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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程把工笔记找出来,小心翼翼地交给宴轻,又对他嘱咐了一番。
宴轻拿了工笔记就想走。
冯程忽然醒过味来,一把拽住他,“你不是看书就头疼吗?”
“头疼算什么,关键是我住的府邸得修葺的舒服。”宴轻自然不会说他好了,免得太后知道后又会叨叨着让他走正道,为了免于麻烦,他可以一直不好下去。
冯程无奈,“你啊!你祖父若是还在”
宴轻转身就走。
冯程看他拿了书一刻也不留,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叹息地摇摇头,“臭小子什么时候才能迷途知返”
宴轻回了端敬候府,直接去了书房,将拿回来的那卷工笔记搁进了书房的暗格里,没看一眼。
管家乐呵呵地对宴轻询问,“小侯爷,栖云山好不好玩?”
“还行。”宴轻往内院走。
管家更乐了,在小侯爷的嘴里,还行就是很好玩了,他自动翻译后,问,“凌小姐呢?怎么没跟您一起回来?”
宴轻眼皮掀了掀,“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她回京后,自然要回凌家。”
还没嫁进来呢,一起回来个屁。
管家一拍脑门,“是,是老奴老糊涂了。”
他笑呵呵地问,“您与凌小姐一起去栖云山也没待几天,怎么没有再多玩几天?”
宴轻往里走,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说话,“她有事就回来了。”
管家懂了,凌小姐自然是忙的,哪里有小侯爷这么闲,“程公子这几天每天都要来一回,问您从栖云山回来没有。”
“他这么想我?有毛病吧?”宴轻甩了甩衣袖,不乐意被程初这么想着。
管家笑着说,“程公子知道您被凌小姐带去了栖云山,大约是想问您在栖云山赏海棠的心得。”
宴轻撇嘴,“有什么可赏的,不都一个样吗?”
大片大片的海棠,风一吹,落下海棠雨,虽然很美,但看久了,也就那样,他只记得凌画对他的态度不太满意气哼哼的,还有,在海棠树上遮蔽阴凉睡觉倒是挺舒服的。
管家睁大眼睛,“栖云山的海棠去过的人都说漂亮极了,您不觉得吗?”
“有比赏海棠更好玩的东西。”宴轻觉得那一群梅花鹿每天活的喜人,老虎狮子什么的也挺可爱,还有那座乐园也好玩,鬼城虽然吓人,但逼真的很,最意外的是半疯子的机关,比别的都有意思,但愿下次去,他已改进了机关,再难一些,让他玩起来没那么容易就更好了。
管家感慨,小侯爷的脑回路果然与别人不同,栖云山的海棠海他没见过,但也知道,人人说美,那一定是美极了的,可惜小侯爷没长着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你一路回来也累了,回屋子里睡觉?”管家询问。
宴轻不困,也不累,汗血宝马从栖云山跑回来也就透个风的事儿,他问,“那些酒,都给我放去酒窖了吗?”
“您说从栖云山送回来的酒啊,都按照您的嘱咐,放去了小酒窖里。”管家连声道,“您要去看吗?”
纨绔们时常来端敬候府,有时候留饭,自己也找得到酒窖,跑去拿酒。这些酒被送来时,宴轻就嘱咐了送来的人传话给管家,不放去大酒窖,放酒窖。
凌画辛苦酿的,专门给他喝的,才不便宜那帮家伙的五脏庙。
“嗯,去看。”宴轻最喜欢的就是那些酒了,凌画给他酿的浮生酿,是他去栖云山最大的目的,也是最大的收获。
管家笑呵呵地陪着宴轻去了酒窖,一边走一边兴奋地说,“那些酒都是凌小姐亲手酿的吗?闻着可真香啊。老奴觉得仿佛比海棠醉的味道还要好。”
“你的鼻子挺灵。”宴轻弯了弯唇,“今天晚上开一坛,给你两杯喝。”
管家拱手,笑的满脸褶子,“老奴谢谢小侯爷。”
宴轻忽然问,“她的那处院子,可找人修缮了?”
管家一时不解,“哪一处院子?”
