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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宁夫人、蒋夫人、和夫人在道观上香祈福之后在明霞观门口说着家常。
宁奕是不想跟来的,他觉得甚是无趣,可为了混进听荷堂就咬着牙跟着阿娘三人一天。日头西落,霞光满观,终于结束了叩拜,宁奕找准机会,提前辞别道:“阿娘,两位姨母,奕儿与人有约就先行告辞了”
“天都要黑了,是去见何人,要去干什么事。”
“儿与韩丞相家的二郎有约,儿子与他讲好要替他祈福求平安福带过去的。”宁奕一脸正气凛然的答到。宁云儿一想是宰相家的二郎韩青枫就宽松了下来,缓和道“那便去吧,早去…早。”
“谢阿娘”还未等宁云儿说完就转身跑了。
“这泼皮”宁云恼了一句,也就再不管了,携了和雪蒋红玉两人一道走了。
“红玉,话说那个给你的方子可有用,那是我从娘家那里求来的偏方”宁夫人看着蒋红玉说道。
“唉,我的阿姐我这才刚吃几天你就问了不下数次了,”蒋红玉一脸嗔道。
“哎呀,怪我,怪我”赔笑着说道,停了停又转头对着和雪问道“亲家母,薇儿与女婿可还有来信,按时段也该回来了吧”
“他们前几天就来过信了,说是再要两天快要到京都了”和雪儿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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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宁奕跑出了道观,出于心虚向后望了一眼,见无事,就又慌张的走了。在道观门附近不时东张西望的陈小花看见宁奕跑过来,一个激灵,拉着马向宁奕迎了上去。“小郎君”压低了声音喊道。宁奕,立即上了马,拉了陈小花道“小花,上来”
宁奕问道:“点都踩好了?”
“放心吧,小郎君,小花这次绝不拖你后腿,奴才都打探好了,明霞观侧面有个竹林,甚是偏僻”陈小花附在宁奕耳边道。这两人心里着实不安,紧张,还未到竹林,就擦了几次汗。尤其宁奕心里突突的,脸红扑扑的。可陈小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小花,你怎脸不红心不跳的,你惯犯吧”
“哎呀,郎君,奴才心突突的,怎么不紧张,就是奴才打小就不会脸红,越紧张越看不出来”
宁奕突然起了把陈小花踹下去的念头,应该让他跑着。
两人一马,附耳低语,路人看了,只能摇头。一个车夫在旁边看了一眼,心道:唉,好好的俊朗儿,可惜了啊。两人骑马离开了,车夫拉了拉帽沿又躺下了。竹林处,两人看四周无人,便下了马,冲进竹林,互相换了衣服。
“陈小花,你倒是快点啊,想冻死你郎君是不是”
“奴才哪敢啊,就要好了”陈小花满腔委屈道。终于换装完成。
明霞观里霞光一股脑的塞进来,完全不管这明霞观能盛下多少,霞光起,观门开,霞光落,观门闭。这里的道人们一直按这个方式作息,具体这个规矩怎么来的,也没几个人说的清。宁奕又返回了明霞观,假装淡定的进去,在一堵墙处把怀中的图纸拿出来看了看又塞了回去,就朝着左侧的小门去了。
霞光逐渐消散,明霞观里的阴影不断扩大,我伸了伸懒腰,打开了窗子,看着外面金光下的满池残荷,心想:无双定然喜欢这样的景吧。我哈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向里间走去。如星,如辰,在听荷堂上上下下的打扫着,想着这会应该在侧间应付着春联呢。按习俗今日要大扫除,贴春联,我原本想直接略过的,可如星、如辰眼睛瞪瞪的大大问:“殿下,我们就这么什么也不做吗?”
看着她们惊讶,疑惑的表情,心想,这年过不过有什么区别呢?
