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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佳期如梦，再见亦难忘忘情，忘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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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若有若无的滑过他的鼻梁，他的脸，他的薄唇：“你的计划其实远远不止把天驰交给圣夜冥是吗？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何必为了我急于一时。”
话已说到这份上，有些不必再去深究他也明白她的意思。
他的手急促的握上她的，眼睛望向她一直握在手里的忘情水，她低下头，和他一起看着。
“不要喝。”他轻吐。
那些天，她将他忘却。他虽然一直都守着她，她也像个孩子一样依赖着他，可是她却全然不知所谓的情爱，他就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他爱她。
那样的折磨，他经历过一次，怎会还能接受再有第二次。
“十一，朕的计划未必会失败，最多也就稍微困难一些。就算是失败，离渊也同样坐拥天驰。这样就够了。朕不准你再伤害自己，一次都不可以了！”
“那么你呢？”十一打断他，“你想过你的后果没有？圣夜冥能够□□住其他国君放过你吗？龙离冽，你可曾想过要在那一场计划中全然抽身？”
他张嘴动了动，却是只字未语。
的确，他的那场计划中，他没有将自己考虑进去，他没有想过自己最后要怎样。
十一浅浅的笑，仿佛看穿了他的所有。手继续轻抚着他的脸颊：“龙离冽，我还想着有那么一天，我们离开皇宫。你不再是皇帝我也不再是皇后。我们再去找一个和梅花谷一样的地方，青山绿水，男耕女织。”
“恩，对了，你是不是不会耕地？我在梅花谷的时候就觉得你什么都不会，那么笨。那我们一起学。我可以教你。”
他伸手，将她拥紧禁锢在怀里，声音低低哑哑：“好，青山绿水，男耕女织。”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的怀抱她一直很喜欢，很眷恋，一直都舍不得放。
“忘情水如果真的可以让我把你忘记，那么我就可以摆脱圣墨尘的毒，你也有时间部署好一切计划。到那时你再杀了圣墨尘，然后重新让我爱上你、记起你。你有办法的是不是？你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会爱你。”
她很少会主动拥住他。才这么一次，就已经让他迷失了方向。
“龙离冽，那是你的愿望。不要因为我而让你准备了这么多年的计划付之东流。要是那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一辈子都无法面对你……。”
其实。
一辈子并不长，很多时候，可能一个转眼它就过去了。
“十一，让朕再好好想想。”他的头埋进了她的颈脖，深深地、深深地，像是恨不得一直就这样定格。
“恩。”她在他怀中点头，将手指间长长的指甲藏匿起，不管身体因为接近他而起着这么反应，她都要忍着。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这样相处。
也许是最后一次。
她对他说让她重新再爱上他。
可是谁敢那么笃定是不是？
他明白，她也明白。
世界上总有着太多的万一，他和她都经不起那一万分之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