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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翔云惊讶地看着阿博,“我怎么可能喝醉还和杨泽打架?要是我和他打架还不得把他打废喽!”李翔云摇着脑袋极力否认着。
就像上次否认偷偷在被窝看小泽玛利亚一样。
“没那么严重。”阿博说道,“你真不记得了?”
“真没印象啊!”李翔云挠挠脑门。
“好吧,那没事了。”阿博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
本来大伙儿还担心以李翔云这倔脾气,这场略输一筹,醒来之后不得再和杨泽大干一场呐。所以李翔云的一举一动都被大伙时刻监视着,随时准备一有异动便将其控制。
尤其是杨泽,心中对李翔云可是充满了惶恐,这小子打起架来贼下流,专挑男人的命根子下手。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寻思着,下次再怎么着也不能让这小子近身。
但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李翔云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第二天早晨醒来后揉揉发胀的脑袋刷牙,洗脸。眼圈肿得像个土豆蛋,还不忘眯个缝向阿博问候:“醒啦!”
“嗯。”阿博打个哈欠回应道。
“小泽,用下你的牙膏,我的用光了!”李翔云站在洗漱池旁拿起杨泽的牙膏边挤边迷迷糊糊的向杨泽说道。
“用,用吧!”杨泽迟疑了一下,边说边用疑惑的眼神望向阿博。
阿博也是一脸雾水。
怎么回事?杨泽又对着阿博用手指指脑袋,这小子脑袋是不是坏掉啦?难道是我昨晚下手太重?
阿博不清楚,用手在李翔云的眼前晃一晃。
“干什么呀,大清早的。”李翔云挥开阿博的双手,转身向着杨泽说道:“小泽,你的牙膏放那儿了。”用手指指,然后收拾东西撤掉了。留下杨泽和阿博两人面面相觑。
中午放学时,阿博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针对李翔云的问题进行了一番商讨。就怕李翔云表面平静,但心怀愤恨,或许在某天晚找上一把铁锤,把杨泽锤过去那就不好了。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大事,万一李翔云害怕别人发现,将其余人一块儿锤掉,那后果就太惨痛了。
阿博忧心忡忡地分析着,还不时选取马同学当年的实例作为印证,马同学之前不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孩子么,后来被寝室的同学欺负,结果出手铁锤结果了那位同学,回头更是把寝室内其他人都捎带脚一波带走了。直说得大伙儿毛骨悚然。
“多大点儿事儿被你这么说得怪吓人的。翔云应该是断片儿了,我爸就喝断片儿过。”林禹城掸掸衣领起身说道。
“他顶多喝了半瓶,这就断片儿?”杨泽表示怀疑。
“应该是吧,翔云心情不好容易醉。”林禹城说,“那没事什么我先走了,还有人等我吃饭呢。”林禹城边走便回头说着。杨泽探着脖子朝外望去,一个长发飘飘的姑娘正在门前来回踱步。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一干人愤愤不已。
及至中午,阿博小心翼翼地和李翔云提及这事儿时,李翔云竟大为惊异,极力否认发生过此事,并表示在自己手下定然没有人能完整着回来。
再看杨泽,这小子生龙活虎,和吴亮打闹的时候还能窜个大跳,所以这断然不可能是自己的手笔。回头想来,定是这帮人又在胡编乱造,阿博这小子最能瞎侃了。
于是李翔云不再理会这帮人编造的这个故事,自顾忙着学习了。
本来杨泽还担心李翔云会为此事再度将大伙封锁起来,独行独是。现在看来应该是没事了,李翔云是真的断片儿了。
随着时间慢慢洗练,李翔云渐渐地放宽了对其他人的制裁策略,吃饭的时候也不再刻意独来独往,偶尔和大伙儿也一块坐下吃顿饭,闲扯几句。
可能是佛经看多了,他觉得有必要普度一下这群误落尘网的少年们。
毕竟师出同门,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要想把这几位同门从情色世界中拉回,就要将宿舍的这股邪淫之气肃清。
所谓擒贼先擒王,要想刹住宿舍的这股不正之风,必须从源头上将其根除。
李翔云认为宿舍这股邪气的根源在于阿博。于是他便和阿博卯上了。一看见阿博就说:“俗人!”
阿博也不恼怒,笑着回一句:“别这样说,我只是个粗人。”
“日!”李翔云无语。
见嘲讽对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丝毫没有作用,李翔云便采取了另一套战略。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他要在理论上和阿博掰手腕儿。
可是他哪去想,阿博这膀大腰圆的,手腕儿比他大腿都粗,怎么可能掰得过。
李翔云说:“万恶淫为首,作为同窗好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阿博说:“我们只是交流学习而已,断没有达到淫的地步。”
李翔云又翻翻佛经,摘一段说:“大千世界如梦幻泡影。如电亦如露。你们看到的不过是掠影流光,都是些虚幻的东西。色即是空。千万不要因为这些虚妄之事为心魔所趁,坠入不复之地。”
阿博说:“你所说的应该是欲。世界一切万物皆有色,有色即有欲,那我们岂不是什么事都不能做了?”