“殿下,这年还是要热闹些好”无双也在旁边说着,听到这句话如星如辰笑得欢乐了,她们素来知道我是容易说话的又是最听无双的话。之后一起红着脸看了看无双,又低下了头仍旧红着脸不说话,如星倒是一直低着头,看起来怯怯懦懦的,如辰则显得欢脱一点笑着,她们挨得更近了,无双倒是和平常无异,只是近几日有点疏远主殿。不过看着他们三人这样我也见怪不怪了。对于他们我也懒得搞懂了,但是无双我是不想再欢喜了。我说到:“也罢,随你们吧,那今年就热闹些。”我又躺下了,想,宫里应该早就热闹开了吧,姑姑们是怎么过年的还和以前一样吗?想着想着,我又想到了无双,心里又有了几丝烦躁,我实在想不出无双还可以这个样子,瞬时有种被背弃的感觉。
前段时间某一日,我记得那日的月色很好,清澈明朗,月亮也很好看,高高的挂在上面,清冷朦胧,如果具体要说是几号我也不知,反正那天夜色很美,我很喜欢。宫殿熄灯之后,我被赶着入睡了,但我自己知道我是不是那么容易入睡的,尤其是天气好的晚上,我躺在床上很长时间似睡非睡。我能感觉的到所有声音逐渐消寂,天地间仿佛一切都安静了,我就更加睡不着了,就想着出去走走。我也不知道喜欢夜晚出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可总有种冲动驱赶着我。今日我像前几次那样,趁着月色出门。“嗯…呀”我缓缓的打开了房门,披上了我的黑厚外衣,我踏出房门,看到的是清朗的月光,它撒满了我所看到的地方。我想着这样的月色和我阿娘生我那晚是否相同,但又转念一想肯定不一样,这是冬天,阿娘生我在秋天肯定不一样。我抬头看了看月亮又继续向前走,走到荷塘,我站了站,看了一会就走向旁边的小园子。说是小园子,也算不上园子,它就是几棵树,几簇竹子,几捧花两三个灌木一个石桌几个石凳外加一堵墙组成的,若是夏天乘凉倒是好去处。我掂着脚步准备走进里面,却听到了里面若有若无的说话声。我放轻了脚步,慢慢的走近,我满是疑惑但又甚是好奇,皱着的眉头转为舒缓,我开始紧张兴奋起来。我沿着路边走之后又靠着墙,身子不住的下倾,越靠近声音就越听得真切。
“郎君,郎君果然今日来了,前几次阿星可一直问起你呢。郎君,那个荷包可还喜欢”一个女孩清脆又被压着的声音传来,我脑子缓了一缓突然想到,是如辰。
“小娘子莫怪,前几次无双确是抽不开身,荷包做工很是细致定是花了不少功夫吧”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似水,无双—是无双我脑子里突然闪过,心里就更加吃惊了。
“郎君,言重了,那是阿星做的,我做不出如此好的”我听来也奇怪,说这句话的时候如辰没有了先前的开心,觉得有些酸酸的。
“既然如此,那烦请替我谢过如星小娘子,说,荷包很好,无双定会有答谢。”无双,好似笑语盈盈的答到,至于为什么感到无双笑语盈盈,我也不知道。
“答谢?郎君你要怎么答谢,前几次如星怎么找你都不来,怎么今日会来?”如辰似乎有些期待的问道,似乎在计较着,试探着什么。
我实在忍不住,又走进去了几步刚好在竹子后面看到他们。
“答谢嘛,自然送一件差不多的东西送于如星,至于这次会来刚好得了空而两位娘子又急匆匆的,以为有事,方才会来夜里赴约”我侧了侧头从缝隙处看无双,他在笑,他在笑,我的心好似从高空被扔下了。无双和如辰在一起时的样子我是从来没见过的,尽管平日里他都在我身边,可我从未见过啊,他都是一直在我身边,在我身边陪着我静静的陪着我。如辰也在掩笑着,这样的如辰我也未见过,在我记忆里他们两个应该没什么交集的。
他们还在说着什么,可我一句不想再听了,一句也听不下去了,就转了身走了。我慢慢的走着,生怕被发现,走到荷塘处,我停了下来,转身向后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动静,就又转身继续回去。我这一身玄色衣衫,在这夜色下倒显得格格不入。我吐了一口气,仰头看了看月亮,我觉得我有点委屈可怎么也找不到我为什么委屈。心里好似空了一块,又好像觉得没什么,我告诉自己常人都是这样的,没什么的。之后我才知道,我对无双是喜欢,可也没多少喜欢,说起他时也只是笑笑。
园子里的无双和如辰不久后就分开了。如辰回到房里说于如星说,可如星一直不怎么高兴,晚上睡觉时,她们都很默契的谁也不打扰谁。不过几天后,她们就又和从前一样了。
紫宸殿内,姜元放下笔,又扶了扶额头,咳了两声。林子里,忙把窗子关了,屋里也就暗了几分,“陛下,小心身子”林子里端了茶过去,小心的递上。姜元,接了茶,喝了几口,放下了,继续揉着前额。林子里想过去,姜元伸手制止了他。低声道:“子里,你说朕今年还能过个安康年吗?”
