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暴露身份

锦十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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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巧的是,耽搁了二皇子的时辰未能及时与靖云蒻会面的人正是呼和浩,如今呼和浩正大马金刀坐在二皇子府的正厅,面上似笑非笑,说些子实在令人扫兴的威胁话语。

    二皇子府与宣王府的脚程并不远,暗卫的武功又极为高强,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便来到二皇子府,守门的小厮认得这是从前跟在二皇子身边的人,也就将他放了进来。

    暗卫一路畅通无阻行至正厅,见了厅中竟是呼和浩,只朝北逸繁毕恭毕敬抱了个拳。

    “二皇子府中的人都这般没有规矩的吗?见了客人竟也不知道行礼。”呼和浩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的气音来。

    北逸繁看了一眼那暗卫,知晓是自己拨给靖云蒻的人,便也就闭口不语。

    “二皇子,宣王从战场上送了家书回来,他平安无事一切都好,王妃也确认过了,的确是王爷的亲笔。”暗卫上前凑在北逸繁的耳边,低声低语。

    闻言,北逸繁先是诧异挑了挑眉,然后扬手摆了摆,示意暗卫先下去,这样的举动看得呼和浩眉心直跳,觉得对方实在是不将自己看在眼里。

    下一秒,北逸繁将视线转至呼和浩的脸上,嘴角勾起的笑意带了些许戏谑的意味,他漫不经心道:“可是不请自来的外来人,又怎么能算是客呢?”

    呼和浩的脸色一变,没料到北逸繁的态度转变的如此迅捷,他拿余光瞟了一下那暗卫离去的残影,心下一时跌宕起伏。

    莫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才会让北逸繁这般肆无忌惮不再顾忌自己?

    想着,呼和浩收敛了一下情绪,又换上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语气轻松道:“二皇子说得哪里的话,本皇子听说你们云海有句俗语叫什么,噢是‘来者便是客’,本皇子今日虽是不请自来,但二皇子总得尽些地主之谊吧?”

    “地主之谊?”北逸繁故作惊诧,看向呼和浩的神色更加阴沉,他几乎是从舌尖慢慢抵出几个字来,“地主之谊就是客人欺骗地主的弟弟死了吗——还拿捏着这一点威胁地主的整个国家?”

    闻言,呼和浩怔了一下,下意识朝前侧了一下脑袋,像是没听明白似的。

    “二皇子这是什么意思,本皇子不明白。”

    北逸繁讥笑,掀起的眼皮一展无遗的讽刺,他开口慢慢道:“本皇子的意思是,宣王如今——平安无事,一切安好。”

    边疆地区,北逸轩晓得自己带的那些人手定然是敌众我寡,果不其然在设置被包裹围剿的时候不幸被掳走了几个士兵,他只能和手底下的那几个易过荣的手下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潜入戎夷军营偷走布防图纸是他们一早就板上钉钉决定好的事情,于是在捏造虚假身份顺利潜入后,他们所有人都开始着手于这件事。

    入夜,一名年轻男子走路腿根直发软,走两步便晃三步,口中还念叨着含糊不清的话,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醉得不轻,帐篷旁燃气的篝火明亮,映出的火光倒映着那名男子的脸,只见他面上带有醉意,可敛在眼皮儿下一双眸子可是意外的清亮。

    那是易容后的北逸轩。

    因着云海副将身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戎夷的军队,戎夷士气大涨,三天两头挑起的恶战也总是以完胜告终,于是每晚都借酒助兴赢得更高的士气。

    主将在今夜本是不想参与大家的篝火宴会,可白日里刚收到小皇子呼和浩的飞鸽传书,声称事情已办妥,他心痒难耐,到底还是应下了,加入这场盛大的狂欢中。

    北逸轩为了不引起士兵的怀疑,佯装喝了太多酒要去催吐,便摸着深沉的夜色猫进了主将的帐篷中,那张牛皮布防图纸,就那样毫无主见的随意摊开在案桌说,旁边横七竖八歪着一根渗墨的水笔,看样子是还未来得及收好便被底下的将士们拉了出去。

    他将图纸细细折好藏在怀中,借着死角隐蔽的离开帐篷,他又装作喝醉酒的模样,撑着帐篷的手一软,整个身子便要往前栽去。

    北逸轩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在将倒不倒的时候,他若有所感似的,接力掀了一把手边的帐篷门帘,然后整个人都定住了。

    眼前的小帐篷中赫然是先前日子被掳走的士兵们!就这样堂而皇之塞在一个帐篷之中,捆缚着手脚,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口中塞着白布,但凡是露出的脸都可以看清显而易见的血痕。

    “您快走吧,别因为这几个无名之辈就暴露了您自己的身份。”

    这时有接应的手下跟过来了,他也看清眼前的人是云海的士兵,只是惊诧了那么一瞬间,便很快收回神来。

    “等一下。”北逸轩攥紧了捏着门帘的手,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从顺如流从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一块叠的方正的图纸,“你先将布放带回去,切记一定要千万小心。”

    “您!”那手下呼之于口的称呼就要从嘴边出来,他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北逸轩的侧脸,又见自家主子的神情实在是坚定,恨恨吐出一口气来,转手接过布放便塞进自己的衣裳中,咬着牙便猫着腰身离开。

    那是云海的士兵,北逸轩不能放弃自己国家的任何一个人民。

    京都宣王府中,烛火摇曳,倚在床头的女子捧着一张薄薄的纸细读,眉目很是柔和。

    “王妃,您都捧着这信看了百八十遍了,您还要不要眼睛了,赶快歇息吧。”灵沫坐在床边,神情很是有些无奈,但脸上带着笑意,一看便知她自己也是很欢喜的。

    “我看不够。”靖云蒻将那信贴着离自己心脏最近的那个位置,柔和的眉目逐渐有些轻蹙起来,“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说起最近发生的事情,王妃您可知道?府中的璇儿又不安分了,夜夜都是晚归。”

    “晚归?”

    灵沫点点头,道:“原先奴婢是不晓得的,后来听开门的小厮抱怨,说璇儿常常三更半夜才回府,实在是讨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