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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呼喊,没有惨叫,所有的人多已经陷入了疯狂,所有的人都是机械式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柳凡已经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只记得鸣金收兵的时候自己是被人抬着回到大营的。出击的重骑兵最终没有能够斩下王通的头颅,反而是陷入了苦战之中,双方都已经打的筋疲力尽了,对柳家军来说他们达到了他们的战略目的,就在不久前,高宠和陆文龙两人送来情报,项羽已经带着大军穿过了三河镇,正向庐江前进。
“将军,我军已经将敌人挡在了第二道防线之外,末将这就去组织将士绞杀这群骑兵。”王通冷眼看着战场,一名浑身是血的将领跑了过去。失去了冲击力的玄甲精骑被敌人挡在了第二道防线,即使秦琼三人悍勇无比,可惜这五万也是扬州驻防军的精华所在,硬生生的挡住了他们的突击。
“来人,鸣金收兵。”王通没有说话,对着身后的士兵说了一句,调转马头就向着大营奔去,跟在身边还没有参战的将领则是你看我,我看你,铛铛铛的锣声很快在战场上响了起来。正在激战的扬州驻防军如同潮水一般,慢慢的开始脱离战斗。
没有追击,敌人脱离了战斗,所有的士兵都呆呆的站在了那里,王翦,薛仁贵,曹宁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脱离战斗的扬州军。铛铛铛的鸣金声成了催眠曲,所有的士兵铛铛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腿一软。眼前一黑全都坐在了地上。
“二哥,追不追?”程咬金的板斧滴着鲜血。坐下的战马不安的咆哮着,程咬金推开了面具,黝黑的脸上全是嗜杀的兴奋神色,现在他们是唯一一支还有能力追击的部队。尉迟恭也走了过来,手中的长枪没有黏着一丝血液,但是没有人会怀疑死在他手上的敌人会少,他的铠甲已经失去了本来的颜色了。
秦琼收回了手中的长枪,扫视了一眼正和自己对峙。一步步后退的扬州军,对方的阵型并没有慌乱,显然也是防止柳家军的最后的反扑,而且对方留下的兵马乃是此次大战之中完全没有参战的精锐不对,追击显然是不理智的决定。秦琼看了一眼身后正在列队的骑兵,亿万人的精锐重骑兵,现在也只剩下了不足三千人。而且个个都带着伤,坐下的战马此刻也是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驮着背上的战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用,咬金,带着两千人跟在对方的身后缓缓前进,只是监视对方。切忌不可交战。尉迟恭,你带着剩余的兄弟打扫战场。”秦琼收回了手中的长枪,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人点了点头,就带着各自的部队离开了,秦琼打马向着战场的中央走去。
柳凡颓废的坐在地上。四周的数百名亲卫紧紧的守在柳凡的身边。战场上到处都是士兵的惨叫,柳凡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关心其他人了。浑身的上下布满了刀枪伤痕。柳凡仰望着天空,却是第一次发现天空是如此的蓝,是如此的美,就连天上的云彩也是如此的可爱。也许这就是劫后余生的感觉吧,能在这场大战之中活下来已经让柳凡自己不敢相信自己了。
“把伤兵全都带回营中。”郭嘉派出了大营之中仅剩的三千人来到了战场,几十万人的大战,战场延伸了数百里之远,伤兵都是宝贵的财产尤其是对于新组建的柳家军来说,这些伤兵复原以后都将是柳家军的中流砥柱,柳家军的实力将会有质的的突变。秦琼战马找到柳凡的时候,柳凡已经昏迷了。
“主公怎么样?”秦琼站在柳凡的身边,被薛仁贵提来的军医正在为柳凡把脉,大营之中所有的将领都集中到了这里等待着结果。整整一天的收容,整个战场总算是打扫干净了,十五万大军如今还有战斗力的不足八万人,这一场大战让柳家军流尽了血。
“主公没事,只是作战操劳,再加上失血过多才会如此,修养几日便会无事。”军医奇怪的发现柳凡的伤势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复原的时候,不敢多说些什么,说了一句无碍之后就退了出去。
众将得到柳凡平安的消息,内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独孤蝶红着眼坐在了大帐之中照顾柳凡,而其余的人则是全都退出了大帐。大战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索性柳凡在上战场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郭嘉处理,如今扬州军虽然退了回去,但是扬州军毕竟实力雄厚,大营还要做相应的布置。
“秦将军,大营的防卫工作就交给你负责,记住一定不能大意。”郭嘉将所有的事紧张的安排了下去,大战之后都要休息,几乎所有军队都上了战场,大战之后急需休整,而现在唯一还保持编制的就是秦琼手下的玄甲精骑了,大营的防卫只能交给他负责。
“其余众将休整好各自的军队,以防备扬州军的下一次进攻。多备强弓硬弩,这几日闭营休战。”王翦作为柳凡的副将,整个大营的军事都是由他负责,此刻王翦也浑身是伤。但是大战在即,王翦却丝毫不敢懈怠。
“末将得令。”众将应了一声便告辞离开,整个大营也是陷入了异常的宁静之中。甚至没有所有的将军都开始整合自己的队伍,这一次柳家军的损失不可谓不是伤筋断骨,柳氏子弟兵的损失更是高达两万人,其中战死者就占了五分之四。这场大战虽然没有失败,但是也严重打击了柳家军的士气。
和柳凡的大营相同,王通在营帐之中也是忙的焦头烂额,相比之下,四十万扬州军损失了整整十五万,这也足够让王通头痛了。他们是主动撤离了战场,除了一部分受伤及早撤出的将士以为,其余的伤病全都扔在了战场上,这对扬州军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抛弃伤者。王通知道这些,但是他却无法将那些将士从战场上带回来。
“将士们的士气怎么样?”王通面色沉重的看着坐下的众将,所有人的都是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着王通,眼看着胜利的天平已经向他们倾斜了,只要在多出一点力气就可以击溃柳家军,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撤兵。
“禀大帅,将士们士气低落,恐怕最近是无力再战了。”副将严辉硬着头皮出来应了一句。士兵从撤回大营开始就是士气低落,没有知道为什么会退兵,退兵就意味着那些将士白死了,大营突然少了十五万将士也让大营瞬间安静了不少,只是原本嗷嗷盼战的情绪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失落,不理解,不信任。
王通看着坐下众将的面容,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语气很冷,甚至可以说是杀气也不为过:“你们以为我不想在继续打下去,你们看看这份军报。”
王通将手中的一份军报扔给了副将严辉,严辉结果军报,脸色顿时变的十分难看,众将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严辉将手中的军报递了过去,众将立刻迫不及待的围在了一起,观看军报,只是每一个人的脸上的那股不解都变成了担心。
“将军,我们是不是要回兵救援?以严帅的能力根本就不是叛贼苏烈的对手,对方还有一支三千人的骑兵消失在了我们的眼皮底下,进入了腹地,后方空虚,请大帅速速回兵救援。”军报上的情报让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寿春的军队被突然袭击了,损失惨重,更有一支三千人的骑兵队进入了扬州腹地,众将的根基都在扬州,如果扬州城被拿下来,这战也就不用打了,直接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