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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是慧根,一面是基因一号,虽然从逻辑上来判断,他们两个人的目的地极有可能相同,但是智通稍加考虑之后,他还是决定不等基因一号,去追慧根。
因为慧根身上没有追踪装置,只能由他来追,基因一号还是交给林子阳他们吧,智通在海边等了小半天,就等到了一个皮肤黝黑的渔民打扮模样的中年人,开着一只破旧的渔船来找他。
智通和这个被称为老怀的男人握手,打过招呼之后,确定了这个人就是林子阳帮他找来的‘船’,智通从不能一路游着去追慧根吧,林子阳的办事效率很快,但是就是这船,智通怎么看都怎么觉着这渔船,好像随时要散架。
虽然如果开着一艘游艇去追人有点高调,不过也不用这么寒碜,‘隐蔽性’这么强的船吧?牢骚归牢骚,智通在确定了这艘渔船的速度可以保证之后,就随着老怀下海了。
听老怀说,他以前也是林子阳他们部门的人,而且还是这一块儿的负责人,只是后来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伤到了根基,一身修为废了大半,最后只剩下一点水上的功夫,还算凑活。
现在在林子阳他们部门算是半隐退的状态,每月拿着退休金,安家费,偶尔去部门带带新人,大部分时间都在这海上飘着,打鱼算是他的副业,不过他也不靠这个活着,就是没事做当个消遣。
听过老怀的光辉事迹之后,智通次明白了林子阳的一番苦心,有这么个向导带着,智通对这次出海心里有把握多了。老怀的渔船虽然看着不起眼,也就是烂,但是速度与各项性能没的说。
他一路上都在问智通,他们要去什么地方,坐标是多少,这个智通哪里知道啊,他也全靠粪球带路,只知道大概的方向,这样的追踪方法,在陆地上还行。
在海上就变得很麻烦了,首先就是方向的问题,有时候偏一点,走过数十海里之后,那偏的就不是一点两点了,就好像慧根一直在走一个三角形的直线,而智通却要走完另外两条边,才能走到慧根经过的地方。
这样就导致,虽然智通和老怀的已经在全速前进了,但是始终没有看到慧根的人影,不过这样也好,也不用担心慧根发现他们。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海上情况复杂,有些地方能去有的地方不能去,智通不知道精准的方向,因此他大致指的方向,有很多地方都不能经过,只能不断的变道变道,或者依靠老怀的经验,直接告诉智通指的那个方向,哪里过不去,提前修改路线。
问题虽多,但是慧根还是要追,在这渔船上,智通一开始还觉得挺新鲜,他是在内陆长大的,好多东西都没见过,但是坐过半天船之后,傍晚时分智通被摇的受不了,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把老怀都搞蒙了,他见过晕船吐肚子里的残食的,但是坐船做到吐血,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关切的看向智通,智通站在甲板上摆摆手,示意他没事,然后吃下一粒蒙萌给他的丹药,然后说道:“身上有点伤。”
老怀点点头,这次解开疑惑,不过想起自己当年,他对智通说:“这次的任务这么重要吗?要不给上面打声招呼,让他们换人,治伤要紧啊,你现在年轻受了伤当时觉得没什么,但是一直拖下去,身体一定会出问题的,老了落得我这么个下场,有你后悔的。”
“到了那个时候,你才会明白身体是自己的,正义是这个世界的,坏人是属于正义的,只要有正义存在,坏人就永远不会消失,他们是消灭不完的……”
老怀忽然有感而发,用过来人的口吻,向智通谆谆述说着自己的经验与体会,智通觉得他说的还挺好,只是普天之下,老怀只有一个,智通也只有一个,冷暖自知,老怀的经验智通照搬不了。
该干什么他还得干什么,智通心里有数,等老怀讲完,智通说他要休息一下,将给老怀指路的这个艰巨任务交给了粪球。智通在船的甲板上画了一个点,告诉老怀,每次向粪球问路的时候,让粪球从这个点开始飞。
粪球飞向那个方向,他们就去哪里,其他的一切事宜由老怀自己决定,这一次老怀第一次注意到这个一个飞舞在智通身周的小不点,他一开始还当这是一只执着的苍翼呢。
一直缠着智通从路上到海里,而智通性子好,也没有一巴掌拍死这个苍蝇,现在才明白,智通是靠这个虫子来辩路的,而这个虫子也是灵性十足。
将行船的事情,交给老怀和粪球之后,智通就去休息了,他实在是扛不住了,一路追慧根追到这里,一路上他都没怎么好好养伤,他和基因一号与基因三号两人,在破败空间里,大战一场。
他们两败俱伤,基因一号两人受伤颇重,智通的伤也不轻,智通打坐了一夜,用修为温养脏腑。翌日,智通睁开眼睛,走出休息室,在甲板上伸了个懒腰,他的脸色看起来不错。
体内的伤也有了不小的好转,智通站在甲板上环视一周,周围还是茫茫无际的海水,一个标志物都没有,如果不是海水的颜色有些微的变化,智通都要以为他们在原地停了一夜。
这么连夜的赶路,老怀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这船上也没有能换他的人,智通估摸着,这里离慧根的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因为再走下去就要出海了。
遂让老怀停下来休息一下,急也不急这么一会,同时智通还用老怀带来的卫星电话和林子阳联系了一下,从林子阳那里,智通得知,基因一号已经出海,出海点和智通不同,但是在海里行进的方向和智通极度相似。
而林子阳他们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也不再按部就班的追了,准备乘飞机直接前往海边的城市,这样能节省很多时间,说不定还能和智通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