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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朝议
“哈哈,老夫果然没看错你小子,有出息!”
一出皇宫,程咬金就激动地拍着宋易的肩膀,哈哈大笑。
“全靠程伯伯提携,不过泾阳县在哪程伯伯能和我说说吗?”
宋易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到。
“哈哈,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泾阳县在长安以北,距离长安城也就大概八十公里左右,骑马的话也就一个时辰。”说到这儿,程咬金有些羡慕。
这泾阳县可是个好地方,位于八百里秦川的腹地,那儿的土地肥沃,物产丰盈。
“对了,宋小子,还有个事和你说一下,明天的早朝你可记得千万要参加啊!”临分别时,程咬金有嘱咐宋易。
一般来说,县子只是爵位,不需要上朝。不过宋易刚刚受封,按照惯例还是需要在群臣面前露个脸,大家认识一下。后面的话去不去就无所谓了,除非皇帝召唤。
翌日清晨,宋易老早就被六子叫了起来。
这里,宋易不得不吐槽一下大唐的早朝制度,才五更就要起床准备。后世王维曾有诗为证:
皎洁明星高,苍茫远天曙。
槐雾暗不开,城鸦鸣稍去。
始闻高阁声,莫辨更衣处。
银烛已成行,金门俨驺驭。
从诗中,我们可以看到,无论是“皎洁明星高”,还是“莫辨更衣处”,都极言其“早朝”之“早”和辛苦,而王维听到的“高阁声”,正是大明宫内闱的“铜史”召唤群臣上朝的钟声。
此时虽然是清晨,但是朱雀大街上已经逐渐有了人影。都是赶着去参加早朝的,骑马的、坐轿的、乘车的、步行的应有尽有。
因为是第一次上朝,怕闹了笑话,所以昨天宋易就约好了程咬金一起去上朝。
“哈哈,宋小子,第一次上早朝还习惯吧?”一见面,程咬金就打趣道。
宋易苦笑。
“程伯伯,您看看我这对黑眼圈就知道了。”
“嘿嘿,后面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正好,今天我介绍一些老兄弟给你认识认识。”
就这样,宋易被程咬金连拖带拽的拉了过去。
“二哥,二哥,等会!”
老远的,程咬金就瞅着一个黑衣男子扯着嗓子喊到。
兴许是听到了有人再叫,黑衣男子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过来。
“是咬金啊。”
“嘿嘿,二哥你走那么快干嘛。”程咬金一边和黑衣男子打着招呼一边对宋易说道:
“宋小子,快过来,这是我秦二哥,赶紧过来见礼。”
宋易之前听程咬金称呼眼前这人为秦二哥时,便已经猜到此人身份。整个大唐,除了秦琼秦叔宝,估计也没有哪个会被程咬金称作秦二哥了。
只是,宋易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眼前这位身形消瘦,面色苍白的人会是秦琼。
史书中的秦琼,那是头戴英雄帽,身穿五虎青;面如古月生辉,脸似淡金镀容;眉似利剑入鬓,目若明珠朗星;头上千层杀气,面前有百步威风。
可眼前这位……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啊!”
见宋易还在那杵着,程咬金有些不乐意了。
“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宋易回过神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然后走到秦琼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小人宋易,见过翼国公。”
“咦,你就是宋易?”秦琼有些诧异。
“翼国公听说过我?”见到秦琼诧异的表情,宋易有些好奇。
“听过,怎么没有听过,前段时间因为你,我可是在一众老兄弟面前狠狠露了把脸。”
“你也别叫我翼国公了,老夫年长咬金几岁,既然咬金视你为子侄,那么你也就叫我一声品伯伯吧!
在知道眼前之人是宋易之后,秦琼的面色愈发的柔和。
因为早年在战场上受伤过重,如今秦琼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上阵杀敌,早已经是奢望。但是,宋易的《隋唐》却再一次让他忆起了曾经的金戈铁马。
“前段时间你不是还刚刚说我什么马踏黄河两岸,锏打山西九州六府一百单八县,镇山东半边天嘛。如今见了我这病殃殃的样子是不是有些失望啊?”
宋易闻言,看向了眼前这位曾经纵横天下的盖世豪杰,现在却佝偻着腰,不时轻咳几声,想着按照历史轨迹,这位老人怕是只有十年的生命,真是英雄迟暮啊,一时之间,宋易也不禁有些黯然。
“秦伯伯说笑了,说真的,我对您可是崇拜的紧!”
众人说话见间,已经来到了太极殿门口。
……
今天李世民的心情显得格外的好,看中殿中的大臣,李世民笑眯眯的说道:
“诸位爱卿,朕昨天偶得一神物,今天特意拿来和诸位臣工分享一下。”
说完,挥挥手,一内侍托举着一托盘从旁边走了出来!托盘内放着一黑不溜秋的铁片。
“诸位可有人识得此物?”李世民看着殿中的大臣问到。
殿中大臣很是疑惑,这不就是一块铁片吗?难道还有什么玄机?不过大家也只是心中疑惑,没并没有说出来。
“陛下,这不就是一黑不溜秋的铁片吗?”
这时,尉迟恭心直口快,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李世民含笑不语,看向了一旁的宋易。
“泾阳县子,你来给大伙儿解释一下吧!”
众大臣随着李世民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等人中间多了一个新面孔。
宋易因为早上没睡好,这会儿正有些神游物外呢,见众人纷纷看向自己,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了呢!还是程咬金低声说了几句他才反应过来。
“此物件名为马蹄铁,乃是给马穿的鞋子。”话音刚落,群臣爆笑。
一老头更是出言讥讽。
“马还需要穿鞋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陛下,臣请陛下治此子胡言乱语之罪。”
“程伯伯,这货谁啊,动不动就给人治罪?”宋易在下面小声问到。
程咬金闻言,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太原王家的,这老货就这样,逮谁咬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宋易心中顿时了然。
“这位王大人,人都知道不穿鞋子会硌脚,何况马呢?在之前,我曾做过调查,我大唐每年损失的战马当中,有六层是因为马蹄磨损。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给马套上鞋子,磨损之后再换一双不就行了吗?”
宋易说完,群臣哗然。
户部尚书戴胄神色激动的看向宋易:“小友此言当真。”
这些年来,戴胄被这个问题弄的烦不胜烦。
兵部那边天天催着要拨款,要战马,可是如今天下初定,户部哪还拿的出多余的钱粮去购买战马,因此,他现在见李靖都是绕着走的。
宋易尚不知晓眼前之人是谁,只得问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老夫戴胄!”
“戴大人,此事经过我和卢国公亲自确认,并且陛下也曾亲自尝试过。我们曾做过实验,把废弃的一些兵器,铁器放置在路面上,然后给马套上马蹄铁后,马匹不仅没有丝毫不适,反而更加平稳快捷。”
闻言,戴胄把目光看向李世民,李世民知他心中所想,点了点头。
“宋易此言不虚!”
戴胄从李世民在么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见众人没有疑问,李世民接着开口道:“马蹄铁一事事关重大,必须要马上落实下来,段纶,此事你们工部全力配合,加紧制作,十月份也就是三个月后我需要看到五万副马蹄铁!
药师,待马蹄铁打造出来后,你们兵部要尽快装备全军!加紧训练!”
“是陛下,工部尚书段纶和兵部尚书李靖躬身领旨。”
渭水之盟一直是李世民心中的一根刺,一直想着如何找回场子,如今有了马蹄铁,李世民看到了复仇的希望。因此,迫不及待的安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