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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笑着点头：“嗯。”
未来拿过筷子吃了几口，有盐有味，和她的能量液区别很大。
她遥记得这些味道，还是很多年前她才跟着封唯的时候，她去封家吃年夜饭的时候。
做人真好啊，可以吃到这么多美味的东西……
一只手放在她脑袋上，未来一阵惊诧，封唯低声道：“未来，我一直在努力。”
“我会研究出新的能源，完成我当初对你的承诺，让你可以脱离能量液，也可以吃到人类的食物。”
也不用吐出来了。
未来鼻子一酸，垂下眼来。
他越是这样，她就会越喜欢这个人。
她憎恨李聪，却又不得不谢谢……是李聪让她有了人类的意识，也是李聪给了她感情装置，才明白感情是什么样的。
感情是比能量液还要美味的东西，是感知过就不愿意再失去的宝贵东西。
叶敬体会不到。
未来下意识地朝过道对面的教授们看过去，几个教授在专心吃饭，压根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作。
未来嘴角弯了弯，心里有些开心。
忽然间，她意识到——原来在她的潜意识里也明白，这些小动作不能够被教授们看到。
封唯收回手，笑着问：“要不要再尝尝辣椒酱的味道？”
未来眼睛微亮，笑着点头：“嗯。”
很神奇的味道，和他一起吃味道更是有滋有味了。
未来很喜欢这一次的飞机之行。
哪怕和平时没有多大的区别，他一直在安静的工作，之后又在写论文。
直到飞机广播提醒他们系好安全带，十五分钟后飞机即将落地江州府机场时，未来一直平静的心就渐渐提了起来。
她知道，这样的平静终究是有时间限制的，她的体验时间已经到了。
她撒谎私自逃出科研所，搞了一个假的录音指令骗了派送员，等会儿迎接她的怎么可能是好事？
未来跟着封唯他们下飞机，看着来机场接机的人是科研所的人，心里就不安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有答应09号的提议，跟09号一起合作，彻底尝尝自由的味道。
只是看到封唯的背影，她觉得还挺值的……
“欢迎各位教授回来，幸好你们没事，我们非常担心你们。”来接他们的研究员笑着寒暄。
教授们一一握手。
“几位教授先上车吧，我们先回科研所再谈。”那研究员看了看未来，笑着道。
派了一辆小客车来接他们，上面的保镖是最多的，未来一上来他们就如临大敌，紧紧盯着她。
封唯皱眉道：“未来，跟我坐。”
未来心里沉沉的，无声的点点头。
车朝科研所的方向开过去，车窗外风景飞逝。
封唯低声道：“未来，或许你不应该回来。”
未来心早已经沉到了谷底。
未来自嘲地笑了笑：“顶多就是被失去自由而已，封唯……我其实一直都没有自由，不是吗？”
大不了，就是在那自由上再多加一层锁链而已。
她……应该能够承受得住吧？
封唯心里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