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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凡人界。”
明清源点头，确认这不是凤卿尘听错了。
“这不都是永夜大陆吗？”
“是永夜大陆，却不是完整的永夜大陆。”
明清源叹息一声，凤卿尘自觉他的话没有说完，就没有打扰。
片刻，明清源说道：“永夜大陆被大衍神朝统御，我们所处的四城，不过是大陆的边缘地带，其中还混杂着不会修行的凡人。”
“但据我所知，在逐渐接近大衍神朝的地方，那里的人出生就是练气期，刚成年变可踏入筑基期，想要成为金丹期，在家族的支撑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反观四城，世家林立、城池分资，各种勾心斗角不断，在我看来，不过是被眼前利益蒙住双眼，看不见前路的迷路人罢了。”
迷路人。
这个说法，凤卿尘倒是十分认可。
“天地之大，走过了永夜大陆，也会想要闯一闯星空，所以，我们所看待的强者，也会有他所畏惧的东西。”
凤卿尘轻声开口。
明清源恍然回过神，“确实，是我太执着当下的环境了……”
“也没什么，你在意玄天城不在大衍神朝之中，也说明了你有雄心壮志，怀揣着这样的心，才能一往无前！”
此前明清源结交凤卿尘，是觉得她很有意思，深交之下，从她身上也能得到不少的认同感。
但到了现在，明清源才彻底的承认，凤卿尘与他是一样的。
看似被世俗牵绊，实际上却有一颗一往无前的心！
“清风，我敬你一杯！”
明清源情绪被带动起来，和凤卿尘你来我往的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哪怕是明清流和明清泽都有了些醉意，明清源更不必说，眼神都带了点涣散。
可凤卿尘却依旧神采奕奕。
“清风，没看出来，你酒量不错啊，下次我们去百花楼喝。”明清泽拍了拍凤卿尘的肩膀，嬉笑说道。
凤卿尘正疑惑百花楼是什么，明清流就哈哈大笑了。
“三哥，你好坏啊，就清风这个酒量，只去单挑花魁，到时候花魁喝醉了，还不是任清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清风，我都开始羡慕你了。”
“……”
原来百花楼就是……
凤卿尘扶额笑起来。
明清源喝醉之后反应有些迟钝，这才反应过来两个弟弟在说什么，无奈的把两人揪过来，不许他们乱说话。
“其实我也有些醉了，只是面上不显，我们回去吧。”
凤卿尘主动开口，明清源点点头，让明清泽和明清流去结账，他则和凤卿尘往外走去。
就在即将走到一览阁门口时，一队奇怪打扮的人吸引了凤卿尘的目光。
只见为首的一男一女，皆是俊男美女，男的一身纯白道袍，目光沧桑，女的也一身白衣，但看着没比凤卿尘大多少岁。
两人身后则是数十身着白衣道袍的弟子，细看之下衣着和为首的两人是有些差别的。
凤卿尘看见他们的时候，明清源自然也看见了。
对方也不瞎，见到明清源，那女子主动走了过来。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福源城妙音千金，幸会啊。”明清源打开扇子，随和的开口。
福源城妙音千金，凤卿尘有着聚宝楼的消息情报，虽然这个人没有参加四城比试会，但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妙音千金，名为楚璃，据说出身便带着祥瑞之兆，被从天道宗院出师的凌天道长收为徒弟，天赋奇高，年仅十岁就成功筑基，现在也算是四城之中颇有名号的人物。
并且楚璃作为妙音千金，又是凌天道人的徒弟，在福源城，拥有城主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就算是少城主见了她也要行礼问好。
至于凌天道人，本身就已经从天道宗院出师，在福源城教导楚璃的时候，就地创立了宗门。
此刻身后跟着的，便是凌天道人创立宗门内的弟子。
那么，跟在楚璃身边的男子，便是凌天道人！
凤卿尘思及此，楚璃已然开口，“能遇到少城主，确实幸会，这位是家师。”
凌天走过来，对着明清源微微一笑。
“见过道长。”
明清源问候一声。
这时，明清泽与明清流都结账回来了，见到这场景，年少的明清流当即说道：“大哥，现在天色已晚，不适合叙旧了，反正妙音千金到了，肯定会去拜访父亲，到时候再叙旧吧。”
明清源也是这么想的，正要客套一番时，楚璃却笑了笑。
“五公子说笑了，我与师父来玄天城，是为了参加拍卖会，并不去拜访城主，所以就不叙旧了。”
楚璃此言一出，明清流和明清泽对视一眼。
明清源直接皱起了眉头，“妙音千金，四城之间友好往来，断没有达到友城不拜见的道理，这是福源城主的意思？”
四城看似和谐，但其实暗流涌动，为了维持表面的和平，不论是谁，到达对方城池，都要去拜见城主，禀明来此城的意图。
楚璃却表示她只是来参加拍卖会，参加完就走。
这无疑是不将玄天城放在眼里，藐视之意！
“少城主误会了，这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如有冒犯，就请少城主代为表达歉意。”
楚璃说话轻飘飘的，态度也冷淡，所谓的歉意，也只是两瓣唇一碰，根本毫无诚意！
“恐怕要让妙音千金失望了，我不能将你的意思带给我父亲。”
明清源眉头一皱，当即就毫不犹豫的拒绝。
凌天道人笑了起来，“难道一城少城主，连句话都带不了？那未免太过废物了。”
“你说什么！”
明清流年轻气盛，又极为崇拜明清源，一听凌天骂明清源是废物，一下就急了。
见状，明清泽连忙摁住了明清流。
“我师父不过开个玩笑，五公子那么认真做什么。”
楚璃轻描淡写的态度，实在是让人生气。
可这里是一览阁，加上拍卖会要开始了，汇聚了不少玄天城以外的人，要是动起手来，肯定会不好看。
明清源开口道：“五弟不懂事，让妙音千金见笑了，但玄天城的人不懂礼，我是要教训的，就是不知道福源城的人不懂礼，又会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