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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2-27
人在江湖,凡事都得讲个忌。比如,慰问僵尸这种非正常的弱势群体,当然,就是处男处女最好。
处男是纯阳之体,处女是纯阴之体,正好就是僵尸这种活死人的克星。这叫科学。人在江湖,除了讲个忌字之外,也得讲科学。所以,冬二主任他们拱风清歌一个人去慰问僵尸,无疑是即讲科学又讲道理的。碰上这么些个讲科学懂道理的人儿,所谓礼尚往来,风清歌也只能循例挣扎一下,就允了。可惜,事儿圆满之际,却无端端地就斜刺里横杀出一个很不讲科学和很不讲道理的女人出来。
所以,现场的男人们当即就头大如斗了。好奇又不能问,憋屈又无从骂,你说头大不头大?
处女非处女,向来就是女人的最大禁忌之一。排名,更是在女人的体重和年龄之前。身为知书达理的男人,又身为外人,冬二主任他们当然不能问苏甘娘处女不处女。所以,他们仅仅只是极其好奇而已。身为苏甘娘的男人,柳叶教官就惨了,他现在不止是好奇,他活该就是憋屈。这是有原因的。
在确定关系之前,男人绝对不该问女人还是不是处女。否则,就会在爱情战役中彻底地丧失主动权。是的,男人若真问了,女人的答案无非就只有两种,但是答了之后,女人的心情就只会有一种。恨。恨男人自私霸道趣味低下。恨男人不重视女人的灵魂。恨女人弱势无能如浮萍。恨女人是女人……
面对一个心怀恨意的女人,男人再强,都得双手奉上主动权。当然,前提是男人还爱着女人。
所以,在确定关系之前,女人究竟还是不是处女,绝对,就活该是一个迷。至于确定关系之后,女人之前的那个迷就彻底就是个迷。因为确定关系之后,女人怎么回答都可以:是,当然是,在你之前当然是。不是,当然不是,在你之后当然不是。你为何要问这种狠心的问题,莫非竟是嫌弃人家了……
总而言之,是或不是,女人都能找到圆融了义又逻辑自洽又合情合理的解释,保证,就能让男人自扇嘴巴并上缴银子,以抚恤女人受伤的脆弱小心灵。所以,处女非处女,聪明的男人最好就是别问。除非就是跟银子有仇。反正,女人那事是无法查证的。没好之前,女人不让查。好了之后,查也无用。
柳叶教官无疑就是一个聪明的男人,所以,当苏甘娘挑起这个迷一般的问题之后,他既好奇,又憋屈。当男人即好奇又憋屈的时候,往往就会五行缺金。于是,风清歌的手里忽然就多了一锭银子。
银子在手,风清歌马上很敬业地就问了。他当然可以问。他又不是男人。风公清歌,不过一处男耳。当然,这事对女人确实就是敏感,所以,风清歌估摸着苏甘娘的年龄好心地就提了个十几年前了。
“讨厌。”苏甘娘果然娇羞了一树海棠,“早十几年前当然是可以的。可是早几天,也是可以的。”
“我咧了个咧咧。”风清歌彻底就是被苏甘娘神一般的逻辑和推理给征服了,“愿闻其详。”
“早十几年前,人家家还是彻底的黄花大闺女,所以,当然是很可以的。”苏甘娘骑在姘头的二郎腿上娇羞地摇摆着满树的海棠,“但是,十几年前的后几天就不可以了。”苏甘娘忽然全身酥麻地倒在柳叶教官怀里,羞涩难当,“因为,那时,人家这不在人生旅途上遇见了命中注定的冤家了嘛。”
“我咧了个叉叉。”现场的男士无比膜拜地望向柳叶教官,“这算师生恋还是办公室恋啊?”
“都算。”这话不是苏甘娘答的,这是柳叶教官铿锵有力地答的。他很难找到理由不骄傲。
“在哪?”风清歌高举着处男这块免死金牌,代表着群众很大胆地问了。
“棺材里。”这话不是柳叶教官答的。这是苏甘娘细弱如蚊很大声地说的。她应该就是很难忘。
“我叉叉叉叉。”再一次的,当场,全体男士差点就对柳叶教官三跪九叩了。
“当时,我俩在执行任务,一起躺在棺材里等着,等着……”苏甘娘继续细弱如蚊很大声的说,“你们也知道的,那时又是荒郊野岭的,又是夜黑风高的,又是很挤的,目标又是没来的,所以……”
“了解。”现场男士恍然大悟,虚心求教,“请问两位,当时,谁在上,谁在下?”
“准确的说。”苏甘娘羞涩难当,无力地紧闭着美目,任由姘头大力地抱着柳腰,“你们应该问,当时,谁在前,谁在后?谁跪着,谁站着?谁坐着,谁骑着?是里面,还是外头?其实,嗯,都有。”
“赞。”又一次的,当场,全体男士直接对柳叶教官的壮举鞠躬尽瘁了,“当时,动静多大?”
