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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顾晓丹提着运动包进了地铁站,在人头涌动的候车区域,一边等车,一边低头玩手机,忽然,她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回头一望,是一个戴着棒球帽、墨镜的男人,神秘兮兮的,仔细看,竟然是章鹤云,他没有坐轮椅。
顾晓丹问:“你怎么也来挤地铁?体验生活?”
章鹤云不回答,反问:“你要去运动?自由搏击还是剑术?”
顾晓丹模棱两可的点头。
他又问:“像我这种没有运动细胞的人可以学吗?”
顾晓丹回答:“如果你是零基础,就先从做人肉沙包开始吧。”
他失声笑了出来,说:“求前辈带。”
顾晓丹睁大了眼睛,说道:“真的想学?”
他点头说:“是的,最近几年坐在轮椅上,像一条咸鱼似的,腿都快退化了。”
这时,地铁来了,他们挤进了车厢,被人群冲散了。
章鹤云手足无措,两只手没有抓扶的地方。
而顾晓丹钻进车厢中部抱着一根铁柱,低头看小说。他好不容易移到她的身旁,说:“列车行进时,眼睛不要盯着手机屏幕,会头晕的。”
顾晓丹抬头,触碰到他的目光,一刹那,想起了章美玲对自己的羞辱。顿时,一个报仇的小目标在脑海里形成了。
顾晓丹对章鹤云说:“你也来参加自由搏击班吧,第一次有免费体验课的,还送服装。”
章鹤云的脸庞上漾起一抹笑容,说道:“好啊。”
在格斗培训中心里,章鹤云穿上了印着广告的免费服装,带着拳套,露出纤细的手臂和小腿,一看便知是个甚少运动的男人。
下半节课,教练让大家分组对打,顾晓丹自告奋勇要求和章鹤云一组,教练同意了。
章鹤云还没开始,顾晓丹忽然身体向前移动,前手摆拳连续双击,迅猛的打到他的胸膛上,然后直拳砸出去,正中他的腹部,他的身体重心不稳,向右边倾倒,露出一个很大破绽。
她条件反射的侧身跃起飞踢过去,正中他的腰部,他惨叫了一声飞出了几米外。
教练看见,过来阻止:“顾同学,你干嘛飞踢他?我还没教他脚部动作。”
顾晓丹说:“我认为自由搏击可以自由发挥。”
“胡扯!”教练说道:“对新同学要照顾一下嘛,不准起脚踢。”
顾晓丹做了个道歉的手势,教练走开了。
章鹤云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自己的腰部,一拐一拐的。
顾晓丹努力忍住笑,说道:“哎呀,对不起,我出手重了。”
章鹤云摆手说:“我吃不消了,你接着练。”
顾晓丹说:“哎,想不到你这么文弱?”
章鹤云走回来:“我想我应该可以再坚持一下。”
顾晓丹提议摘下拳套,章鹤云同意。这次她没有急于发起猛攻,而是不急不慢的对打了几个回合,章鹤云尝到了乐趣,渐渐放松了警惕。忽然间,她上前一步,右直拳向他击打而来,他后退半步,她顺势抓握住他的手腕向左侧回领,身体左转,并用右臂屈肘夹住他的颈部,蹬地发力,他身体失去了平衡,瞬间向后倒摔。
教练又跑过来教训道:“顾同学,你为什么要摔他?多大的仇?”
顾晓丹一脸无辜,说道:“你刚才说不能用踢,我没有踢。”
教练气结,看着躺在塑胶地板上不能动弹的章鹤云,说道:“哥们,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弱啊,快去休息室擦活络油吧,不然明天你的身上要起淤黑。”
在休息室里,章鹤云赤膊趴在长凳上,顾晓丹把空调调到20摄氏度,把半瓶活络油洒在他的背脊上,不一会儿,看见他全身颤抖的打了七八个喷嚏。
顾晓丹忍住笑,给他盖上毛巾,他挣扎着坐起来,说:“胸前面也挨了很多拳,你帮我揉揉吧。”
她把活络油递给他,说:“你自己涂吧。”
他用活络油揉着自己的胸前痛处,问:“晓丹,在我记忆中,我好像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顾晓丹别过脸去,说道:“你想多了,我是个粗人,一打起来就不分轻重的,对不起啊,有空请你吃饭谢罪。”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问:“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揉伤?因为害羞吗?”
