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五百米的莲花灯

姜鸢也尉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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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要继续跑。

    那辆电瓶车很是耐用,被鸢也接二连三地摔居然都没有坏,尉迟载着她,终于开出这座大山。

    鸢也累了一晚上,此刻有尉迟在身边,神经放松,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尉迟已经把她带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她茫然四顾:“这是哪儿?”

    尉迟扶着她下车:“村口的石碑上写着,枫溪村。”

    两人往村庄里走,这会儿正是早市时间,各式食物新鲜出炉,鸢也本来没那么饿,被引-诱得肚子也叫了起来,很快,尉迟的肚子也应和了。

    两人默默对视,再默默转向一旁新鲜出炉的包子。

    “”鸢也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沦落到馋包子,扭头问她男朋友,“你身上有钱吗?”

    尉迟没有,他们被抓得匆忙,什么都没有带。

    得想办法弄到钱啊鸢也摸遍自己全身,想找点能换钱的东西,没找到,她转而注意到尉迟手腕上的红宝石手串,动了邪念。

    尉迟直接把她的头转开:“不准。”

    那就没有办法了。鸢也叹气:“辟谷吧。”

    尉迟却是说:“把车卖了。”

    “那怎么行?”这是他们唯一的代步工具。

    “车子快没电了,我们没有地方充电,这辆车就等于破铜烂铁,还不如卖了还钱。”

    鸢也想想也是:“我们可以在这里联络你的人,让他们来接我们。”

    尉迟也是这个打算。

    这个村庄很大,相当于一个小镇,他们在村里找了一家看起来就很随便的修车店,尉迟与老板一番沟通后,最终以一百块钱的价格把车卖出。

    鸢也拿着这张来之不易的红票子,不觉得亏本,只觉得稀罕:“老板居然没怀疑我们和车子的来历?”

    “哪怕心知肚明我们是偷来的车,他也会收下的。”那辆车虽然被他们摔了几次,但是硬件还是好的,老板可以拆了卖,怎么都能回本——毕竟才一百块。

    尉迟买了六个包子和两瓶矿泉水,这一顿就花了十块钱。

    鸢也从小到大都没有缺过钱,第一次这么拮据,吃着包子,隐隐心疼。

    他们现在的样子很狼狈,走在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尉迟便想在宾馆投宿,可以清洗一下-身上,但鸢也看到单人间一晚上也要三十块钱时,马上就把尉迟拉走:“这笔住宿费也可以省下,反正我们只是将就两天,可以去睡寺庙?”

    尉迟好笑:“我们已经穷到这个地步?”

    不然呢?鸢也一本正经地说:“万一你的人没能来得那么快,我们还要多撑几天,就全靠这九十块钱了。”

    尉迟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住一晚吧,住了才能借电话。”

    他们是生面孔,又这么奇奇怪怪,找村民借电话,多半是没人肯借的。

    鸢也想想也是,只好从这九十块钱里,分了三十给他,订好了房间,借到了电话,尉迟播出凌璋的号码。

    鸢也注意到宾馆对面就是药店,想了想,走了过去。

    尉迟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注意着鸢也,看她从药店买了都东西,挑了挑眉,不是连住宿费都能省吗?现在还去买什么呢?

    “怎么样?”鸢也买完回来问他。

    尉迟道:“最晚后天他们就能到。”

    鸢也大大松了口气:“太好了。”

    两人拿了钥匙上楼,三十块钱的宾馆自然是最简陋的,连桌椅都没有,只能将就坐在床沿,鸢也从洗手间里接了一盘水,端到尉迟面前。

    尉迟看着她,鸢也仔细地卷起他的袖子,露出了被血浸红,又被汗褪色的纱布。

    她始终惦记着他这个伤:“大夏天的,又这么折腾,你这个伤口都发炎腐烂了。”

    尉迟嘴角微微一弯。

    鸢也从药店买来了医用双氧水,帮他清洗伤口,已经化脓了,她皱着眉头,重新上了止血药,捆了纱布,末了问:“疼吗?”

    尉迟眉眼带笑:“你让我亲一下就不疼。”

    鸢也还真就低头去含他的嘴唇,又咬他的下巴和喉结,尉迟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哑声说:“别起腻。”

    “不是你要我亲你的吗?”鸢也近距离地看着他。

    “只是亲一下,没让你撩我。”尉迟说着这种话,却反过来吻她的嘴角和鼻尖。

    刚刚表露心思的情人,往往都是干柴烈火,经不起任何摩擦,鸢也坐在了他的腿上,到最后两人都烧出了一身火,险些失控。

    尉迟隐忍道:“这里不合适。”

    鸢也想起他那句“没有”,忍着笑说:“嗯,尉少的第一次,当然要庄重一点。”

    尉迟眯了一下眼睛,这女人还真是

    鸢也脱掉自己的衣服:“我去冲个凉。”

    她后背两片蝴蝶骨精致漂亮,这么明晃晃地从他面前经过,尉迟抿了一下唇,直接把人拽上-床。

    鸢也失手碰翻了医用双氧水,顿时叫起来:“诶!3块钱呢!”

    尉少没理,只想收拾她。

    房间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小风扇,带着噪音旋转着,用了大半个小时,才勉强熄灭彼此的身体里的火。

    鸢也浑身汗淋淋地躺在尉迟怀里,平复着除了最后一步外,其他都做了的激烈,望着天花板,忽然问:“除了知道你说的那两点以外,你还从哪里肯定,是邵谦出卖你?”

    尉迟将她黏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开:“如果邵谦和陈家的人跟在我们身后,主要是为了确定老巢的位置,在我们被抓后的当晚,就该行动了,拖到第二天还没有动静,他若是没有出卖我,就是计划有变,无论哪种,总之那个地方,我们都不能久留。”

    两人都累了,本来想躺一下就起来洗澡,结果互相依偎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到了天黑才醒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