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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沫没有让小宇作特殊安排,所以他们现在挤在人满为患的普通观众席上,还好系统通常会安排队伍坐在相连的位置上,不然满眼都是人,根本找不到彼此。观众席上不停闪现白光,白光闪过的位置就会多出一个人,这是观众入场的效果。
晓沫坐在中间,贝里和白宏祥分别坐着晓沫旁边。贝里此刻全身像冒着火光,本来维持着无神的半昏睡眼睛,正炯炯有神地专注在场地上的选手墨将。此刻,没人敢打扰他的激动情绪,谁知道木头疯起来是咋样的。
她扭头问白宏祥:“墨将究竟有多厉害呀?看贝里的样子,快疯魔了!”周围呐喊声盖过了晓沫的问话,白宏祥歪头不解,不知她说了些什么。
晓沫只好凑到他耳边,大声重复了一遍。
方圆三米范围立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瞟到她身上。晓沫干笑了几声,鸵鸟般低下头,直到四周收回各种探究,才偷偷观察有没有看怪物一样的眼神射向他。发现没有后,才笑眯眯地抬起头瞧向白宏祥,等着他的解释。
面对冒失迷糊又略带古灵精怪的晓沫,白宏祥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想起以前的躲避行为,都成笑话了。
白宏祥说:“墨将从出道以来就没有输过,他挑战的人都是网络上的成名玩家。他以高超的技术掌控全场,无论是何种比赛形式都游刃有余。每一场都会选择最快的速度杀掉对方,不让对方有喘息残存的机会。不停的挑战成就今天的名声,但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样貌,每次上来星网,只看到他在比赛而已。”
简单点说,“他是独孤求败。”晓沫脱口而出。
“说的对。”贝里拍着大腿认同,璀璨的目光盈盈看向她,脸上的表情告诉晓沫,他把她当同道中人了。她绝对不会告诉他,这几字在几千年前已经说到烂了。
晓沫同情贝里的目光落在白宏祥眼里,则成了知己相惜的信号,把她自动归类为贝里一党。他跟着同情起来,两人是要凑一起,成立木头与迷糊蛋组合了?
晓沫撅撅嘴,重新把注意力放到比赛场上,赛场上十米多高的机甲缩放成真人大小,而今天他们选择的场地竟然是热带丛林。人走在这样的丛林中随时都会摔倒,更何况在机甲上。这样的场地很考验机甲师的灵活操作,走位、观察和战斗意识,难度也是众多场地中排名前十的。
行走其中,身前的茂密的树丛随时都会变成致命的催命符,少一点危机意识都会落败。小宇在授课时曾经提及,地形决定机型。特别是现实作战中的单兵作战,难道你到了人迹罕至的沙漠还会用慢吞吞,目标极大,消耗能源极多的重武装机甲?别开玩笑了,十条命都不够耗。而类似挑战模式的战斗,选择那种机甲也是制胜的一种手段。小宇告诫过晓沫,绝对不能用星网中机甲战斗的一套,套用到现实生活,不然怎样死都不晓得。
当墨将那台黑色机甲启动,眼睛部位亮起光芒时,气场直接影响所有观众的情绪,整个场馆变得鸦雀无声。黑色机甲慢慢扬起右手,动作优雅从容,浑然天成,高贵的气质仿佛从出生一刻就印到骨子里,但又莫名的带着深深的压抑,很像面对久坐上位的帝王。
他缓缓放下手,算是向所有人打了声招呼。过程中,晓沫连气都不敢呼一下,机甲手臂放下后,晓沫憋着的一口气才缓缓吐出。
周围的气氛重新热烈起来,接下来的是凯撒大帝。凯撒大帝的明显正常许多,他高举手臂,对着观众席挥动。爆响的支持呐喊声不绝于耳,晓沫捂着耳朵,十分欣赏墨将起来。凯撒大帝耍什么帅啊,看人家墨将多淡定,酷酷的多好哇。
贝里视线完全围着墨将那架机甲转,可以说他是自己划归为墨将的忠实头号粉丝。手掌摆在膝盖上,坐姿一动不动,死死盯着,生怕会错过最精彩的一幕。
晓沫很想告诉他,比赛还没开始呢!他紧张啥?只是话到嘴边停了下来,白宏祥示意她不要说话。他告知晓沫,这时候寻贝里说话,纯粹找死。只要开了话题,特别是围绕墨将的,贝里都会有无数的口水,是木头的终极反面。
呃,晓沫想,那不是二号小宇?小宇的唠叨功力不知是否遗传制造他的博士还是本身压抑太久。晓沫只知道,她的耳朵在小宇的荼毒下,有了很强的免疫力。咽下徘徊在口腔处的口水,却提不起勇气去尝试一下贝里的反面性格,她至今为止还是个惜命的。
比赛倒数十秒,在场的观众屏息等待,当数字定格在零的时候。两方机甲同时驱动,晓沫还能看见凯撒大帝的影子,但墨将却直接从眼前消失了,她惊得瞪大眼睛,扫视下面的场地,愣是找不到他往哪去了。
小宇掀了掀她的眼皮,指着林里特别茂密的一处,说道:“在那里,你看哪了?”
