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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压抑着久别的悸动从他的耳朵吻到脖颈,盯着言逸干净平滑的腺体,犹豫着疼惜地舔一舔。
“太坏了宝贝,说放你走,就真的不等我,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是吗。”alpha其实足够温柔,与生俱来的强势霸道在这种局面下却难以伪装。
言逸努力想让自己清醒,却因为浓缩抑制剂发作时的混乱搅乱了视线和听觉,alpha信息素粘稠的吸引力迷得言逸定力全无,理智在几秒钟内迅速崩塌,大脑一片空白,只想要他的安抚。
“你都有喜欢的alpha了,怎么还是不开心呢,他叫穆澜,对吗。”alpha困惑低落地问,他的小兔子那么优秀迷人,没有alpha配得上他。
言逸迷迷糊糊地重复穆澜的名字,alpha的手狠狠一僵,温度便骤然冷了下来,掌心里都是汗。
言逸被抑制剂麻痹的手拼命推着他,这个alpha怎么能装得那么像陆上锦,像到连自己都期待着相信。
言逸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的清晨,手上输着营养液,身上轻松,终于度过了难熬的发/情期。
他从衣柜里挑了身浅灰色西服,再摸出一条花纹合意的领带,打结时身体猛地一滞,脑海里过电一样记起了夜里恍惚的影子。
言逸有些迷茫地嗅了嗅房间里残留的气味,窗户通过风,即使有气味也已经散尽了,况且卧室周围安保系统密集,没有指纹是很难从外部进入二楼的。
好在只是个梦,把言逸惊出一身冷汗,以为自己破了原则和底线。
早餐准时摆在了餐桌上,陆言裹着小围嘴坐在桌前,抓着木柄小勺子乖乖吃南瓜粥,保姆阿姨坐在边上喂点软乎糕点。
言逸坐过来,从阿姨手里接过糕点,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小兔子,再夹几叶苜蓿放到他碗里。
陆言三天没见到爸爸了,扔下小勺子就爬上言逸的腿,亲热地抱着他。小兔子很黏人,但也很乖,知道爸爸难受了三天,尽管想念极了,也只会嘟着嘴抱抱爸爸。
保姆阿姨拿起早上陆言在纸上的涂鸦,连连夸赞小宝贝画画有天赋,看纸上那个小天使,画得多像。
画纸上歪歪扭扭的几条线是庭院的树,树枝上坐着一个火柴人,背后还长了两个三角形。
小孩子的创造力是需要认真引导和鼓励的,言逸揉着陆言的小脑袋轻笑着问画的是什么。他对陆言的一切都足够专注耐心,小孩子没有alpha爸爸的安抚已经足够不安,他给予孩子尽可能多的关注,让陆言看到自己的爱与强大,来弥补另一半父爱的缺失。
陆言晃着小脚,说画的是爸爸。
脑子里有根弦突然绷紧,言逸凝视着这幅画,去拿豆浆的手险些把玻璃杯碰倒了。
他匆匆吃了几口早饭,嘱咐陆言乖乖等爸爸下班,拿了车钥匙顾不上等电梯就奔下车库。
高速行驶的同时,把这些天的蹊跷线索在脑海中整合清晰,在七点半到达了总部大厦。
保全部长正在入口训话,六十位保全队员背手立正等待训话,所有人身穿防暴服和全脸面罩,大部分都是alpha,体型相差无几。
言逸没有直接把车开进去,利索熄火下车,点烟往车门上一靠。
保全队员整齐向左转,颔首齐声道“会长好。”
言逸轻点了点头,目光在每一个保全队员身上游移,偶尔停顿,眼神里有微妙的考量。他偏头和身边的保全部长耳语了几句,部长连连点头,替言逸拉开车门。
等言逸的车走了,保全队员们恢复队形继续训练,只有后排的一个alpha频频回头,直到言逸消失在视线里,才意犹未尽地转回来。
转过头才发觉部长站在面前,把一张磁卡放到他手上,说会长身边的保镖受伤回家休养,需要派一个新人过去暂时顶上空缺。
“我看你的履历不错,PBB部队退伍特种兵。”部长拍了拍alpha的肩,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说攀上高枝了,好好干。
alpha脊背一凉,把磁卡接了过来。
先去跟会长报到,没想到一进门的场面就让人心脏骤停。
言逸与自己的助理面对面站着,给他脖子上的掐痕上药。
会长从没这么主动体贴过,穆澜战战兢兢站着不敢动,微抬下颌,任言逸随心搓弄。
言逸瞥了一眼过来报到的新保镖,淡淡嘱咐穆助理:“以后出门小心一点,不然你也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精神不好。”
“好的会长。”穆澜感受到门口那个保镖身上散发出的熟悉压迫感,脖颈蓦地一紧,虚揽着言逸侧腰的手更疏离地撤开几厘米。
