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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洛雪愣了一下。
但贝贝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换话题道：“我去内测大陆还有另外的目的，那里存放着一块原始力量宝石。不瞒你说，我需要原始力量来修复身体……”
洛雪却说：“我的战衣里面就存储着大量的原始力量，你应该知道……”
“我当然知道。”贝贝苦笑一声，“不过你那战衣是特制的，而且里面是纯净的天使之力。超级管理者之间早有约定，谁也不准动用天使战衣里面的原始力量。共有四位超级管理者分别对战衣加了密，就算我想违反约定，此时也无能为力。”
“原来是这样。”洛雪低头看着自己的战衣，“雾霾从未跟我说过……他有很多事情都没告诉我。”
贝贝道：“雾霾篡改了你的记忆，他只是在利用你。等我恢复能力，会去总控室帮你找回之前备份的记忆数据……当然，你得先帮我一把，陪我去内测大陆走一趟……”
对于雾霾是否在利用自己，洛雪没有做出回应，她迟疑了一阵，只说：“很抱歉，恐怕我暂时不能离开极乐宇宙，我还得去打探叶晨他们的消息……”
贝贝撇了下嘴，又劝说道：“如今史蒂夫占据优势，我猜叶晨还在他手里……你孤身一人斗不过史蒂夫和八阿哥，迟早也会被他们抓住。你先跟我一起，帮我恢复力量，我自然会帮你找到叶晨。”
贝贝说的很有道理，洛雪动摇了，便问：“你知道我的被动技能是吸收幸运值吧？你确定要跟我一起行动吗？”
贝贝满不在乎地笑道：“我可是超级管理者，你们这种究极以下的光环技能，根本影响不到我。”
“那就好，我可以陪你过去。”洛雪答应下来，同时又提出了条件，“不过，我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你应该了解一些情况……”
“我休眠了太久，只知道你的来历，实在不知道近期发生的事情。”贝贝叹了口气，“你是超级管理者们合力创造的完美智慧体，你总该清楚吧？”
洛雪低声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是个智慧体……我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穿越者……”
贝贝道：“通俗来讲，穿越者是从低维宇宙过来的移民，而量子智慧体，是极乐宇宙的原住民。不过对于我来说，穿越者和智慧体，都是一堆数据，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哦，最大区别就是权限。当然啦，你不一样，你是我们创造出来的完美智慧体，跟那些普通智慧体是完全不同的。”
洛雪并不知道有什么不同，只能安静地等贝贝继续说下去。
贝贝停顿了片刻，才接着道：“你帮了我，我就不瞒你了……完美智慧体计划，其实是一个拯救极乐宇宙的重要项目。原始力量是维持极乐宇宙系统运行的基础，而系统的运行要不断消耗原始力量。系统执行的每一条指令，都是由原始力量驱动；我们使用的强大技能，则要消耗掉系统中大量原始力量。当原始力量匮乏，系统就会出现故障，甚至崩溃……”
“这才是当前系统崩溃的真正原因！？”洛雪闻言大惊。史蒂夫一直对外宣称，是非法穿越者造成了系统的崩溃，而雾霾也从未解释过真正原因。
“呃，很可能是这个原因，当然也不排除还有其他的问题……”贝贝的语气变得不太确定，“好在原始力量是可以自我进化和增长的，只是速度相当缓慢。我们对原始力量进行了长久的研究，最终确定其中一部分暗能量，也就是所谓的罪行力量，它会吞噬掉其他类型的能量，严重阻碍了原始力量的增长速度。”
“于是，我们制定出了完美智慧体计划。完美智慧体的这个完美，并不是指身体素质或者智力上的完美，它其实是一种完美的原始力量载体。我们先把原始力量当中的罪行力量剥离出去，得到了纯净的天使之力，再以天使之力培养全新的量子智慧体，最终得到完美智慧体。”
“完美智慧体相当于原始力量的完美培养皿，可以快速地培养出大量原始力量。只要拥有大量的完美智慧体，我们就不用再担心系统的能量供应问题。你呢，就是项目中唯一成功的完美智慧体。我这么说，你也不要觉得不舒服，大家都是数据，不要太在意名称上的区别……”
洛雪轻轻咬住嘴唇，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本质上只是一个用来培养原始力量的工具。
贝贝接着讲述：“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我们打算抛弃一部分没有价值的世界，提取其中的原始力量，然后把这些原始力量交由完美智慧体保管和培养。抛弃那些负担，就能维持当前极乐系统的稳定；等原始力量有了充足的供应，我们就可以再创造新的世界。”
洛雪听了这个计划，只是“哦”了一声。她不敢对超级管理者们的决策提出质疑，只不过，必将有许多“没有价值的世界”面临毁灭。
“其实吧，实验成果不止你一个。”贝贝看着洛雪，“还有一些不太成功的实验品，都被史蒂夫拿走了。那混蛋，虽然如今变成了我的敌人，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在制造智慧体方面的才能。他又利用那些实验品，制造出了尤娜……她算不上完美智慧体，可是她拥有掌控罪行力量的能力，这就很不简单……”
“要知道，我们一直拿罪行力量没有办法。任何使用罪行力量的个体，都极易被其腐化，然后进化成一个可怕的邪恶怪物。选取使徒，监控使徒，再不断地更换使徒，就是我们防止罪行力量扩散的解决方案。可惜这个方案并不安全，只是无奈之举……用战衣来长期保存罪行力量，再由尤娜这种特殊个体来掌管战衣，其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案。史蒂夫，还是有些本事的，可惜了，可惜了，啧啧……”
洛雪心底微微颤动，原来尤娜和自己颇有渊源，两人也很可能曾是朋友，只可惜自己完全不记得了。
“在我休眠期间，你的事情，本应由雾霾负责。至于你到底遭遇了什么，我就一无所知了。想知道真相，只能等我搞定一切，进入总控室。”贝贝也说得累了，“好了，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洛雪又沉思了一阵，忽然问：“你知道叶晨的下落吗？他暂时会有危险吗？”
“下落我不清楚，史蒂夫号称黑洞，藏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贝贝摇了摇头，“我认为史蒂夫不会轻易杀死叶晨，否则他早就动手了。想要找到叶晨，就跟我一起打败史蒂夫，没有别的选择！”贝贝故意隐瞒了叶晨很可能就是灭世者的信息，以免洛雪产生其他想法。
洛雪叹息一声，说道：“那我没有疑问了……”
“你没有疑问了，我倒是有一个……”贝贝忽然变成了提问方，“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一个人，是谁？”
洛雪稍稍一怔，没有马上回答。
贝贝道：“告诉我对你没坏处，或许可以让我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雪犹豫了半晌，终于开口道：“残存的记忆告诉我，要找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样貌……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只要我见到他，就能一眼认出他来……”
“这么古怪？”贝贝不禁有些怀疑，“会不会是雾霾故意给你添加了一些错误的记忆？”
洛雪吞吞吐吐道：“这个……我不太确定……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找到那个人……”
“算了算了，还是等我帮你找回真正记忆吧！”贝贝抖了抖毛，“咱们尽早出发吧，免得被史蒂夫发现。”
“好吧。”洛雪点点头，“怎么去内测大陆？”
“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打开跨维度传送门了，我把秘密坐标传给你，我们得借助你战衣的力量穿越过去。”贝贝把爪子按到了洛雪小腿上，“嗯……好了！”
洛雪深吸了一口气，最后问道：“那个地方，危险么？”
“我已经几百年没去过那里了，不过终归是个低维宇宙，不可能出现太强的敌人……”贝贝转了转眼珠，“呃，希望那位老朋友，没给我留下什么惊奇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