宴轻停住脚步,“你说哪一处院子?大婚后给她住的。”
管家“哎呦”了一声,高兴极了,小侯爷总算是关心大婚了,立即说,“没有修缮,就是收拾了一番,重点将您的院子趁着几天修了修。”
宴轻挑眉,“那一处院子不用修缮吗?”
管家立即交待,“凌小姐说了,不用那么麻烦,婚房就布置在您的院子就好,他觉得您的院子挺好,她挺喜欢,大婚后,她跟您一起住,用不着修缮那处院子。”
宴轻瞪眼,“谁跟她一起住了?你听了她的?你是我的管家,你竟然听她的?”
管家连忙说,“这、小侯爷,您先别急,听老奴说,老奴觉得凌小姐说的也有道理,这夫妻嘛,住在一起,有利于培养感情。”
反正端敬候府也不会再进第二个女人了。
宴轻沉下脸,“不需要。”
管家小心地看着他,“那您的意思是”
宴轻沉声道,“修葺那处院子,就给她住。”
管家:“”
他努力争取,“可是凌小姐很是乐意跟您”
“废话什么?听她的还是听我的?”宴轻满脸的不高兴,“这端敬候府,什么时候她做主了?”
管家见宴轻要发怒,立马改口,“自然是听您的。”
凌小姐不在,他也不敢跟小侯爷硬杠啊,那自然是杠不过,得听他的。
宴轻脸色稍好,“那就赶紧安排吧!今日就让人开始修缮。”
管家挠挠头,看看天色,已不早了,“小侯爷,要怎么修缮?”
宴轻想了想,“一会儿我去看看,然后,我说怎么修缮,就怎么修缮。你先把干活的工匠找来。”
管家点头,距离大婚之期不远了,耽搁这么久,是该抓紧动手,刻不容缓啊,否则大婚的日子到了,院子修缮不出来可不行,他也不陪着宴轻了,“老奴这就去。”
宴轻摆摆手,自己去了小酒窖。
凌画坐的马车自然不及汗血宝马快,汗血宝马从栖云山到京城跑三个来回,她的马车也就刚回到京城。
她回到京城时,已太阳偏西。
凌画没回凌家,而是直接去了云香斋,她在云香斋的登云阁等到天黑,等来了从后门进来的萧枕。
萧枕见到凌画,没忍住情绪,对她说,“还以为你带着宴轻去栖云山过世外桃源的日子,忘了京城还一堆事儿等着你了。”
凌画不惯他这个阴阳怪气闹情绪的臭毛病,怼了他一句,“我倒是想呢,不是你的恩情没还完吗?哪儿敢真不回来?”
萧枕气的不行,“你口口声声恩情,你我之间除了恩情,就没别的了是吧?”
凌画眉梢竖起,放下茶盏,“我回京自然是为了正事儿,出了大事儿,你若是没心情听,那出门左拐,回你的二皇子府发脾气去。”
萧枕一噎,“你还不让我说两句了?从栖云山回来,脾气还大了?”
凌画轻哼一声,“宴轻惯的。”
萧枕沉下脸,“一直以来是我惯的你,你认识他才多久?就说这话气我?你还怎么让我好好听你说正事儿?”
凌画沉默了一下,“那你冷静一会儿,找找自己的身份,然后听我说。”
言外之意,你要时刻记着,你是萧枕,是二皇子,是要争皇位的人。
萧枕一屁股坐在凌画对面,瞪着凌画。
凌画不看她,又端起茶盏,自顾自喝茶。
萧枕瞪了一会儿,情绪稳定下来,不甘心地说,“我也要喝茶,你给我倒一盏。”
凌画放下自己的茶,给他倒了一盏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萧枕端起来喝了一口,热茶下肚,他的气也消了大半,“说吧,出了什么大事儿,让你急急赶回来。”
能从栖云山急急回来,且回来立马就找他,这让他多少好受些,还算她没有了宴轻就忘乎所以,她还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凌画冷静地将衡川郡发大水之事说了。
萧枕顿时正色起来,“这是大事儿。”
凌画点头,自然是大事儿,否则她也不至于从栖云山急急赶回来找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