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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濂。”
叶凝香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出了逸王的名字。萧青羽听到慕景濂三个字,顿时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双眼带着一抹恨意,低语道:“朕不准。”
因叶凝香曾经与慕景濂的记忆中全都包含着慕夕泽,所以叶凝香吃下忘情药后自然也就将慕景濂以及慕思唐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忘记了便会无所顾虑,所以叶凝香喊出慕景濂名字时自然得到了极点,好像慕景濂就是个带着孩子挺不容易的普通百姓。而叶凝香不过就是出于同情,好心帮他一把。
与叶凝香的坦然淡定不同,萧青羽听到这个名字明显心中一阵惊诧,似乎还带着怒意。
叶凝香不解地望着萧青羽,希望萧青羽能够给她个拒绝她的理由,或是给她个他心中震怒的理由。
“是谁让你向我求情的?”
见萧青羽这样问,叶凝香心中笃定慕白与萧青羽之间定是有着某种故事的,只是她却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单纯地以为那个叫慕景濂的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这样回过头想去叶凝香竟有种自己被慕白当枪使的感觉,心中十分恼怒。
“没有谁,是我自己脑子进水胡乱说的,皇上若是不想赦免那人,便继续让他在矿山遭罪好了。”
扔下这一句话,叶凝香便头也不回气冲冲地离去。萧青羽却觉得现在这个样子的叶凝香十分的可爱,不仅先前的怒气全消,嘴上还露出迷人的微笑。
丞相府中,冯敬之正换着朝服准备上朝,这时一个小厮急匆匆从屋外赶来,十分放肆地贴在冯敬之耳边说了什么话。只见小厮离去后,冯敬之突然喜笑颜开,好像遇到什么大好事情。
“大人,何时如此喜悦?”
随侍在身旁的夏青青对于冯敬之这样反常的举动很是不解,一边为冯敬之披上外套,一边问道。
“哈哈,青青啊,一会儿你将我费尽心思为你寻来的人皮面具带上,然后到市井之中,就向百姓们说咱们大瑞的叶皇后勾结前离王爷意欲对大瑞图谋不轨。”
知晓了冯敬之想要陷害叶凝香的用意,夏青青露出个透着恨意的笑,微微颔首已示应答。
自从叶凝香上次因为慕景濂向萧青羽求情,她便再未向萧青羽谈论半点关于慕景濂的事情。而对于慕夕泽呢,大概是她还在恼怒慕夕泽对于她自己有所隐瞒也一直未见过慕夕泽。
没想到这样低调好些时日的叶凝香却突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郢都城中便传遍了大瑞皇帝的其中一位皇后叶皇后无法忘记自己母国,勾结前离王爷意欲危害瑞国。
起初,叶凝香还能无视这些个毫无根据的闲言碎语,可是时间久了,当皇宫中的各路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时,就算她再沉着淡定,也再难以把这诋毁她名誉的事情视若无物。
既然要为自己正名小打小闹、不痛不痒的方式自然不可取,于是叶凝香决定采取有可能会鱼死网破的惨烈方法。
崇明殿中,萧青羽刚在龙椅上坐好,还未来得及发话,只见叶凝香身着盛装不顾侍卫阻拦直直走进崇明殿,丝毫没有在意众大臣惊诧的目光,朝萧青羽恭敬磕头,接着正了正衣襟才开了口。
“皇上,凝香听说市井之中流传着一些不利于凝香,更不利于皇室的言论,凝香的清白是小,动摇了瑞国的统治才是真,是以凝香斗胆闯入崇明殿,就是请求皇上彻查此事,以保大瑞万年安宁。”
叶凝香在这宫中最大的敌人非冯敬之莫属,有能力探查她曾经因为慕景濂向皇上求情,又有能力将这求情夸大成与前朝王爷勾结,这样的人更是非冯敬之莫属。
冯敬之这样做无非是想借助百姓舆论之口将她叶凝香置于死地,如若她因为逃避不据理力争,恐怕会真的着了冯敬之的道。如今她主动在大殿之上言明此事,无疑是在朝世人宣告她叶凝香与逸王没有半点关系,更没有对大瑞的图谋不轨之心。
不过叶凝香也是在赌,若是真的被冯敬之做出些证明她串通逆贼的证据,恐怕到那时她不用冯敬之出手便会死无全尸。
“凝香,你快平身,你只管放心便好,朕自会向你讨回公道。”
萧青羽一面扶起跪在地上的叶凝香,一面瞥向站在一旁的冯敬之,眼底透着浓烈的恨意。
