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许一次开局玩大

沫年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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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一提的是,那年有的不仅是他们这样的一群人,有的还是金钱背后的不同选择与人性。

    有的人总想一夜之间成为彩票的头等奖。

    可是他们不懂,得到的永远都比失去的要多得多,可这一生中永远有人想开局玩大。

    周日早于家

    “醒了,大班长。”

    “我怎么在这。”董贺然揉着突突发疼的太阳穴,疑惑的看着上半身裸着的于海枫。

    “别瞅了,这是我家,这家伙的,你昨天晚上吐了我一身。想啥呢,别看我光着,我可对你不感兴趣。”

    说着于海枫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件干净的运动体恤,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从头上套了进去,转身进了洗手间。

    周日早上吃饭的时候,董贺然一到于家的餐桌前,就怔怔的看着坐在餐桌前吃饭的林星硕。

    “海海,阿姨今天早上有个大手术等她呢,让我告诉你一声她走了。”

    “坐下吃饭吧。”于海枫向他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说着说着。

    林星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冲董贺然笑一笑,将嘴里的粥咽了下去,夹了一口海带咸菜送进了嘴里咀嚼着,两个男生拉开了凳子坐了下去。

    “谢谢你们。”董贺然认真地说。

    “小问题,哈哈。”于海枫笑着说,林星硕点了点头。

    三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他身上的伤。

    “你怎么一宿没回来,你爸爸他在家,一直等你回来呢。”

    董贺然听见她的话,淡淡的“嗯”了一声,透过小叶紫檀的酒架子,果然看见穿着棕色拖鞋翘着二郎腿低头看着报纸的男人,正耷拉着脸坐在沙发上。

    他换了鞋,摆好,就抬脚往男人的身边走去,低着头就那样站在男人的面前。

    男人抬头睨了他一眼,猛地将手里的报纸拍在了玻璃制的茶几上,震得花瓶晃了几下。

    “你还知道回来!你是不是知道老子回来,你故意躲着我呢!”臃肿的声音在整个别墅的大厅回荡起来。

    董贺然的母亲赶紧上前去安慰男人的情绪。

    “贺然快和你爸爸道歉,说你错了,快点贺然。”

    “爸,我错了。”

    男人听闻随后从鼻子里发出冷哼一声。

    “数学竞赛的成绩下来了吧。”

    “贺然这次考了全市第一名。”

    “我再问他话呢,让你回答了!”男人的咆哮吓得女人一哆嗦。

    用自己的手,悄悄地在董贺然的后背轻轻的怼了一下,董贺然会意还是迟了几秒后才开口。

    “这次全市第一。”

    “嗯,你看。适当的挨打也算是对他的提醒。”这句话是对着董贺然的母亲说的,他的母亲。笑着说嗯,一脸欣慰的看着董贺然。

    男人发出的笑声让董贺然有那么一刹那觉得自己身处梦境当中。

    正午的阳光穿过高大的落地窗打在他漆黑的眼,大脑有些死机子,带着灰的光柱它仿佛能否洗透一切?

    此时的衾寒也站在自家的窗口仰望阳光,温暖,享受,上瘾,原来是dangerous。

    周日的她回到了位于别墅区的对面高档小区,准确的说又是那间屋子。

    董贺然站在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最终还是落了声音。

    叶帆拽了一下滑落肩头的睡衣,半倚着门看着他。

    “冬瓜?你怎么来了正巧了,我要出去买个东西,你帮我看着点厨房的锅。”说着转身进了屋子。

    “上次的事儿,我来和你说一声谢谢。”

    “以后,你在早上不在我补作业时候,再抢我本儿就成,啊,第一名。”

    叶帆意味深长的在自己拿起沙发手机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大门逐渐合上。

    董贺然站在开放式厨房的锅前,看着鸡肉炖土豆在锅里尽情的翻滚,拿铲子轻轻搅了一下。

    ‘啪’突然他听见什么不明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他将锅调到了最小火,转身去寻找声源地。

    走到楼梯处,刚想上二楼。

    结果第二声,‘啪’的一声再次响起,他收回了迈在楼梯上的右脚,快步向杂货间,没想到这一次门轻而易举就被打开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灯打开,室内笼罩在暖色的光晕中。

    屋子里空荡荡的。竟然什么都没有,他颇为奇怪的看着位于墙壁左面的油画。

    一个人自己的储物间,竟然只有一幅画,上面胡乱的蔓延着紫色的薰衣草,颇有些春风吹又生的意思。

    ‘啪’的第三声再次传来,这一次似乎是从地下传来的,他趴在地下想要再听到点什么。

    他用手敲了敲地板,可以确定的是,这是真空的。

    他找遍了整个储物间,都没有找到,可以通往地下的入口。

    他站了一会儿正对着画儿,白皙的俊容有些发沉,根根分明的手指点了几下装裱画的木框。

    他紧紧的盯着,空白的墙壁。

    他猛然想起锅里的菜,慌忙地将手里的画儿放回到了原位。

    他刚到厨房正想拿起玻璃锅盖儿

    “好了没。”

    背后传来的声音顿时吓得他一身冷汗,他的喉结本能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缓缓回过头来看着穿着睡衣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儿,一脸天真的面容似乎有在他的心里多了些什么。

    “你看什么呢,我都闻见糊味儿了。”

    叶帆的声音惊醒了他,他转身迅速的关火,锅里的土豆已变成黑的了。

    “不好意思,要不我带你出去吃晚饭吧。”

    “就得你请,先把碗给我刷了。”

    “你刚才去干嘛了?”

    “我定制的画笔到了,我去取一下,啊,外加一盒新的红色颜料。”

    “‘真烦’你很喜欢红色?”

    “不,我最喜欢黑白,两种颜色。”

    “挺好的。”

    ‘叮咚’‘真烦‘放下手里的颜料走到门前开门。

    “宝贝,你来了,正好,‘冬瓜’差点没把我家烧了,等他收拾完一起吃饭吧。”

    “可能这次不行了,一会有事儿,我帮你。酒醒了?”

    说着她就将布艺包从肩膀上摘下,衾寒点头和董贺然示意着,就要向不远处的厨房走去,却被她一把拉住。

    “干嘛去,有他呢,帮我看看我新到的笔怎么样。酒早醒了。”

    “不用看了,他也醒了。”

    “好。”衾寒淡淡的应着。

    “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

    衾寒拂开扳着她脸的手“包里装着我不用的颜料,我先走了。”

    叶帆也是颇为一愣的看着她的身影,一旁的董贺然可以从开放式的厨房看着客厅的全貌。

    “她怎么走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

    董贺然抬起嘴角,心里是美的,原来,她在吃醋。他想着。

    青春的少男,少女们,通常会因为某个动作,让自己觉得真的可以抬头可见星辰,却不知脚下已踩进礁石,卡在那儿,上不来,同样也下不去。

    夜晚9pm.

    叶帆将光滑墙面上的画儿取下,然后再次挂了上去,显然易见的是,这是原来那画的背面。

    她看着自己的杰作一会儿,然后心满意足的将杂物室的门上了锁。

    “怎么洗不掉了?”

    他看着自己的白色T恤落上的一点红色。

    “贺然洗什么呢?放哪妈妈一会来洗。”董贺然将衣服放进了洗衣机里,刚要走却听见。

    “怎么把带颜料的衣服直接就扔进去了。”

    他猛然抬头,似乎已开局玩大,他们不知道的是,只许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