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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杀一个捕头,对于这些百姓而言,是表明立场,要为他们主持公道!
但赵阳心中清楚,一个可有可无的捕头,对于这沧云县,其实还算不上什么。
这小小沧云县中,已然布置了皇后和庞贵妃等人的重重安排!
这县衙,也该去看看了!
安顿好百姓,命人先将一众捕快绑好,先行关押。
赵阳等人再度上马,向着沧云县县衙方向赶去。
刘训领命,率先前去通报。
赵阳等人走过贫穷的沧云县外围,当进入内围之时,四周的景色却豁然大变!
四周再不是什么贫困的荒凉之地,而是一座座庭院遍布四周,修缮精美,门口皆摆放着石狮子,漆红大门。
更有一些大门大院,比得上京城的一些府院了!
其中,更有一些仆从下人在清理打扫,一看就是大户之家。
而那沧云县县衙,更是装修得极为华丽,雕梁画栋,粉饰得极好。
对比外围地区的那些土砖破瓦,简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里的日子,倒是过得逍遥,一个县衙,都算得上是一地的土王爷了!”
赵阳淡淡的喃喃自语,语气里带着隐藏不住的杀机。
薛清源看着此地景象,又想着外面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眉头紧皱。
“殿下,官商勾结,百姓的民脂民膏,只怕全都被他们刮走了!”薛清源沉声道。
赵阳点点头,神色凌厉:“吃进去的,迟早得让他们吐出来!”
很快,刘训飞快赶了回来,却是神色阴郁,对赵阳道:“殿下,衙门里没有人!”
“哦?”
赵阳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向着县衙赶去。
随后,一行众人自县衙门口停下。
只是,此时的县衙,却大门紧闭,没有一个人等候。
梁槐下马,走上前去,大声道:“沧王殿下驾到,县衙之人,还不速速出门迎接?”
只是,梁槐的话音落下,许久,也未曾有人从中走出。
“殿下……”梁槐看向赵阳,神色有些难看。
先前赵阳在沧云县城城门附近,当场斩杀一名捕头,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这沧云县的县衙消息灵通,不可能不知晓!
赵阳双眼微眯,他自然明白,这县衙的人,是准备给他一个下马威!
沧王驾到,对于这些人来说,又能如何?
他们是这里的土皇帝,而他赵阳初来乍到,没有半点势力。
到了这里,他们照样不会迎接!
略作思索,赵阳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先进去。”
刘训上前,一脚踹开县衙大门,县衙院子中,依旧空无一人。
赵阳未管其他,率先骑马进入县衙之中。
他走下马匹,刘训连忙搬来一张椅子,让赵阳落座。
“梁槐,你们去找,这县衙之中,找到一个算一个!”
赵阳摆了摆手,淡淡吩咐。
梁槐连连点头,带着几人,在这县衙中搜索起来。
好一会,梁槐才拉着一名身形瘦削的中年人出来。
那中年人一身师爷打扮,留着两撇八字胡,面容狡狯,眼珠子滴溜溜的偷偷打量着赵阳。
“大胆,见到沧王殿下,还不快快跪下行礼!”刘训沉喝一声。
那中年人顿时摆出一副惶恐若惊的模样,连忙跪下,向着赵阳磕头。
“殿下,小人是这沧云县县衙的师爷,叩见殿下!”中年人连声道。
“师爷?”赵阳眉头微挑,询问道:“你们沧云县的县令呢?”
“回禀殿下,我们县衙里的大老爷们,都爱民如子,平日里经常体察民情,今日不凑巧,未曾得到殿下您到来的消息,此时他们全都去乡间,视察民情去了!”
师爷想都不想,连忙回答。
“爱民如子?”赵阳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未曾得到殿下到来的消息?陛下圣旨,你们不曾收到吗?殿下这几日便会来此,你们县衙的人,不做足准备吗?”
梁槐皱着眉头,寒声询问。
殿下如今已受封沧王,身份无论如何,都当得上高不可攀。
可这小小县衙里的人,竟敢如此对殿下无礼,简直该杀!
“殿下,冤枉啊!”
然而,那师爷却是连连叫苦,摆出一副悲凄模样。
“殿下,我们沧云县贫苦,殿下您应该是听说过的,为此,我们县衙里的大老爷们,一向都对此寝食难安,恨不得下乡间与百姓一同劳作!”
师爷那张狡狯的脸庞上,满是叹息之色。
“殿下既然是受陛下册封,到沧云县一地,想必也是爱民如子,大老爷们亲自去为百姓谋福祉,殿下必然是能理解的吧?”
师爷看着赵阳,询问道,“在我们这沧云县,迎接之礼与百姓之苦想比,孰轻孰重,殿下应该也能分清!”
“大胆!”
梁槐脸上露出浓浓怒容,他自然听得出来,这师爷分明是讽刺殿下!
“是,小人大胆,小人大胆,小人以为殿下体察民情,所以才这么说的!”师爷连忙点头,仿佛害怕极了。
“行了。”
这时,赵阳淡淡摆了摆手。
眼前这师爷,倒装得一副惶恐害怕的模样,但赵阳知道,这师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再看着他演下去,难不成,还得给他发个影帝?
“是,殿下如此通晓事理,是我等与沧云县百姓之福!”师爷连忙笑着恭维。
赵阳点了点头,表情看不出喜怒:“既然县衙中的官员都体察民情去了,那本王又岂能不明白呢?”
师爷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沧王,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无权无势,到了这沧云县,也半点不敢生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赵阳的下一句话,却是令师爷脸色一僵。
“他们不来,那本王便自己过去,本王倒是想要看看,他们是怎么体察民情的?”
说罢,赵阳缓缓起身。
“殿下,这万万不可啊!”师爷一惊,连忙想要阻止。
“大胆,殿下做事,还用你教?有何不可?”梁槐再度喝道。
师爷连忙思索起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对赵阳恭声行礼。
“殿下,您一行人自京城不远万里,跋山涉水而来,这一路上,如此辛劳,还是先行歇息吧,不然,叫小人与县衙里的老爷们,心中如何能安?”
“是吗?”赵阳嘴角一挑,忽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