的凝视着殿中的女子,一丝一毫都没有错过,随着对她的了解渐渐加深,最初对她的迷恋也转化为深刻的爱恋,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与他并肩而立,指点江山。
只是她不会也不可能属于他,阵阵苦涩蔓延开来,浓的化不开。
只因她是他的——弟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