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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秘密?
再说,就算是有秘密,司徒逸不会傻到,将之放在庄妃老家吧!
竹公子听罢,皱着眉看向宁浅予:“庄妃的老家在均州,世人皆知,司徒逸能在那有什么秘密?”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宁浅予已经拉开两人距离:“你不去,我就将这个秘密,拿去给别人交换。”
“好好,我去。”竹公子将信将疑。
宁浅予见他准备走,叫住他,问道:“你找我都找到贤王府来了,不会是来看我好不好的吧。”
竹公子脚下一顿,道:“我来催你要药丸的。”
也好像只有这个原因,难道要他说,我是来打探你和司徒逸之间的事的?
“又是药丸。”宁浅予不耐烦的嘟囔道:“我这刚大婚,还早着呢,等我想办法回去相府再说。”
“你要回相府?”竹公子转过身子,疑问道:“难道是因为司徒森对你不好?”
“哎呀,不关他的事,他对我好不好,都无所谓,反正我们之间,也不可能有什么。”宁浅予道。
竹公子眼底有落寞一闪而过,随即恢复正常:“按照我的观察,相府里的人,也就是老太君对你好,既然不是司徒森的原因,你回去干什么?”
“正因为老太君的好,我才要回去护着她,宁泽就要回来了,宁相府即将大乱,我必须回去。”宁浅予收起刚才的笑意,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相府即将大乱?”竹公子显然不相信这理由:“难道你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不是,唉,跟你解释不清,总之我要回去,你既然对相府有了解,也应该知道,孙倩如不是什么好人。”宁浅予摆摆手。
“赶紧走吧,还有,以后不要翻我窗户了,毕竟这是在贤王府,我现在是贤王妃,被人发现,还得连累他名声受损。”
“好。”竹公子眼中带着戏谑:“等你回相府,我再去翻你的窗户。”
宁浅予气的一跺脚,别开头去。
次日一早,宁浅予才用完早膳,贤王府的管家梁伯,就带着一几个家丁,还捧着不少东西,来了碧荷苑。
“老奴是王府管家,见过王妃。”梁伯微微倾身行礼。
“起来吧。”宁浅予对她的到来,有些诧异。
毕竟从大婚当日开始,王府无人到她碧荷苑,除了被轰出去的金嬷嬷。
“王妃。”梁伯站定,打量着宁浅予。
一身鹅黄色的梅花绸衫,配着浅灰色的百褶裙,素雅无比,浓纤合度,既不失端庄大气,又带着少女的俏皮。
头上梳着简简单单的双菱髻,除开发间鬓着几朵新鲜的芍药之外,没有戴多余的配饰,衬的整张脸都格外清丽绝伦,纯白无瑕。
就是七贤王容貌还在,她也是配得上的,梁伯在心里默默点头,对这位王妃的印象,陡然增加了几分。
“找我何事?”宁浅予见他盯着自己,又没有恶意,问道。
“哦。”梁伯赶紧指着身后小厮捧着的东西,道:“这是王爷命我送过来的。”
宁浅予起身,随手拿起一本翻看,狐疑道:“这……是王府的账本吧。”
“是。”福伯从另一个小厮手里抽出一本,道:“还有王府名下的店铺田庄宅子。”
“给我的?”宁浅予目瞪口呆,指着大几十本东西,道。
“不。”梁伯笑眯眯的:“王爷只命老奴拿过来,给您过目。”
原来不是叫她管理,宁浅予松了口气:“之前王府的这些,是谁在打理?”
“回王妃,是老奴。”梁伯对她很客气。
“好了,拿回去吧,今后还是你管理就好吗,这些不用让我知道。”宁浅予将账本放回托盘了,道。
司徒森命人将这些拿过来,是为了试探她吧!
“这是王爷的意思……”梁伯有些不解,重复道。
“好了,我知道。”宁浅予赶紧道:“马上就要回门,你先管理着,等我以后回来,再说。”
“好。”梁伯这才点头:“另外,您这碧荷苑,要是有什么短缺,直接知会一声,您从相府带了不少人过来,都是体己人,老奴暂时就不往碧荷苑塞人了。”
“也实在是因为,王府没有什么女婢,全是小厮。”说着,从身后拉住一个小厮,道:“他叫十里,是老奴的干儿子,为人机警,拨给碧荷苑使唤。”
“好。”宁浅予看那小伙子模样激灵,又讨喜,没有推脱,就收下了。
晚膳的时候,宁浅予没有胃口,只叫了些清粥,灶房还专门配了,几碟开胃的小菜过来。
还没吃两口,司徒森意外的出现在了碧荷苑。
依旧是身着深色的长袍,灿若星辰的眼睛,落在桌上简单的饭菜上,眼角压下来,带着不悦:“就吃这个?王府下人伺候不周?”
“不是,没胃口。”宁浅予淡淡的道:“王爷也看不上这些,我也不请了。”
司徒森没搭理她,反而瞥了眼,立在她身后伺候的立春道:“没眼力,添一副碗筷。”
宁浅予没什么反应,依旧是自顾的吃着,是他说的,井水不犯河水。
“明儿就是三日回门的日子,我有事要远行,得一阵子不会回来。”司徒森接过立春舀好的粥,有意无意对着宁浅予道。
宁浅予挑了一筷子盐焗花生,依旧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是这样,明日一早就要离开,回门我就不去了,你在王府吃穿用度都不习惯,可以就在相府住上一阵,等我回来再说。”司徒森没有看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宁浅予知道是对她说的,闻言才抬眼看了眼司徒森,道:“好。”
面上淡然,其实心中是狂喜,她正愁不知道,怎么找理由回宁府长住呢!
不过,他现在不受宠,军职全无,还要亲自外出办事,难道是要去均州,勘察她请竹公子转达的,源于司徒逸的事情?
“你好像很怕我?”司徒森喝完粥,望着宁浅予,道。
“不是,王爷曾告诫我,要泾渭分明,浅予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僭越。”宁浅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为了不节外生枝,只能顺从的回答。
“嗯,你知道就好,也应该听到那些,关于我的不好传言,离得远,也算是对你好。”司徒森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立夏从里间探出身子,对着一边的立春嘀咕道:“王爷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看着对小姐不屑,又将账本什么的拿过来给小姐,今晚还专门过来跟小姐解释。”
“咱们听主子吩咐就好,管那么多。”立春敲敲立夏的脑袋:“你有心思,多教元宵规矩,比你瞎捉摸强。”
“嗯。”立夏吃痛,望着宁浅予的背影,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