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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结果了我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魔鬼，一切就都结束了。”他的话，总这么云淡风轻。
十一拧眉：“你……”
见他不住的向她这边走来，仿佛根本就不在乎她手中的长剑。
“你别逼我！”
“朕只是在给你机会杀了朕。”他笑：“十一，朕这一生不曾给过任何人能了结朕的机会，只有你。要好好珍惜，只有这么一次，以后就没机会了。”
十一微颤，见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募地忽然又向后退了一步，眼前是他那张越加迷人的笑脸眼底柔光似水。
“好！”她忽然一笑，眼底尽是冰霜。
长剑银光微闪，血红的蔷薇在那一袭月白衣衫的心口处微微绽放。
十一看着剑身硬生生刺入龙离冽胸前，见他只是眉心微皱了一瞬间，便陡然松展开来，失了血色的脸对着她柔柔一笑。
“为什么不躲？”十一几乎沙哑：“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
她没想真的杀他。
似乎是她这一剑刺的极深，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要害。他微微勾唇，毫无血色的脸上带着薄薄的仿佛爱怜的笑：“十一，这样……可是满意了？”
鲜血顺着他胸前与她手中银剑相嵌的地方徐徐向下蜿蜒，将他一袭月牙白的衣衫染的通红那张越发虚弱的脸上带着朦胧的浅笑。
十一只觉浑身都是僵硬的，颤着手瞪着他越发迷离的笑。
直到现在，他依旧这么残忍。
依旧这么残忍。
“你被送去腰斩的那天，朕没有去，因为朕知道朕没有资格去送你，朕卑鄙到给了你那样的一条罪。因为朕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爱着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偏偏跟了别的男人，朕恨。仿佛只有用最残酷的刑罚让她死朕才会平息了心里的不甘。”
“可尽管这样，朕依旧放不下你，依旧想看看你，最后的一眼，朕想知道你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会怪朕的决绝。所以朕让白战枫出现……。”
“也幸好他出现了。不然直到你死，朕还不会知道你所承受的所有。十一，你知道吗？当朕走在你前面，听着圣墨尘和你所说的一切，朕差一点，只差一点就想抱住你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朕。”
“朕为什么会那样对你？这样的一个女子，朕怎么会狠心到这么对她……”
他的脸上已没了血色，那眼睛，波光闪闪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