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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腰间环住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紧，十一这才眨一眨眼，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眼底幽深一片，清澈的双眼暗淡无光，却硬是挤出一丝微弱的明亮，直直看进眼前还带着面具的男人眼里。
“谢谢。”十一苍白的脸上忽然勾起一抹客气至极的浅笑，缓缓抬起手嘴边笑意越来越深，仿佛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倏然一把扯下那张冰凉的面具，看着他随之微微偏过头，看着他乌黑的长发被面具后忽然断裂的的银丝划到散落。
温润如玉，笑若梨花。
那是一张这世间绝对没有人伪造得出来的脸，白晰的皮肤，好看的眉宇，深邃的双眸，挺直的鼻梁，习惯带着浅浅的温柔的微笑的的薄唇，脸颊边每每在他微笑时的那个浅浅的酒窝。
青丝拂动，却分不清是谁的青丝谁的十指冰凉。
冷风□□，她的发与他的长发一同妖野的盘旋，及至的美，苍凉的美。
直至他在她的凝视下微微转过头，似乎是忽然卸下了面具，就瞬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口。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她此时眼中未变的浅笑和让人有些心慌的淡然，他不得不勉强笑了笑，温润的眼里是她熟悉的温柔目光。
扶着她站好，见她一动不动，顿时笨拙的不知道是应该继续这样抱着她，还是放开手。
直到十一终止了这可怕的沉默，淡定一笑：“皇上，可以放开我了么？”
他隐去嘴角几乎要渗透出的苦涩，对着她温柔一笑。是她许久都没有再见过的那么无邪又温柔的浅笑，终是没有放手。
“这么生疏？”
“你是皇帝，而我只是一个村野妇人。何况我还有一个跟我求过婚给过我花烛的未婚夫。那皇上您觉得民妇不该与您生疏么？”十一苍白的脸上忽然染上一层仿佛幸福的笑，仿佛幻想着家里还有一个男人在等着她，而他不是龙离冽，他只是白战枫而己。
“十一。”
十一忽然因为他这一声温柔缱绻的低语而惊到，募地抬手轻轻推开他，他没有强迫搂住她，见她向后退了一步，满目疏离不带一丝感情的色彩。
“您就算是皇帝，也没资格如此亲昵唤我的名子。且民妇夫家姓白，皇上若想称呼，烦请皇上屈尊唤民妇一声白夫人。”
说时，十一勾唇浅笑，小心的做了个万福礼，不再去看他的眉眼不再去看那张此生莫忘的脸。
“民妇身体不适，想先回屋休息了。皇上别再站在我的门口，免得坏了我的名誉是不是。”说罢，十一微微转身，视线投在落在地面上的泛着寒光的银面具，双目寒意涔涔，缓步就要离去。
“你的未婚夫叫什么名子？”忽然，他在身后轻问。
十一脚步一顿，倏然勾起一抹幸福的薄笑，背对着那个声音温柔好听的男人：“白战枫，他叫白战枫。还是影秧宫的宫主呢。”
“那朕可以否见一见他？”
十一眼底瞬时漆黑一片：“恐怕不能。”
“为何？”
“因为，他死了。”话音刚落，十一再也不想和他如此说着无聊的对话，陡然抬步头也不回的迈回房里。
却是还没来得及关门，鼻间檀香环绕，瞬间一袭黑袍身影伫立眼前，双臂随之被擒住，轻轻的一握，便没有她可以选择逃开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