顾晓丹狡辩:“我怕我不小心又弄伤你。”说完,她一溜烟就消失了。
过了几天,顾晓丹到格斗培训中心上课,这次,她又看见章鹤云,他穿着自己的一套装备,衣服、护具、拳套、护头、护胸、护裆一应俱全。
一看见顾晓丹,章鹤云迎上前,问:“晓丹,你看我的装备怎么样?酷不酷?”
顾晓丹囧着脸,心想:这家伙是氪金玩家,看来以后没法虐他了。
教练走过来,打量着全副装备的章鹤云,问:“章同学,你交学费没有?”
章鹤云回答:“交了。我还报了击剑班。”
教练点头,走开了。
这一节课结束,章鹤云毫发无损,练得很开心,洗了澡,换了衣服,走到顾晓丹的跟前拦住她:“走吧,我们去吃饭吧?”
顾晓丹的大眼睛瞪圆,说道:“啥?”
章鹤云说:“之前你说有空请我吃饭谢罪,我现在很有空。”
顾晓丹摇头说:“我没空,回家复习。”说完,绕过他继续向前行。
章鹤云在后面追,“那我送你回家?我今天开车来的。”
顾晓丹婉拒:“不用麻烦你,我打滴滴就行了。”
章鹤云:“那你把车钱给我,我给你打个折。”说完,把她拉到大门外,上了一辆坦克似的越野车。
世事无常,乐极生悲,就在章鹤云要发动汽车的时候,突然间,他感觉胸腔一阵腥味涌上喉咙,眼前一黑,一股鲜红色的血爆喷出来,溅在挡风玻璃上。
顾晓丹目睹了这一切,吓得心惊胆战,大脑空白了几秒钟,才扑上去摇他:
“鹤云,鹤云,你怎么突然吐血啦?”
章鹤云的视线昏乱,有气无力的说:“可能是我五年前车祸的旧患复发,送我去XX医院吧,那里有我的主诊医生。”
顾晓丹用纸巾拭去他嘴角的血迹,把他扶到副驾座上,自己坐上驾驶座,用抹布把挡风玻璃上的血擦干净,然后一踩油门,在公路上狂奔而去。
就在她开车的时候,章鹤云用微信含含糊糊的联系了主诊医生,当汽车到达XX医院的时候,医生、护士、推床已经在门外等候,大家合力把章鹤云送进了急救室。
顾晓丹坐在急救室外面,惊魂初定,随即,懊恼、后悔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痛恨自己的任性,为了小恩怨,拿章鹤云出气,竟然忘记了他五年前曾经遭遇车祸。她越想越害怕,默默在心里祈祷,希望章鹤云千万不要有生命危险,否则她这辈子将永远坠入自责的深渊。
凌晨时分,章鹤云被推出了急救室,转进了ICU,顾晓丹冲上前去看他,被医生拦住了,问她:“女士,你是章先生的新女朋友吗?”
顾晓丹摇头:“不是,只是普通朋友。”
医生问:“这次要不要通知他的家人?”
顾晓丹惊讶:“这次?还有上一次?”
医生回答:“这是章先生第二次旧患复发,他不让我们通知他的家人。”
顾晓丹问:“他是什么情况?”
医生说:“胃部毛细血管破裂。”
顾晓丹听了这句话,突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医生扶起她:“女士,不用紧张,章先生的体质很好的,他现在进了ICU,估计后半夜可以进病房。”
顾晓丹不信:“他的体质很孱弱,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说:“不会,那年他在车祸时受了重伤,胃部、肺部都穿孔大出血,各项指标眼看着不行了,硬是撑了过来,他的求生意志很强。”
“啊!”顾晓丹的心脏又抽紧,捉住医生的手腕:“他还能活多久?”
医生思索了几秒,回答:“只要他不做剧烈运动,不自杀,应该可以活到七八十岁吧。”
顾晓丹放下心头大石:“谢谢你,医生。”
医生问:“他的上身有几处新的淤痕,是怎么回事?”
顾晓丹支支吾吾回答:“他参加了自由搏击班。”
医生严肃的说:“记住啦,他的胃部、肺部不能受到剧烈撞击的,后果可大可小。”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