“陛下鸿福,不止陛下有个安康年,整个越离都会有个安康年”
“你啊,自始至终都是这个德行”姜元苦笑了几声,走到窗前又把窗子推开了。满脸愁容的看向外面的林池虫鸟,“楚,我恨也;贼,我欲杀也”逐渐愁容化为悲愤,怒道:“反贼,还有多少,各个都不老实,朕的南疆谁人可守。”说罢,怒又转悲。可不知怎的,心里一直浮现的确是“阿耶”先帝。姜元不想再想起先帝,可嘴巴总抑制不住的低喊了一声“父皇”,姜元长舒了一口气,想压抑着什么。脑子里努力想其他的事情,今年新派去的南方将领,又抗了旨,难道前车之鉴他们不懂吗?姜元心道。相对于前朝,后宫显得有些平静,可再平静她也冲不淡这新年的气象,看来今年注定又是一个热闹的新年。
此时的宁奕,在墙外徘徊尝试了许久终于翻墙跃进了听荷堂。“嘘”深深的输出了一口气,弯着身子向四周望着,见四周无人就又大胆又小心的朝着前方的殿间走去。临近房间,就听见里面有说有笑的,宁奕又把身子放低了,顺便抹了抹额头的汗,更加小心翼翼的走着。终于,靠近了窗子,宁奕先是在墙边听了一会,觉得无事,就胆大起来,悄悄的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转换了姿势,身子前倾,尽力的向房子里看去。一蓝,一绿两个姑娘,看起来已经及笈。蓝色的姑娘在分拣着春联,绿色的在挑福字。他们说着
“阿辰,你看把这个福字放在殿下房里怎么样”
“我倒觉得,还是前一个好,有鲤鱼的图案,殿下肯定喜欢”蓝衣服的姑娘答到。
宁奕看向从如星看向如辰,心想:蓝衣服的看起来明牙皓齿的,绿衣服的就普通一些了,可这也不像别人口中那样可谓艳绝京都啊。想着,突然腿一麻,险些摔了一下,但又怕被发现,就赶紧缩回了脖子,转了身子的向前方走去。
“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东西?”如星问,如辰摇了摇头头,说着两人看了看窗外,又觉得没什么就继续手中的事。
宁奕一直觉得自己要被发现,心脏跳的就更快了,就索性快步的向前方溜去。刚好在前面看到了一扇开着的窗,宁奕放慢了步子,小心翼翼的向里面看去,一入眼这房间,宁奕就觉得清墨淡雅,再则就觉得,东西太少了连自己房里的一半都没有。只有几件家具外实在找不出出彩的地方,宁奕转了转头看向红莲翠玉屏风,心想那后面就是内间吧,黑色的桌子,凳子就在自己前面,上面的小零食有些凌乱的摆着,左面应该就是小书房,在他这个位置还能看得到棕色挂灯椅,黑丝木桌子和几本书。心里想:实在是素静,材质算不得多好,虽然价钱也不低但比起自己的还是差了一截,这不会又是个丫鬟房吧?宁奕抬头向上看,尽管看不到什么还是喃喃道:“可这是主殿啊”。看了一圈确认无人,于是想再继续走。这时,如星如辰讲说着话,“阿星啊,你觉得这次…无双…”笑着准备从房里出来,她们刚开门。宁奕听到后面的动静,二话不说,直接翻了窗户闪了进去。宁奕一边四处找着藏身的地方,一边小心着外面的动静,刚好他一转头看向了里间的方向,“呼”,舒了一口气正准备进去。
我从里间套了一件厚衣服准备出来,刚走到屏风前,就看到一个人闪进来。我顿生疑惑,道:“是谁”,我听没有回答,便又打量着他,心想:看样子,不是我认识的人。又问:“可是无双?”,说完就又后悔了,想到这人铁定不是无双,若是无双也不会这样的。接着疑惑为了担忧,害怕,想到“难不成是贼”。我听过如星讲过家乡的事,有段时间她们那里闹贼,专门在夜里行动潜入人家中,杀人取财。我当时着实被这故事吓得不轻,我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缓缓的向里间移去。那人听到声音后似乎也被吓得不轻,急忙在屏风前停了下来。透着莲花图样的屏风,我在暗处,他在亮处,金色的阳光消散了许多,寒意不知觉的加重了几分。这次我仔细打量着他,年纪应于我相仿,身段到是好看,我不停的给自己壮胆:“姜月,莫怕”“姜月,莫怕”我一遍的想着烟罗姑姑的话。鼓起气,把手背在后面,装作发怒的样子的问道:“究竟是何人?”