“当时。”苏甘娘猛地睁开美目,崇拜地望着姘头,“我们就闹到当地人以为那山闹鬼了而已。”
“十三里。”柳叶教官忽然就开了金口,插话进来做注疏。
“该,不会是那山和当地的村落距离十三里吧?”现场男士无不毕恭毕敬,战战兢兢。
“可不就是。”苏甘娘非常肯定地答了。柳叶教官当然是在忙着脚踏实地,仰望星空。
“嘤嘤嘤。”面对着眼前神一般的痴男旷女,现场男士纷纷地就抱头痛哭了。对方也忒强了。
“所以,十几年前是可以的,之后的几天是不行的,现在的前几天也是可以。”苏甘娘总结着。
“柳夫人师娘。”风清歌悲恸着从大炮教官的怀里抬起头,“那事一次不行应该就是终身不行吧?”
“肤浅。”苏甘娘幽怨着,“闹山那次之后,老娘守身如玉了十几年,这不又成黄花大闺女了吗?”
“鹅……”风清歌满头狗尾巴草,“您该不会是想说,经过了十几年,当时那伤口,结疤了?”
“你敢说不会?”苏甘娘理直气壮,“不信老娘在你身上砍条深的长的疤,会不会结疤?”
“会,绝对就是会。”风清歌赶紧把小脸埋回大炮教官的怀里,“绝对就用不了十几年。”
“所以就说嘛,若是前几天的话,人家其实还是可以陪领导的。”苏甘娘很快又娇楚难当了。
“是我的错。”风清歌深深地责怪自己,“早知道就赶在你的久别重逢的第一次之前喊你陪了。”
“没办法。”苏甘娘幽怨着,“缘分这事,不能早一天,也不能晚一天,必须得是刚刚好是不是?”
“可不就是。”风清歌梨花带雨,“造化弄人,这只怪我们没有缘分啊。”
“有花须折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苏甘娘吟诗了,提醒了,“少年,你要珍惜眼前人啊。”
“学生谨记。”风清歌默默地推开眼前的大炮教官。
“千万,千万不要让眼前人等太久,否则,身上的那道伤口就会结疤。”苏甘娘再此提醒。
“学生再次谨记。”风清歌默默地远离了眼前的大炮教官。
“当然了,结疤也有结疤的好处,你说是吧?”苏甘娘忽然一个转折,美目紧盯着自己的姘头。
“久别重逢胜新婚。”被紧盯着的柳叶教官,当场,就很有心得地炮制出一句名言了。
“太深刻了。”现场围观群众纷纷拿出小笔记记下,“哎呀呀,到底还是实践出真知啊。”
“柳夫人师娘。”敬业的风清歌没有忘记趁机旁敲侧击,“听说,伤口结疤之后会痒,您是如何……”
“痒了就挠呀。”苏甘娘理直气壮地就举着青葱一般的芊芊玉手,挥舞着。
“可是,有些痒是自己挠不到呀?”在柳叶教官目光的鼓励之下,风清歌再接再厉。
“自己挠不到就叫别人挠呀。”苏甘娘还是理直气壮地,转折了,“当然,我是大家闺秀不可能。”
“正所谓痛可忍痒不可忍,请问,您又是如何渡过挠不到痒的日子的?”风清歌得寸进尺。
“不能叫别人挠,你自己不会找个工具挠啊?”苏甘娘咔嚓一声就咬起了一条硬的长的黄瓜来。
“果然好工具。”风清歌眼睁睁着那条黄瓜,再问,“可是,据说这痒啊,越挠越痒?”
“确实是越挠越痒,所以,你得多准备一些工具。”苏甘娘咔嚓一声就换了一条粗的长的黄瓜了。
“那,那万一手重不小心把伤疤给挠破了可怎么办呀?”风清歌死而后己地为柳叶教官敬业着。
“伤疤破了,就休息一段时间等结疤呗。”苏甘娘咔嚓咔嚓地嚼着黄瓜。
“那段休息的时间,应该就是很辛苦吧?”风清歌很体贴为地为了柳叶教官问着。
“这不有酒嘛。”苏甘娘当场就不知从哪里拎出了一坛酒了,哗啦啦地唰着口。
“果然好办法。”风清歌彻底服气,“美酒入喉,蝶梦庄周,恍然一梦,天已大亮。”
“少年,别误会。”苏甘娘往嘴里灌着酒,“姐姐我是借酒做春梦,于梦中解痒。”
“高,实在是高。”风清歌恨不得对苏甘娘三跪九叩,“春梦了无痕,黄花依然大闺女。”
“哼唧。”苏甘娘得意着当场就又在姘头的二郎腿上的驾的驾了起来。至于柳叶教官,当然也满足了大男人憋屈的心,通畅。所以说,男人到底还是男人,女人到底还是女人,处男也到底还是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