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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长剑出鞘,杀意凛然,但是太师却没有半点害怕,他对着小白笑了笑,“你不是说赵飞燕是我放在你府中的棋子吗?难道你不想看看赵飞燕会干些什么?”
小白身子顿时一震,他眼中跳过一抹杀机,“她要干什么?”
“老夫不知道!”太师直接答道。
“公子!”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小白身子一震,乔红颜!
“红颜!”小白急忙回头,只见赵飞燕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抵在乔红颜的脖子上。
小白很快便平静下来,他看着赵飞燕苦笑摇头,喃喃道:“为什么?!”
赵飞燕俏脸一寒,“梁小白放掉太师!”
看着好似完全变了样子的赵飞燕,小白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败了,赵飞燕终究还是选择了太师,小白知道自己赌输了。
这时小丫冷哼一声,“赵飞燕,本姑娘早就知道你不个好东西,难道你以为劫持了乔红颜能让哥哥妥协吗?!”小丫眼神变得凄冷,“要是乔红颜出事,本姑娘保证让你不得好死,而且本姑娘让太师府鸡犬不留!”
“你……”赵飞燕一阵气恼!
“你什么你!赵飞燕,本姑娘就问你一次,放还是不放!”小丫怒吼道,“赵飞燕,以前有哥哥护着你,本姑娘拿你没办法,现在还想着威胁哥哥,本姑娘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赵飞燕眼中划过一抹恐惧,小丫冷笑一声,“放了乔红颜,哥哥说不定给你一条活路,否则太师府不留一个活口!本姑娘说到做到!”
赵飞燕脸上明显流露一抹挣扎的神色,随即她的眼神变得冰冷。她握紧刀子,冷声道:“小丫,别想着让我放开乔红颜!”
赵飞燕看向小白。“公子,放掉太师。飞燕留下任刮任杀!”
小白目光柔和的看着赵飞燕,“你这是何必呢?”
“公子!”赵飞燕突然大吼道,她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公子放过太师,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放了太师飞燕愿意做牛做马!”
小白没有和赵飞燕说话,转而看向太师,“太师。我想我两应该好好谈谈了!”
太师微微一笑,“是该好好谈谈了。”太师看向赵飞燕,“飞燕,放开乔红颜吧!”
“可是……”没等赵飞燕说完,太师冷声道:“没有可是!”
赵飞燕合上了眼眸,匕首“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小白急忙将乔红颜抱住,“没事吧!”
“没事!”乔红颜柔柔道。
“飞燕,佳人,你们都出去吧。”太师淡淡道。
小白说道:“红颜。小丫,你两也先出去吧。”
待屋中只剩下小白和太师两人,赵元慎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收起来。他捏着一颗黑子,说道:“来一盘?”
“来就来!”小白哈哈一笑,他捏起一颗白子,“啪”一声棋子拍在棋盘上。
太师黑子落下,两人你来我往,不多时,棋盘上的棋子已经颇多,太师摇摇头,“平云大将军。你这棋完全没有套路!”
小白淡淡一笑,“太师是大师嘛。我要是有套路必定要输,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说不定还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哈哈……”太师开怀大笑,看样子极为高兴,“你啊你……”看样子太师并不打算和小白痛快的厮杀一番,信手捏起一枚棋子拍在棋盘上。
两人都玩得不是很上心,就是因为不上心,小白没有被太师横扫,两人竟然玩的不分伯仲,看上去颇为惨烈。
小白知道自己的道行终究是浅了点,他看着稳如泰山的太师不禁开口问道:“太师荷花是被我的人杀的不恨我?”
“恨?”太师微微一笑,“这是代价,老夫必须付出的代价。”
小白点点头,他不禁讶然太师的心胸,小白继续说道:“太师不应该和小子说说你的动机吗?莫不是你也有个儿子?”
太师摇摇头,“老夫膝下无子。”
小白满脸不解。
太师眼神变得深邃,“平云大将军有没有兴趣听听老夫以前的故事。”
“愿闻其详!”
在小白竖起耳朵聆听之际,太师缓缓开口:“老夫出生在一个山村中,十岁那年,村里来了二十余名悍匪,一个村子被屠尽,但是一个村子中有二百余人!”
