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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向他时，指尖已经被包裹好。
君逸飞嘱咐着，“小心点。”
看着他脸上怪异的表情，时念抬手捏了捏脸颊，“只是划破而已，又不是要死了，不用这副嘴脸吧？”
他干笑两声，站起身收起医药箱，没有再去看她。
整晚，君逸飞似乎都处于这么一个状态，她问，也只是回答累了之类的。
次日清晨。
时念在衣柜里找了件薄衣套在身上。
君逸飞已经按着她的尺码，把柜子填满，这男人越来越体贴了。
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失去他，自己会怎么办？
回眸，望一眼空的床，似乎很早他就离开了。
“妈咪……”
房门被推开，小家伙穿着睡衣走进来。
小手揉着惺忪的眼睛，走过来拽拽她的衣服，“妈咪，我饿了。”
时念蹲下揉揉有些乱的头发，“好，妈咪给你做早饭去。”
收拾完，时念领着小家伙下楼。
餐厅，桌子上已经到放好早餐，君逸飞留了纸条。
时念拿起纸条，看了看，随手丢进垃圾桶。
吃完早餐，时念开车送安安到幼儿园，便导航那个什么研究所。
左拐右拐路非常不好走，赶到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眼前是非常破旧的楼体，如果不是门口进进出出的三两个人，时念都有种被忽悠的感觉。
下车，她大步朝大楼走去。
“请问你有什么事？”
迎接她的是一个小姑娘，看样子也就是二十左右。
时念左右看了看，这边都是一些实验，目光收回落在小姑娘身上。
“你好，我是时念，我……”
“你好，时小姐，院长在三层，特意交代过，如果是您过来，直接上楼就好。”
小姑娘说完又坐回刚才位置，看着手中的杂志。
时念找到楼梯口上楼。
院长办公室，她抬手敲敲门，推门进去。
里边穿西装的男人正在低头看书，抬头手指推推眼镜，似乎认出了她，表情一僵。
手中的书轻轻合上放在桌面，“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的。”
声音沙哑。
她确定这就是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声音。
“现在可以说了吗？”
时念坐在沙发上，拿起杂志胡乱的翻着，余光却有意无意的瞥向男人。
六十左右，保养的很好，比普通人略微年轻些。
他端着茶杯，自兜里摸出名片放在桌面上。
“我姓宋，是这家研究所的院长，你们姐妹二人的实验可以说非常成功。”
说完，他目光望向窗外，似乎是回忆起往事。
时念合上杂志，抬眸，“什么实验？”
“记忆互换。”
记忆互换？
时念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盯着他，等着下文。
宋院长收回视线，放下茶杯，自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看表皮的颜色已经泛旧，应该有些念头。
放在时念面前，示意她先看看。
拿起文件，时念看个大概。
里边是一份自愿书，上边分别敲着她和时染的名字，内容写的有些深奥。
她一时看不明白。
这份协议，记忆力竟然没有一点印象。
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宋院长，“这到底什么意思？”
宋院长双手交叉撑在胸前，表情严肃，“说白了你是时染，拥有的记忆是时念的。”
听完他的话，时念大笑起来，“你别逗我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宋院长深深叹口气，“当初的协议是十年，然后没想到的是，你们两人在回去的时候发生了车祸，而拥有着时染记忆的时念在车祸中身亡，这件事也就尘封了。”
听他说的不像是假的，可这种事未免太扯了吧？
宋院长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马上就退休了，这件事是我一直埋在心底的郁结，虽然时效还没到，这心里却不踏实。”
自从两人的实验成功后，政府严禁再次实用实验。
时念脸色愈发苍白，如果自己是时染，那些年经历的痛苦，会不会太憋屈。
她仍有些不相信。
“如果你想恢复记忆，我可以帮你。”
宋院长拿起电话，低语几句。
很快门外走进一个女人，大概四十左右，站在宋院长面前十分恭敬，“院长，东西早就准备好了。”
时念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
看着两人，表情复杂，抬起的手竟有些颤抖，“如……如果记忆恢复，我的这些记忆会不会被覆盖？”
万一她忘了君逸飞，忘了安安，忘了很多很多的朋友，怎么办？
如果只是回到时染的身份而失去的太多，她宁愿一直做时念。
“不会，这段记忆只会覆盖相等的年龄，余后的没有任何影响。”
宋院长似乎看出她的疑惑，非常肯定解说着。