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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士兵……。
她不认识他，可他的这种笑，却很明显的是幸灾乐祸。
“龙岩殿上皇后可没一点怯场的表现。”
这个人……？
十一仔细的盯着他，周遭的那些仿佛都已成空。
是他吗？
那个西夏使节？他现在的表情和那时龙岩殿上西夏使节问龙离冽要怎么处置她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可这脸……？
“皇后很出息，到死都咬着本王不放。”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圣墨尘！”指甲嵌进了囚车的栏杆，十一的眼里，怒火几乎要燃烧开。
是他，居然是他！！
“生气了？想杀了本王是吗？可现在……貌似要死的是你。”他挑衅的话淹没在喧闹声中，却独独传进她耳里。
她恨他，可是也怕他。那晚上的记忆，在这一刻疯了似的浮现在脑海，握着栏杆的手在发抖，她满眼通红的看着他，明明在气，身体却冰凉。
“本王没龙离冽那样心狠。本王来送你最后一程，就当谢谢你没把那件事告诉了他。”
“龙离冽还蒙在鼓里吧。听说你被废本王就已经猜到了。他是不是信了你和圣夜冥有染？可怜的凤青鸾，值得吗？这么委屈自己，他却要杀了你？”
“闭嘴！圣墨尘你给我闭嘴！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看在你就要死了的份上，本王不妨再告诉你一些事。你和圣夜冥的那些传闻会在宫里传的热火朝天，其实都是那个叫玲珑的女人搞出来的。她还找过杀手追杀过你，甚至那次在医馆，本王那样对你还是她给出的主意……。”
什么？
“你说什么？”
“你还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那次，以你的性子，本王以为你会咬舌自尽，可是你却偏偏没有。后来才知道，原来你是把他藏在了井里，你那时死咬着没叫出声是怕他会醒来然后本王会杀了他吧？你宁愿受辱也没有选择自我了断是因为没人知道龙离冽在井里，你怕你死了没人找到他他也活不成是吗？真是个够傻的女人。不过……还真是有些怀念你的滋味，自从碰了你之后，别的女人本王都觉得没味道了……。”
囚车忽然的停住，好像是前面一个拉着囚车的士兵忽然绊了一下，不小心松了手。
十一被摔坐了下去。她没动，痴痴的摇着头，对圣墨尘说不要再说下去。
“干什么，继续走。”前方，领头的士兵在喊。
摇摇晃晃的，囚车又动起来了。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圣墨尘仍旧照说着，“他信了你的背叛，也废了你，你为什么还死心塌地的对他？难道你就没有一点不甘心？没有一点恨他？龙岩殿上，你明明知道龙离冽有意陷害你，你为什么还去承认？那是条死路，你却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去。甚至到那个时候你还帮他把本王抖出来。你为他万劫不复又怎么样？凤青鸾，他早就知道西夏使节是本王伪装的，他早知道可是他却要你去死。皇帝的女人就算被赐死大不了就白绫毒药，可他却用腰斩对你，你看到那边的斧钺了没有？它会把你切开……”
“龙离冽那么自负的人，你说等你死后本王再去把一切告诉他，他会不会抓狂发疯？会不会直接杀了自己向你赔罪？看在你我好歹恩爱过一场的份上，本王答应你，你死后本王就马上让他去那边找你好不好？”
“圣墨尘……，”十一满眼都是狰狞，几乎咬牙切齿。“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剁了你的手脚恨不得挖了你的眼珠，我恨不得让你死千次万次！你信不信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行啊，被你这样的女鬼缠身，本王很乐意。”
“你……！”这个人！
囚车再次停下，依旧是刚才那个士兵，不过这次，他似乎是刻意摔了它。十一整个撞在栏杆上，疼的很。
有些晕眩的视线里，那士兵笔直着身，身上士兵的衣服忽然被震开，一身黑袍，银色泛光的面具……。
急速的风卷起，四处飞卷的雪刺痛了人的眼。
“白战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