李翔云说:“你别瞎扯,我说的就是色。”
阿博说:“既然你说的色,那我们就需要了解色。唯有了解才能更好的控制。做到心中无色,所见皆是发脂皮囊,那又怎会为心魔所趁?岂不闻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
李翔云有点迷惑,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他心又不甘。于是又说:“最起码这东西损阳气会减寿吧?”
阿博说:“所谓减寿,那是纵欲过度精元亏损,而非沾惹一点即伤本耗寿。你看那宫中太监,连作案器械都被缴收,这下应该算彻底清净了吧,但你还听过长寿的太监吗?”
李翔云再答不上来,恼怒道:“反正你这是酒足饭饱思**。”
阿博也不急,徐徐说道:“食色,性也。孔夫子亦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这一套套的章法论调,信手拈来。直唬得李翔云一愣一愣。
什么?孔夫子还说过这些言论?
亏他还是个思想巨匠,这论调简直流氓一个,唉,这个老匹夫我还真是看错他了。
所以,博云之辩最终以李翔云的知识储备不足败下阵来。
李翔云也从中领略到阿博渊厚的知识储备,他深知想从学识层面战胜阿博,绝不是自己闲暇时光翻两页书就能做到的。
这个死胖子胸如烘炉,已经熔铸了太多太多。
再后来,李翔云就放弃了,夜间偶尔也参与进来,发表几句言辞。杨泽就问:“翔云,你不入佛门啦?”李翔云也不恼,无奈地答道:“唉,坠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也。”
现在李翔云好不容易缓过劲儿,不再孤立大伙儿,现在断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不然整个寝室又要重陷尴尬的气氛。既然李翔云真的断片儿了,那就再好不过。
自此之后,李翔云开始改变了自己的作息计划,每天和杨泽同起同眠,当然是同时间。
他认为杨泽之所以能取的这么优异的成绩,定是潜心刻苦之故。
诸君请看,杨泽晚上顶着台灯学到十二点,早晨又和大伙儿同时起床,每天的学习时间比别人多达两小时,如此积累,半年之内比别人多出三百多个小时,这是何等巨大的时间差。正所谓勤能补拙,熔铸日月之精,即使是块顽石也能孕育个猴子出来,何况杨泽这小子天赋异禀思维敏锐,还深得物理老师李部长的喜爱。这就难怪一鸣惊人。
所以,要想超越杨泽夺回自己的地位,首先要做的便是和他同样用功,不,更用功。
不过,其最终结果和阿博一样。
阿博喜欢看书,当然不是课本。他看的都是文史类书籍,而且很多都是文言文版的。别人看一眼就感觉头晕脑涨,但人家却不觉得,每天都在孜孜不倦地攻读着,乐此不疲。
阿博见杨泽每晚都在挑灯夜战,就寻思着陪这个小伙一道熬夜,白天没时间看书那就晚上偷几个小时来看。反正杨泽每天十二点睡觉也不影响第二天上课。
他这瘦干瘦干的小身板都能承受得了,我这雄厚磐实的躯干又怎么受不了?笑话。
阿博自信地抖一抖满身的肥硕,揉揉眼再翻一页《文心雕龙》。
结果第二天早自习鼾声如雷,整个上午都精神萎靡地趴在桌上。
再看杨泽,精神奕烁,背诵,听课,写作业样样都是以十足的精神完成。
这怎么回事?肯定是我还不习惯。
阿博这样想着,然后在这一个礼拜之内阿博每天清晨呼呼大睡。
鼾声搅得同桌的王璐极为不满,每天在厌恶中练习着肘击。实在没效果的时候,就用尖锐的笔尖进行点刺,偶尔兴致来了也在阿博的脸上进行点即兴写意创作。
最终由于身体的原因,阿博放弃了这样的作息安排。
晚睡毁一天,受不了。
李翔云觉得阿博是个没有毅力的家伙。
“哼,废物。”在嘲讽和不屑中李翔云斗志昂扬地担起了阿博未竟的事业。结果发现熬夜的征途中不是那么热血激昂,更多的是无尽的疲倦和困乏。
他每天顶着两个黢黑黢黑的眼眶,一颗脑袋像个软丝瓜一样疲软地耷拉在肩头上,感觉一上午都睡不够。整天云里雾里都没个清醒的时候。
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也是哼哼哈哈,有时都不知道老师在问什么。
这让李老板大为失望,这可是自己躬身亲挑的千里马啊,做为种子选手怎么能够这样?