相比萧青羽的愤怒,冯敬之却是气定神闲,好像叶凝香这档子事与他毫无关系似的,因为无论萧青羽怎样怨恨他,找不到他冯敬之陷害叶凝香的证据,萧青羽就不敢将自己怎么样,总之这个亏他萧青羽还有叶凝香算是吃定了。
不过萧青羽为叶凝香讨回公道的方式却却实在出乎冯敬之的意料,甚至让冯敬之有些后悔抓着这么件小事死咬着叶凝香不放。
因为萧青羽借着帮叶凝香讨回公道,彻查叶凝香勾结慕景濂谋反一事这个机会,自然而然地将青鸾公主的驸马魏询提拔起来,封为荣国公,以及处理叶皇后谋逆案的钦差大臣。
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启用魏询,萧青羽已经向文武百官乃至全天下表明了他的态度,就算叶凝香真的有罪,他也是护定了叶凝香。
瑞国西南,绵延数十里都是矿山,这里出产的铁矿石供应着大瑞兵士的武器,以及平常百姓生活时所用的铁器。要充分利用好这矿山,最重要的就是派更多的人来这里开采矿山。
而为了表达瑞国对于百姓的仁爱之心,瑞国的寻常百姓是不会到这气候恶劣又缺衣少食的地方劳作的。于是这劳作的任务就落到了瑞国的罪犯或是战俘的身上。
为了提高瑞国的生产力,瑞国对于犯下重罪的人犯几乎从不用死刑,而是将他们发配到如西南矿山这样偏远的地方,让他们日夜劳作,为大瑞创造更多的财富。
西南矿山有一队衣衫褴褛,满脸污垢,手脚带着刑具的囚犯,这些人正顶着炎炎烈日,在手执皮鞭的士兵注视下劳作。
“都给我勤快点儿!今儿个要是不把这些开凿出来的矿石运出去,我们谁都别想休息。”
为了显示作为兵士的威慑力,这兵士还特意踢了一脚他面前这可怜的囚犯,又朝那人打了一鞭子,口中骂道:“你他娘的给老子快点!”
被人踢了一脚又挨了鞭子的马忠委屈得嚎啕大哭,艰难站起身,背着那一箩筐的大矿石吃力朝前走去。
想当年,他也算是宁王府最受宠的奴仆,宁王待他比亲兄弟还要亲,可如今他却成了瑞国最低贱的囚犯日夜不停歇地做着苦力,遭受着鞭打和辱骂。若不是还有个曾经地位比他尊贵千倍万倍的逸王殿下与他作伴,恐怕他早就自尽了。
“马忠,来我帮你。”
慕景濂很及时地从马忠侧方出现,又将马忠肩上的巨石拿掉几块儿装到了自己的箩筐中。看着曾经高贵淡雅,不食人间烟火的王爷如今瘦骨嶙峋,一脸脏污憔悴,马忠再次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好了,马忠,你别哭了,我们再这样耽搁下去,恐怕又没有晚饭吃了。”
马忠委屈地点了点头,跟着慕景濂继续劳作下去。
他们这群人一直劳作到了深夜才吃上了晚饭,其实倒也称不上什么晚饭,不过就是每人给一碗不见有几粒米的稀粥。而就这少得可怜的稀粥慕景濂还是一口都没喝,全部都留给了还在长身体的慕思唐。
原本这样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不过人心也都是肉长的,再加上慕思唐这孩子也实在是招人喜欢,所以这里的看守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对慕景濂的做法多加干预。
慕景濂这些囚犯是在后半夜连看守都忍不住睡着的时候才被允许回到简易的营房歇息。
慕思唐一听到营房之外有铁链咣当咣当的声响,连忙冲出营房一把抱住他的父亲。
“爹爹,爹爹。”
“思唐啊,你怎么又不听话,这样晚了还不睡觉。”
“爹爹,明天,思唐也要与你们一块儿干活,这样爹爹就不用这样累了。”
慕景濂以慕思唐太小承受不了这样的重体力劳作为由向矿山的管事申请免除慕思唐的劳作,然而条件却是慕景濂一人要完成两个人的劳作。因为护子心切,从未受过这样苦难的慕景濂竟也坚持了下来,并且一坚持就坚持了两年。
慕景濂蹲下身,看着眼泪汪汪的慕思唐,眼中尽透着父爱。
“思唐,爹爹不用你帮助,爹爹一个人能应付得来。”
一直在暗处躲了一天的慕白再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顾不得周边守卫是否严密,风一般从矿山一角冲到慕景濂他们身边,跟着他一块儿冲下来的还有他的属下顾连城。
慕景濂大惊,连忙将慕思唐护在身后,随后就在一阵狂风大作之中失去了意识。
慕景濂醒来时发现他已经躺在一张干净整洁的床上,慕思唐正坐在床边可怜巴巴地望着慕景濂。
“爹爹,您总算是醒了,思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见到他儿子安然无恙,以及一直在他们身边的马忠也若无其事地躺在外屋软榻上好似在熟睡,慕景濂暗中舒了口气,吃力坐起身,问向顾连城。
“你们是何人?这里是何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