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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蓝脸皮子薄,听了两句就说回房收拾收拾离去。只剩齐昭明在一旁,兴致勃勃的问着军营中的事儿。
所以当齐昭月和江知佑下来的时候,公孙正名愣住了,咬着筷子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看着江知佑的眼神儿就像是问着,怎的下来的这么快?
“二表兄?二表兄?”齐昭明见公孙正名发愣,想着将人唤回来,军中趣事儿才说到一半,也不带这样就停下来的。
“二表兄?”从木阶上走下来的齐昭月,刚好听到弟弟对公孙正名的称呼,不由莞尔,“昭明是什么时候对正名表兄换了称呼?”
“阿姐看不出来?”齐昭明眨眼的看着自家姐姐,“方才二表兄给我说了些军中事儿,正是有趣,阿姐就来了。这趣事儿怎可每个结局?我这般称呼是在讨好他呢。二表兄在家里排行第二,不带名字的称呼,不是更表尊重么?”
“讨好?”齐昭月看着公孙正名,轻笑出来,“二表兄?也委实挺二的。”
公孙正名满头黑线,刚要说话就听齐昭月轻呼着:“呀,二表兄一个人在这儿吃山珍海味,是怎的就没吃撑着?”
听到这话,公孙正名讪讪的笑着,这话可不是在排挤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求助无门么?
“我是怎的晓得,你们下来的这般快……”蕴涵的意思说说,公孙正名就为自己刷冤,“我也不是一个人吃独食,公主表妹你可不能这么针对我。我刚才还让景蓝寻个方便的时候,给你们端着菜送上去……”
“方便的时候?”齐昭月怎会犯过他,“按二表兄的意思,我们什么时候方便不方便,你都只晓的很是清楚?”
这心知肚明的事儿用得着他说么?公孙正名在心底犯嘀咕,却也没将话说出来,反是道着:“这话一点儿都不好接,公主表妹你何苦一回来就这么为难我,好歹我们也三个月没见了,就不能客气点儿么。”
示意店小二添了一副碗筷,齐昭月听到公孙正名话,也就没有继续为难。他可别以为她没看到,他望着他们从木阶下来的眼神儿,一个不正经!
“二表兄。”齐昭明突然道着:“我同阿姐都是皇家贵为皇子公主的人,怎的你对我就…平易近人,待阿姐却是这般……”
看着公孙正名对自家姐姐,生怕她动怒后怕的小心样子,齐昭明着实疑惑不已。
“表弟啊。”公孙正名拍了拍齐昭明的肩膀,抬头望着上面就道着,“你回房里照照镜面儿,那温柔的样子…太好说话了。”
齐昭明听完这话,像是很受打击的愣住了。看的齐昭月掩着笑,就教着自家弟弟道:“二表兄夸你脾性温和,怎么听他这话后,你倒是一脸呆样子?”
齐昭明被公孙正名和自家姐姐这番戏弄,只觉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僵坐在原地,看着齐昭月,像是想不通他阿姐怎的和二表兄一起捉弄他。
“回到京都,你二表兄保不准什么事儿要求着你帮忙。”齐昭月不经意连说带哄,“这个时候置气什么,让他得意几天个把月怎的了?”
得!公孙正名脸上的笑瞬间僵硬了,合着狠的在这儿等着他!
食不言寝不语,可一顿膳食用下来,众人的表情各异。苦的公孙正名直咬筷子,想着自个儿是在什么时候,将这一堆的人都给得罪了。
用完膳后公孙正名就溜了,齐昭明本想着追上去,可想着方才那番对话,他还当真是想回去拿着镜面照照了。
所以齐昭月一起身,就发现自家弟弟的视线,一直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打转,“昭明看什么这般入神?”
“我是在想着二表兄那几句话,说的很是不错…呃……有可取之处。”齐昭明幽幽的说着,就辞道:“每每念及至此,我都觉着我还是去寻他,将方才没讲完的事儿说完了好!”
公孙正名说的话那么多,她却也数的清楚,内容心里头有数。哪句话会让自家弟弟觉着不错,之后却又欲言即止的,说什么可取之处?
就在这时,景蓝抱着盆栽出现了,盈盈一礼参拜过后,就君子兰塞到齐昭月手上。齐昭明这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景蓝就微礼告退。那进而有序的不见踪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
“这一个两个都不大正常。”齐昭月摇头道着,疑惑的看向江知佑:“想是二表兄说了些什么?让他们都这般默契的避开…?”
江知佑淡笑不语,看到她手上的盆栽时,才开口问着:“君子兰?”
