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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转眼到了月底,汉服慈善晚宴的当天中午,会场装璜富丽堂皇,犹如身处皇室之家。这时距离晚宴开幕还有六小时,会场里的工作人员、服务员在悠扬的丝竹乐声中都忙得昏了。
章鹤云最先看见卫辉,他正在调试大门的十台安保机器人。
章鹤云问:“这种机器人多少钱一台?”
卫辉回答:“日租三千元,月租三万。”
章鹤云说:“不贵。”
卫辉失声笑了一笑,忽然神秘兮兮的说:“章总,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章鹤云说:“怎么了?”
卫辉环视周围,然后低声说:“我女朋友的妈妈是别的省的人,要我给巨额彩礼,本来说好是50万的,但是突然又涨到80万,你能不能借30万给我?”
章鹤云微微吃惊,他和卫辉的交情并不深,没想到他会开口借钱。
卫辉继续说:“我家的所有积蓄都用来付房子首付了,那50万礼金还是向亲戚朋友借的,实在借不到更多的钱了。”
章鹤云还在犹豫,卫辉进一步解释道:“本来我可以问盛远峰借钱的,可是,盛远峰与花娜是亲戚,花娜的妈妈说了,不准我向盛远峰借钱,怕丢脸。”
章鹤云恍然大悟,说:“好吧,我借给你。”
卫辉握住章鹤云的双手,说:“谢谢您,我会写欠条的,每个月准时还钱给你。”
章鹤云说:“钱不急着还,你也挺不容易的,又要还房贷,又要还礼金钱,将来生儿育女还得花钱。”他说这话时的口吻,就像是交情很深的哥们似的。
卫辉百感交集,说:“哎,谁让我那么喜欢她,只能认命。”
章鹤云被卫辉的情绪感染了,说:“以后有困难就来找我,我能帮一定帮。”
卫辉使劲摇头摆手,激动得满脸涨红。
章鹤云和卫辉说了一会儿话,到了厨房,看见斯蒂夫拿着一台微型装置在检查开水机、炊具、食材架和冷藏柜。
章鹤云走过去,问斯蒂夫:“情况如何?”
斯蒂夫回答:“厨房设备、水吧台、排烟管都检查过了,没问题。”
章鹤云用手指着天花板,问:“冷气槽呢?”
斯蒂夫轻声回答:“都检查了,还安装了我们自己的摄像头。”
章鹤云在餐区巡察了一圈,到了保安员室,看见文迪正在给保安队员训话,声音洪亮,威风八面。看见章鹤云来了,文迪立即跑过来说:“章总,您这么早就来巡视现场了?”
章鹤云干咳一声说:“我是主办方的负责人,必须提早来看看的。”
文迪一脸严肃的说:“安保这一块请您放心,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章鹤云笑眯眯的,去了后台仓库,赫然看见顾晓丹正在用梯子够到五米高的天花板上。
章鹤云连忙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晓丹,你站在梯子上做什么?赶紧下来!”
顾晓丹吓了一跳,回头望了一眼,说:“别喊,我在安装特制的高清电子眼。”
章鹤云仰着头,声音颤抖的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的,粗重危险的活儿让男人去做。”
顾晓丹直接从梯子的中部跳下来,嘭的一声,双脚落在章鹤云的面前,拍一拍牛仔裤上的白灰,然后说:“在我们公司里,男女同工同酬,遇上坏人一起动手的。”
章鹤云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才说:“晓丹,答应我好吗,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份工作了,太危险。”
顾晓丹囧着脸说:“你管得也太宽了。”
章鹤云换了个话题,问:“晓丹,今晚你穿什么服饰?”
顾晓丹说:“我做拍卖师,穿唐制汉服。”
章鹤云又问:“我胖了八斤,你看出来没有?”
顾晓丹早就发现章鹤云胖了,面色红润了,精神饱满了,却故意说:“我没看出来。”说着,拎着工具箱跑了出去。
章鹤云在后面追,不曾想,在走廊碰见了一个人,是严闻诗。
章鹤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问道:“严闻诗,晚宴还没开始,你来捣什么乱?!”
严闻诗手里提着一个装着汉服的精致盒子,回答:“鹤云哥哥,我来给你送汉服,这是我找名设计师做的,衣服上的刺绣是人工......”
章鹤云完美绕过严闻诗的纠缠,说道:“别让我猜到,你想和我穿情侣款的,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正好这时候,刘亚彩也拎着一个汉服盒子来了,交给了章鹤云,说:“老板,你的汉服到货了!要不要看看?”
