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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丹酝酿了会情绪，淡声道:“师兄，找个时间我们见个面吧！”
“以丹！你怎么突然给师兄打电话了，是不是以丹你想师兄了？”听到颇为熟悉的声音，慕星夜一改之前的散漫，声音中隐隐透露着欣喜。
听到师兄的话，顾以丹没有表现出往日亲昵的模样，而是颇为冷淡地说道:“师兄，我有点事想找你谈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到时候我们出来吃个饭，好好谈一谈......”
“以丹，发生什么了？怎么对师兄这么冷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事情告诉师兄，师兄一定帮你解决！”慕星夜不出意外地听出了她冷淡的语气，连连追问，一副关心师妹的好师兄模样。
顾以丹仍旧语气冷淡，“没什么，只是许久没见师兄了，有些想念。”
“以丹，师兄又不是外人，这么多天未见，语气就这么冷淡了，”慕星夜是抱着开玩笑的想法来说的，殊不知落在顾以丹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顾以丹意识到现在自己对他说话的语气很不对劲，但她心里现在烦躁的很，也没有精力去解释这些。
只是说:“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罢了。”
“那以丹你要多注意身体，”慕星夜略显担忧的声音传过来。
顾以丹有点出神，“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她现在有些迷茫，好像有点不认识慕星夜了，不知道哪个才是她的师兄。
“要是出了什么事你随时都可以找师兄，师兄还是能帮点忙的，师兄一样你在有需要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我，”慕星夜温和的声音在顾以丹耳边响起。
顾以丹回道:“嗯，我知道了，有什么事自然第一个找师兄，这次出来的时间就师兄定吧，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那就过两天出来吧，到时候我有空，仍旧是老地方”慕星夜隐隐猜到了点什么，没有继续寒暄，留下了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顾以丹把手机收起来，神色有些复杂。
“慕星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和傅家联合起来？”顾以丹看着面前这个正在喝咖啡的男人，压下了心里的那一丝愤怒，语气平静地开口。
可是时间越长，她越是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慕星夜了，或许应该说……她就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
哪怕他们曾经是那样亲密无间的恋人。
“以丹，这里的黑丝绒蛋糕不错，我记得你以前也是爱吃的。”
“所以我特意为你点了一份。”慕星夜抿了一口咖啡，并不打算正面回答顾以丹的质问。
伸手招来一个服务员，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紧接着便呈上来一份黑丝绒蛋糕，那诱人的香气，确实是顾以丹曾经喜欢的模样。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吃黑丝绒了！”
顾以丹伸手，把蛋糕推了过去，眼神一直落在慕星夜的身上。
“慕星夜，我希望你能够回答我的……”
还不等顾以丹说完，慕星夜便又把蛋糕推到了顾以丹面前，语气温柔，却听起来是让人不容拒绝。
“这个蛋糕你真的应该好好的尝尝，有什么事情，等你吃完了再说。”
说着，又低头抿着咖啡，顾以丹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软的，让人无可奈何。
“星夜……”
顾以丹还不死心，再叫了一声。
“快吃吧，这个味道你会喜欢的，就像是我们当初常去的那家一样。”
男人抬头，眸子里是少有的温柔，尤其是听到他提到从前。
原本积攒了一肚子的话，顾以丹只好如数咽了回去。
结果桌上的盘子，一言不发的品尝着蛋糕，可是心里有事，哪里又有心情，一个蛋糕下肚，不过只是囫囵的感觉。
好不容易挨到把最后一口蛋糕给咽下去，顾以丹赶紧推开了盘子，开口，“慕星夜，我吃完了，你现在可以继续说了吧！”
谁知，那男人只是笑笑，抽了一张纸巾起身走到顾以丹面前，动作温柔地想要替她擦干净嘴巴。
顾以丹看着突如其来的男人，动作下意识的一顿，随即又及时在慕星夜的手碰上来时把头一偏，让他彻底扑了个空。
公然被这样拒绝，慕星夜也不恼，又踱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笑了笑，“你看看你，还是那样，吃个蛋糕，总是满嘴都是。”
“慕星夜！”顾以丹恼了，她来，并不是为了陪着慕星夜回忆过去的，尤其是想到，这个男人很有可能的所作所为，她的情绪就已经淡定不下来。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顾以丹攥了攥手掌，让自己平静了几分。
这才继续开口道，“星夜，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这样撕破脸，慕星夜干脆也不装傻扯开话题了，眉毛高高网上挑了挑，目光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以丹，我为什么这样做，你还不知道吗？”
男人清清冷冷的声音，如数地撞进顾以丹的耳朵里，让她的身体一顿，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虽然她曾经猜想过无数次，慕星夜这样做，是因为她，可是现在就这样听到她说出来，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顾以丹的一切反应，自然都落进了慕星夜的眼里，面色瞬间冷了冷。
“你就这样随便放弃了我们的感情，可是我不想放弃！”
慕星夜开口，竟然半是自嘲地笑了笑，最终还是低头抿了一口咖啡，让人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顾以丹心里咯噔一声，赶紧回过神，正好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里。
哪里的情绪太深，让她想要快速地逃离，实际上，她也就这么做了，赶紧低下头，攥了攥手掌。
“星夜，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前不可能，以后也不会有可能。”
“你又何必要苦苦纠缠，这天底下的好女人这么多……”
话到最后，顾以丹竟然有些说不出口，毕竟慕星夜……也是她曾经深爱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