昨晚他被一个眉眼冷冽的alpha堵在了家门口,对方几乎攥断了他的脖子,虽然后来解释成自己认错了人,但穆澜还是能看得出,他就是冲自己来的,只是出于什么不得而知的原因无法下死手。
言逸的余光一直停留在站在门口的alpha保镖身上,alpha攥紧了拳,下意识摩挲着指腹的枪茧。这是陆上锦一贯的动作,在取狙击枪之前的固定习惯。
alpha轻轻关上了休息室的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言逸靠到桌边出神。穆澜忍不住问起刚刚离开的那个alpha是谁,言逸却递给他一份派遣文件。穆助理的工作能力和态度都属优等,刚好苍小耳发来邮件说自己那边缺人手。
文件一递出去,言逸不再去看穆澜脸上的表情,看着他签字时只觉得心里一阵轻松。
原来面对不在乎的人,自己也是一样的坏。那小狮子总是看不清这一点,而言逸又不想伤害他。
休息室里只剩下自己,他从酒柜里挑了瓶红酒,品了品觉得不够劲,配不上现在的心情,于是让人送来两瓶白兰地。
他醉得瘫在沙发上,扯松了领带,衬衣撩到了腹上,细窄的腰身弧线被腰带紧紧束缚着。
言逸翻了个身,险些滚到地上,被一双臂弯接进怀里,单手抱了起来。
陆上锦低头捡起地上的空酒瓶扔到垃圾桶,泄气地攥着他薄瘦的腰,咬牙切齿地低骂:“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宝贝你就是想我被折磨死。”
言逸枕着他肩窝,半睁着失神的眼睛发呆。似乎只有不清醒的时候才能见得到,而他又实在想念。
他抓住alpha的领口,开口要安抚信息素。
alpha宠他的时候根本收不住底线,无限量释放给他,忍不住观察言逸脸上的细微表情,期待着他会喜欢。
言逸嗅了嗅气味,又推着alpha嫌弃。
他想要水仙,这股淡甜的气味是什么东西,像保姆拿回来的那束花,像庭院里不知不觉生长出来的藤蔓,像公园里漫山遍野的蔷薇。
可他又溃败在这股淡甜的香味里无法自拔,被吸引着,被安抚着,他恨自己沉迷另外一种味道并为此沦陷,究竟多高的契合度会让S4级omega痴狂发疯,背叛了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水仙香。
陆上锦被推得没了脾气。
“对不起。”实在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远远看着总是摸不着,你难过伤心的时候需要alpha抱一下揉一揉,为什么不能是我,是不是只要是陆上锦,你就不喜欢?
言逸到洗手间里吐了两回,抱着休息室角落里种的一盆水仙花不放手,非要跟它上床。
陆上锦哭笑不得,连哄带骗把小兔子拖进浴室洗涮干净,裹着浴巾抱进里屋,插上吹风机吹干头发,再抚着湿漉漉的小尾巴吹成一团蓬松的毛球,拿了个小梳子,把缠在一起的绒毛梳理通顺,再喷上一点防静电柔顺剂。
他轻抚着言逸细软的发丝,想等他醒来就给他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默默打了无数腹稿,想解释这两年经历的一切,又担忧自己能得到一个吻还是一耳光。
还是算了,被一脚踹翻的几率大些。其实他是不敢的,不敢在omega面前摘下伪装,想看他过得幸福,却看不得他和别人在一块,说过的要放手全他/妈是屁话。
陆上锦弓着身子,在言逸耳侧亲了亲,难伺候的心肝儿,勉为其难喜欢喜欢哥吧。
墙上的挂钟指向下午两点,期间临时助理来敲门叫过言逸一次,被陆上锦自作主张推了下午的会议,毕竟他自己就是一个任性起来什么都能推的领导者,搪塞起来驾轻就熟。
临时助理打量了陆上锦一番,面罩蒙着脸看不出长相,但观察五官轮廓应该是极英俊的,包裹在防暴服中的四肢修长,比例恰到好处。这等货色怪不得能进会长的休息室。
陆上锦打发了临时助理,回里间看见言逸正扶着床沿从抽屉里摸药吃。
言逸昏昏沉沉地坐在床边,把几种药倒在手上数了数,正要往嘴里放,陆上锦抓住了他手腕,把手里的抗抑郁药收过来揣进兜里。
言逸看了他一眼,陆上锦插在兜里汗湿的手攥了攥药片,局促地把手机拿给他看,上边写着长期服用抗抑郁药的严重副作用。
言逸困倦笑笑,懒散道:“你算什么东西,保镖而已,藏头露尾的。”
陆上锦沉默了,收起手机,想摸摸言逸的脸颊,想问他累不累,难不难受。
临时助理忽然敲门进来,手里拿了一份紧急文件。
言逸接过文件扫了一眼,精神猛地一振,脸色顿时煞白,拿了车钥匙就往外冲。
陆上锦惊了惊,匆匆翻下楼梯跟上言逸,在言逸发动车子之前钻进了副驾驶。
情报部门发来消息,之前清剿的恐/怖/组织留下了几个在外潜藏的逃犯,老巢被端之后走投无路,可能会实施极端报复,制造恐/怖/事件,根据监控显示,首要目标就是言逸的家附近。
一路闯了几个红灯,言逸面色沉静如常,只是按喇叭的频率变得越来越高,他把打火机扔到副驾,陆上锦识趣地给言逸点燃了烟。