章鹤云说:“不看了,送到化妆间。”说完,他就消失在走廊里。
刘亚彩站在原地,望着陌生的严闻诗,严闻诗也看着刘亚彩,半晌,严闻诗率先打破了沉默,问:“鹤云哥哥知道自己的衣服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吗?”
刘亚彩不明所以然,据实回答:“章总说对款式和颜色都无所谓。我在某宝上买的,还没来得及让他看实物。”
严闻诗说:“某宝上的汉服最多一两千元,我的汉服可是五万元。”说完,她不由分说的把刘亚彩手里的汉服换过来,用调皮而带有恐吓的语气说道:“不许告诉鹤云哥哥,不然我烧你的眉毛,烧你的头发。”
下午六点钟,章鹤云在四位工作人员的协助下换了一身淡金色的魏晋风汉服,领口,领边、袖口、下摆均点缀了精致的刺绣图案,儒雅别致,仙气飘逸,仿佛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俊秀贵公子。
当他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假发套时,化妆间走进来一位穿着同款同色的犹如仙女下凡似的人物,他定睛看,竟然是严闻诗。
章鹤云失声喊道:“闻诗,你怎么和我撞衫?”说时,他侧头望着秘书刘亚彩。
严闻诗掩住嘴,大笑道:“哈哈,这不是撞衫,这是情侣款,这次你相当于当众官宣我是你的女朋友了,哈哈。”
刘亚彩只得把前因后果说了一次,章鹤云瞪大了眼睛,要把衣服脱下来,工作人员连忙劝住他:“章总,来不及换了!”
刘亚彩也说:“宾客已经到了!”
大家说着,把章鹤云簇拥着到了会场门口,在安检区的后面,是挂满金色牡丹刺绣帐幔的迎宾台,章友仁与夫人芬姨已经在招呼着不断涌来的宾客们。
丝竹音乐声中,严建诚到了,看见穿着情侣款的章鹤云和严闻诗,对章友仁说道:“哈哈!猛一看,还以为今天是鹤云和闻诗的婚礼。”
章友仁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道:“哈哈,我也被惊到了。年轻人的心思真的很难捉摸,一时说不喜欢,一时又穿着情侣款。”
严建诚说:“看来我们两家可以亲上加亲了?”
章友仁半真半假的说:“哈哈,乐见其成。”
这时,严闻达与章美玲并肩穿过了安检机器人的列阵,严闻达穿着宋制汉服,章美玲穿着明制汉服,颜色也不搭。
芬姨把严闻达叫到后台偏僻的角落,问他:“女婿,我想再借两千万,可以吗?”
严闻达的眼睛充满了愕然,反问:“芬姨,你月初才借了三千万,月底又要两千万,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芬姨搓搓手,说:“我娘家的一个亲戚想办移民,问我借钱。”
严闻达皱着眉头,勉强说:“好吧。”
芬姨笑道:“谢谢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严闻达还想说什么,芬姨就已经被其他阔太太拉去拍合照。
严闻达越想越觉得蹊跷,找到了正在应酬宾客的章鹤云,两人坐在主会场的座位上,低声嘀咕道:“芬姨又向我借钱了,这次借两千万。”
章鹤云睁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严闻达用商量的口吻问:“你说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岳父?”
章鹤云不假思索的说:“别别别,父亲有高血压受不了刺激的。”
严闻达的眉头紧蹙:“也是。”
章鹤云搭着严闻达的肩膀说:“姐夫,下次芬姨再向你借钱,你就找个理由推掉吧。”
严闻达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问:“鹤云,你怎么和我妹妹穿情侣款?照理说,你应该不会喜欢我妹妹才对。”
章鹤云囧着脸说:“想不到只有你了解我,刚才很多亲戚朋友都来问我什么时候娶你妹。”
严闻达说:“我这个妹妹傻呵呵的,疯疯癫癫,配不上你。”
章鹤云摆手道:“倒不是因为这个,主要是对她没感觉。”
严闻达说:“嗯嗯,没有感觉就不要勉强。”
两人正说着,这时候,会场响起了激昂的古典音乐,在璀璨灯光的映照下,男女主持人穿着汉制汉服缓缓走上舞台,后面还跟着一百位俊男美女,穿着从汉代到明代的服饰,古韵风流,昭然自现,令人眼花缭乱,仿佛穿越到遥远的古代,现场观众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严闻达竖起手指,称赞道:“鹤云,你办这个活动办得有声有色哦。”
章鹤云呵呵一笑,说:“还不是用钱砸出来的。”
严闻达说:“格调还是蛮高的,赚足眼球。”
男主持人用麦克风邀请宾客们就坐,背景音乐换了一首充满年代感的歌曲古风歌曲,引起了中年嘉宾们的共鸣,惹来阵阵掌声。
严闻达又称赞道:“你还知道这首歌,这是70后、80后心中的中国风歌曲。”
严闻达正在说话,忽然间,看见舞台出现一位穿着唐制汉服的仕女,肌肤胜雪,身穿华美的罩衫与诃子裙,面料轻盈,衬托出曼妙玲珑的曲线。
那仕女就是顾晓丹,她头上云髻凤钗,柳叶弯眉,桃花粉妆,眉心画着花瓣装饰。
严闻达下意识看一看旁边的章鹤云,竟然发现章鹤云的两个鼻孔在流血。
严闻达低声提醒道:“鹤云,你在流鼻血?”