宁奕,在房间快速的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可藏的,就转头看向里间准备进去,就听到了声音。一瞬间就停住了,他透过莲花屏风看到了一个小人,一身黑衣。宁奕突然想到:我这莫不是要折在这里了?阿奕啊,阿奕,又何必与人打赌,唉,宁奕心想道。之后紧张的开口道:“娘子,姑娘…莫怕,我,我走错了路,莫,莫急,我自己会走。”说罢,快速的作了一揖,同时向后退去。我壮了胆子,心想,我要看看这到底是何人。对于这时候,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不过我很庆幸。我越过屏风走过去,走到他面前,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对的人。可我向前走一步,他退一步,我走一步,他退一步,我倒觉得他反而怕我。他退到了阴影处,我却站在了霞光里。他说:“小娘子,不要再靠近了。”他的手依旧放在脑袋前方,低着头。我见他无地方可退,就停了脚步,整了整衣服道:“把手放下来”见他手放了下来,又道:“头抬起来,”他抬起了头我朝他走了两步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宁奕见到来人朝自己走过了,没有办法自己只能后退,她走一步,自己退一步,一直低着头做着作揖的样子,想:她要走到哪里,我旁边吗?她不害怕吗?唉,都不重要了,这要是被抓住了,阿耶肯定饶不了我。宁奕看着地上的那双黑鞋子一步步的走进,从阴影里到霞光中。宁奕听着姑娘讲话,她让他放下手,他就放下,她让他抬起头就抬起头。可宁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直到后来自己及冠后被人拉去花楼看到那里的人,才知道今天被人赤裸裸的调戏了,心里骂道:姜月,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想罢,就喝了一大口酒,直接在花楼买醉了。
宁奕听到要报自己的名字,心里犹豫挣扎了良久,看着面前的人高发髻,黑色胡服,面容淡然,五官淡雅,给人安稳的感觉又让人觉得潇洒清明,不在俗世。宁奕嘴角动了动,随即,单膝跪地叩拜道:“臣,拜见公主。”宁奕心一横,想,赌一把吧,我赌这个就是公主。在内心处,这时候他还是佩服姜月的,临危不乱,这是阿耶教他的,平时听阿耶讲了那么多,却一点没有用上,不由得懊悔了几分。
我看着他俊朗的样子,想着又怎么会来做这种事。我在霞光下站着,不一会就觉得这霞光闪眼,我眯了眯眼,听他行礼。疑惑道:“哦?”,“你知道我?”我又看了看他的穿着,蓝色绸缎圆领衫绣着团云纹觉得花里胡哨的,断定非富即贵。之后又道:“起来吧,说吧,你到底是何人。”
宁奕,心想赌对了,可再也逃不了了,起了身站着未动,拱手小声地讲:“臣,宁奕”“叨扰了殿下,臣有罪,请殿下治罪”宁奕小心的说着。
“宁奕?”我想起了姑姑的话,却也想不到今天会这样碰到。
宁奕,听到后看向我说:“是,微臣。”
我又转头看向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这霞光又弱了几分,心里估摸着快要关观门了。我听到他的名字后,一时很难决断,我想让他走,不想难为他。就道:“你走吧,今日本宫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宁奕很吃惊的看了看我,我也没有再说什么,我心想,他现在不是侍读应该很庆幸吧。之后,我又想到了无双人后的样子,就觉得乏了,转了身向里间走去,道:“快些走吧,观门要关了。”宁奕回道:“谢殿下。”接着他在门和窗户踌躇了一下,最终按照原来的路走了。宁奕翻过窗,向后看了一眼,心想一个公主怎么这么落魄。若她身上没有那种贵气,和丫鬟无样了。宁奕快速穿过院子,翻了墙出去了。如星如辰在殿门口挂好了灯笼,一路笑着去了主殿。无双在后房忙着处理除夕的食材,洗,切,腌,煎炸,忙的没有停过,可不得不说无双的厨艺也好得很。可纵然这样我见到他还是有些异样的感觉,越发的不爱吃他做的东西,我也就越发消瘦了。无双对我只道:“殿下可是想家了,最近吃的越来越少。”
“家?”我发出疑问,又做了罢。感叹道,家又该是什么样的。
宁奕一路走出观门,可都心不在焉的,他心里一直想着姜月,一时怎么也抹不掉。心里想,过几天就好了吧,可连着几天心里还是挥不掉姜月的样子,总觉得自己和姜月有些联系,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奇怪,看到了第一眼就知道,我想要靠近他,我会和他走的很近,就是这么奇怪。
天要黑了,太阳在西边被吞掉了大半个。陈小花蹲在墙边,吸溜着鼻涕,等着宁奕出来,终于他看了宁奕就跑了过去捂着胸口说:“主子,你可算出来了,可吓死奴才了。”
宁奕看着五大三粗的陈小花说出这样的话,没有像平时那样让他硬气一点,就只“嗯”了一下,继续走了。小花看到这样的宁奕很是吃惊就一直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问东问西的。“小郎君,可是出了什么事?”“主子,你到底怎么了吗?”“主子……”
“小花啊”宁奕说了一句又住了口。
“嗯?”
“撕,小花啊,唉”随后又变了会了原来的样子,骑上了马,讲“无事,上马,我们快些回去。”小花,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也上了马两人一同赶回宁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