“我儿子还在家里。”言逸目不斜视,把车速提到最高丝毫不显手忙脚乱,淡声道,“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就给我滚。”
陆上锦回过身正襟危坐,轻车熟路从副驾座位底下抽出一个银色手提箱,两把沙漠之鹰和一捧子弹塞在密度泡沫里,叹息声低沉熟悉。
“我不会让你们出事。”
疾驰的宾利猛然甩尾急停,言逸拿起其中一把翻出车外,陆上锦拿了另外一把。两人之间似乎有着磁铁在吸引,不知不觉间后背就靠到了一块儿,默契地替对方盯着背后的风吹草动。
分开时,一个眼神交汇足以胜过言语,对方的意图一瞬间心领神会。言逸要先去找孩子,陆上锦随行护卫。
周围安静,互相听得到加快的心跳声。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十米之外的一辆汽车突然起火爆炸,周围接连响起刺耳混乱的汽车报警声扰乱了言逸的听觉,四面八方涌出的武装暴徒枪口全部对准言逸,毫不迟疑地开了枪。
言逸的身形几次消失,瞬移到数米外再度出现,双手握沙漠之鹰,沉重的枪身平稳旋转角度,无人能靠近他周身方圆十米。
与此同时,陆上锦翻越几辆车,把躲在庭院树后发抖的小陆言抱了出来,释放安抚信息素让小宝贝缓解恐惧,把小小软软的身体塞进自己防暴服中,手掌护在陆言头上,遮挡着他的眼睛和小耳朵,右手则专注开枪,每一发子弹都灵巧地从言逸身边擦过,将所有靠近他的危险一一驱除。
事先通知的PBB驻留军驱车包围整座小区,警笛大作,胸前佩戴PBB徽章的夏镜天领三组防爆小队包围所有可疑人员,在通讯扬声器中严肃重复警告,之后发出了击毙目标命令。
言逸还恍惚地站着,所有的猜测和试探在这一刻变成现实,一股暖流淌进心里补上了细小的裂痕。
陆上锦低头注视着他,粗糙的拇指一点一点蹭去言逸颊边溅落的血污,轻柔地如同擦拭着薄脆易碎的蛋壳瓷。
陆言害怕地从alpha胸前钻出来扑到言逸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颈,打着哭嗝要爸爸的安抚信息素。
言逸抱着他,怔怔回神,低头哄着吓坏了的宝贝。
背后蓦然一暖,alpha的臂弯一如既往结实有力,把他和孩子揽在怀里,浓郁的安抚信息素包裹着他们,几乎隔离了世界,周身只剩下一股圣诞蔷薇清淡的甜香。
同时也泄漏出了属于alpha的压迫信息素,A3级别的压迫信息素一经释放就难以回收,几个等级低的防爆队员捂住闷痛的胸口,立刻举枪对准了他。
他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察觉到怀里的两只小兔子都渐渐安稳下来,不舍地松开臂弯,有些紧张地看着言逸,等待着对自己的裁决。
言逸瞳仁发颤,沉默地凝视了alpha的眼睛很久,等待着他说些什么。相顾无言两分来钟,言逸恨恨咬牙转身就走。
陆上锦站在原地,失落地垂着双手。
怀里的小陆言却朝alpha伸出小手,长睫毛上还挂着滚圆的泪珠,奶音囔囔的:
“……等等爸爸呀。”
言逸捂住宝贝的眼睛,加快了离开的脚步,鼻子却不受控制地酸了。脚下猛地一顿,忽然甩开步子折返回去。
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把扯掉陆上锦的面罩,揪着衣领让他把头低到自己面前,漂亮的眼睛恼怒地瞪着他:
“你还知道回来?”
庭院的铁艺花架倒塌在脚边,生长的藤蔓摔砸了一地,周围嗡鸣的警笛伴着通讯扬声器中接连击毙目标的通知,外界的喧嚷陆上锦什么都听不到了,眼前只有那个红着眼眶瞪视自己的小兔子,耳边回荡着一声跨过了万千思绪的“锦哥”。
陆上锦把他抱上车前盖,亲他的眼泪和睫毛。
“我不回来,陆言都要认后爹了。”
“我错了,我真错了。”
“你听我解释啊媳妇儿。”
言逸揍了他一拳,想想还是没解气,把他压在地上打。
顶级A3alpha的震慑力毋庸置疑,此时居然被老婆当众压着打。
在这个世界实力代表一切,等级压制永远是种不可逾越的障碍。
———以下是改锁章放上来的小剧场,与本章正文无关——
番外篇尾巴(六)
第六天,苍小耳看见了那个视频。
给枕着自己膝头的狸花猫alpha看了看。
狸花猫alpha看了以后,脊背一冷,传到正给苍小耳捏肩的布偶猫alpha面前。
布偶猫alpha后背一凉,传给倒酒喂苍小耳的英短alpha面前。
英短alpha手指一抖,传给正切水果喂苍小耳的美短alpha看。
美短alpha咽了口唾沫,低声笑道:“苍总,我们从来没有过拉您尾巴的想法。”
“少废话……”苍小耳托腮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