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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徐小可一个踉跄,身子一歪,差点跌倒。
刚撞她的大婶回头,尖着嗓子低声骂了两句,“小丫头,没长眼睛啊!”
徐大壮伸手扶住妹妹,怒目看向那人,“你说什么?”
周氏也赶上前,死死盯着那位大婶,尖叫道:“你干嘛欺负我闺女?”
大婶见两人都不是好惹的,嘟嘟囔囔走开了。
徐小可安慰两人,“娘、大哥,我没事,就是太挤了。”
皱紧眉头看向四周,密密麻麻,人来人往全是人。
周氏和徐大壮将徐小可夹在中间,护着她往前走,“可可,这段时间人多,走路小心些。”
徐小可心里甜滋滋的,脆生生答应。
照例还是先找到老屠户摊位,时间不算太晚,肉铺上各类肥肥瘦瘦、大大小小的肉块还很多。
屠户姓林,刚送走一位主顾,抬头看见徐小可,笑着打招呼,“小姑娘,又来买板油吗?”
徐小可也笑得一脸灿烂,“那能呢,估计还能再吃个把月。”
眼睛盯着肉铺不停扫视。
林屠户热情介绍,这块肉肥出油多,这块肉肥瘦相间适合做臊子,这块肉全瘦便宜,在他嘴下买哪块肉都是捡便宜的。
直到将所有肉都介绍了个遍,徐小可也没开口确定要哪一块,开门见山道:“小姑娘,你要什么样的肉,我去给你找。”
徐小可暗中叹口气,她就想买些边角料,你介绍大半天搞得我骑虎难下啊。
盯着他悠悠说:“老板,有猪耳朵、猪尾巴、猪蹄、猪头吗?对了,肥肠还在不?”
膀大腰圆的林屠户,拎着菜刀愣在那里,“你……你说啥?”
徐小可慢吞吞又重复一遍,他才回过神,一脸莫名其妙,还是第一次有人上门专门买这些边角料呢。
这种边角料一般都是搭送给大客户,或者拿回家自己吃,不知道他们找这些干什么。
林屠户认出小姑娘身边跟着的母子二人,这两人三天两头就来这边铺子买肉,不像家里没钱的啊!
结巴着回答:“有,在屋里,我给你拿去。”
转身进屋一手拎着一个木桶出来,左边木桶是一副肥肠,臭气熏天,右边则是几只蹄膀、猪耳朵之类。
徐小可眼睛一亮,“老板,这些什么价格啊?”
林屠户皱紧眉头,左思右想,不知道报多少价合适。
徐小可见缝插针道:“林老板,我们以后会常来买这些,你给算便宜一些。”
良久他斟酌着开口:“猪头最贵,一个至少200文,一般是家去祭祀价格少不了,其他倒是可以便宜一些,猪蹄一个四斤左右,按30文一个算,猪耳朵一对10文,尾巴5文一条好了。”
又看向肥肠,咬牙道:“正常一副价格是30文,你们常要的话25文一副给你们,总共675个铜板,不过说话,你们以后可得常来。”
徐小可点点头,价格比预期便宜多了,直接让周氏掏钱,将铜板递给了屠户。
又想起没合适工具盛放,对林屠户说:“老板,你这桶能不能借我一个,明天再拿来还你。”
林老板罕见的一口答应,还麻溜地将各种东西都装在一起,开玩笑道:“小姑娘,明天你一定要来哈,不然我去集市那边逮你。”
徐小可连声保证,还让明天林屠户明天帮忙多准备一些猪耳朵和猪尾巴。
卖完了猪肉,三人又去了杂货铺购买了一些荷叶、调料品,各种东西齐全后,一刻也不愿在县城待了,立马出城就往家里赶。
牛车回程时,又顺路让村子里七八个老人上车了,一路上东家长西家短闲聊,时间过得倒也快。
路上有个小插曲,因为肥肠味道十分重,被村里一位林奶奶发现了那一桶的猪头边角料,老人也很不知趣,一直打听买去干嘛的,又说这些没营养,比不上买一块肥肉之类的。
听得徐小可直翻白眼,我家买什么干你什么事,你要是知道这些明天卖出去能翻好几倍的价格,怕不是要直吞了这些。
一路跌跌撞撞,还算顺利到家了。
其他人都还在地里,徐阿奶见他们回家忙问今天的卤肉生意怎么样?
周氏来不及回答急匆匆追上村里人,说还要进村多买些鸡蛋。
徐大壮则背起背篓进山摘斑鸠叶去了。
徐小可详细跟徐阿奶汇报了今天的情况,说卤蛋还没到摊位就被买完了,明天要多卤一些,又说今天买了少量肥肠、猪蹄之类,也要卤了拿去买。
徐阿奶又是一阵激动,直言卤肉生意大有可为,马上准备清洗这些肉料。
徐小可看了看猪蹄这些,直皱紧了眉头,呃,猪蹄、猪尾巴上好多毛,这里又没有喷灯,难道要一根根拔?
徐阿奶见她不高兴,问道:“可可,干嘛呢?”
徐小可将这件事说出来,引得她哈哈大笑,“这有什么,直接用火烧干净就行,去灶台捡些柴火过来,直接在院子烧。
徐小可照做,很快院子里架起一堆火。
徐阿奶用火钳夹起猪耳朵、猪蹄等在火焰上炙烤,将猪毛烧干净后放进水里,等着结束后跟肥肠一起提到下沟河去清洗。
大约小半个时辰,将猪毛烧干净后,祖孙两人大盆小盆背起肉料往下沟河走去。
这一路上,徐小可又跟徐阿奶提出要在家里打一口井,以后家里做生意用水的多,天天挑水累人不说,冬天还不安全,她沉默下来,没向之前那样反驳。
徐小可一边聊着天,一边在心里计算价格,因为目前药材是找严大夫免费送的,也不知道药店卖价多少,又想起山上能采到很多大料,估算了下一斤最合适的价格在38文一斤,每斤至少能赚一二十文,利润算很高的了。
也不打算将猪蹄、猪尾、猪头这些分开出售,直接切碎混合着卖,能省事不少。
清洗这些肉料很费功夫,祖孙俩忙完回到家,天色已经暗下来,下地的、摘斑鸠叶的、买鸡蛋的也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