章鹤云一听,连忙用餐巾捂着鼻子,同时环顾四周,确定没人看到。
严闻达哭笑不得,调侃说:“虽然顾晓丹的身材是很有料,但你也不至于看得流鼻血。”
章鹤云解释道:“最近翠婆给我进补,不是人参甲鱼汤,就是虫草乌鸡汤,晚上燕窝当宵夜,早上鱼子酱做早餐,吃得我血气沸腾,头上还长暗疮。”
严闻达一脸坏笑道:“看来你很快就想娶老婆了。”
章鹤云点头说:“是呀,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结婚,只可惜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说这话时,他的眼睛紧紧的望着舞台上正在宣读拍卖规则的顾晓丹。
顾晓丹读完了拍卖规则,工作人员把第一个拍卖品抬到舞台上,是种在花盆上的一株兰花。
没错,是一株。
顾晓丹介绍完这株兰花的来历之后,出价的人寥寥可数,只是高于起拍价几口价就成交了。
顾晓丹拿着麦克风说:“看来大家的情绪还没调动起来,我要临时加戏,还原唐代大诗人杜甫的作品《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为大家表演一段剑舞!”
在鼓掌声和音乐声中,一位工作人员送来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剑,顾晓丹接过了宝剑,衣袖一挥,在半空中勾起一个弧度,剑光闪动,优美的身躯在剑影中飞舞,银芒飞旋,吞吐间剑影千变万化,恍如百花盛放,宛如古装剧中的侠女。
与此同时,空气中传来顾晓丹预先录音的杜甫诗句:“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台下的章鹤云看呆了,他事先知道有这么一个节目,可是顾晓丹一直对表演内容保密,亲眼看见这一幕,他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在全场鼓掌声中,顾晓丹收剑抱拳,说道:“各位嘉宾,我手里的宝剑是由慈善家章友仁先生捐出来的清末的宝剑,起拍价三十万元,请大家踊跃竞拍,帮助有需要的人,为善最乐,福有攸归。”
这次叫价的人多了,争持激烈,甚至有人出价二百万,台下议论纷纷,毕竟这把所谓的宝剑的年代并不久远。
章鹤云倏然站立,喊了一个震惊全场的价格:“我出三百万!”
顾晓丹喊了三次,没有更高的竞价者,于是宣布:“成交!”
严闻达忍住笑,拉着章鹤云的裤腿说:“哪有儿子买了父亲捐出来的拍卖品?人家还以为你在做托儿。”
章鹤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望着父亲,幸好,父亲的脸色平和,波澜不惊,看起来是默许他这样“出风头”了。
就在这当儿,文迪穿着锦衣卫飞鱼服出现在章鹤云的背后,俯身,贴着耳边说:“章总,向您汇报一件事,有位‘无名氏先生’派人送来一对很高的陶瓷落地花瓶,说是捐赠给主办方,单据齐全。”
章鹤云吃了一惊,问:“拍卖品清单里没有这一项呀。”
文迪含笑回答:“嗯嗯,所以来请示您,收不收?”
章鹤云又问:“是古董吗?”
文迪摇头,说:“虽然不是古董,但是某工艺大师在1984年的作品,该大师已经去世多年了,发票价是38万。”说时,他拿出手机,把那对花瓶的照片展示给章鹤云看。
章鹤云点头说:“你们检查过是安全的,就收下吧,同时通知顾晓丹。”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