难道有人克扣了马儿的粮饷或者是虐待我这条宝马?细细调查之下也并无究竟,这匹马每天吃得好穿的暖,楼管大爷也再没出来反映情况。
那这么的,这匹马就应该抖擞长嘶扬蹄狂飙啊!怎么也不应该是这样萎靡不振的状态啊,难道我看走眼了?
不可能,李老板摇摇头马上否定了这个可怕的想法,我的眼光怎么会错。
李翔云也败下阵来,没能靠毅力坚持到最后,回归以前和其他同学一样的作息时间,过上了普普通通的学习生活。唯有杨泽,像根中流砥柱一样,只身一人矗立在沉沉的夜海。
其实能熬夜苦读不过是杨泽初中时期提前适应的习惯而已。他现在之所以每天挑灯夜战的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需要备物理课。
杨泽的物理几乎是无人能敌的,至少在青城一中是这样。
对于他强悍到恐怖的物理,有一个人功不可没,那就是物理老师李军。
这是一个霸气侧漏的男人。体型健硕且极为丰满,皮肤黝黑,光头,目测其长宽比约为一,基本就是一个成年后的阿博。
别看李老师一副江湖大哥的模样,但人还是极为可亲的。
他说:“我们班已经有一个李老师了,所以同学们可以称呼我为李先生以示区别。”
但同学们观察到李先生寸草不生的脑门后,更愿意称呼其为李部长(不长)。
李部长的授课风格大气磅礴,从不备课。在传授讲义的时候,永远都带着一本崭新的课本,几乎不带翻页的。讲试卷的时候,随便拎起一张白板就敢干。
当然这样挂在黑板上便是家常便饭,那么现在就该杨泽上场表演了。
这个时候李部长通常会脑门锃亮,一双溜圆的小眼睛骨碌碌转着,亮晶晶的汗珠从额头颗颗渗出。
阿博说这叫灵感。
于是李先生便一边在脑门儿上一把一把地抓灵感,一边说:“来,杨泽说一下你对这个问题的想法。”
杨泽没有李先生这样霸气的自信,所以他每次都会把功课做好,不然师徒二人一起挂在课堂上岂不是很尴尬?
这样一来,李部长的问题几乎每次都能被杨泽解决掉。
那么李部长便会说:“大家听清楚没?完全正确,这就是标准的解题思路。”
当然也有杨泽解决不掉的时候,这时候李先生往往会说:“不会做也没关系,先说一下你的想法。”
当杨泽说完自己想法的时候,李部长的灵感早已被抓了出来,说道:“嗯,你先坐下。这个问题有几个误区,大家需要注意一下。”然后便在黑板上纵横捭阖的将解题思路写下。
在李先生的苦心栽培下,杨泽的物理功力暴涨。有时候李先生都会暗暗感叹,这个学生的脑瓜子怎么这么厉害?自己当年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水平?
然后想想这么优秀的孩子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李部长就感到很欣慰。
不过这段时间杨泽还在晚上谋划着另一件大事,那就是追李欣阳。
这种事情正适合夜深人静之时,踏下心来细细思量。
他一直想着到底该怎样营造一场突然的开场。像是故事的开头一样,怎么样才能更有新意,不至于被人一眼看穿为伪装的搭讪。
该是不小心撞到她,再进行道歉搭话?还是踩掉她的鞋跟然后提着鞋子递给她?这两者都具有充分的可行性,但奈何总是逮不着李欣阳落单的时候,这小妮的旁边总是闪动着另一个身影,而且还总是在人口密集的场所出现,这样的话别增加了搭讪的风险,搞不好被奚落一把,那样岂不是会颜面扫地。
所以杨泽一直苦苦没有机会。虽然杨泽胆子挺肥,但这事儿搁谁都有点儿犯怵。
因为在乎,所以胆怯。
几个月来,他每天必做的事就寻找李欣阳,像候鸟一样,守候在李欣阳的必经之路上。
找不见人影的时候望眼欲穿,这小妮子又哪去了?难道今天又不吃饭?
找见了人影,满心欢喜却又不知所措。只能任由疯狂分泌的甲状腺素沸腾了血液,炽红了脸,然后再静静地看着她慢慢消失。
“没出息的玩意儿,这怎么能行?”吴亮对杨泽的表现很不满意,一个大男人扭扭妮妮像什么话。所以看到李欣阳的时候,他必然要大声喊出杨泽的名字,喧哗几句,“杨泽,看李欣......”