小白脸上划过一抹惊讶,太师苦笑一声,“二百余人啊,就像羔羊一般被屠尽,竟然连反抗都没有,匪人当着男人的面欺凌他们的女人,他们就那样默默的忍受着,老夫侥幸活了下来,但是那一幕却在我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小白苦笑一声,这世道的人就是这般,从来不敢反抗,就算是自己受到侵害也只知道默默的忍受着。
太师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他依旧平静的厉害,“老夫走向了仕途,官场的黑暗自是不必多说,大华算得上富庶的国家,但是每年饿死的人不计其数!平云大将军知道为什么吗?”
小白没有说话,太师平静的脸色变成了铁青,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贪污!”
“大华没几个清官了,一个小小七品芝麻官家中能搜出白银万两!文华皇帝却对权贵贪污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夫不反如何救这天下人?”
“就算反了又能救得了吗?”小白对太师的动机表示怀疑。
太师再次平静下来,他捏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老夫这一生都在想为什么村子里的人不敢反抗,终于老夫找到了答案!”
“什么!”小白顿时一惊!
“制度!”太师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帝制传承了千年,世间百姓都被改造成奴隶,身上只有奴性,奴隶不受罪能干什么?还有那些所谓的圣人言论不过诓骗百姓而已!”
太师眼神变得坚定,他大手一挥,“要解救百姓只有终结帝制!”
小白身子颤抖起来,这……这该是一个古人应该有的思想吗?这简直是思想家了。
“老夫一生就是为了自己这个目的,所以老夫没有孩子,因为老夫也怕贪念把自己桎梏,可惜,终究还是失败了,不过这世上的事情总是有人要尝试的,不是吗?”
这一刻,太师在小白眼中竟然不是那般高大了,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凄凉。
小白不知道为何世道会是这个样子,他和赵元慎一样想要改变,若世道只成了少数人的屠宰场,那还能叫世道吗?
太师自嘲般的笑了笑,“平云大将军,老夫的言论是不是太多痴心妄想,毕竟这帝制已经传承了千年,老夫知道这次成功的几率不大,但还是想试一试,免得死不瞑目。”太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终究老夫变成了千古奸臣,被扣一顶谋反的帽子,老夫一生的清誉算是毁了!”
小白摇摇头,“太师是天下间最伟大的人,可惜这事让小子破坏了。”
太师摊摊手,“怨不得你,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其实别看老夫满腔热血,但是老夫终究没有几年的日子,就算成功了,改成如何的体制老夫没想好,等老夫百年之后,说不准又会有人争着做皇帝,到时候天下更乱,实非我之愿,现在想想败了也好,免得生灵涂炭。”
小白眼眶有些湿润,这种一生为民的官天下少有,突然小白站直了身子,他的心头涌上一股热血,“太师,这个愿望在下愿意完成!”
小白郑重的举起了左手,他心中一直藏着敢叫天地换日月的野心,只是没人倾听,这一刻他找到了知己。
太师显然有些激动,他说道:“好,好,好哇!”不觉,太师老泪纵横,“梁小白,老夫没有看错你!”
“太师,你走吧,你这样的人不该被后世谩骂,到时,我为你正名!至于文华皇帝那儿我自有借口!”小白决定放太师离开,为了赵元慎也为了赵飞燕。
太师直视着小白,而后在小白的肩上拍了拍,赞叹道:“后生如虎啊!”
“平云大将军,老夫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想必你对文华皇帝也有防备,但是老夫还是要提醒你,文华皇帝绝对是过河拆桥的主,若是以后你立了大功一定要防备着文华皇帝,他绝对敢给你致命一击,不要轻信他,老夫伴随文华皇帝这么多年,他的习性老夫再清楚不过了!”太师知道文华皇帝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他要提醒小白一次。
小白点点头,他知道尽管自己救过文华皇帝,但是皇帝就是一头老虎,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要吃人,而且你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吃你!
太师满意的点点头,“老夫知道你和李妙人情深意重,那孩子对你真的不错,老夫在她身边有耳目,她是个有野心的女孩,你要尽全力阻止她嫁给金太子,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何谈拯救天下百姓!”
小白眼神无比坚毅,“太师放心,李妙人这辈子是我的人,谁敢抢老子的女人,老子就灭谁!”
听了这话,太师哈哈大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