晓沫眯着眼,终于分辨出深浅绿叶间那台像墨染成的机甲。瞳孔缩了缩,在脑里过了一遍,依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不要问,看下去,现在解释,你也不懂。”小宇学似老学究的模样说教。晓沫很想发笑,眼睛却怎样挪不开。
墨将静静埋伏在树丛中,而凯撒大帝则小心翼翼地前行,用机甲臂上的枪管开路,每走一步,先用枪管拨开树丛观察。只要发现不对,就会立刻开火。两人都符合现实生死战中所做出的举动,放在机甲对战中,虽会显得乏味,却会在空气中弥漫出特殊的氛围,营造不同的。
只见凯撒大帝一寸寸的搜索过去,很久都没有前进多少步。而当所有人都以为墨将不会主动进攻时,情况又转瞬改变,墨将抽出身后那把巨剑,脚下虚点,已经闪到凯撒大帝面前。
凯撒大帝不愧是精英,稍微惊了一下后,便动用枪械对墨将进行攻击。枪口处的光芒闪动,一枪就能射穿五人合抱的巨树。可惜的是,枪中的能量条降了一格的时候都没有对墨将造成任何伤害。
在晓沫看来,无论从理论上还是实际操作上,机甲师用枪都不太适合近距离战斗,除非他格斗技巧比对方高,或者身怀其他杀伤力巨大的武器。显然一把连喷量能弹的枪只是一件普通武器,让机甲师能持续战斗的武器。凯撒大帝两者都没有具备,所以他现在只能尽量往后撤,希望把距离拉大。
晓沫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墨将身上,她仍然看不出墨将是如何做到紧咬着凯撒大帝不放,同时步姿轻灵,从容不迫地避开所有量能弹。这不科学,她纠结了,固执地盯着墨将的身影不放。
“控制力一流。”小宇称赞的人是墨将,他很少赞人,想想除了听过他赞里昂,还真没有对谁有如此高的评价。晓沫越想越偏,她觉得里昂帅的人神共愤,不知道墨将会不会也是魅力惊人。
小宇转眼见晓沫的神魂不知飞到哪去了,怒其不争地狠捏她耳珠:“你,你……气死我了。”
晓沫抽痛,魂魄回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拨开他的手指说:“连影子都找不到,看啥呀!难免走神。”
“那就看凯撒大帝啊!谁让你一直盯墨将的,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经小宇提醒,她才记起刚才看凯撒大帝挺入神的,只是转过视线后,就把他忘了。
可怜的凯撒大帝,恐怕今天来的人都为了看墨将如何胜利吧,他这是来干嘛的!晓沫想到的唯一作用就是为墨将多添一抹风采!
晓沫放弃墨将这边的精彩,呆呆看着凯撒大帝那悲催货,注定失败的人为毛要挑战墨将。随即问了出口。
“勇气可嘉呗。”小宇答。
晓沫随即悟了:“原来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