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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妃曾跟我说过,如果想要安全地活下去,那就不要争。可是那个时候我年少心傲,总觉得只要自己够出色,独孤无极就会注意到我。
独孤无极没注意到我,而那些人却是屡次想要害我。
季妃是为了救我而死的。
从那以后,我就学会了收敛,慢慢地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长大的代价就是失去天真,人都是在一次次的跌倒之中才能成长。
怪不得当初他曾说,他不相信别人。
如果当初她没有恢复记忆,是否也会在一次次跌倒之中慢慢地消磨掉那一份天真?
苏七七伸手握住了独孤聿的手,给他无声的安慰。
有些事,不提起还好,一旦提起,却很有可能是重新历经一场伤痛。
他愿意跟她说这些事,那是证明他相信她。
独孤聿反握了苏七七的手,又继续道:“再次见到季晚姝是五年后了,她也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
因为季妃,我曾对她言听计从。
我也曾以为,我会娶她为妻,一直这么宠她。
只要她想要的,我从来都会帮她办到。
唯一没有办到的,却也是她最怨我的。
我不想争,不想再卷入这个无情的地方,就算是她,我也不想。
后来,她嫁给了我二哥独孤释,不过她过得并不好,所以我心有愧疚,觉得对不起她,一直都想要补偿。
不过最近我查到了一些东西。”
苏七七听了个大概,也猜了个大概,“季晚姝小时候骗了你对吗?其实她姐姐并不叫季晚姝,她告诉你的是她自己的名字对吗?”
“嗯,我因为对季妃的愧疚,对季家的人一直很好,又因为她曾与我一起共患难过,彼此之间又多了几分亲近。
我也曾问过她,为何长大了,她的性格反而变了。
她说,长大了,懂事了,自然不能再那么野。
那个时候,我并不了解女孩子,觉得应该是这样吧。
不过最近遇到了你,有些问题才慢慢地明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