“是呀。”说起这个,齐昭月柔色笑开,将君子兰的盆栽捧在江知佑前面,“我寻了许久才找到说开绿色花的。可偏生买的时候,那卖花的说虽是绿色开花,却一直不见花迹,可能就作废了。我可不信这叶子看上去长的不错,还开不出花。而且那人拉着我们说这花喜温,靠近东北的寒冷之地是养不好的,说这东西一直都不曾开过花,要我们好生待着。”
齐昭月说着,和江知佑一同上楼去,看着盆栽小声说着,“那老头唠唠叨叨的,原先在宫里头的花匠都不曾那般啰嗦。说了三五次,重复的内容最后我都听烦了,他都不肯让我们走。走的时候还哭着像是花死了般……在旁人看来,活脱脱像是我们强抢了他女儿。旁边的百姓看着,都有想去报官的了。”
“阿月将盆栽给我罢,窜青花的瓷盆拿起来重的很。”江知佑听齐昭月说着,笑意盎然,随后就开口要花。
将齐昭月手中的盆栽接过来,细看一眼道:“那买花给你的老人说的不错,君子兰宜在温室栽培,连浇水都喜温。春夏开花,花开与叶同绿,倒是极为少见。这株据说是花开绿色的君子兰…阿月就不怕那人诓你么?”
江知佑说道最后,嘴角轻翘。齐昭月看在眼里憋嘴道:“看人的眼神儿我还是有的,他若是诓我,我天涯海角也要寻他出来,给我一盆绿的!”
说吧,齐昭月就拉着他的衣袖道:“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它开花不是绿色?那老头说着株花没有开过花很久了,但花开的时候很是漂亮,杀尽百花呢…虽然我也晓得这话水分多了些……”
齐昭月见他不答,摇着他的衣袖就娇唤着,“知佑,你还没同我说这花是不是绿色的……”
“我对花了解的可能还不如那位老先生,他拉着你叮嘱许多,是位爱花的人。”江知佑笑出声来,“是不是绿色我看不出来,不过就算不是绿色,也应是稀有的花样。”
“你怎的晓得它就算不是绿色,也很是稀有?”齐昭月看君子兰叶形似剑,伸手摸了摸,。
“我想,那老人是择主而卖。”江知佑道:“多半是见你柔姿淑雅,气若幽兰,必定不是寻常人。泉州城是北上的地域,冬日里养君子兰可能还要烧炭取暖。那东西供给人都奢侈,平常人是万万不会为一株花如此费钱费劳的。”
变相的夸奖她喜欢,齐昭月却也哭穷着,“都说救济北上灾民,我的嫁妆可都进去了,全身上下的首饰都是去年的,那老人家哪儿见到我有钱了。”
没有钱怎的买的起君子兰,住的了一整间客栈?虽说都是征途之用,可以上报户部礼部作销,到头来不用花费。就公主一年的奉银,都不必说,是怎么会穷。江知佑“君子兰我养着就是了,不用阿月花钱。”
“你的钱不就是我的,这同花自己的钱有什么不同?”齐昭月摇头,说道一半却像是想出了一个好点子,“等我们会京都,我就将这盆花丢给宫里头的花匠,要他给本宫将花栽培出来…他事后应该也不好找我要银子吧?”
江知佑诧然,他竟不晓得,他们居然穷到了如此地步。
若是花能开口,可能就会哭问齐昭月是不是亲生的了,可惜它就是捡来的。
这一番话自然玩笑,若是再说下去就有些扯了,齐昭月说罢笑道:“只要你说多半是绿色就好。”
“为何一定要是绿色?…我在信里听你说你养了一株花,还以为阿月上回记着那盆栽掉下来,差点伤到你的仇。索性养一盆折腾解狠……”江知佑说着,就察觉腰间被轻捏了一把。
“我是那样的人么?”耳边是她生气的呼呼声,“那盆栽差点砸到我,我若要解恨,老早将那条街的景栽盆全砸了。”
江知佑:“……”
说实话,这个解气的习惯不好,盆栽砸下来的声音过于刺耳。
“当初你送我的绿兰簪,色泽不参一丝杂质,我想养一盆出来,勃勃生机,春暖花开。”齐昭月认真的说着,随后搂着他的手臂,“我好不容易找到一盆,你就哄我,说是绿色又怎的?”
“我说是绿色,将来花开,就一定是绿色?”江知佑笑着不知道如何是好,若将来不是绿色,又要闹了。
“你说是就好啦。”齐昭月笑眯眯着月牙眼,“就算花开不是,你曾说是过,也无所谓了。”
“嗯…是绿色。就算不是绿色,我也会为阿月寻出一株。”江知佑先是怔住,随后允诺,“待到春暖花开,我们共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