不过每次不待他说完,杨泽的大手就会罩满他那张大的嘴,随即肱肌收缩勒紧,一通老拳“砰砰”砸下。然后就不见了李欣阳的身影。
留下一脸怅然的杨泽和蜷曲在杨泽臂弯里苦苦挣扎的吴亮。
惊鸿一瞥不见,再寻流叶满地。
不知何时起,树叶已经变黄,秋天来了。
“哎小泽,你每天这样是不会有故事的。要是我就直接上去,老子喜欢你,行不行给句痛快话。那还用得着这么腻腻歪歪,见了人家除了脸红脖子粗,连个屁都不敢放。”吴亮批评着杨泽,难得的慷慨激昂。
“你就会嘴上哔哔,要不你追一个给我瞧瞧?”杨泽睨一眼吴亮,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对女生就没有兴趣。”吴亮摇摇头。
“不行,第一次追女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杨泽目光笃定。
“唉,那怕要等到黄花菜都凉了你们也不会有故事的喽。”吴亮叹一句,捡起一片泛黄的树叶,捋捋根茎夹在指缝里。
“不着急,一定有机会!”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个黄昏,果真然,苦心人天不负。
这天晚饭过后,李欣阳没有直接回教室学习,而是拉着柳可上操场溜圈圈去了。尾随在身后不到十米的吴亮肘击一下杨泽,咦,她们改变路线了。
这一幕杨泽当然不会错过,瞅着吴亮眼角一挑,跟着。然后二人悄悄跟了上去。
诺大的操场之上人迹寥寥,只有零星散步的几个人。
兄弟,机会来了!杨泽不禁喜形于色,回头盯着吴亮,哥们能不能成功今天就看你啦。
吴亮瞳孔猛张,嗯?不是吧?
杨泽凝起双眉郑重的点点头。
万一她挠我怎么办?吴亮畏缩着摇头。
相信我,有我在呢。杨泽投下一个坚定地目光,随即飘出一丝邪魅的神色,旁边的女生也很漂亮哦,你懂得。
吴亮还是摇头,不为所动。
杨泽朝吴亮挑挑眉,竖起一根指头,一顿饭!
吴亮依旧摇头。
杨泽抬头看一眼,情急之下咬牙竖起两根指头。没时间了,两顿!
吴亮狠狠心,点头了。也算是为了兄弟,干他娘的一票。
由于距离目标太近,所以二人全程采用双目无线电交流,这种交流根本无需手势言语,只消一个眼神的撞击便能清楚的解读出对方将要表达的话语,适用于紧急突发情况。这样不仅完成了部署计划,更极大的避免了惊扰目标,实在是屡试不爽。
这种先进的交流技术在211宿舍内已经成熟,杨泽将其命名为“神交”。因为这项技术最早是由是杨泽和林禹城成功应用。
那是在一次举校动员大会上,冯老大在主席台上刚讲述完校园的“三禁”,禁止打架,禁止早恋,禁止带手机。然后又对学校未来的宏伟蓝图展开悬河涛涛的阔谈。
就在此时林禹城忽然感觉周围有些异常,空间扭曲,仿佛还带着异样的色彩,黄色?绿色?总之是一种难以言状的诡异。
平常嬉笑爱闹的杨泽为何现在却神色凝重正襟危坐?
在下一瞬间他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因为鼻腔中的嗅觉感受器已经清晰地捕获到空气中的异味分子。靠,谁放屁了?
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扇。但他还未抬起之时,杨泽的手已闪电般擒住了他的腕关节,接下来便是四目相撞,杨泽饱含海量信息的眼神如同无线数据一样传输过来。
杨泽神情肃穆地看着林禹城,微微摇头,不能煽风,会暴露我这的位置的。
林禹城神色惨然一脸凄苦,可是真的好臭啊!
杨泽面带愧色却依旧凝重,昨晚青豆吃多了,苦了你啦。
林禹城脸色通红,凄然点头,算是妥协。
可是,杨泽刚拿回去的手却又慢慢的按在了林禹城的手上。他看着林禹城,眼神真挚。不能捂着鼻子,会暴露我的。然后不由分说便硬生生将林禹城伸向鼻子的手扒去。
林禹城想哭,眼波中泛着乞怜,我捂眼睛行吗?太辣。
杨泽终于点头了,算是可怜这个苦命的孩子。
整个过程,一片静谧。硬是一个音节都未曾发出便完成了整个对话。不过,他们两安静了,别人可不安静。后面有几个哥们儿不停地絮絮叨叨,要不是冯校长在前边镇着场子,估计早就一脚登在桌子上破口大骂了。
“妈的,谁他妈的放屁,我操,还是绿色的。”
“韭菜吃多了吧?”
“靠,明明是黄色的,真他妈的臭!”
……
回首再看杨泽,一张老脸窘得青一阵白一阵的,愣是一声不吭默默地接受着这些哥们儿的不满吐槽。就连林禹城隔壁的赵墨语,也是小脸儿煞白,苦不堪言。
自此之后杨泽发现这项神交的技术相当奏效,便潜心研究并在寝室内发行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