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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佳期如梦，再见亦难忘忘情，忘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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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鸢宫。
只剩下他们两个。
她依旧是蹲在原地，保持着刚才与玲珑说话的姿势。
他在她身后站着，一直安静的看着她。
“忍着不难受吗？”
他低沉的嗓音掷打在她的脊背上。
十一苦笑，缓缓站起身来。手里还是刚才蹲下与玲珑说话时从她腰间拿到的忘情水。他知道她拿了，玲珑也知道。
他伸手将她的身子掰过，她对着他笑的牵强。他看出她心里难受，一把将她按进了自己怀里。
泪水慢慢把他的衣衫弄湿。
“才几个巴掌，怎么抵的了她对我做的。就算是我杀了她，她也怪不得恨不得我。”
“你刚才看到了，是不是？”
满眼满鼻的酸涩中，十一听到男子紧绷沙哑的声音。
她没有吱声。
龙离冽突然把她的下颚勾高，粗暴地吻了上去。
她伸手环住他的背，任他的舌齿把她的口腔她的舌齿顶探缠弄得麻痛。
“玲珑只看到朕的右手，因为朕的右手拿着剑。”龙离冽眉睫一划，自嘲轻笑。
那时，十一过来，颤抖着握上他的左手。
她一进去的时候便看到了，他右手持剑冷冷指着玲珑，垂在身侧的左手却一直微微颤抖着。
若那一剑取了玲珑的性命，也许这辈子都会成为他的魇。
但是……。
龙离冽的心狠狠一抽，心中疼痛□□，一下已无以复愈，他痴痴吻着她的发，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他知道，对玲珑的饶恕，会将成为她这辈子最大的魇。
抚在他背上的手渐渐用着力，龙离冽微感不对，捧起十一的脸低头望去。
“果然，一接近你，我就想杀了你。”十一自嘲一笑，心里头那个让她杀了龙离冽的声音又在悄悄响起了。
她自觉退出他的怀，一步、两步、三步……直到她认为的安全距离。
她的手高高举向他，手里握住那瓶忘情之水。
“十一……。”他望着她，居然还能笑的出来，他听到自己微抖的声音：“再给朕一些时间，再过一阵子他必然会现身。那时候朕就可以杀了他，他一死你也会没事。”
她轻笑，比起他的更加凄惨。
“你曾经说…你活着不是为了自己，你说…你很早就在为这个皇位打拼，你欠他的你要用一个最好的国家去弥补。龙离冽，这是你的愿望，你忘记了吗？”
“你去护国寺之后，流言就开始肆起。那时候我一个人在宫里，没被控制心神时就不断在想着那些流言。直到刚才玲珑母亲说的那些话，我才豁然开朗，终于把一切都能串联起来。”
十一的话，龙离冽不禁重重一怔。跟前的女子，她看着他的眼神，她的口气，让他忽然有个大胆的揣测。可是却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他从未对她提及过。
“还记得我第一次出现在乾司宫的时候吗？那时候我装扮成小太监却误打误撞被带到你宫里做打扫。那算是我和你的第一次遇见吧，当时我正看着一件被私藏起来的龙袍，你忽然出现在我身后。”
龙离冽笑开，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来。
“龙袍上的渊字，是龙离渊吧，你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