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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沅的杀意完全不似作假。
霍琼华心中惊骇到了极点。
“你输了。”
萧沅轻轻的一句话，把霍琼华的意识拉回来。
“不...”霍琼华下意识否认，“我只是，我还没准备好。”
萧沅嘲讽一笑，那笑声打在霍琼华的脸上，啪啪作响。
“行，那就再来一次，我给你机会。”萧沅淡声道，收剑回到原地，甩了甩手腕，冲霍琼华勾了勾手指。
那意识再直接不过。
你有本事过来啊。
霍琼华气血上涌，低吼一声，抽剑冲向萧沅。
宣白下意识上前想拦住霍琼华，却在看到萧沅动作之后又放心地退了回去。
霍琼华根本摸不到他。
不知道如兰是怎么练就的这么快的速度，几乎没人能抓住。
纵使是他自己，也不能保证能接近。
霍琼华心中的惊骇和惊惧越来越重了。
这不对，不可能，为什么，怎么可能！
祝如兰怎么可能有这样出神入化的功夫！
绝不可能！
萧沅看到霍琼华脸上的表情，唇角露出几分笑意，故意在场中游走，看着霍琼华费劲全力扑过来扑过去，却摸不到他的衣角。
霍琼华终于反应过来萧沅在逗弄他，气得大吼一声，“你别跑！”
“我不跑？怎么，跑不过我就让我别跑？”萧沅出声奚落。
“难不成在战场上，霍世子遇到敌人，也是怎么制敌的？”
萧沅故意缓了一下让霍琼华追上，反手抬剑和霍琼华过起招来。
他说过，要用霍琼华最擅长的方式击败她！
霍琼华发现，她竟然打不过萧沅？！
虽然萧沅力气比不过她，剑招也平平无奇，可就是那轻飘飘的平平无奇的一剑，就能破了她的剑招剑阵！
霍琼华要疯了。
萧沅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直接一个滑步，在霍琼华没反应过来之前，剑锋横在了霍琼华颈间。
“你输了。”
“就算打无数次，你也打不过我。”
“认输吧，霍琼华。”
霍琼华怔怔地看着前边，握剑的手在微微发抖。
最后，踉跄一下半跪在地，手中的剑当啷落地。
萧沅收剑冷笑，朝快步走过来的宣白张开双臂，软了声音撒娇道，“累了，抱。”
宣白把人打横抱起，站在了霍琼华跟前，声音冷冷，“道歉。”
“你打不过如兰，道歉。”
霍琼华喉间梗得说不出话，抬眼看着宣白和萧沅。
萧沅暗藏鄙视和轻蔑的眸光，让她如芒在背，脸上火辣辣一片疼。
“我...输了，”过了半晌，霍琼华哑声开口，“我技不如人，输了。”
“我有眼无珠，输了。”
“对不起。”
萧沅满意了，搂着宣白靠在人怀中，“走啦。”
宣白抱着人离开，留霍琼华一个人在校场上跪着。
萧沅的所作所为，让她觉得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霍琼华低笑出声，笑声渐渐变大，最后变得有几分癫狂，最后戛然而止。
霍琼华猛地起身闯出东宫，策马往霍家去。
她没有脸再在京城待下去了。
她无法看着祝如兰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