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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的速度很快，乙一的速度更快，整个人像是化作了一道白光，紧贴着地面向后闪避，同时手中的短剑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狞笑小丑的心脏。
小丑的剑没有乙一的剑快。
就在乙一即将刺中心脏的瞬间，他的动作突然缓慢了下来，像是一个掉入池塘的普通人，速度足足放缓了一倍！
当然，在乙一的眼中，是这个世界快了一倍。
远处，一个泫然欲泣的小丑，目光哀怨。
狞笑小丑，愚弄“空间”。
哭泣小丑，愚弄“时间”。
铛——！
在残剑即将斩下乙一头颅的瞬间，一柄短剑及时挡下了残剑，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这怎么可能！这次轮到纪千明震惊了。
他看的很清楚，在哭泣小丑的时间迟缓之下，乙一竟然再度跟上了狞笑小丑的速度，挡下了这一剑，也就是说在那个瞬间，乙一的速度再度暴涨了一倍！
啧，这就是比肩皇级的半步神王么……果然不是这么容易赢的。
最让人头疼的是，纪千明的精神力见底了……
这个情况几乎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出现过，由于镜面世界中那些雾气的缘故，纪千明的精神力远比同阶的其他人要高，他曾粗略计算过，自己的精神力大约是同阶的十倍，所以在还不到准皇的时候，可以轻松的同时驾驭四个领域。
但这次，他的精神力竟然见底了！
这说明小丑的领域简直不是一般的耗蓝，尤其是在动用哭泣小丑与狞笑小丑的时候，纪千明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像是流水般被消耗，可见涉及到时间与空间的愚弄，不是那么容易施展的。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四阶，光是“时间回溯”那两秒钟，就会被领域直接抽成人干。
现在精神力见底，狞笑与哭泣两个小丑的权柄已经无法动用，想靠剩余的几个小丑拖住一位半步神王，难如登天。
结界内的乙一强行挣脱了时间迟缓，第一剑挡住狞笑小丑的剑，第二剑直接斩下了他的头颅，在狞笑小丑不甘与怨恨的眼神中，乙一的眼神越发冰冷。
逼他使用强行使用折寿的爆发秘技，这个古怪的地方真是越发令他火大了。
挥手散去防御结界，乙一如魅影般飘荡在观众席上，速度比之前足足快了一倍多，快到小丑们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忧郁小丑，漠然小丑，和哭泣小丑已经被他轻松击杀，化作血光消失在空气之中。
几分钟的功夫，九个小丑只剩下了三个。
乙一反握着短剑，双眸之中满是杀意，侧头看向剩下的三名小丑，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咚——！
一道模糊的黑影从天而降，双掌和握成锤，重重的砸在了乙一的位置，将马戏团的地面砸出了一道淡淡的浅痕。
狞像是一只原始的野兽，嘶吼着扑向闪过这一击的乙一，沉重的拳头挥出呼啸的破风声，径直向乙一的面门砸出。
马戏团二楼的木隔板上，一个带着染血哀脸面具的男人低头看向下面的战场，面具已经裂开了大半，露出一副阴冷的面容，双手凌空飞速的划动，像是在操控着无形的丝线。
台下的三名小丑对此并不意外，这个马戏团并不真的是一个马戏团，而是领域所化，不是谁掀开帘子都能进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傀儡师进入了马戏团，而是他主动将对方吸纳进来。
“想不到，我们也会有并肩作战的那一天。”三名小丑瞥了眼二层的傀儡师，淡淡说道，三个不同的声音汇聚在一起，感觉极为怪异。
“两个特使一起造反，很有趣不是吗？”傀儡师的嘴角微微上扬。
“在这座马戏团里，发生的事情外面是不会知道的。”三个小丑顿了顿，身形同时模糊，凝聚成一个带着哭笑面具的少年。
少年摘下脸上的面具，恢复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还是原本的身体舒服啊……”纪千明扭了扭脖子，双手轻轻一拍，金色与黑色的领域同时展开，分毫不差的停滞在马戏团的边境。
黎明领域，幽冥领域。
“小丑的消耗太大了，还是用这两个吧。”纪千明小声的嘀咕道。
在他的所有能力中，对精神力消耗最大的就是小丑，其次就是幻想家，这个能力的危险等级虽然不高，但那是因为曾经使用者的精神力普遍较弱，幻想出来的东西威力不大，但在纪千明手里，幻想家的危险程度绝对已经达到了S级，毕竟这是一个只要有足够的精神力，什么都能造出来的变态能力！
除去这两个赔钱货，三千镜界的精神力消耗也不小，所以黎明领域和幽冥领域就成了纪千明最好的选择。
“话说，我还没有向你证明……”傀儡师一边操纵着狞，一边说道。
话音未落，纪千明的身形突然消失，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傀儡师的身边，右手轻轻在傀儡师耳垂处的葉纹上一摸，就收了回来。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纪千明看向傀儡师的眼神复杂起来。
在纪千明的脑海中中，一行小字出现在了镜面之上。
“
检测到已接触葉纹《傀儡道》，是否开始复刻？
注意，版本不足无法复刻。
监测到已接触葉纹《寄生》，是否开始复刻？
注意，版本不足无法复刻。
”
现在纪千明虽然无法复刻能力，但通过接触还是可以看破葉纹本名，这次镜面上同时出现了两个能力，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傀儡师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想不到堂堂上邪会的第二特使，竟然真的是个卧底……当然，这只是曾经。
台下，乙一手中的短剑轻松的将狞的身上捅出了几个窟窿，可惜狞本身只是个傀儡，并没有痛觉，更不会死，只要他的身体还完整，傀儡师就能操纵它一只战斗，但狞本身不知是什么来历，身体简直强到变态，想从他身上拆下几个零件，乙一还得费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